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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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浴桶,久央对天阙为她稳固元神的术法十分怀疑,但是他有修为他说的算,反正她在魔林流了那么多血,要不是他她最后一缕魂都因为为师傅祈福殉天道了。
天阙的手从她头上移到肩上,另一只手抚上她刚才被咬伤的唇瓣,“把眼睛闭上。”
久央下意识地不相信他,又怕被他一用力掐死,只能照做,但她刚一闭上,冰凉的手就重重在她后颈穴位上一戳。
孽畜又诓她!
久央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意识就弃她而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天阙早已不在房间里。
久央一睁眼就连忙检查身上的衣服,在发现自己换了件中衣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就是他说的不脱衣服?
不脱衣服能连中衣都给她换了?
孽畜就是孽畜,什么时候都不能指望他能干点正人君子的事!
久央正愤愤不平,就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外面寒风趁机卷进来,却掩不住烛阴龙神的清冽仙气。
久央的怒气瞬间被压了回去,更一骨碌缩进了被窝里。
她怕看到那条趁人之危色。龙,忍不住咬死她!
对,他昨天还把她嘴巴咬出血了,真是哪哪都混蛋!
久央憋在被子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浑身上下都紧绷在一起。
要是一千六百年的修为没丢,她还能变出一把匕首防身,但现在她连跟针都变不出来!
冰寒的仙气停在床边,龙神坐在床边,声音低回动人,“不起来用早膳?”
久央把头包得更紧,不理他。
天阙把身子压下来,身上的寒气夹带着雪梅香从被子口钻进来,“不想起来也好,本君也乏了,正好一起睡会儿。”
久央一听他这么说,连忙搂着被子往里缩,露出眼睛警惕地瞪着他,“你不许过来!”
天阙看她一副防备的样子,面不改色,“晚上能一起睡,白天就不行了?”
他不提久央已经怒不可遏了,一提更是火上浇油,“谁要跟你一起睡了?在人间你这么弄昏人家睡一起,叫做强抢民女!”
天阙毫无愧色,还倒打一耙,“算起来是仙子先看了本君的身子,吃亏的是本君才是。”
久央咬牙,“我什么都没看到!而且你已经看回来了!”
“凡间讲究肌肤之亲,既然仙子与本君互相看了身子,有了肌肤之亲,就该当在一处。”
“……”久央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谁跟你有肌肤之亲了?”
天阙低头将清冽的气息喷在她烧红的脸上,“这里有旁人么?”
说着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搂在自己怀里,“仙子以为,本君会允许看了本君身子的女人嫁给别人?本君不允许,三界之内谁敢娶你?”
久央穿着单薄的中衣,大冬天从被窝里出来,又贴在他冰块似的身上,冻得浑身直发抖,“谁说要嫁人了?我谁都不嫁,不用谁娶,更不用你允许!”
天阙见她冻得话都说不清楚,大发慈悲地把被子拉起来裹住她,“别人当然不能嫁,本君只是告诉你,你只能在本君身边待着,离了一步都不行。”
他还真把她当做禁脔了。
久央瞪着眼睛看他,回到最初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天阙俯视着明净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你只要记得,你是本君的女人。”
久央气得磨牙,他就不能给她句明白话,让她死个心!
今天雪停了,也出了太阳,但是身上感受到的还只有阴冷。
久央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往梅林里面去,她得摸清楚这里的一草一木,要是有个什么事,藏起来也方便。
天阙被钟录抱着一大堆折子叫走了,久央也落得清净。
梅林是用仙法化出来的,按照乾坤阵法栽种,每棵树一天换一个位置,不管是仙人凡人还是野兽,只要进了林子,没有懂阵法的人救,就只能困死在里面。
而且有这片梅林在,就相当于遮蔽天地耳目,使得这片山谷藏匿于此,就算从天上也找不到此处所在。
怪不得这么清净,那些三天两头往钟山跑的女仙,没一个找到这里来“探望”龙君伤势。
久央没有一个人进了林子不被阵法困住的自信,就沿着林边转圈。
烛阴龙君属水,屋舍四周就有一汪清澈的泉水环绕,刚刚下过雪,泉水升腾着迷蒙的白气,跟仙庭的仙雾一样。
久央踩着深没脚踝的积雪走到泉边,往水里看自己的倒影。
她跟天阙住一间卧房,那条龙随性惯了,连面镜子都没有,害得她也没有镜子照,连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都快忘了。
魔界的事前,久央扮了几个月仙君,魔界的事后又睡了大半年,所以这副仙子的样子,都快一年没见过了。
她的衣裳都是天阙准备的,都偏素雅端庄,或许是看她喜欢这片梅林,所以今早拿来的衣裙披风上都绣着高雅洁傲的红梅,簪子也是梅花样的簪头,穿戴起来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气韵。
水里的倒影看上去清瘦包骨,脸色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元神不稳,显得有些发白,倒也衬得眼睛更大了一圈似的,水光流转中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是清绝的眉心似乎多了一个印记,只是印记不是十分清楚,只隐隐看到偶有金丝一样的光晕闪过。
久央弯腰凑近,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纹路,但是刚动了动身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捞了回去,嗔怪在耳边响起,“大冬天的,不怕掉进去?”
第72章 烛阴龙族的邪术()
掉进去也比在他怀里暖和。
久央推开天阙,看了看四周,却只看到来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不由觉得身上更冷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走路没声音就罢了,这么厚的雪,连个脚印也没有,跟飘着走的鬼一样。
天阙被她推开,负手而立,“仙子要想逃跑,还是先把修为修回来再说,否则这梅林乾坤阵会把你困住饿上几天。”
久央一听要饿几天,连忙否认,“谁要逃跑了?这里有吃有喝,我傻了才逃跑。”
天阙挥手在泉水边设了屏障,“以后不许到水边来,掉下去本君不捞你。”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脚踩过积雪,不留一点痕迹。
久央试探着抬脚踩他走过的地方,结果一脚陷了进去,还险些闪了近来十分柔弱的小腰。
结果腰没闪到扑扇时,手臂打到了旁边的梅枝,导致上面的冻得硬实的积雪扑簌簌都落了下来,落了她一身!
更过分的是一团积雪趁着她前仰后合,衣口松散,不客气地掉进了她后颈处,冰得久央惨叫一声,背过手摸了半天,却只摸到一滩化在她衣服里的雪水!
久央气得怒骂,“连团雪都欺负我!带冷气全不是好东西!”
后面衣服湿了一片,久央当然没那个气魄继续在外面乱转,不仅不能转了,连回房换衣服都只能缩一路脖子,生怕一动弹就被那冰冷冷的水湿冻得脑壳都疼。
但是推开卧房的门,就看到间接害她落得这个下场的天阙,正倚在暖榻上怎么看怎么舒服的品茶。
看到他久央就想起他每天晚上都要脱她衣服,还一脱就是大半年的事,于是心情更糟糕了。
她浑身上下就那么点便宜,全被他给占光了,她不气才怪了。
但久央不想理他,天阙却尤其喜欢招惹她,“仙子赏梅赏完了?”
久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得力手下都要问斩了,龙君还能这么悠闲,不怕众将士寒心?”
天阙神色里划过一丝凌厉,“仙子可知他为何被斩?”
久央想了想,脑子里的念头十分可怕,可怕到她不敢说出来,“我睡了大半年,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阙放下茶杯抬眸,“无论是谁,勾结天魔就是死罪,任何人都求不得情,况且,本君也不想求情。”
勾结天魔?
果然是这个?
久央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天阙在此养伤,天魔必然已经被灭,那阮景勾结他们就是在天魔被灭之前。
而天魔被灭之前,就是在他们被抓进魔林之前,毕竟天阙舍身入魔穴不是为了给天魔送乐子的。
所以,金刚鹰猴知道久央是天阙的“心尖人”,是阮景故意透露,那天他们被抓,救兵迟迟不来也不是因为星辰华元白天无法指引方向,而是被阮景压着不发。
久央尤记得初见阮景之时,他就把钟山的膳房都摸得一清二楚,而那天晚上天阙莫名其妙发了天启之火,阮景十分巧合地闯进净元殿禀报天魔出没,进去之前还在问天阙的情况……
所以天阙不吃阮景接近过的糕点,是因为早就怀疑。
但是……
久央还有一点记得十分清楚,“阮景仙将不是爱慕龙君么?”
她可没忘了她每次靠近天阙,反应最大的都是那位魁梧仙将,吹胡子瞪眼的,让她以为他要生吃了她呢!
但这句话一出口,天阙带着寒气的目光就钉在了她身上,“要本君给你换衣裳?”
被他这么一盯,久央的脑子瞬间更清醒了,湿了的领子也冷冰冰地贴在脖子上,冻得她一个寒噤,连忙跑进内室去找干衣服!
自这天被梅枝上的雪“暗袭”,久央再也不出去乱逛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反正她现在有伤,就该补养。
而唯一让她不痛快的,就是每天晚上不管怎么防,都会被点仙穴以致昏迷,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她的便宜被越占越多,她扒龙皮都不一定能偿回来了!
但是不管她怎么不平衡,天阙照样我行我素,只要时辰到了,就把她从各个角落里揪出来弄昏,还理直气壮,“旁人想让本君废力治伤伺候还没机会呢,仙子该感恩才是。”
“那你去找……”久央还没来得及反驳,穴位就袭来一阵麻意,眼皮随即就不听使唤地闭上……
这种毫无反击之力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来年二月,屋舍周围的梅林变成了桃林,落英缤纷,粉意盎然。
天阙换了身袖口绣着松叶的素白衣裳,执着一卷书坐在花边桌前闲读,品着久央为了晚上不被打晕用来讨好的梅瓣茶。
久央端着一盘新做的雪梅糕款款走到他身边,“龙君觉得这干梅花泡的茶可可口?”
天阙翻了一页书,“香而不浓,颇有留冬之意。”
久央把莹润剔透的雪梅糕放他面前,“那您再尝尝这冰藏的雪梅做的糕点?”
天阙放下书卷,捏起一块梅花样的糕点,扫了眼殷勤的久央,“仙子元神尚不稳固,以后还是少操劳为好。”
久央含着笑,“不知我的元神,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天阙似乎透着光的指尖,捏着同样白透的糕点送到口中,细细品尝之后,比一旁桃花还要惹人心神荡漾的唇瓣微启,“一成。”
“……”这两个字让久央想把一盘子糕点都塞进他嘴里噎死他!
一成!将近一年才恢复一成,也就是她得再被他打晕九年才能完全恢复?
但为了晚上自然入睡,久央压住不平,继续柔声细语,“那我晚上,能不能醒着疗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