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邪尊-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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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了几个朋友去把你救出来。这许多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你的音容笑貌总在我眼前浮动。不过,我并非宽泛报恩,即使你是为另一人受罚,我也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出来。我为你劳心劳力,而李亦杰却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
见南宫雪神色更显哀戚,忙抬掌在嘴上敲了两下,道:“你瞧我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这么不中听,该打,该打!是了,带你走的时候,连你师父也不知道,以后你的生活,就算是开启了另一重天地吧。”
南宫雪惊道:“什么?你瞒着我师父,带我离开华山?将来要是给他发现了,看守我的师兄弟们也会一并受责,我我不能这么自私,还是回去向师父请罪的好”陆黔怒道:“看守你?你又不是犯人!他们凭什么看守你?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肠太软,那些人受不受罚,跟你又有什么相干?你被孟老儿囚禁,他们没一个为你求情,现在他们出了事,却要你牺牲自己,去为他们求情,那还有没有一点公道?”
南宫雪道:“话不能这么说,当年我甘冒严惩救你,他们或许也不理解我的做法,甚至劝我向师父认个错,可我当初决意如此,今日面对师兄弟,我的作风也不会改变。我”习惯性的摸到腰间,触手却是空空如也,惊道:“我我的剑呢?”她习武以来,一把长剑从不离手。此时身边忽然没了兵器,顿感一阵空荡荡的没着没落。
陆黔道:“唔,大概是我那几个朋友将你装进麻袋里,空间狭小,如果贴身存放利器,拖行时怕会弄伤了你,所以就没带过来。你放心,要兵刃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我去给你弄一把剑来,保证比你以前用的好上许多。咱们南宫女侠行走江湖,没有名贵的宝剑映衬,怎么能成?”
南宫雪奇道:“将我装在麻袋里?”看到墙角边堆成一坨的麻袋,讷讷道:“你那些朋友办事还真是粗鲁,怪不得我一醒转就觉腰酸背痛。”陆黔邪笑道:“真对不住,等我有空一定去教训他们。像我,懂得怜香惜玉,可是一路小心背你进来的。你身上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南宫雪一听他语气就是不怀好意,记起他轻薄的性子,道:“不用啦!我没给你们拖死,就算万幸。这边,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得尽快去找师父,否则,师父御徒极严,只恐那惩戒还会加倍严苛。”
陆黔心道:“怪不得雪儿一直闷闷不乐,原来还有个心结未除。”道:“再怎么严厉,至多也就是面壁终身,他不是早罚过你了?我倒不信因为你做了一件好事,他就要杀你?如果你回去认错,他恼羞成怒,再把你关去禁闭思过,那怎么办?难道你愿意再过那种生活?”南宫雪脱口道:“不!如果再要我面壁,那我宁愿死。可是,可是”
陆黔对症下药,道:“那就好啦,以后也别再说什么要回去领罪的话。这里可是京城皇宫,只要你安心待着,任那孟老儿再如何御徒严厉,也绝不可能闯进皇宫来捉你”南宫雪瞪大了双眼,道:“京城皇宫?可你还能在此来去自如难道说,你已经降了满清?”
陆黔一口承认道:“不错,但这也只是个权宜之计。放眼天下,就属满清的势力最大,彻底统一天山南北,是个迟早的事情,不投靠他们,又去投靠谁呢?受形势所迫,投降的可不止我一人”
南宫雪神色立肃,喝道:“住口!亏你还有脸说?满洲人进占中原,烧杀抢掠,犯我河山,你不但不将他们视为血仇,反而甘愿去做他们的一条狗?你现在当一个小官儿,到底有多大的权力,让你情愿去当亡国之奴?”
陆黔道:“雪儿,你听我解释”南宫雪怒道:“别说啦!早知道你会成了汉汉汉人的败类,当初在昆仑山顶,我就不该救你,活该让他们将你千刀万剐,也好过你现在做这等欺宗叛祖之事!”
陆黔叹了口气,道:“雪儿,你就不能对我公平一些?难道评价某个人的行为正确与否,还要依身份各异而别?你一心牵挂着的李亦杰降清比我早,奴性比我深,现在呢?他在朝中的地位还不如我!虽然他有个武林盟主的响当当名号,可他抛下众多英雄不顾,在外界声名败坏,亦无实权。在满洲皇帝面前,他也不过是一条狗,你明白么?一条低贱的狗!你说我背叛祖宗,那么他身为表率,却带头去当走狗,难道反而比我高尚得多?”
南宫雪极力辩解道:“他他和你不同,他虽然做了官,却从没有为朝廷做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他的初衷都是为了接近沈世韵,只能说是为美色所迷,却不能”说到半途忽感语塞,也只得承认自己对李亦杰确有偏袒,嘴上却仍是不愿服输,强撑道:“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4)()
陆黔眼见着南宫雪千方百计为李亦杰找理由开脱,知道她必是忍着心中极大痛苦,一想到她为了李亦杰,甘愿受这般委屈,心下更增气恼,愤愤的道:“我都是为了你啊!跟韵贵妃商谈和解时,我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想要你做老婆,她才答应派人去救你。而你那位道貌岸然的师兄,哈,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讨好韵贵妃,曾经动过念头,想把你献给我做压寨夫人,换取青天寨应允招安事宜。他还写了封信,对孟老儿敷衍几句,接着告诉他,让你立刻动身前来京城,他就准备将你当做礼物送给我。在他的眼里,你既是包袱,也是可供他利用向上爬的工具!”
南宫雪怒道:“不可能,你你胡说!我不准你诬蔑师兄!”陆黔冷笑道:“我诬蔑他?李亦杰说我的坏话,我就是个罪该万死的大恶棍。我向你转述实情,你就说我诬蔑?背叛同道总是不对,为美人、为权益,两者有何差别?雪儿,你的处理方式,还真是对人不对事啊?不过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说,诸多人均可作证!那封送到华山的信也是最佳证物,等你日后看到,便知真伪。”
南宫雪听他言之凿凿,神情自若,的确是一幅坦然模样,喃喃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这样诋毁我师兄,究竟目的何在?”陆黔道:“我要帮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让你明白,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只有我才是你最合适的归宿。我都是为了你好!”
南宫雪苍凉冷笑几声,喝道:“我不要你这样为了我好!我就一次跟你说明白,即使我对师兄彻底死心,宁可出家为尼,了断尘缘,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你你对我的这份情,我很感动,但我绝无可能为了报恩,就对你以身相许。你不要再说是为我,否则,我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做这种事,只会让我看不起你,就连你这汉奸救我,我也觉得自己的命很肮脏!早知你跟韵贵妃有这笔交易,我在华山绝顶便是自我了断,也绝不欠你一丝一毫的人情。当年一时心软,竟酿成这么大的祸胎,我却为了你这卖国贼,白白耗费了年华。你你还我这六年的光阴!”说着悲伤难抑,接连握拳在他身上捶打。
陆黔耐着性子握住她拳头,道:“雪儿,你不能只看到一点皮毛,就将我一棍子打死。你真的冤枉我了,我虽在朝中为官,却也并不表示,便就此放弃了驱虏兴汉的大计,为何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当年在昆仑山顶,我遭人陷害,众叛亲离,在场同道唯有你对我怜悯包容,那时的默契到哪里去了?”南宫雪闻言忽地一怔,想起那时也会埋怨正派中人太过独断专行,而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两样?停止了吵闹,眉眼低垂,静等他解释。
陆黔叹口气,道:“异族人常年对我中原地界虎视眈眈,几十年来从未止歇,更曾在边疆爆发过多起战事。我是昆仑派出身长大的弟子,师尊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守住所生存的这片土地,如若每个汉人都能团结一心,又怎会被外族趁乱攻击?可现在清兵早破了山海关,占据京城,实力雄厚,并非莽夫之勇所能成事,其中必有值得借鉴之处。我早就说了,投降他们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俗话都说,家贼难防,权为兴复汉室,我也只有厚着脸面,去做这个无耻的家贼。待我在内部窥视,探明他们的兵力阵容、作战策略,知己知彼,到时反攻就有望了。要成就大业,首先须得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辱。”
南宫雪此刻心中柔软,平心而论,只要理由足以说服自己,她还是十分愿意相信他。淡淡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陆黔斩钉截铁的道:“不错,倘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即使是外人都不能理解我,都唾弃我,只要你雪儿一个人懂我、谅我,我就能有毅力坚持下去。”
南宫雪也自惭对陆黔一直太过严厉,温柔的笑了笑,道:“是真的就好。我本来也觉得,你虽然喜欢占些小毛小利,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应该还能站稳脚跟,不会去做通敌叛国勾当的。多谢你让我确信,我没有看错人。”
陆黔这一回说的是真心话,声音就更是诚挚,道:“待我举事一成,将鞑虏赶出中原,那时我就是皇帝,而你就是我的正宫皇后娘娘。李亦杰么,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让他继续做官,但那时他是你的下属,你想怎么处置他,他都不敢不依。”
南宫雪微笑道:“美的你了?这皇帝由谁来当,也轮不到你呀!说到师兄,我也不想罚他,只是他六年不睬我,我要让他多抽些时间陪陪我,陪我练剑,说笑,还有”心里一酸,竟然说不下去。陆黔接话道:“还有,让他永远不能再见韵贵妃的面。”
南宫雪一怔,这确是她心中极隐蔽的想法,被陆黔一语道破,极是尴尬,强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小家子气?师兄对沈世韵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师兄可以为了她,将性子改变那么多,假如当真不能再见,那一定比杀了他还难过。与其让师兄带着恨留在我身边,不如坦然放手,让他去追寻想要的幸福,至少能够获得他一星半点的感激。”觉出气氛太过沉重,扯了扯嘴角,道:“行了,作万分取一之想,假如你真的当了皇帝,我也不要做皇后,你封我做太后娘娘好了。”说着掩嘴偷笑。
陆黔忽然止住话头,托着额角,只是盯着她瞧。南宫雪被他热辣辣的眼光看得一阵不适,轻咳一声,偏转开视线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试探着在脸颊上抹了抹,只感无甚异状,更是不解。陆黔微笑道:“雪儿,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你的笑容真美,犹如天地间百花齐放。这就说明,咱们两个在一起,也可以很快乐,是不是?”
南宫雪一阵窘迫,淡淡道:“陆陆师兄,别说这种话,你会让我很为难的。”
陆黔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不说。其实对你先前的观点,我有不同见解。若是我心爱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一定要让她留在我身边,哪怕是让她恨我。朝夕相处,所留下的回忆也足够让我欣慰终老,而如舍弃自己毕生幸福,就为换取对方微不足道的感激,实在太不值得。种种情感,唯有感激最不可靠,否则怎会有那许多忘恩负义之徒?我不信什么牺牲和奉献,我所追逐的一切,都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的。”
南宫雪对他观点无法认同,听他如此贬低恩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