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证诸天超脱之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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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地吃了块馍,知非道人说道:“接下来啊,为师带你去见一位大英雄。唔,真正的大英雄,唔,他现在声名狼藉也不一定。”
徐潼臻表示不理解:“师父,既然是位大英雄,怎么又说声名狼藉呢?”知非道人微笑道:“这就是你接下来的课程之一了,用你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判断吧,为师就告诫你一句话‘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希望你能有所体会。”
徐潼臻毕竟聪敏,于是答道:“师父的意思是这位大英雄是被人误解的了?可是这样的话只要解释开了就好了,怎么会弄得声名狼藉呢?”
知非道人赞许地拍拍徐潼臻肩膀:“傻孩子,这世间的事情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非黑即白。而且,人们更愿意去相信自己希望的答案,这个比是否合乎情理有时候更影响人的判断。况且,立场不一样的话,那么看待事情得出的结论也就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比如有句话叫做‘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徐潼臻茫然的摇头:“话我知道,但是师父你说的有点复杂,我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知非道人笑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跟你说这些只是给你提个醒儿,知道就行了。”
徐潼正应了声是,不再说话,闷头大吃。
翌日清晨,师徒两个驾着马车朝着嵩山赶去,一到野外,知非道人就把徐潼臻拉下马车,言道:“为师买了马车后手头就没什么银钱了,咱师徒俩便炮制些草药到城里换钱吧。”
徐潼臻大是无奈,这师父,当真不靠谱极了。却也只得和知非道人客串一把采药人,采些草药路过城镇的时候好去换些银钱。如是过了两个城镇,知非道人见银钱够用一段时间了才停止这种活动。
每到休息的时候,知非道人便指点徐潼臻习练拳脚,这一日,看徐潼臻底子差不多了,知非道人便唤过徐潼臻问道:“潼臻啊,经脉穴道可都记清楚了?”
徐潼臻答道:“已经记熟了。”
事实上,还在剑门蜀道的时候,徐潼臻赶路的时候便已经将黄帝内经背了下来,经脉穴道自然不在话下。
知非道人闻言点点头:“我观你现在基础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为师便教你内功心法。嗯,差不多也可以学剑法了,那便一起学了吧。”
徐潼臻乖巧道:“但凭师傅安排。”
一路上师徒两个互动暂且不提。这一日,在教授徐潼臻练剑的时候,系在道旁的马挣脱了绳子,跑了。当然,马走失的时候,徐潼臻分明能瞧见师父嘴角的笑意。
没了马,车自然也用不了,只得扔在道旁。师徒两个只能用脚丈量道路。走走停停,这一日,师徒二人到了一个唤做许家集的地界儿,找到当地最大的客栈,刚要了两个房间,便回头看见一个身材甚是魁伟的汉子,正是乔峰。
也真个是巧了。知非道人原打算在聚贤庄等候乔峰,不期在此遇上。当下出声招呼道:“原来竟是乔帮主,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乔峰抬头一看,认出了知非道人。苦笑道:“原来是道长当面。只是在下已经不再是丐帮帮主了,而且,乔某如今是人人喊打,不容于天地的大恶人,道长可不便跟乔某走的近了。”
他虽然话中说的豁达,知非道人却能听得出背后的凄凉,当下说道:“乔兄的事情,先前听段公子说过,最近也陆陆续续听人谈起。只是,贫道却是更愿意相信乔帮主呢。”
知非道人旁边的徐潼臻忽然开口道:“乔伯伯,师父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说过‘初心不易,风雨莫能加身’,伯伯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乔峰苦笑,也赞道:“好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看向知非道人说道:“这是道长的弟子?果然不凡。”
知非道人笑笑:“正是。我见乔兄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急事?”
乔峰道:“确是如此。我有个同伴中了少林寺的大金刚掌,正要找个大夫医治伤势。”
知非道人笑道:“贫道对医术也略通一二,乔兄若是信得过贫道,不妨让贫道看看。”乔峰大喜,他也知道这些小地方不大可能有什么名医国手,知非道人既然敢开口,多少应该还是有些把握。
当下把知非道人引到阿朱房间。
把了把脉,知非道人皱了皱眉头,这伤他固然能治,若以药石之法,非半年之上的功夫不可,而且所需药材也极为珍贵,他并没有十足把握能得到药材。至于另一种方法,便是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了。只是疗伤篇的禁忌颇多,乔峰眼下可没有爱上阿朱,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为阿朱的名节计,未必肯和阿朱在密室里待个七天七夜。思量良久,终还是把这两种方法说了出来,让乔峰斟酌。
见乔峰也是犹豫不决,知非道人又道:“乔兄若是为难,贫道这里还有一味丹丸,可以为阿朱姑娘吊住元气,加上乔兄每日的内功养护,可保两年平安,只是这两年里务需寻访到名医救治,那也是可以的。否则,两年一过,便是药王孙真人在世,也是救不得了。如何选择,乔兄便自己决断吧。”
第24章 夜阑相劝酒,与君说炎黄()
残灯如豆。
乔峰犹豫了好半天,才道:“便请道长舍下保命丹丸,乔峰定能寻到名医医治阿朱姑娘。”
这时,阿朱也渐渐苏醒了过来,见了知非道人,勉强打了个招呼,她毕竟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对自己的伤势心知肚明,只道自己时日无多,自不肯浪费一分一秒,想要跟心上人多呆,一双眸子只是定定的瞧着乔峰。
知非道人自然是个识趣的,见此客套两句,留下丹丸便告辞离开,将时间留给二人。
乔峰喂阿朱服食了丹丸,又和阿朱聊了会儿天,见阿朱又犯了困睡着了,他便悄悄起身出门,来到大堂准备弄些吃食。却见知非道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见他出来,忙招呼道:“乔兄,这里坐。”
乔峰来到桌边,依言坐下。知非道人却又叫了几斤熟牛肉,又要了些酒:“乔兄何必苦恼?不妨让贫道陪你饮上几盅?”
乔峰道:“道长不是不饮酒吗?上回乔峰可是记得清楚呢。”
知非道人笑道:“贫道确实承诺过她,轻易不会沾酒。只是时移境迁,便是她在此地,也决然不会阻止我的。乔兄,我们虽然相交不多,但我却视你为我的朋友。这一生,乔兄还算是贫道的第二个朋友呢。陪朋友饮酒,她是不会阻止的。”
乔峰苦笑道:“倒是乔峰的不胜荣幸了。”不久之前,他还是个叱咤风云、领袖群豪、江湖第一大帮的帮主。数日之间,被人免去帮主,逐出丐帮,父母师父三个世上最亲之人在一日内逝世。再加上自己是胡是汉,身世未明,却又背负了叛逆弑亲的几条大罪,从此身蒙奇冤,从众人敬仰的英雄到江湖上人人唾弃的败类。以前的故交视他如仇寇,好些的也要和他划清界限,不想面前这个仅有一次交集的道士还愿意信任他,视他为友,这于他来说,弥足珍贵。他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此刻却也有些感性,斟了盅酒,乔峰敬了知非道人一杯:“道兄口中的她,应是个倾国倾城温婉贤淑的女子吧?”
知非道人眼神迷蒙:“是啊,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知非道人又一次唤起了沉浸心田里的那道倩影,语气中包含这失落,痛楚,后悔:“可惜,我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乔峰自己不曾经历过,也是不曾明白,他只是被知非道人感染,也不说什么,只是向着知非道人举举杯,而后一口饮下。
知非道人猛然回过神,歉意的对乔峰道:“乔兄,你瞧我,本来是想着要宽慰你几句的,不想自己反倒想到了别的。”
乔峰失笑道:“道长也是性情中人。”
知非道人饮了一口酒:“乔兄,我有几句话要说,乔兄务必听我讲完,可好?”
乔峰笑道:“道兄但说无妨。”
知非道人斟酌了下道“乔兄,我对自己汉人的身份确信无疑,但我却不认可我是个宋人,这么说,乔兄可能理解?”
知非道人本是想说说对华夷之辨的看法,然而他的话落在乔峰耳中,意思可就不大一样了。乔峰虽然如今受尽冤屈冷落,多年来对于大宋的那份情却不曾消磨半点。听到知非道人的这话,下意识地就把知非道人与明教以及梁山盗联系在了一起,只道是眼前这道人也是那般的乱臣贼子。错非先前知非道人留下的印象,只怕他便要马上翻脸,将之拿下。此时乔峰冷着脸:“道长若是要权乔峰投贼,做那乱臣贼子之事,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知非道人茫然,不过很快便知自己话中歧义,苦笑了下:“乔兄误会了。稍安勿躁,频道并非那个意思。”
乔峰冷笑:“愿闻高见。”
冷炙残酒。大堂里已经没了别的客人,跑堂的小二趴在桌子上打着盹儿,账房先生捧着本书,上下眼皮打着架,等着两位客人吃好了收拾打烊。
知非道人看着乔峰,认真道:“不否认,我对宋朝的确不怎么认可。确切的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乔峰打断道:“道长此言谬矣。乔峰虽然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大宋朝百姓富庶远迈汉唐,人人安居乐业,文华风流不逊前人。如此盛世,乔峰不知道长何出前言。”
的确,北宋时的百姓可以说是封建王朝最幸福的时代,百姓们对宋室的拥护不言而喻,乔峰说起的时候也透露着对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骄傲。正因如此,他确实无法理解知非道人的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从何而来。
知非道人坦然道:“的确,大宋现在确实堪称盛世,鲜花着锦。这一点我无法否认,然而,乔兄,你知道我心中的汉家天下是什么样的吗?”
乔峰道:“愿听道长高见。”
知非道人站起身来,用着无比向往,还有缅怀的情绪说道:“极天罔地,俱是汉家臣妾。这,才是我以为的盛世啊。可惜大宋立国之时不曾得到幽云十六州,以至于养不了良马,难以有建立强大的骑兵,加之四周强敌环绕,屡遭入侵,这是我哀其不幸。大宋上下鲜有人有开疆扩土之志,以至于虽有中原锦绣山河,空负天下文明之最,在四海列国也称不得强盛。宋人在宋境外,往往只能受人欺凌,这便是我怒其不争啊。”
乔峰默然,宋人在外面确实备受欺凌。他沉默一会儿,道:“穷兵黩武,干戈不休杀戮不止,那又有什么好的?”
“乔兄心怀仁善,自是极好的,只是乔兄,泱泱大国,若是对外战争都是发生在自己国土上,这真的合适?当战争胜率在六cd意味着有亡国之险的时候,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御敌于国门之外啊,曾几何时竟是遥不可及。汉家儿郎,怎的就沉沦至此?”说到后来,知非道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只希望,这片源远流长的文明祖地,常盛永昌。乔兄,对于这片土地,我比你还爱得深沉啊。”
第25章 身世何足道?两族同源流()
乔峰无言,许是被知非道人感染:“道长,会有那一天的。先前是我枉做小人,误会道长了。”
知非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