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洗心录-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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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不了。没办法只得忍了,收了剑站得远远的。
唐萱、袁瑜、华灼、王清冰,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李正叫库兹卡去寻水,没想到这库兹卡不愿离开这里,在没办法找来水的情况下直接杀了一个昆仑派的弟子,要用他的血来让李正画画。
四人一听这话,胃里就是一阵收缩,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浑身难受恶心,就要吐的感觉,可是又吐不出来,要好难受就有多难受。于是四人逃也似的跳了出去,躲得远远的,要远离这群恶魔。
李正也是一愣。这是哪跟哪啊?自己要水,没说要命啊?这个库兹卡还真是一个狠残的角色,居然想得出来,要自己用血来画画!而且这库兹卡还真的用砚台在昆仑派弟子的脖子下,接了满满一砚台鲜血来,端放在李正面前。
李正看着库兹卡,又看看昆仑派的真阳子。这真阳子,为了宝贝连自己门下的弟子性命都不顾了。足见其人心之狠毒,人性之凉薄,真是虎狼之辈啊,还是赶紧给这群人画了交差吧?
于是忍着满胸的恶心,气愤的胸臆,闻着血腥,就着尸体,看着三张背信弃义、杀人放火、横抢武夺、卑鄙龌龊,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犬羊贱种、豺虎心肠、自私自利、卑鄙无耻、卑鄙下流的三人,愤然提起狼毫,蘸满鲜血,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很快这幅由鲜血描绘的伽来那罗金粟玉板藏宝图,就画了出来。
李正把笔一扔,立马跳得远远的,再也不看这幅画。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喘气,找到一个角落里呕吐起来,干呕不止。
这让一旁目瞪口呆的文星、武清流几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人为了争夺宝藏,这么厚颜无道、恬不知耻的事也做得出来,而李正居然能稳坐钓鱼台、风波不惊的画完一幅血画,这得要多大的毅力和狠绝的心肠,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不佩服都不行。
但又看到李正如见鬼似的慌忙跳出来,跑到一边呕吐的样子,也是笑了。原来李正也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心里还是有怜悯和同情心的嘛。
别说他,就是自己一想起刚才的丑陋行径,也是胃里阵阵反酸,想吐也吐不出来。这群人太那娘的不是东西了,为了自己的私欲,真是禽兽不如、枉自为人了。
特别是昆仑派的真阳子,看着自己的门下弟子让库兹卡杀了,但为了自己能得到宝贝,居然还能安静地与他们坐在一起,好像刚才就没有发生这件事,还心安理得地看着李正画画,这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啊?
这凭这样的的东西,也配拥有得道高僧的法宝?你也配?
真为那个昆仑派弟子死得不足惜,就这样的门派,就这样的作风,这样的一群人,也配称得上舍虎饲虎?
第197章 人为财死贪嗔痴 鸟为食亡慢疑恶()
李正刚一跳开,库兹卡、青尘子、真阳子就扑了上去,直接向那张用鲜血画好的血画。血画发出黑色,泛着死气,但这是伽来那罗遗留的金粟玉板藏宝图,就是死也要抢在手里方才安心。
最先出手的是库兹卡,也最先跳起来,跟在后面的是青尘子和真阳子。当库兹卡正要拿到那张藏宝血图时,后面风声一紧,慌忙就地一滚,避开这致命一击。
原来是青尘子手中的青鲲剑出手了,见库兹卡就要抢到血书藏宝图,心里大急,当下顾不得多想,抽出青鲲剑向库兹卡后脑砍去。
与此同时,真阳子也出手了,手中的红愍剑也向库兹卡杀去。
库兹卡绝非等闲之辈,顺势一跳,往北边就跑,同时抽出黑莲剑向这二人杀来,又放出黄玉莲花,向两人杀去。
两人一见,也不知是起了同仇敌忾之心,还是想除了这个库兹卡,最好两家分宝藏是的,两人心有默契般,对库兹卡穷追猛打。
这样一来,一道青气、一道红光,各发出二十丈长的剑芒向库兹卡杀来,同时青尘子的法宝碧磷蜈蚣爪,真阳子的昆崚钟也打了出来,狠狠地向库兹卡杀去。
青尘子的碧磷蜈蚣爪,就如一条浑身发着磷光的蜈蚣,凶残叫嚣着向库兹卡咬去。这条蜈蚣,更是发出一道惨碧的毒气,如一团烟雾就想把库兹卡给包起来,同时前端的毒气如鬼火一样燃烧起来。
这库兹卡十分忌惮青尘子这道惨碧毒气,又掏出一件法宝出来护身,一边用黄玉莲花挡住青尘子的攻击,一边用黑莲剑抵抗着真阳子的进攻,处到两人的强大压迫,节节败退下来。
李正十人惊讶地看着场地,特别是青尘子刚才还与库兹卡站在一条线上,对付昆仑派的真阳子,没想到转眼间青尘子又与真阳子站在一起,收拾起库兹卡。
他们三人究竟哪个与哪个才是朋友,谁又与谁是敌人呢?把李正等人也给看糊涂了。楼兰城中那群人,一看这边打了起来,飞快地杀了过来,各帮各忙,各杀各家。一时场面就更乱了,剑气腾宵,四溢纵横。法宝乱飞,噬魂夺命。
顾清泉、武清流等几个早就跳在一边,来到李正身旁,看着几十丈远混战的三派,说道:“她娘的,都是一群狗咬狗的疯子!为了争夺这狗屁不知的宝贝,无耻下流的事也做得出来,要是说必须卖了自己的老娘或妻子才有资格,这群人眼睛也不会眨下就卖了,真不是东西啊!”
这时华灼和几个徒弟也绕了过来,看着场面不说话。李正想了想对众人说道:“我们还是走吧,早点离开这里为妙。我在想,那个伽来那罗,既然留下这不知是真是假的宝藏,一定有重重设计和机关。就凭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也得不到佛家至宝。说不定这群人都得送命在此。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向西边去吧,这里不关我们的事。”
不错,按照推测,话说这伽来那罗自,来自天竺身毒国,出身佛法世家,师从金粟如来过去佛,学得思惟三昧经大乘佛法,并跟随达魔的脚步东渡西域,准备前往传说中的天堂大汉朝长安,去宣传思惟三昧经大乘佛法。
来到楼兰传教,这位自称维摩居士,又叫净名大士的伽来那罗,见到西域全是传授习教小乘佛法,于是立志先要在西域传法,传自己的大乘佛法,并周游西域三十六国后,最终选择了西域三十六国的楼兰国。
这里是丝绸之路要道冲关,勾通南北上下,交通便捷,人员往来众多,经济繁荣。
于是他来到这里后,用自己高深的佛法,赢得了楼兰上至国王高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走卒的一致赞赏后,又通过多方努力,在其它高僧的帮助下,筹集到巨额财富,要在楼兰西北角和西南角两个地方,修建地上十三层、地下五屋的雅丹浮屠宝塔。
又广泛招集能工巧匠,聚焦在楼兰国,并在楼兰国王的大力支持下,拆除了原先的二座小佛塔,历经九年九月终于修建成功第一座雅丹浮屠宝塔。
建成之日,伽来那罗邀请西域三十六国的高僧、信徒,前来楼兰观礼和开光。这雅丹浮屠宝塔光地下就有五层,地上就有十三层,可谓高耸入云,大雁擦身。
这用大量财富修建起来的雅丹浮屠宝塔,真是美伦美奂、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每一层的佛像全是用黄金打造,层层俱是,可谓当时西域最漂亮、壮观、大气的一座雅丹浮屠宝塔。
但伽来那罗还不满足,继续筹备开工第二座,立誓要比第一座还要漂亮、大气、辉煌,总之就是要把自己的大乘佛法思惟三昧经,传递到西域三十六国,还要向东方的大汉国传播。
哪知道伽来那罗地大肆造佛行为,确在楼兰引发了灾难性后果。这楼兰国虽叫国,但实在太小太弱,而伽来那罗挥霍金银的举动,也吸引了各国的强盗和马匪,这些强盗和马匪,开始不断的袭扰楼兰国。
最初这伽来那罗也不在意,认为这些人是没有受到大乘佛法的洗礼,没有受到如来佛祖的点化,所以更是下定决定加快修建第二座雅丹浮屠宝塔。
这时更加灾难的事发生了,楼兰城因河道改道,水源开始缺少。又加上西域各国纷争不断,互相攻伐越来越频繁,楼兰也深受其害。
而伽来那罗一心扑在自己想像中的世界,想的是如何早日把第二座雅丹浮屠宝塔建好,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问不闻。对楼兰因缺水和兵灾匪患不断也置若罔闻,只顾建好自己的雅丹浮屠。
哪知这第二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费了巨量金银财富和人力精力的雅丹浮屠,刚好把地宫五层建好时,楼兰城就让别国攻了进来,打破了楼兰的安宁。这些外国军队把楼兰洗劫一空后,又放火烧了楼兰城。
这时的伽来那罗,眼睁睁地看着楼兰城,被外国军队烧杀抢掠,最终化为一片废墟而无能为力,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究竟做错什么,他至死也没想得明白,因为后面跟进来的土匪、马帮又杀了进来,把已成废越的楼兰更是推上了死亡之路。
但这些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伽来那罗,因为他手里的巨额财富,才是最吸引他们的目标。所以第一座雅丹浮屠宝塔并没有逃过浩劫,里面的金银佛像全让人给洗劫走了。
伽来那罗差点气疯了,自己几十年来的辛苦奔波,这十多年在楼兰的努力,和花费的巨大心血,一朝化为灰烬,这让伽来那罗万般难以接受。同时这群马匪又朝伽来那罗而来。
伽来那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了这群源源不断的土匪后,也是后悔莫及。佛家不能杀生,而自己不但杀了生,更是犯了佛教中的三毒:贪、痴、痴。
贪,是对欲望的执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伽来那罗为了传播思惟三昧经大乘佛法,不惜民力,要立志造二座前所未有的雅丹浮屠宝塔,更别说其它。
如嗔,是对于喜怒的偏执;痴,是对于喜好的偏执;是根本的不明事理的实相而做出贪或者嗔的反应。
嗔的产生与作用与贪正好相反。贪是由对事物的喜好而产生无厌足地追求、占有的心理欲望,嗔却是由对众生或事物的厌恶而产生愤恨、恼怒的心理和情绪。
佛教认为对违背自己心愿的他人或他事物生起怨恨之情,会使众生身心产生热恼、不安等精神作用,对佛道之修行是十分有害的。
因而佛教把嗔看作是修行的大敌。对佛教修行所言是这样,如果是对他人或社会而言,则嗔的危害更大。
因嗔怒他人而起仇恨之心,便会发生争斗,或导致互相残杀,轻者危害一家一村,重则使整个社会,乃致使整个国家陷入灾难,嗔恚是三毒中最重的、其咎最深,也是各种心病中最难治的。
而伽来那罗为了传播思惟三昧经大乘佛法,不惜民力,要立志造二座前所未有的雅丹浮屠宝塔,在小小的楼兰大兴土木,其巨额的财富,把别人的目光全吸在楼兰,最终也把楼兰带入灾难。
痴又作无明。指心性迷暗,愚昧无知。“痴者,所谓愚痴,即是无明。”佛教认为,众生因无始以来所具之无明,致心性愚昧,迷于事理,由此而有“人”、“我”之分。于是产生我执、法执,人生的种种烦恼,世事之纷纷扰扰,均由此而起。因此痴为一切烦恼所依。“诸烦恼生,必由痴故。”
痴既为一切烦恼之所依,因而自然也就成了根本烦恼之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