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洗心录-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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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懿还恕
这次杀得就蛮凶残的,各个不要命的向前冲杀,越杀越性起。
就见真阳子、黄莲道人、青尘子三人比起道法来了。三人各站一边,左右开弓,不断的施放法宝剑气。这真阳子,右手长剑发出一道红光追着青尘子打了起来,同时左手掏出一件法宝,如同一个小钟似的,叫昆崚钟。
昆崚钟一钟四面,分别是叫阆风、玄圃、昆仑、天墉,按眼为日月,发为星辰,眉为华盖,头为昆仑之意,上面刻画尊像四个,前后左右并列,号昆仑、太渊、特枢、中极,端中非常厉害。
所以黑莲教的黄莲道人,一时奈何不了真阳子。黄莲道人右手黑剑,攻击着真阳子,同时左手持一朵黄玉莲花,发出一道黄玉般光泽向青尘子打去,抵抗着青尘子的青剑攻击。青尘子左手持一个碧磷蜈蚣爪,一边抵挡着真阳子的法剑攻击,一边攻击黄莲道人。
好一场三国混战,这昆仑派使出的法力,倒也明明亮亮、红红火火。而黑莲教是黑黑糊糊、昏昏暗暗。星海派却是幽幽绿绿、惨惨碧碧。相互交织拼杀中,还有其它不同的法宝、剑气来回冲撞,左右闯荡。
法力低下的成为首选目标,成为敌人眼中的猎物,受到追击和阻杀。所以惨叫迭起,惊叫连天,一时红黑血水浸染了本是黄色干枯的狂沙,润湿着这毫无生气的土地,也不知来年会不会长出草来,这是用人的生命和鲜血浸泡过的。
这壮观场面看到李正几人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这也太惨烈了吧?李正还好点,经历过几次如此惨烈的战事,而武清流三人也与云南白巫教打过群架。
但文星与唐煜四人就不好受了,那血腥的场面,满鼻的恶臭,逼得他们几人连连后退,躲得远远的。李正皱了一下眉也跟着退了下来。以前自己在战场上与敌人血拼,还不警觉得有什么不好,没感觉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但现在不同,现在是冷眼旁边,看着那血飚三尺,手飞一丈,脚甩老远,更看到一个人的人头,直接飞了起来,跳得老高老远,在大风中飞舞一阵后,睁着不瞑的眼睛,在黄沙中滚来滚去的,也是看得心里只想吐,胃里也一阵阵犯酸。
没想到看着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人,是如此的难受。
关键是自己又不能出手,这三拨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那昆仑派也不是好东西,他们对李正一行人也是防备有加,生怕李正抢了他们的宝贝一样。
那关自己什么事?我们是胸怀坦荡,以诚相待,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心悦而诚服也,服人以诚不以言。
第184章 心思去意探前途 峰回路转又逢君()
真没什么意思。
李正九人回到住地后,心气不高,兴致不爽,觉得还是早日离开这里才是。现在这楼兰,就是一个是非窝,一个会给自己一行人带来厄运的麻烦点。
见天色又暗了下来,李正找来几人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一切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里的一切恩怨也与我们没有丁点关联。这三派云集争宝夺财,一切也不消停,更会随时打起来,我们如继续呆在这里,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呢?那个华灼,哼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我们在这里又等了这么多天,还不见人来。我估计她是不会回来了,既然如此就不等了,我们明天就出发,继续向西。”
袁瑜、唐萱非常失望,连师父华灼都不管自己了。按说师父华灼不会无故消失,但偏偏又是无故消失,都不给别人说一下,至少自己还是她徒弟,连徒弟也不说声,说走就走。据王清冰的推测,是华灼受不了这大漠风寒之苦,所以不告而别回东海了。
这让李正觉得非常愤怒,是她自己要跟来的,却又受不了苦。就算如此,你要走,你也事先告诉我们一声吧?难道我们还能拦住你不成?
城中三派打架的还在继续,看样子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这可关系到这个宝贝谁得谁取,多一个人不如少一个人,多一家不如少一家,不拼命都不行。
李正一行人就在惨叫、痛骂、惊呼中打坐休息,在刀声、剑声、风沙声中安静入眠。
天终于亮了。李正几人翻身就起,收拾了随身物品,就往西而去。
为了避免与还在打得不可开交的三派发后争执,李正特意走南边斜穿过去,往和田方向前进,路途还很远,中间还得越过且末和尼雅才能到和田。
队伍刚穿过楼兰遗址,就要踏上西去的道路时,袁瑜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楼兰的那座高大佛塔背影,是多么希望华灼能立马出现在这里,是多么希望华灼能立马出现在自己眼前。
泪眼婆娑中充满绝望,缓缓转过头时,只有自己和师姐唐萱掉在队伍最后。看着前面走到五十丈远的队伍,哀伤难渲、神情郁闷。
唐萱也红着眼,掏出一块紫色手巾,把袁瑜脸上的泪珠擦尽了说到:“我们快跟上吧!师父不会来了!”袁瑜见到这块紫色手巾,更是神伤不已。这可是师父送给两人的,一人一块。
袁瑜郁懑满怀,无奈跟了上去。如果用诗词形容袁瑜、唐萱的心情,不外乎这么几句:惶觉心欲碎,惟有黄河水,无语奔东流。转身泪倾城,浑不记,慢手织回文,几度欲心碎。身似浮云,心如飞絮,空一缕余香在此。
刚走了没三十丈远,袁瑜忍不住再次回头。迷离中在昏黄的朝阳里,忽然看到一道碧绿剑飞一闪,但转眼消失不见。
袁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再睁大眼睛仔细分辨着。可是那道碧绿剑气在阳光中,又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袁瑜睁圆眼睛,张着小嘴,左手不停的向唐萱抓去。唐萱已走到前面五丈远处,忽然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回过头来一看,惊叫一声,忙问道:“袁师妹,你这是怎么了,你见到鬼了?还是梦魇了?”
于是赶紧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袁瑜紧张追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袁瑜转过身来,又用右手一把抓住唐萱,满脸的惊异与兴奋,并不断的抖动着,张着嘴想叫,但又叫不出来,慌乱中收回右手指着楼兰城,嘴里哦哦嗬嗬的说道:“师师师”
唐萱慌了,不知袁瑜想说什么,嘴里的师父肯定是说李正,于是转过头大叫道:“师父,师父,快来啊,袁师妹出事了,快来啊!”
李正在前面心不在焉的走着,都没注意到唐萱、袁瑜已掉队很远了,忽然间听到唐萱的惊恐惨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莫非是那三拔人来找自己麻烦了?愤怒地转过头来,看着远处两个徒弟好好的,但神情中好似挣扎着什么,真是遇到鬼了不成?听说这大漠中经常闹鬼。
其它几人也听到唐萱的尖叫,特别是唐煜、袁珏,见是自己的妹妹好像出事了,赶紧跳了过来,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文星、武清流见李正转了回去,也不知出何事了,也跟了过来。
李正脸上有点不乐意了,看着袁瑜问道:“什么事?你们怎么了?这么慌乱不堪的,说吧?”
袁瑜好像才回过神来,热泪盈眶、欣喜若狂地说到:“师父,我好像看到师父的剑光了!”
“我不是在这里吗?我连剑也没动一下!”
“不是师父,是师父,不是师父,是师父”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你师父还是不是你师父?我不是你师父谁是蛱师父?怎么叫是师父不是师父?我呸,把我自己都绕糊涂了。你不会真病了吧?”
袁瑜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变得口齿不清,见自己解释不清了,又伸出手来指向楼兰,好半天才回过气来,说到:“我看到,我看到”
李正不耐烦了,这袁瑜,平时不是精灵得很嘛,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呢?于是打断袁瑜的话,喝问到:“你究竟看到什么了,一句话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你累不累?也不知你跟哪个学的,是跟王清冰学的吗?”
王清冰站在一旁,也觉得这事有些古怪,但不清楚袁瑜看到了什么,一听李正这话就不乐意,质问起李正来:“喂,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跟我学的?我何时这样结巴过?打胡乱说,鬼才晓得你徒弟怎么了呢?”
袁瑜终于把话给说圆了,说到:“我好像看到华灼师父的剑气了!”
“什么?华灼的剑气?还好像?你不是开玩笑吧?”李正眼一瞪问道,就朝楼兰城望去,哪有什么华灼的剑气?你不会是想华灼想疯了吧?其它人也是一愣,也不相信此话。
都质疑袁瑜究竟看到了什么?不会是眼睛看花了吧?那楼兰城打架的人多了,就有星海派的几个人使出碧青剑,也能发出一道碧色带青的剑气,你不可能是把星海派的剑气当成华灼的看了吧?
袁瑜见李正几人都不信,急得脸都红了直跺脚,指着楼兰,又吐出:“我真的看到师父华灼的碧涟剑气了。我真的看到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
李正真生气了,断喝道:“袁瑜!够了,你闹够没有?简直是岂有此理,我看你是想她想疯了吧?莫名其妙的。袁珏,好好看着你妹妹,别让她一天东想西想的,我们走!”
袁瑜见李正发火了,脸变得更黑,心里一阵害怕的同时,又感到万般委屈。明明自己看到师父华灼的剑气了,这道剑气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了。
难道自己真是看花眼了?袁瑜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要是真的是华灼来了,应该看得到自己这行人才是,毕竟自己离楼兰城才三里多地。
但又心里不甘的朝楼兰看去,希望能再看到那道碧绿的剑气升起来。可惜袁瑜很快就失望了,那道自己最希望看到的剑气没有再升起来,眼泪不自主的又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在自己的绣花鞋上。
李正又看了一会楼兰城,除了那主调黑色、红色、青色外,间杂着其它剑气,就算有绿的青的蓝的,也没袁瑜说的那道碧绿剑气。
所以嘴里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向前一跨就走了七八步的样子,又让文星给叫住。李正不耐烦的说到:“你又怎么了?难道你也看到了那道碧绿的剑气了不成?”
“呵呵呵!你还真别说,我还真看到那道碧绿剑气了。而且是非常碧绿的剑气。”
“切!你也真会开玩笑啊!”
文星摇了摇头,说道:“我还真不是开玩笑,刚才我真看到了!”
李正转身过来,看了文星几眼,又朝楼兰看了几眼,也不说话,当先率步向楼兰走了过去。
袁瑜见李正走了回去,高兴得直跳了起来,都顾不得擦下眼泪,就向楼兰城跑去。
其它人互相看了一眼,双手一摆,头一歪,耸耸肩,满脸无奈跟了过去,这都是跟李正学的,表示无奈或者哭笑不得。
很快李正一行人第三次进入楼兰城。事不过三,希望这第三次入城会有好的结果。
李正也希望在这里能见到华灼,虽自己不太相信袁瑜和文星的话,但两人言之凿凿的说看到了,怎么也得回来看看,免得他们心里不安。
来到城中一看,见城中打架的地方已躺着十来具尸体,三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