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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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见了打了个问讯。
那僧连忙还礼道:“师傅从何而来?”
金蝉子合掌道:“弟子陈玄奘,奉东土大唐皇帝之旨,差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方,造次奉谒,求借一宿,明日就走。”
那僧一听,金蝉子来自大唐,连忙喜道:“我这荒山十方可常住,都可来此,何况长老乃是东土神僧,难得供养,荣幸。”
金蝉子见此连忙低头谢了,随后又唤悟空,八戒,沙僧他三人一起同行,几人过了回廊香积,见了方丈。
几人相见礼毕,分宾主坐定,悟空八戒,沙僧三人,都随地而坐了。
而这时寺中听说到了东土大唐取经僧人,寺中若大若小,不问长住、挂榻、长老、行童,一一都来参见。
几人喝了茶,众僧又摆上斋供。
这时金蝉子还正开斋念经,八戒正是饿的要紧,馒头、素食、粉汤一搅直下。
这时方丈人也多,有知识的赞说金蝉子威仪,好耍子的都看八戒吃饭。
有的又说沙僧眼溜,看见头底,暗把八戒捏了一把,说道:“斯文!”
八戒着忙,急的叫将起来,说道:“斯文斯文!肚里空空啊!”
沙僧笑道:“二师兄,你不晓的,天下多少斯文,若论起肚子里来,正是你我一般哩。”
八戒在才住了嘴。
金蝉子也念了结斋,这才左右彻了席面,金蝉子合掌称谢。
寺僧问起东土来因,金蝉子说到古迹,这才想起问这布金寺名之由。
那僧笑道:“这寺原是舍卫国给孤独园寺,又名园。是给孤独长者请佛讲经,金砖布地,所以易现在的名字。我这寺一望之前,乃是舍卫国,那时孤独长者正在舍卫国居住。我荒山原是长者之园,因此遂名给孤布金寺,寺后边还有园基址。近年间,若遇时雨滂沱,还淋出金银珠儿,有造化的,每每拾着。”
金蝉子一听,连连喜道:“话不虚传果然是真的!”继而又问道:“这才进宝山,怎么就见门下两廊有许多骡马车担的行商,为何在此歇宿?”
众僧回道:“我这山唤做百脚山。先年本是太平,只因近日天气循环,不知怎的,生了几个蜈蚣精,常在路下伤人。虽不至于伤命,但是人不敢走。这山下有一座关,唤鸡鸣关,但到鸡鸣之时,才敢过去。那些客人因为天色晚了,惟恐不便,所以借荒山一宿,等鸡鸣后就走。”
金蝉子这才对着悟空道:“悟空,我们也等鸡鸣后就离开罢。”
师徒几人正说处,又见众僧拿上斋来,几人吃完不提。
此时上弦月皎,金蝉子与悟空步月闲行,又见有个道人来报道:“长老,我们老师爷要见见中华人物。”
金蝉子连忙转身,见一个老和尚,手持竹杖,向前作礼道:“此位就是中华来的师父?”
金蝉子答礼道:“不敢。”
那老僧见金蝉子样貌,连连称赞不已。
问道:“师傅高寿?”
金蝉子摇摇头合掌道:“虚度四十五年,敢问老院主尊寿?”
老僧笑道:“比长老痴长一花甲也。”
悟空一听,上前问道:“老人家今年是一百零五岁了,你看我有多少年纪?”
老僧抬头,看了看悟空,摇头道:“师家貌古神清,何况月夜眼花,看不出来。”
三人叙了一会,又向后廊看看。
金蝉子道:“刚才说孤园地址,不知在何处?”
老僧转身指道:“后门外就是。”
众人开了门,只见是一块空地,还有些碎石迭的墙脚。
金蝉子合掌叹息道:“忆昔檀那须达多,曾将金宝济贫疴。园千古留名在,长者何方伴觉罗?”
他二人都玩着月,缓缓而行,行近后门外,又到台上又坐了一坐。
忽然听得有啼哭之声,金蝉子心道奇怪,仔细静心诚听,哭的是爷娘不知苦痛之言。
金蝉子感触心酸,不觉泪堕,回过头问众僧道:“是什么人在何处悲切?”
老僧见问,又命众僧先回去煎茶,见无人方才对金蝉子悟空下拜。
金蝉子见此连忙搀起道:“老院主,为何行此大礼?”
老僧回道:“弟子年岁百余,略通人事。每于禅静之间,也曾见过几番景象。若长老师徒,弟子聊知一二,与他人不同。若说悲切之事,非这位长老,明辨不得。”
悟空道:“你先说是什么事?”
老僧道:“旧年今日,弟子正明性月之时,忽然听一阵风响,里面就有悲怨之声。弟子连忙下榻,到了园基上看去,乃是一个美貌端正之女。我问他:‘你是谁家女子?为什么到了此地?’那女子道:‘我是天竺国国王的公主。因为月下观花,被风刮来的。”
“于是,我将他锁在一间敝空房里,将那房砌作个监房模样,门上留一小孔,只能递得碗过。回去便与众僧说道,是个妖邪,被我捆了,但我僧家乃是慈悲之人,不肯伤他性命。每日与他两顿粗茶粗饭,吃着度命。”
“那女子也聪明,明白我意,怕众僧点污,就装风作怪,尿里眠,屎里卧。白日家说胡话,呆呆邓邓的;到夜静处,就思量父母啼哭。”
“我几番家进城乞化打探公主之事,全然毫无头绪。所以坚收紧锁,不敢放出。今日幸得长老来此,万望到了国中,广施法力,辨明辨明,一则救拔良善,二则昭显神通也。”
金蝉子与悟空听罢,切切在心。正说处,只见两个小和尚出来请吃茶安置睡觉,几人不敢在说遂而回去。
而八戒与沙僧在方丈中,突突哝哝的道:“师傅说要明日要鸡鸣走路,此时怎么还不来睡!”
悟空刚好在门外听,喝道:“呆子又胡说什么?”
第四百三十四章 《抛绣球》()
八戒见悟空慢慢走到自己目前,连连说道:“睡了罢,这等夜深,还看甚么景致。”
这才老僧散去,金蝉子师徒几人就寝。
正是那:人静月沉花梦悄,暖风微透壁窝纱。铜壶点点看三汲,银汉明明照九华。
几人当夜睡还多时,就听鸡鸣,那前边行商烘烘皆起,引灯造饭。
这金蝉子也唤醒八戒沙僧扣马收拾,悟空叫点灯来。
那寺僧早已先起来,安排了茶汤点心,在后面候敬。
八戒看了欢喜,满满吃了一盘馍馍,把行李马匹牵出。
金蝉子、悟空对着众僧辞谢,老僧又向悟空轻道:“长老,悲切之事,在心在心!”
悟空嘿嘿笑道:“谨领谨领!我到城中,自然聆音而察理,见貌而辨色也。”
那伙行商,哄哄嚷嚷的,也一起同金蝉子师徒四人上了大路,大约有寅时,过了鸡鸣关。
已到巳时,几人才看见城垣,真是铁瓮金城,神洲天府。
那城:虎踞龙蟠形势高,凤楼麟阁彩光摇。御沟流水如环带,福地依山插锦标。晓日旌旗明辇路,春风箫鼓遍溪桥。那国王有道衣冠胜,五谷丰登显俊豪。
当日众人便入了东市街,众商则各投旅店。
他师徒四人则进城,正行走时,有一个会同馆驿,金蝉子带着悟空几人入了驿内。
那驿内管事的,见悟空几人模样丑陋,连忙回去报驿丞道:“外面有四个异样的和尚,牵一匹白马进来了。”
那驿丞一听说有马,就知道是官差的,连忙出厅迎迓。
金蝉子施礼道:“贫僧是东土唐朝钦差灵山大雷音见佛求经的,随身有关文,入朝照验。借大人高衙一歇,完事就离开。”
驿丞答礼道:“此衙门原设待使客之处,理当款迓,请进,请进。”
八戒一听,又有吃的了,实在喜悦,连忙叫师傅,悟空一起进去。
那驿丞看见八戒嘴脸丑陋,暗自心惊,不知是人是鬼,战兢兢的,无奈只得看茶,摆斋。
金蝉子见他惊怕,无奈摇摇头说道:“大人勿惊,我这三个徒弟,相貌虽然丑陋,但是心地俱良,俗谓山恶人善,何以为惧!”
驿丞闻言,这才定了心性问道:“师傅,唐朝在于何方?”
金蝉子合掌道:“在南赡部洲中华之地。”
那驿丞又问:“师傅几时离家?”
金蝉子回道:“贞观十三年,今经历过十四载,经经了万水千山,方到此处。”
驿丞听得,连忙道:“神僧!神僧!”
金蝉子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不知天国现在是什么年月?”
驿丞回道:“我这里乃大天竺国,自从太祖太宗传到今,已有五百余年。现在在位的爷爷,爱山水花卉,号做怡宗皇帝,改元靖宴,今已有二十八年了。”
金蝉子问道:“今日贫僧要去见驾倒换关文,不知可遇朝拜?”
驿丞连连点头道:“好!好!正好!近日因为国王的公主娘娘,刚好年登二十青春,正在十字街头,高结彩楼,抛打绣球,撞天婚招驸马。今日正当热闹之际,想我国王爷爷还未退期,若欲倒换关文,趁此时好去。”
金蝉子一听欣然要走,只见那驿馆摆上斋来,便与驿丞、悟空三人一起吃了。
时已过午,金蝉子突然道:“悟空,我一个人去了。”
悟空听到,连连道:“我保师父一起去。”
八戒见悟空也去,自己也想去便道:“师傅,我也一起去。”
沙僧见八戒也要凑热闹,嘲笑道:“二师兄,你就罢么,你的嘴脸不见人,莫到朝门外装胖,还是叫大师兄去。”
金蝉子一听,连连点头道:“悟净说得好,呆子粗夯,悟空还有些细腻,还是悟空去。”
那八戒听沙僧,师傅一起嘲笑自己,便独自掬着嘴道:“除了师父,我们兄弟三个的嘴脸也差不多儿,谁也别嘲笑谁。”
金蝉子也不理八戒,直接穿了袈裟,悟空拿了引袋一起同去。
只见街坊上,士农工商,文人墨客,愚夫俗子,齐咳咳都道:“大家一起看抛绣球去!”
金蝉子则立于道旁对悟空道:“他这里人物衣冠,宫室器用,言语谈吐,也和我大唐一般。我想着我俗家先母也是抛打绣球遇旧姻缘,结了夫妇。此处亦有此等风俗。”
悟空也提议道:“师傅,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如何?”
金蝉子一听,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拒绝道:“不可!不可!你我衣服不便,恐有嫌疑。”
悟空笑道:“师父,你忘了那给孤布金寺老僧之言:一则去看彩楼,二则去辨真假。似这般忙忙的,那皇帝必听公主之喜报,那里视朝理事?我们先去看看!”
金蝉子听说,实在无奈真与悟空一起相随,见各项人等俱在那里看打绣球。
呀!那知此去,却是渔翁抛下钩和线,从今钓出是非来。
而那个那个天竺国王,因爱山水花卉,前年带后妃、公主在御花园月夜赏玩,惹动一个妖邪,把那真公主摄去,他自己却变做一个假公主。得知金蝉子今年今月今日今时到此,于是她便假借国家之富,搭起彩楼,欲招金蝉子为偶,采取元阳真气,以成太乙上仙。
此时正当午时三刻,金蝉子与悟空乱入人丛,走近楼下,那公主才拈香焚起,祝告天地。左右有五七十胭娇绣女,近侍的捧着绣球。
那楼八窗玲珑,公主转睛观看,见金蝉子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