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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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笑道:“天地间有天柱八根,花果山自称擎天柱,是八根天柱之一。八根天柱中,不周山是唯一能通往天地的地方,联通天地的唯一路径,我所知,不周山倒塌之后,登仙之路废止,北天门关闭,唯余南天门。而地仙界四大洲之中,唯有东海之外,有登天之梯,有登仙之台,此山指的正是花果山。”
孙悟空道:“师父,可不周山在西北?花果山在东海,两者相距甚远。”
太上老君笑道:“休要乱猜,我并非说不周山是花果山。我再来问你,女娲补天的石头从何处来?”
“不知。想来绝非凡石。”
“这正是要说到你出处了。不周山天柱倒塌,天破开,想要补上,绝不是任何石头都可以的,必须得天地之根衍生的石头才行,所以,女娲砍断了花果山的山头,用花果山天柱堵住了天破。”
“师父骗我,取了花果山天柱,那东边不就倒塌了吗?”
“石心不死,天柱不倒。”
“石心?”
“对,女娲砍到花果山之时,见花果山之内,已经结成一块石心,石心灵气充裕,承天地之造化,心中生出慈悲,不忍用它补天,便将石心取出,放到被砍得平整的花果山山顶之上。同时设下聚灵阵法阵法,助灵石吸收日夜精华,天真地秀,算是结下一番造化。”
孙悟空道:“我就是那石心,我就是那石心。”
随后躬身朝天地间拜了两拜。
菩提道:“你就是那块石心,花果山天地之根,乃是土属性,土生金,数个会元造化,生出你这只金猴。猴乃申,申属金,你又是天柱之心,心属金,你出生的时候,又是全金之日,故而,你是天地间五行灵根之一的金灵根。”
“天地间,五行灵根每十二个会元聚集一次,每一次聚集,天地间,都会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上一次,祝融共工等五灵根汇聚,撞断天柱,灾祸人间。所以,我问你,你是何物?是毁天地之物,还是庇天地之物。”
最后两句话,菩提急声问道,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蔓延开来。
“师父,徒儿只求长生一道,不敢毁灭天地,更不敢言庇佑天地。”孙悟空闻言,忙匍匐地下说道。
什么五行灵根,孙悟空根本不在乎,只是一心求长生。
菩提很满意孙悟空的反应,说道:“如此甚好,甚是符合无为之心,你今有缘,我亦喜说。既识得盘中暗谜,你近前来,仔细听之,当传与你长生之妙道也。”
菩提说道:“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
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此时说破根源,悟空心灵福至,切切记了口诀,对菩提拜谢深恩,即出后门观看。
但见东方天色微舒白,西路金光大显明。
依旧路,转到前门,轻轻的推开进去。
孙悟空一走,从黑暗的角落里面出现一个小仙,朝菩提的屋子瞧上了两眼,终是没敢进去,按原路返回,回了寝室休息。
而悟空转到前门,轻轻的推开进去,坐在原寝之处,故将床铺摇响道:“天亮了!天亮了!起耶!”
那大众还正睡哩,不知悟空已得了好事,当日起来打混,暗暗维持,子前午后,自己调息。
众师兄见那日祖师敲了孙悟空三次头以后就不再理睬,想着是有意忽视孙悟空,众人对孙悟空越发的待见。
每日听道的蒲团,总把孙悟空的安排在最后。
打水劈柴、扫地锄园等打杂之事,也多寻孙悟空去做。
小仙们三五成群,总是将孙悟空孤立出去,众人说笑之时,孙悟空一靠近,众人就闭口不言,各自算去。
孙悟空也不恼,乐得一个人清净,反而能让自己安心学道。
。。。。。
而此时的天庭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千年之后,天书记载,这一日,天地发生了三件大事。
其一,其首便是当数西方上古大仙须菩提不顾因果业力,收了一只石猴为徒,取名孙悟空,教其通天本领。
第四十章 《灵山辩法战如来,西方再无金蝉子》()
今日,须菩提缓缓直起身子,看着远道而来的玉鼎真人,道:“安宁岂便是好?”
“这”
须菩提随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天地之间,世人皆知分为,人,妖,魔,仙,神,佛。却少有人知那往上还有第七重,谓之天道。
如今道祖修了‘无为’,佛祖修了‘无我’。
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却修出个顺应天命。哼哼,当真可笑!可笑啊!修仙求道本是窥窃天地之事,到头来却全修成了这般模样,于苍生何益?也无怪乎如来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要发宏愿普渡众生了。”
须菩提苦笑,长长一叹。
玉鼎心中大惊,连忙问道:“看来,祖师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须菩提无奈道:“金蝉子要行的是普度之道,超脱佛道自立一门,而我修的与太上同出一脉,如何有那本事。不过随波逐流顺水推舟罢了。只是为人所求,也得对得起那拜谢的响头,那猴头虽然有意平淡生活,但他的出生就是逆转天命,想初入观中我便已为他指明了去路——三百六旁门左道,小有所成,八百年寿终正寝。只是那猴头偏要天者道怕也是心性命数使然,只是如今这金蝉子有此一心,倒是为这天地气运增添了些许变数。”
说罢,须菩提粘起一枚白子。
“啪!”
置罢,便仰头轻捋长须,眉目带笑。
玉鼎睁大了眼睛在棋盘上扫视了许久,方拱手叹道:“哈哈,看来到底还是不如你们啊。”
须菩提轻声笑:“三百六道法虽不如天者道强悍,却少有折损,多为寿终正寝。归结而来,一个‘算’字。就如同棋盘对弈,需得先知先觉,未雨绸缪,方为致胜之道。普天之下最善此道者,必数那道祖太上老君。”
“你距那天道不也只是一步之遥么?论起‘算’字,你也未必输与那太上才是。”玉鼎笑道。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须菩提轻轻摆手,撑起身子踱步至窗前,遥望天际月色中翻滚的流云,笑道:“那太上早已修成天道无为,高居三十三重天兜率宫,虽只掌教事不理政事,可这普天之下却少有事情能逃过他的双眼,如何是我比得?只是,这悟空在此修行,便不知他还能不能算得过来了。”
此言一出,一道霹雳划破天际,映出须菩提苍老的面容。
“风云骤雨时,天地再造日啊。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风中回荡。
玉鼎深深的看了过去。
再看此时,又是雷音寺内辩论的时间。
只见寺内坐了一地和尚,罗汉,菩萨。
中间却有一个和尚,单单的做在正中央,仔细看来,原来是当初被大鹏追落至此的金蝉子。
“佛祖,弟子终日苦读经书,修炼佛法,可否指教一二。”那金蝉子低头闭眼的道。
“说来听听。”
金蝉子忽厉声道,“敢做不敢应”
如来一愣,才发现这金蝉子这就开始论法了,于是一笑答道:“敢应不敢放。”
“放下!”
“我两手皆空,放什么?”
“那为什么还抓着?”
“心有灵犀。”
两人一问一答,问的凶答的快,只听的两旁罗汉,和尚议论纷纷。
“你听懂了么?”
“没有啊?”
“哎,太高深了。”
“真是玄机啊!”
这边论答已到了关键时刻,两人头上都起了白烟。
金蝉子:“如何是禅?”
如来:“是。”
金蝉子:“如何是正法眼?”
如来:“不是。”
金蝉子:“如何是空?”
如来:“问。”
金蝉子:“是么?”
如来:“不是么?”
金蝉子:“是么??”
如来:“这”
“哈哈哈哈!”如来大笑起来,“原来你就这两下子。”
“这我”金蝉子脸都涨红了,四周僧众一面哗然。
金蝉子道:“这灵山雷音寺寺空有虚名,不见真人,可叹可叹!”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惊叹回头,今日金蝉子为何如此一反常态呢!
如来死盯着金蝉子问道:“金蝉子,有什么可笑之处么?”
“啊?”金蝉子说,“不是,我刚刚来时,看到人间树上两兔子撕打,所以可笑。”
“妄说,兔子怎会在树上?”
“那在树上的是什么呢?”金蝉子问。
“这”如来语塞,他再次打量着,这个平日里不曾言语的二弟子,“真看不出,你在灵山修行不久,便有如此功力。”
“啊?”一边的一个和尚说,“他是我们这最懒的一个,从不好好听讲诵经。”
“不得多言!”如来喝住那个和尚,对金蝉子说:“金蝉子,你有什么话,不妨说来听听。”
“真的没什么。”金蝉子笑了,“我刚才真的看见兔子了。”
“哼,金蝉子莫玩虚的,你不说,我倒要问你!”如来道。
“请问。”
“什么是佛?”
金蝉子看看头上,又看看脚下,再看看寺外
“你丢东西了么?”众人三言两语的说道。
“哎,众人莫窃窃私语,他已经答出来了:无处不是佛。金蝉子,真有你的!”如来道。
玄奘一笑。
“我再问一个,还是刚才那个没有回答出来的那个,如何是空?”
“破!”金蝉子想也不想就说。
“是么?”
“不是!”
“不是还答!”如来瞪眼道。“找打!”
“不是还问!”金蝉子也叫起来。“欠揍!”
两人大眼瞪小眼。众僧都惊的呆了。
良久,如来长叹一声:“你说的极是,我败了。”
金蝉子,自此一战成名。
“金蝉子,你聪慧过人,今后就在我身边修行,我将毕生所学传授予你,你也不必在去藏经阁。”如来说。
金蝉子摸摸光头说:“其实我觉得还是象以前在执事堂好,有时间可以养养花,看看天,我背不来那些佛经。”
“你不苦学,怎能得我衣钵?”
一旁众僧听的眼都红了,这等于就是把佛祖之位相传了。
可金蝉子说了一句话:“其实我要学的,你又教不了我。”
众僧一片惊呼,如来也禁不住摇晃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连那远在天外的燃灯古佛都竖尔旁听。
“那你想学的是什么呢?”如来定住气问。
玄奘抬起头来,望望天上白云变幻,说: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这句话一出,便犹如睛天一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