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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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将船撑至没人烟处,他在饭菜中下了药,晚饭过后,陈光蕊等人昏昏睡去,候至夜静三更,先将家僮杀死,次将光蕊打死,把尸首都推在水里去了。
满堂娇小姐见他打死了丈夫,也便将身赴水,恐刘洪恼自己跟了别人,将自己一并杀了。
刘洪一把抱住道:“你若从我,万事皆休!若不从时,一刀两断!”
那小姐还要挣扎,刘洪道:“你莫要着急,听我说来,我并不曾负你。”遂将诸事说了一遍。
那小姐闻得刘洪苦衷,抱住刘洪一顿痛苦,只骂冤家,顺了刘洪。
刘洪一番劝解,舒缓了满堂娇情绪,把船渡到南岸,佯装将船付与李彪自管,等李彪转身之时,将李彪一道杀了。
满堂娇也是个无情之人,离得岸去,也不曾回头看一眼水中的陈光蕊,还与刘洪道:“那万花店中,陈光蕊之母张氏尚在,却不知你如何打算?”
刘洪本是个心狠的人:“如果再不去前去,恐错过上任期限,等我们到了江州,我再回来将此事了结。”
满堂娇称是,刘洪就穿了陈光蕊衣冠,带了官凭,同小姐往江州上任去了
却说刘洪杀死的家僮尸首,顺水流去,惟有陈光蕊的尸首,沉在水底不动。
有洪江口巡海夜叉见了,星飞报入龙宫,正值龙王升殿,夜叉报道:“今洪江口不知甚人把一个读书士子打死,将尸撇在水底。”
龙王觉得有异,叫将尸抬来,放在面前,仔细一看道:“此人正是救我的恩人,如何被人谋死?常言道,恩将恩报。我今日须索救他性命,以报日前之恩。”
即写下牒文一道,差夜叉径往洪州城隍土地处投下,要取秀才魂魄来,救他的性命。
城隍土地遂唤小鬼把陈光蕊的魂魄交付与夜叉去,夜叉带了魂魄到水晶宫,禀见了龙王。
龙王问道:“你这秀才,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因甚到此,被人打死?”
陈光蕊不明前因后果,只当刘洪贪恋满堂娇美色,施礼道:“小生陈萼,表字光蕊,系海州弘农县人。忝中新科状元,叨授江州州主,同妻赴任,行至江边上船,不料稍子刘洪,贪谋我妻,将我打死抛尸,乞大王救我一救!”
龙王闻言道:“原来如此,先生,你前者所放金色鲤鱼即我也,你是救我的恩人,你今有难,我岂有不救你之理?”就把陈光蕊尸身安置一壁,口内含一颗定颜珠,休教损坏了,日后好还魂报仇。又道:“汝今真魂,权且在我水府中做个都领。”
陈光蕊叩头拜谢,龙王设宴相待不题。
却说殷小姐与刘洪上路,浑不似与陈光蕊一起之时。
刘洪对满堂娇关怀备至,事事贴心,本有心将腹中胎儿之事告知刘洪,又恐他不信,转盼之间,不觉已到江州。
吏书门皂,俱来迎接,验过文书无碍,所属官员,公堂设宴相叙。
刘洪道:“学生到此,全赖诸公大力匡持。”
属官答道:“堂尊大魁高才,自然视民如子,讼简刑清。我等合属有赖,何必过谦?”
公宴已罢,众人各散。光阴迅速,时光易老。
刘洪到任江州,打理数月,上下清平,百姓安居,颇多赞誉,深得民心。
刘洪对满堂娇更是关怀备至,细心呵护,察觉满堂娇怀有身孕,也不见恼怒,也不问胎中孩儿父亲何人,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仔细呵护满堂娇,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满堂娇心中感动,安心养胎,对刘洪更加依赖,情意更浓,只当刘洪知道腹中胎儿是自己的孩子,才这般作为,为刘洪的体谅感动。
一日,刘洪公事远出,满堂娇在衙思念父亲母亲,在花亭上感叹。
南极仙翁带金蝉子前来投胎,说了几句闲话,猛将金蝉子阳神推向满堂娇腹中。
当真将金蝉子推入满堂娇腹中?
自然不是,金蝉子乃西方佛子,身份尊贵,如果能受血污?
佛门的尊贵,不容许亵渎,虽然金蝉子只是敌人,可他仍是佛子。
继而,南极仙翁将手一挥,满堂娇忽然身体困倦,腹内疼痛,晕闷在地,知觉全无,昏睡过去,不觉生下一子。
南极仙翁道了一声冤孽,将胎儿原本的灵魂取出,随后才将金蝉子的元神推入胎儿身上。
胎儿灵魂刚刚离体不久,尚有一丝残念,那一丝丝来到人间,却未曾看过人间的哀怨,让金蝉子心生不忍,阳神分出,自留一段造化给这灵魂,此灵魂得了金蝉子这段造化,来日顺畅登仙途,此乃后话,按下不提。
金蝉子道:“此灵无辜,还望仙翁善待。”
南极仙翁理点头,他虽然不明白为何要点头。
金蝉子得了南极仙翁的保证,阳神这才进入婴儿身体之中,也不见婴儿身体排斥,安安稳稳契合在一起。
南极仙翁见金蝉子占了满堂娇孩子身体,夺舍成功,满意地一笑,将满堂娇唤醒,而后在她耳边嘱咐道:“满堂娇,听吾叮嘱。汝乃天宫百花仙子,本是万花仙体,孕育万花,福德无量,天帝赏赐你无上福缘,与文曲星君下凡相恋,产下佛子,来日此子成佛得真,救济万民,此福此德荣耀之至。”
满堂娇梦中问道:“文曲星君可是刘洪?”
南极仙翁摆手道:“自然不是,文曲星君下凡,必然高中状元,刘洪如何有此能耐?文曲星君乃是陈光蕊。”
满堂娇闻言,犹如雷击,久久不能言语。
南极仙翁不去理她:“这等福缘,你不珍惜,奈何你与凡人刘洪私通,断了佛子轮回之道。而今产下之子,佛子灵魂无处投胎,致使将来万民无人可救,此乃欺天罪过,罪在不赦,本该就此杀绝你,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偿还此罪。”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佛子》()
梦中满堂娇心惊,先问仙翁何人,再忙问解救之法。
金蝉子站在远处,不闻不问,都是天地的棋子,他没理由去同情别人。
不过,对于南极仙翁所言,刘洪不过一个凡人之言,他自是不信。
南极仙翁见成功让满堂娇惊恐无措,达成目的,道:“吾乃南极星君,奉观音菩萨法旨,来正你罪过,今日,特送佛子灵魂而来,代你孩儿之魂,补救你之过错,异日声名远大,非比等闲,你也可得福报。你休要着急,你与刘洪之子,灵魂我先带去,自然也不会磨灭他,日后自会送还给你,帮你们子母团圆。”
满堂娇梦中跪谢,遂又问道:“小女该如何作为?陈光蕊已死,此罪”
“刘贼不认此子,若回,必害此子,汝可用心保护,不使其夭折,可尝罪过。陈光蕊已得龙王相救,无需你担忧,谨记吾言,快醒快醒!”
言讫而去,独留金蝉子在胎儿体中,走得可谓洒脱。
南极仙翁驾云而去,行走到半道,总觉哪里不对,将自地府而来的事情梳理一遍,突然一拍额头:“金蝉子喝下孟婆汤,并未忘记前世今生!”
想要回去,却不知道回去又能作甚?
当下也不敢去寻观世音菩萨,只得调转云头,往地府而去,去问问孟婆,可有解救之法。
按下南极仙翁去地府不表,却说江州府衙之事。
满堂娇醒来,南极仙翁之言,句句记得,将子抱定,只见怀中婴儿,小脸不似初生婴儿般皱巴巴的,反而红润光滑无比,隐约有佛光,心中暗暗惊诧,果然是佛子,端的不凡。
满堂娇端详了良久,对怀中孩儿,更是半点怜惜之情,奈何不敢忤逆南极仙翁之言,一时无计可施。
正自踟蹰之间,刘洪回来,一见此子,便要淹杀,不问缘由。
满堂娇道:“此子乃你我骨肉,如何可以淹杀?你若不信,算算日子,我与陈光蕊相识之日,到此不过短短数月,如何能产下麟子?”
刘洪如何会信?一心要淹杀佛子金蝉子。
金蝉子瞧见刘洪,仔细看了几眼,也看不出刘洪是何方神圣,也只得作罢,想来是道教之人无疑,却不知是何人。
满堂娇惊异,心中有几分愤怒,只怨刘洪不信任自己,叹气一声:“今日天色已晚,容待明日抛去江中。”
刘洪见满堂娇表情,心中也是一痛,掉头而去,自去书房安歇。
满堂娇将金蝉子抱回房中,哄怀中孩儿睡去,奇怪的是,这婴儿竟然不吃不喝,也不哭不闹,安安稳稳睡去,而自己一夜无眠,心中百味交陈,时而想起南极仙翁所言,自己曾是天宫百花仙子,也不知能否重返天庭。
直至天亮,满堂娇正在思忖如何保下怀中婴儿,幸喜闻得刘洪忽有紧急公事远出,满堂娇暗思:“此子若待刘洪回来,性命休矣!与刘洪相守,已是负了天命,再让才子被害,只怕二人性命难保,不如及早抛弃江中,听其生死。倘若真是西方佛子或是皇天见怜,有人救得,收养此子,他日还得相逢。”
但恐难以日后识认,即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一纸,将父母姓名、跟脚原由,备细开载。
又将此子左脚上一个小指,用口咬下,以为记验。
取贴身汗衫一件,包裹此子,将一众丫鬟婢女支开,乘空抱出衙门。
自始至终,金蝉子都冷冷相瞧,只要做过神仙,神仙根深蒂固的自私就永远植根心底,哪怕轮回千百世也改不掉。
神,可悲的不是贪身怕死,而是看不清自己。
一群连自己都认不清楚的神,却还高高在上,装作悲悯众生,藐视凡人,视凡人如蝼蚁。
他们却忘了,自己也曾是人,也是渺小的凡人,一世一轮回的凡人。
金蝉子看着眼前这个再次为人的百花仙子,或许,她只是天庭的弃子,如果无人来点悟,所谓的百花仙子将彻底沦为凡人,落入轮回之中无法解脱。
也许,这就是神害怕的事情。
神之所以怕死,是怕轮回。
一次的轮回,足以磨灭掉过去所有的荣光,一切从头再来。
金蝉子想得入神,满堂娇咬下自己小脚趾的时候,浑然不觉疼,也不哭不闹,眼神望向不知处。
满堂娇瞧见金蝉子的表情,心中害怕,小小年纪,如何这般镇定?
难道不懂疼痛不成?
还是神佛护体?
不敢多想,抱紧此子,往江边而去,一路有人相问,只道是去河边等刘洪归来,无人不夸奖她夫妇二人伉俪情深。
幸喜官衙离江不远,小姐到了江边,大哭一场,哭自己一身坎坷,命运弄人,滚滚江水,没有可渡河之物。
哭了许久,却不见任何可以依仗的东西,心下焦急,又担心刘洪回来,狠了狠心,正欲将金蝉子直接抛弃在江中。
金蝉子见此,暗暗一叹,如果就此丢入江中,无所依托,自己必死无疑,自己阳神虽然不弱,却难逃溺水之苦,正自愁苦见,忽见江岸岸侧飘起一片木板,金蝉子定眼一瞧,只见木板之下,有一条小小的红色锦鲤,锦鲤托住模板,靠向岸边。
满堂娇只当神佛相助,欢喜之至,即朝天拜祷,将金蝉子安在板上,解下衣带,用带缚住,血书系在胸前,推放江中,听其所之。
满堂娇暗叹了一次,又哭了一回,见木板安安稳稳远去,含泪回衙不题,心中有担忧,自己孩儿灵魂在何处,可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