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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铁血山河志-第401章

小说: 铁血山河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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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上,只有人命,从来就没有天命。”毛金星一脸冷漠,“毛某的事,你们也清楚,还是不要插手。以你们现在的本事,毛某较起真来,你们不会好看。”

    “毛大哥说的对。”曹继武点头,“小弟实话实说,李任责这人,是个镜面人,所以你按常规的杀人法,并没有杀死他。但从实际上说,你已经要了他一次命。”

    “镜面人?”毛金星一脸疑惑。

    曹继武目的,就是要用镜面人这个新鲜词语,引开毛金星的注意力。所以但见毛金星神色松动,曹继武趁机解释道:“这是西洋医学的概念,就拿李任责来说,常人的心长在左边,而他的却长在右边,就像镜子的倒影一样,所以称为镜面人。”

    众人恍然大悟。

    金日乐叫道:“怪不得你杀不死他,看来这关中犊子,还是个奇人哩!”

    曹继武不等毛金星回神,继续突击:“毛大哥不妨想一想,袁崇焕一个文弱书生,哪来的胆子矫诏?”

    “对对对。”金日乐忙不迭地叫嚷,“支持袁崇焕的,是那帮东林酸腐。毛文龙是崇祯爱将,没有那帮酸腐背后支持,崇祯甘心吃哑巴亏?毛大哥报仇报错人了,真正出主意杀毛文龙的,是那帮东林酸腐。他们玩完了大明,如今余孽又来祸害我大清。毛大哥要报仇,杀光这帮酸腐,我一定支持你。”

    县令有责任,县丞有义气,李世功敬重他们的人品,上前拍了拍毛金星的肩膀:“袁崇焕只是一把刀,真正的捉刀手,另有其人。只是这把刀,也不怎么聪明,最后被捉刀人抛弃。擅杀大将,就是一大罪名,折损北京城中,也算崇祯为毛总兵报了仇。毛兄,我看此事,到此为止吧!”

    李任责二人的表现,绝对算得上爷们。满奇也上前劝道:“当年我爹,也是被那帮鸟人逼迫,强行出战而死。咱们的仇人,的确是那帮东林党。再说,袁崇焕的家人,被崇祯流放,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毛大哥,还是算了吧。”

    众人说的都在理,自从阉党倒台,东林党独大。能臣武将,被东林党瞎折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不单单是毛文龙、袁崇焕和满桂,就是大明的灭亡,和东林党也脱不了干系。连崇祯临死前,也说文臣皆可杀。他偷偷掩埋魏忠贤的遗骨,狠狠打了东林党的脸。

    毛金星被众人劝说,心气顿时全没了。

    感到毛金星握枪之手,渐渐力散,曹继武顺势竖起了枪杆:“乐乐说的对,你要杀东林余孽,有我曹继武一份。”

    毛金星无奈点了点头。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多待无益,李世功告辞曹继武等人,扶着毛金星就走。

    虽然没有被刺中心脏,但胸口被长枪洞穿,伤势也不轻,此时李任责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侯得林和董来顺,急忙将李任责抬到树荫下。金日乐扯下酒葫芦,帮忙洗伤口。侯得林掏出神复命,董来顺拿出纱布,曹继武施展妙手治伤。

    忙活半个时辰,哥俩终于将伤口包扎完毕。此时的李任责,需要休息,不能乱动。袁石头立即腾出自己家中最好的房间,供李任责休息。

    鸡司晨担心地问曹继武:“酸秀才会不会死?”

    曹继武摇头:“受伤太重,这里又太热,把握不大。”

    袁石头闻言,急忙恳求:“县令大人,是我们的大恩人,还望公子尽力,救活大人。”

    鸡司晨也来恳求:“还望公子救救酸秀才,他若死了,老鸡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金日乐笑了:“他是酸秀才,你是烂鸡毛,你们俩难道搞基?他死,你就不活了?”

    “只要酸秀才不死,老鸡愿意天天搞基。”鸡司晨全然不顾众人大笑,仍然一脸的恳求。

    金日乐拍歪了鸡司晨的顶戴:“好你个关中瓜怂,倒是好玩。”

    鸡司晨反唇相讥:“你个辽东鞑子,也不含糊。”

    金日乐哈哈大笑:“老子却是鞑子,可是你是个二鞑子,你在老子面前,永远是二。”

    朋友还在危险之中,哪里有功夫扯淡?鸡司晨不理金日乐了,恳求曹继武救李任责。

    曹继武感激李任责送了黄金,也佩服他负责的人品,于是对鸡司晨道:“好吧,我留下来尽力。”

    鸡司晨、袁石头等人感激不尽,纷纷道谢。

    “你是鞑子,谁他娘的信?”鸡司晨摘下顶戴花翎,指了指金钱鼠尾,“瞧瞧,老子这个二鞑子,货真价实。”

    这家伙又戴上斗笠,指着金日乐披散的头发,朝众人笑道:“你们瞧瞧这个锤子货,说话蛮不蛮,虏不虏,辽东的鞑子,哪有这等冒牌货色?定是不知哪里的神棍,冒充鞑子,来此糊弄咱们。”

    鸡司晨调侃金日乐,众人皆笑。金日乐反唇相讥,二人斗嘴调侃,众人笑成一团。

    于是为了调理李任责的伤情,曹继武将两营将士,驻扎在石碣镇,开出演武场,一面让金月生强训龙营,强化军纪,一面派金日乐带着马素娥以及斥候队,赶往澳门,购买西洋燧发枪和舰用佛郎机炮。

第398章广府三县令() 
话说许而显等人,飞马回到了广州城,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尚可喜。果然赔了夫人又折兵,尚可喜叹息不已。令他没想到的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见了大把的黄金竟然是这副德性,杀人如麻的尚可喜等人,摇头唏嘘。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作为最低层的老百姓,不是被历史遗忘,就是被当世碾压。抚慰伤痕最好的良药,就是时间。时间就像西江之水,千年奔流不息,不会因为谁的冤屈而停下脚步。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无法避让就只能被无情碾压。劫后余生的人们,最关心的是接下来的生活。

    大屠杀的血腥,早已被西江之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尚可喜扬刀立威的地方,被强行称为谢恩里,犹如一道冰冷的枷锁,套住南国人民的心灵。然而能够生活下去的广府人,谁也不愿去找不自在。泻了私愤,荣华富贵的生活,才是挖煤的尚可喜,此时最在意的事情。

    日子过得飞快,时间催动西江之水,流尽了所有的伤痕,广州城也日渐稳定。自秦始皇开始,岭南虽然远离中原,但却是历代王朝不可分割的情结。志在统一天下的大清,利用尚可喜拿下了广东,自然不会放任不理。

    大明时代,挖煤就是挖煤的,即便做了武将,同样是挖煤的。然而大清就不一样了,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有本事,就给你发展的空间。可是挖煤出身的尚可喜,打仗还行,政务他怎么在行?

    所以朝廷为了帮助尚可喜治理广东,征得经略使洪承畴的同意,特派西南经略副使索图,下任广东布政使,朝廷翰林熊赐履,担任按察使。

    索图和熊赐履本就要好,二人协力,完全可以帮助尚可喜,稳定广东政务。有了索图二人的帮助,尚可喜自然大为高兴,整日撒手不管,只顾和一帮下属,饮酒作乐。

    时间过了三月有余,布政使索图,为了尽快了解掌握广东各县的情况,建议尚可喜召集各县县令,赶来广州城聚会。尚可喜答应了,签发平南王令箭,催促县令赶来广州城。

    广府西江三县,番禺县、香山县和东莞县,离广州城最近,因此三个县令也最先赶到。

    番禺县令王德利,山东青州人,原为大明山东总兵刘泽清的部下。当初跟着刘泽清反了大明,心中老大不乐意,后来又反了大清,投靠黄得功。黄得功兵败,他只好投靠了李成栋。

    王德利跟着李成栋一路南下,又反了大清。尚可喜来了,广州围城日久,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被尚可喜的花言巧语骗了,他跟着主将范承恩,又反了大明。

    哪知这个尚可喜,翻脸比翻书还快,得了广州立即屠城,王德利大骂不止。尚可喜大怒,要杀王德利,但李任责等人,极力恳求赦免。

    你尚可喜狠,广州大屠杀。人家李成栋更狠,扬州十日,扫荡松江,嘉定三屠,闽北大屠杀,击杀隆武帝,硬抗尚可喜半年有余。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所以李成栋的部下,王德利、李任责等等,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耿继茂担心局势不稳,万一他们闹起来,广州城非丢不可,于是力劝尚可喜忍耐。尚可喜不想看见王德利,又怕他出外捣乱,于是下派广府脚下番禺县。

    眼下的形势,恢复大明,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复兴无望,不如脚踏实地做眼前事。王德利和东莞县令李任责的想法差不多,下查民情,想给百姓做点什么。但番禺县的老百姓,既痛恨辽东二鞑子尚可喜,也痛恨反复无常的番子李成栋,称王德利为棒子县令。

    香山县令姚启圣,浙东绍兴人。福建巡抚佟国器在世时,本来举荐他为漳州知府。孔圣人的名头,关系着士大夫的前途,在文官眼里,比亲爹还有亲。姚启圣这个家伙,妄尊圣人,要当士大夫们的干爹,他们能善罢甘休?所以朝中的东林余党,极力阻挠佟国器的奏折。

    待尚可喜打下广东,朝廷一连派了十几个县令,结果一听是鸟不拉屎的南海香山县,个个称病推脱,谁也不愿意来。

    朝廷无奈,索图的老爹——吏部尚书索尼,想起来了佟国器推荐的姚启圣。南海蛮荒之地,元代以前,都是犯人流放的地方。在正统的汉人眼里,不是啥好地方。东林余党见没什么油水,也不再阻挠。

    这个狂人姚启圣,他可不嫌路远瘴气多。何况广东天高皇帝远,也听不到清流的高谈阔论,于是姚启圣高高兴兴地从浙江老家跑来了。

    这家伙狂妄自大,一口一个本圣人,老百姓淳朴厚道,本来不喜欢招摇之人,又痛恨鞑子清军,称姚启圣剩人县令。

    李成栋的部下,以关中人居多,被老百姓称为番子。因此东莞县令李任责,也成了老百姓嘴里的番子县令。

    经过曹继武的细心调治,番子县令李任责好了一大半,接到尚可喜的令箭,立即乘船赶来广州城。

    平南王尚可喜,本来对政务可谓一窍不通,听闻有县令赶来了,大为高兴。没想到自己的令箭这么管用,没下两日,他以为全省县令全来了,想显摆显摆平南王的威仪。

    结果尚可喜上堂一看,一个让人膈应的棒子,一个招人嫌的番子,另外一个狂妄的剩人。这三个混蛋,大堂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旁若无人,晃悠着小茶壶,山呼海啸一般大侃特侃。尚可喜鼻子都气歪了,转身就要走。

    索图赶来拦住尚可喜:“王爷作为广东最高长官,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广东初定,王爷应该确立威信才行。”

    召集县令的令箭,是他尚可喜发的。如今县令来了,尚可喜要跑,以后还有哪个县令,会把平南王的令箭当回事?尚可喜无奈,只得回堂坐定主位,熊赐履和索尼做了侧位。

    三位县令行礼毕,等着平南王训话。

    尚可喜不愿意看见三个家伙,头扭向一边,没好气地问道:“下面的情况如何?”

    王德利大嗓门:“打了十几年仗,能好到哪里去?”

    李任责也道:“走了几十里路,也找不到几个人。”

    姚启圣接道:“村舍破败,田地荒草,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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