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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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就算太子不知道云朵跟他薄久夜以前那段,皇帝和皇后,绝不可能不调查云朵,就绝不可能不知道,云朵和他那些事。
试问一个身份不够,来历不明,毫无可取之处,还已经不贞不洁的女子,皇家怎么可能会接受,做大燕的太子妃?
太子妃,那将来可能,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相信,能破格让云朵做太子的侧妃,已经是皇后和皇帝,最大的让步了。
可现在,竟然会变成这种局面,简直令人费解。
“排场仪式什么的,就大可不必了,昨天那场婚典,就是给太子妃的,就是很可惜,太子妃跟本宫闹别扭,不肯上轿,本宫也只好先斩后奏,先昭告天下了再说。”搂着云朵的腰,燕夙修笑眯眯的看向云朵,满眼寵溺的捏着她脸,苛责她,“下次,可不许这么闹了,听见没?”
云朵懒得理他,干笑两声,就当回应。
她现在能说什么?
既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更没有和燕夙修打情骂俏,向薄久夜炫耀什么的意思,她满脸忧愁的看了薄久夜一眼,然后垂下眸,深思。
薄久夜现在是知道了燕夙修掩藏真实实力的冰山一角,定然对燕夙修起疑,甚至是提高警惕,那以后,更会对燕夙修深挖到底。
而燕夙修还一上来,就对薄久夜出手那么狠,薄久夜也没有示弱,现在气氛很微妙,是个人都能觉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看来,让这两人能成为盟友的可能,已经变得虚无缥缈了。
薄久夜做不做燕夙修的靠背山和盟友,她并不是那么看重,最担心的,是薄久夜和别的皇子站在一线,对付燕夙修。
见到云朵对燕太子的爱搭不理,薄久夜脸色好了很多,面上凝重,犹犹豫豫道:“可是殿下,这样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您到底是太子,迎娶太子妃,可是一件关乎皇家体制的大事儿,这……”
“父皇都已经认下太子妃了,婚书也通过了礼部审批,在皇家的族谱上,写上了太子妃的大名,迎亲不过就是一个仪式而已,而真要为了一个仪式,长期还让太子妃住在薄家当中,想来薄相也应该明白,孰轻孰重,人言可畏吧?”燕夙修噙着笑,看似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薄久夜现在,就真恨不得撕掉抬着这一副假正经的嘴脸,却只能如鲠在喉,“微臣……明白。”
他薄久夜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太子俄这恐怕是在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着好像在娶别人,实际上,娶的还是云朵,为的就是不让这么多的反对声音,坏了他们的婚事。
现在什么都已经坐实了,连燕帝都拿他没有办法了,他一介臣子,还能如何?
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薄久夜总算是明白了。
昨天他薄久夜还在看太子的好戏,明天,就要换成太子,看他的好戏了!
既然婚典仪式都过了,那就有本事带云朵直接去东宫啊,居然还让他薄久夜明天再送嫁一次,这分明就是成心让他薄久夜不舒服,成心在跟他薄久夜炫耀!
偏偏,这送嫁之事,又拒绝不掉,因为太子这明摆着还是想借他薄久夜之手,宣告昨晚他太子迎娶的太子妃,就是薄家的四小姐,薄云朵。
如果拒绝了,于情于理,都是不合,就算闹到了皇帝那,过错方,也会变成他薄久夜,说他薄久夜不会办事,不识大体。
第530章 那就互相来吃醋()
他薄久夜算是看清楚了,这从头到尾,就是太子所设下的连环局,他薄久夜一干人,真是被他耍得团团转,也输得彻彻底底!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一切还得仰仗你了,大舅子。”燕夙修似笑非笑的调侃。
“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太子殿下……客气了。”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样子,看来这之前的薄久夜,又回来了。
云朵眼里,只觉得这两个男人,就像两头笑面虎,谁的面具下,都藏着各自的算计,和心思。
“好了,太子妃,本宫就送你,回你那儿的小院儿吧,免得又碰上个什么野猫野狗把你给叼了去,那本宫岂不是要伤心死了?”挑着眉,燕夙修重新把心思和目光,又放到了怀里的云朵身上,搂紧了她的腰,不顾这里是不是还有个外人,就开始没个正形起来醢。
“有病。”一个白眼翻完,云朵一挣脱燕夙修的怀抱,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她怎么会没听出来,他这就是在夹棍带棒的讽刺薄久夜呢?
当然,这讽刺里,是少不了她薄云朵的缇。
说到底,他这是秋后算账来了,又要向她讨伐,她跟薄久夜早就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这真是都快翻烂了的老黄历,刚才她又和薄久夜摊牌了,虽然结果并不好,但她行的端坐的正,老被他燕夙修揪着不放,实在有些厌烦了。
见云朵就这么尥蹶子走了,燕夙修眼露不悦,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对薄久夜点头笑了笑之后,风度翩翩就追随云朵而去了,“爱妃,你慢点儿,等等本宫。”
薄久夜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去看二人,脸上被一片阴霾吞噬,手指,紧握成拳。
整条长廊的氛围,都静默的可怕。
宁管家听下面的人说,这边通向后院的回廊上,出了点事儿,于是赶紧跑来看了。
没想到来时,就看到主子站在廊道里一动不动,月光与灯火的掩映,将主子的影子拉的很长,还有些扭曲,像可怕的魔鬼。
他不敢向前顶着一头的冷汗,试探性的轻轻喊了一声,“相……相爷。”
谁知,经他这么一喊,薄久夜突然一转身,一拳捶在了他背后的那根廊柱。
本就出现不少深壑裂痕的廊柱,登时,就传出了噼里啪啦,似鞭炮般炸响的声音,声音连贯且迅速,最后轰隆一声,那廊柱撑起的一角长廊的琉璃屋顶,随着廊柱的倒塌,垮塌了下来。
动静不小,把几个奴才,就连宁管家,都吓得不轻。
薄久夜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面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可见他现在怎样的咬牙切齿,“让容若,来见我。”
*
这深更半夜的,后院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行走了,云朵也是挑了一条僻静的道儿,这才没有遇上什么人。
说实在的,她现在心里很乱,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她消化,她也实在是累了,刚才在马车里的那点休息,根本没有让她休息到什么。
反倒,还把她一双腿给燕夙修这厮枕的酸麻不已。
“走那么快干什么,你是不是心虚了,薄云朵。”燕夙修变脸变得很快,一离了长廊,到了这后花园的小径上,他就没有了之前那副跟云朵打情骂俏的样子了,那脸拉的,简直跟驴脸一样。
也是,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的站位,还差点就要亲上去了,都不可能会有多好的心情。
“燕夙修,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她究竟哪里心虚了,云朵自己都不知道,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就为了这儿,刚刚还和薄久夜那样撕破脸,把他会武功的事实也暴露了出来,这是想做什么,皇位都还没坐上去,就准备跟百官之首的宰相先来出项庄舞剑?
是嫌自己的敌人不够多吧他?
“本宫怎么无理取闹了?本宫没杀了他,已经是本宫所能忍耐的极限了!”阴沉着脸,燕夙修阴沉的蹿到了云朵的跟前,转身面向她,忍不住的吼了起来。
云朵没有防备,一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有没有撞疼他,她不知道,但是,把她的额头可是撞的有些疼了。
“能不能别这么大声,薄家又不是死绝了,把人都引来,让人看笑话,你就满意了?真是受不了你,怎么脾气就这么坏?”
揉着额头,云朵忍不住抱怨他的坏脾气。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听到他的反驳,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安静的出奇。
觉得诧异的云朵,下意识就抬头看他,恰好就对上了,他愤懑幽怨,甚至还带着些委屈色彩的眼睛。
云朵愣了愣,然后扑哧笑了。
这是多么严肃的对峙,多重要的矛盾,她不好好给他一个解释,还没心没肺的笑他,让燕夙修简直快气炸了肺,“笑什么笑,你个死没良心的坏女人!”
云朵愈发觉得好笑了,甚至还笑倒到了他的怀里,手拍着他的肩,“成成成,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行了吧?”
说笑着,她自他怀中仰起头,踮起脚,伸手颇具调戏意味的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小相公,就别生气了,可好?”
听着她叫自己小相公,燕夙修并不觉得高兴,此刻的感觉,他仿佛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特怪异,让他很不舒服,“不好!”
“都给你赔礼道歉了,那你还想怎样?”云朵瞧他那气呼呼的样儿,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她就觉得好笑,跟小公主一样傲娇,真是的。
“现在你都是本宫明媒正娶的女人了,就不知道遵守一下三从四德,不知道跟薄久夜那种居心叵测的伪君子走远点儿吗?”要不是想着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太子妃就是她,让她还是要名正言顺的进入东宫,燕夙修现在都想,直接把她带到东宫了,何必还要再把她送进这薄家的狼窝里,非要明天再接她?
“燕夙修,你骗婚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这到处宣扬我是你娶过门的太子妃,倒还宣扬的挺心安理得嘛。”这件事,云朵确实是生气了,当然,生气的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他瞒着她,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从皇宫一直到薄家,她都还没有那个时间找他算账。
“你不要左顾而言他,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是不是,要抄抄女诫,跟别的任何男性动物,该保持适当的距离。”燕夙修目光微闪,板起脸,一脸严肃的说起原来的话题。
瞧他那样儿,云朵真是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分明是在无视她的问题,但是,她是想发火,却又找不到发火的感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朵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好了,我们就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争辩了,你看看你,脸色都这么难看了,还不快点回去休息,再多吃点东西,居然还浪费体力跟薄久夜打架,你可太行了你。”
燕夙修不耐的拂开她的手,“什么叫没有意义,依本宫看,就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情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今天,本宫就跟你耗上了!”
看他明明就是耍无赖,样子却是透出几分傲娇的可爱,云朵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头疼的直扶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燕夙修,麻烦你能成熟一点吗?送我回来的是你,在这继续待下去的时间,不过就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有什么好闹腾的?跟薄久夜的关系,我也不止一次跟你解释过了,你听了吗?你放在心上了吗?再说了,你跟璧君倾之间那些事,我又有问过你一句吗?你凭什么……”
云朵咬住了唇,没有再说下去了,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走后,她满脸懊恼,恼恨自己怎么什么都说,弄的自己,反倒真像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样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