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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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也许,都能听出不同的味道来。
在孟非离这,生生听出了,战场的味道。
薄家那两位大人物都恭候在薄家的大门口呢,这一眼就看到了驱来的马车上,坐了他孟非离这么一位,做为东宫极具代表的人物,两人都是何等的聪明,哪里会猜不到,这都是什么意思?
然,两位的反应都异样雷同的冷静。
左不过,一个是一如既往,笑脸相迎的冷静,一个还是那么冷漠清淡,自命孤高的冷静。
马车停下,孟非离已经到了能足以清清楚楚看清这薄家两兄弟的脸上,每一个表情的近距离,所以他此刻都忍不住在内心感叹啊。
这两兄弟,倒也不是没有相同之处的,只是这相同之处,都是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
储君跟在位的君王,看似只差了一个等级,实际上,聪明人都心里头明白,那其实,是存在本质上的差别的。
正如他孟非离这个东宫的总管,跟元烈那个皇宫的总管,在这待遇上,就差了何止一星半点儿。
元烈若是亲临薄家,那都是薄家人巴巴的凑过来,可他孟非离这个东宫总管来了,却要自己主动下车,巴巴的亲自凑过去。
如果要用什么事物形容出来,呵,通俗点低俗点说,那就是猫跟狗的区别。
“哈哈,相爷,少卿,两位万福,万福。”孟非离深觉这真是个苦差事,自己像条狗一样要对薄家这两位摇尾讨好,还要费尽心思周璇,弄不好这以后,恐怕还得经常性的,甚至永久性的,大包大揽上这苦差事了。
“孟总管莅临薄家,真是让薄家蓬荜生辉。”待人谦和有礼出了名的薄久夜,还是那么会说场面话,“只是不知孟总管这深夜造访,是九千岁,有何指示呢?”
“倒不是什么指示,只是我们殿下心疼太子妃娘娘,所以亲自送太子妃娘娘,回到薄家来。”今儿在御书房里那些事,孟非离并没有参与到,但那三巨头会师,絮絮叨叨那么久都没出来,这不是摊牌,还能是什么?
于是这孟非离知道,现在也轮到在薄家摊牌了,而既然要摊牌了,这场面上的话,那都的改口了。
凡是,什么都得从小细节做起,为后续的事件奠定下基础,是很有必要的不是?
薄久夜跟薄久阑,都相继变了脸色,但两人似乎对自己听到孟非离这没头没尾的话后,第一时间所产生的联想,有着高度的怀疑。
于是,两人在这一惊之后,顷刻都神情平静下来,脸上,都是疑惑。
“孟总管,本官怎么觉得,你是走错了路,找错了地方呢。”薄久阑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开口,那必须是刀光剑影,管你是谁,先来个几回合再说。
孟非离是对这位大理寺少卿,也是深以为怵的,脸上没被扇耳光,却感觉比自己被扇了耳光还疼。
那不见血的话,可分明是在意指,他孟非离,是个瞎子呢,“哈,哈哈……这个少卿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奴才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是万不可能连路和地儿都会看错,奴才要来的,就是您们薄家这块风水宝地,高门府第。”
“是吗?那可就太奇怪了,难道是我们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给听岔了?”薄久阑屈指掸了掸衣袖上沾染到的一朵蒲公英的种子,低垂着眸,模样如别人笔下的画作,美的不似真人,却偏偏有不符合他容貌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气势,“我们薄家,这么无数代下来,什么妃,什么娘娘,还真是应有尽有,可巧了,就是没有所谓的,太子妃。”
“……”孟非离这下真是被薄久阑这话给怼的,完全的进退两难了,他一不敢说这两位耳朵有问题,二也不能说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三呢,还不能对薄家为什么着几代以来都没有太子妃这件事,做出任何的置评。
薄家没有太子妃,那也代表着,薄家在大燕历史上,就没出过一位正统的皇后,甚至连后继的也没有,这个问题,那都是上峰,也是大燕每位君王的决策,不管其中,是历代君王为了遏制薄家势力坐大也好,还是为了想重用薄家而干脆就不给薄家,外戚干政的机会也罢。
当然,薄家自己在这上面,历代薄家家主的选择,也是有关系的。
他孟非离一个小小的奴才,一个太监,不论说漂亮话,还是说过场话,都是不能够的,因为这些厉害关系都是朝政上的事,而大燕我朝有名为规定,一个太监,宦官,是不可以妄议朝政的。
下场会有多惨,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薄久夜倒还真是第一次,这么欣赏过自家弟弟那张破嘴,三两句话,就让太子的走狗说不出来还下不来台,也算是让人出了一口气了。
就这样,刚刚一直不吭声,就作壁上观的薄久夜,看准这个时机,笑呵呵的出来当和事佬了,凡是,不能闹得太过,“好了三弟,这什么话都让你一人说尽了,还让别人说什么?还让人不让人孟总管说话?来者皆是客,你可不能老拿你这幅在大理寺办案的架子啊,这要是把客人吓坏了,大哥可不饶你。”
“……”刚刚孟非离那是欲哭无泪,现在孟非离是,真心想哭了。
有这样的吗?一个唇枪舌剑,句句都戳着他的短儿,一个绵里藏针,笑他老鼠的胆儿。
诶,他丢脸不要紧,可他代表的可是殿下的门面,这要是丢了脸,可不就等于丢了殿下的脸么?
这也是奇了怪了,往常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在什么人面前,一样都不会给自己兄长面子的薄久阑,今天居然是莫名的配合薄久夜,“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又没一句不实之言,长兄若是与孟总管觉得不中听,阑便不说了就是。”
薄久夜呵呵一笑,一拍自家这弟弟的肩头,“行了,就是让你把这幅架子收着点儿就好,哪能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了?哪有什么中听不中听的?你说是不是呢,孟总管。”
孟非离只能干笑两声,对两兄弟这你一句我一句的给自己下套的话,真是万万不敢接了,现在他已经快要接近崩溃的内心,就祈祷一件事儿。
我的太子爷,太子妃,两位祖宗,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你侬我侬,浓情蜜意了?好歹我孟非离也是你们家养的,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也不晓得,是不是孟非离的祷告真的灵验了,一直停在薄家大门之外,没什么动静的那辆马车,终于被人,推开了车门。
那车门做的真是精致,就像两扇小小的房门似地,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就那么扒在两扇车门的门框上,与绿漆的门框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就从内钻出一个人来,一身杏黄色的龙袍穿着,袍子上,清晰无比的绣着,四爪青龙的腾云图案。
一件衣服,就可以昭示,象征一个人地位,身份。
能在大燕穿仅次于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除了储君,东宫太子,还能有谁?
夜晚的阑珊灯火下,这样一身龙袍在身的太子,实在过于耀眼,也刺眼。
第五百二十七章 薄云朵就是这么坏()
夜晚的阑珊灯火下,这样一身龙袍在身的太子,实在过于耀眼,也刺眼。
他就那般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望向薄家两兄弟,但笑不语,却也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薄久夜与薄久阑,神情微变,各怀揣着自己的心思,相继,两手交叠,垂首弯腰,给太子行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抒”
燕夙修却像没看见两人给自己作揖行礼似地,只弯下腰,只手伸向在大开的车门前,真是充满了绅士风度。
须臾,一只宛如破土而出的嫩笋似地小手,就搭上了他的手心,再被他五指扣住,紧握带。
云朵出来了,但是没想到这货还没下车,更没想到车前面,还有俩卑躬屈膝的人,仍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不看这俩人的脸,云朵也知道这俩人是谁。
所以她奇怪的拿眼去看身边的燕夙修,什么意思?
燕夙修看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笑道:“这是规矩,他们就算给你跪下,那都是应该的。”
云朵眉角一扬,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目光,放到车前行礼的两薄家兄长身上。
看着看着,她并不出言为两人说话,反倒,嘴角徐徐翘了起来。
她忽然有些明白,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滋味,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凌驾于别人,凌驾于强者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云端上的神,而她,只要大手一挥,就能片刻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就不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追究名利与权势,为之奉献所有,甚至癫狂,都还乐此不疲。
燕夙修回眸看她,见她这笑,他抿紧的唇,才跟着牵了起来,“下车了。”
本来他还担心,他上来就给薄家那两兄弟打脸,会让她不高兴,甚至还会为了这两兄弟说话,毕竟他们三个所谓的兄妹之间,有些恩怨和关系,都很错综复杂。
不管她给谁说情,总之,都不会让他高兴。
可没曾想,她这女人居然一点都没有给对方说情的样子也罢了,居然还没心没肺的享受起了他们给她低头拜服的样子,这是得多坏心眼儿?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坏心眼,相当满意她的表现。
燕夙修先下车,然后再张开双臂,把云朵宝贝的给抱了下来,别提多精贵她了。
云朵也没有不依,也不担心他的腿现在行不行,现在啊,她就得占着他的便宜,压着他,把这么久以来的不痛快,全从他身上,连本带利的给捞回来。
何况他是自己送上门的便宜,她就更是没道理不占了。
云朵是这么精打细算的盘算的,可两人这些举动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样的了。
薄久夜跟薄久阑,久久保持着那行礼的姿势,多累他们倒是不怎么在乎,多少年的这些姿态,早就已经形成习惯了。
可听到的太子下车,还和人说话的动静,就不得不令他们,产生了好奇。
于是乎,两兄弟一前一后,抬起了看地多时的眼睛,朝马车那方看去。
这就恰好的,将太子亲自将云朵抱下马车的亲昵画面,尽收了眼底。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两兄弟还在怀疑的想法,现在这么快,就彻底的,得到了证实。
两人的脸色跟表情,还有他们看待太子与云朵的眼神,都露出了各自的情绪和反应。
两人这一眼看的,倒是稍纵即逝,很快就垂下了眼皮,琢磨各自的心思去了。
“两位爱卿,平身吧。”不知道燕夙修是不是就怕这两兄弟看不见似地,这都给云朵抱下马车了,他还没有撒手把云朵放下来,一直就这么抱着云朵,还无所顾忌的让两人起来。
连被他抱在怀里的云朵都感觉到了,这家伙分明就有些发颤,看来是双腿,支撑不了了。
说实在的,她还真怕这货死撑着不撒手,然后两人在薄家大门前,就这么丢脸的滚在了一堆。
这么想着,心里权衡了一下,云朵还是决定暂且先要面子,至于他这儿要偿还的债,她啊,可以慢慢找他要。
于是,她咬着唇,忍着笑,悄悄把手伸到了燕夙修的胳肢窝下面,轻轻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