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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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那药,那是相爷自己从来都不怎么舍得吃,只有真的性命攸关之时,才会服用的解毒圣品……
大夫很快就来了,快的几乎有些出人意料。
更出人意料的是,来的大夫不是别人,而是薄家的三爷,薄久阑。
这位薄家三爷,打从蟠龙山太子被刺一事后,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也不知道,究竟是旁人都被事情的主题所吸引,而没注意到他,还是他真的无端不见了一样。
真的是神出鬼没。
就像现在突然就出现了一样。
薄久阑看起来,整个人显得很疲惫,脸色不大好,套在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的披风,还沾了些许的尘土和枯叶,很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天山雪莲可是难得一见的解毒奇药,五十年才出那么三株,一株才出那么三颗,家主倒是舍得。”
边脱下身上尘嚣味道太重的披风,薄久阑边朝石亭走了进去,目光一瞥,落到了躺在云朵一旁的薄云颖身上。
“家主也真是厚此薄彼的可以,一个纵然是庶女,却好歹是薄家的血脉,一个,却不过只是薄家收养的继女,而已。”
冷嘲热讽的工夫,薄久阑已到亭外,手上刚好解下的披风,顺手扔给了方莹,未停的脚步三两下,上了亭子的短短几道石阶,进到了亭子里。
薄久夜闻声,放开了云朵的唇,一见到这个处处与自己不对付的亲弟弟,彼时,倒不似从前那般厌烦,反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可他脸上的欣喜还没停留片刻,就在薄久阑先给薄云颖把脉的这等举止中,凝滞在了脸上。
“先救朵儿!”
一把拽住薄久阑的一只胳膊,薄久夜这话说的颐指气使,且是命令的口吻。
“依阑看,最该看大夫的,是家主才对。”薄久阑对上薄久夜投过来的凌厉面目,唇角一扯,“天山雪莲可解百毒,四妹中的这么点柔情杀,又算得了什么。”
言罢,胳膊用力一抽,便抽了回去,继续去抓了薄云颖的手腕,查看脉搏。
薄久夜怔忡,没有再跟薄久阑争论,嘴上低声喃喃:“柔情杀……柔情杀……”
“还有何可想的,这个世间除了那位,谁还有那么无聊,炼个毒药杀个人,却还要故作风雅。”薄久阑冷讽一声,从腰间鼓鼓囊囊的织锦袋子里,取了一只瓷瓶出来,拔了塞子倒了几粒药丸,就往薄云颖的嘴边送去。
可惜薄云颖也和云朵一样,已经晕死过去了,根本就无法张嘴,来吃下薄久阑喂过来的药。
薄久阑倒也并不苦恼,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去将薄云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动作不可谓不粗鲁。
下巴一脱臼,薄云颖的嘴就本能张了开,薄久阑将手里的几粒黑乎乎的药丸儿,顺势就往薄云颖嘴里一塞,然后喀嚓一声,又将薄云颖的下巴给接了回去。
薄久夜此刻都被薄久阑那句话所吸引,整个人都阴沉了下去,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去注意薄久阑对薄云颖的这一系列行为。
可薄久阑做完这一系列行为之后,却主动找上了薄久夜。
“家主,没想到您年纪不大,忘性却如此之大,竟把当初与阑的协定,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呢。”
一瞬不瞬的凝视薄久夜的面目,薄久阑眼神凛冽而锐利,像刚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薄久夜被薄久阑的言词拉回了神智,起初,还有些怔忡。
可在自己这个弟弟锋芒一样的目光注视,眼前一道亮光闪现,他,想起来了。
那是在三个多月前,云朵被鬼手魇逼婚后的一天晚上,他与自己这个弟弟,要为云朵解除与鬼手魇之间婚约,而达成了同盟。
不过。
薄久夜哂笑:“阑少卿也别忘了,本相只答应的,是帮朵儿摆脱鬼手魇,为她挑选更合适的人选,可并没有答应,这些人选里,不能有本相自己。”
眼瞧着这个之前还死不承认拼命掩藏自己内心的同胞大哥,这短短一个多月后就态度完全大反转的毫不掩饰了,薄久阑冷笑:“丢掉了再捡回来,有意思么。”
“本相可从来没想过要丢弃她,哪怕是真的丢了,死了,她从头到尾,都依然是本相的东西。”像为了证明自己的所属权一样,放话之际,薄久夜还将云朵,紧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薄久阑看的是连连嗤笑,神色里都是讥讽,“她在身边的时候,你视若无物弃如敝履,现在她要不属于你了,你却又觉得弃之可惜,你可真是个无聊的人呐,家主。”
薄久夜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薄久阑慢腾腾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卷明黄色的绸子卷轴来,上挑着眉,迎视薄久夜瞬间阴冷下去的双眼。
“看来,不用阑再宣读,家主也该猜到,这是什么旨意了吧。”
一层一层的阴霾,爬上了薄久夜的脸,薄久夜两眼死死盯着那卷圣旨,眸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幽深了下去。
比幽暗的深渊,还要深。
薄久阑敛却脸上的讥笑,脸色一点儿一点儿的冷冽了下去,将手上的圣旨往薄久夜手里一塞,遂,双手朝薄久夜怀中的云朵伸去。
云朵就这样被薄久阑打横抱起,离了薄久夜的怀抱。
期间,薄久夜没有任何的阻止。
抱起云朵起身的薄久阑,在转身之际,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薄久夜拿着那卷圣旨的双手上。
但见薄久夜一双手,将圣旨握的很紧,很紧。
紧的,指骨都泛了白。
薄久阑眉宇微蹙,眼底微有怔色,但很快,被泛起的寒霜淹没,“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才一直是你薄久夜的本色。”
言罢,也不管薄久夜究竟是个什么反应,薄久阑抱着云朵转了身,朝紫薇园子外,信步离去。
亭外一直旁观这两兄弟争锋相对的方莹,在深深看了一眼,始终单膝跪在原地,拿着那卷圣旨一动不动形同雕塑的薄久夜之后,才转了身,尾随上薄久阑的步伐。
*
离了御书房,太子燕夙修并没有着急回东宫,难得出来一趟,在憋闷宫里头太久了,竟觉得这皇宫里头的天儿,都是令人惬意的。
殊不知,谁人不晓得,这皇宫里头的天儿地儿啊的,才是最压抑最憋闷的地方。
十三公主见到自家哥哥心情好,也陪在了左右,这般闲庭漫步的,逛起了御花园。
第319章 太子寒王冤家路窄()
“诶,九哥,你说……这云朵姐姐得了赐婚的圣旨,会不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呢?”
十三公主背着一双手,走到了太子的跟前去,反转了身子,倒退着走路,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燕夙修,眼色里,尽是调侃的意味。
“那是当然。”燕夙修扬了扬下巴,表情很是自信,嘴角忍不住上扬。
“真臭屁。”十三公主皱了皱鼻子,咯咯的打趣,“万一人家不稀罕,那九哥刚才在御书房那一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豪情,岂不要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胡说八道,你云朵姐早就不知道有多想嫁给你哥我了呢。”屈指弹了弹被一片花瓣沾到袍摆,燕夙修笑骂十三公主一句,说到后话,眉宇之间尽是得意醢。
十三公主摇头晃脑的啧啧两声,“果然是要娶媳妇儿的人了,不要脸的本事真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燕夙修横了十三公主一眼,瞧着像是生气,但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怒气散发。
十三公主吐了吐舌头,转身正要跑开,不想,却撞进了一堵软硬恰好的肉-墙上缇。
没撞疼,却是把她撞的有点儿懵。
也是她的心情被太子受到了感染,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还没看清是谁,就先对对方蛮横不讲理的大骂一通,而是捂着脑门,晃了晃晕乎了脑袋,睁着大眼睛,去看撞上的是谁。
一看清此人,十三公主就愣了住,“你是……”
没隔十三公主几步的燕夙修,快步上前几步,一把拽住十三公主的手臂,将自家这个呆若木鸡在别人怀里的二愣子妹妹,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不过燕夙修的眼,就没有从被十三公主撞到的那个人的脸上,挪开过,“寒王。”
说话间,燕夙修的语气,不自觉的就低下去了好几个度,那看人的眼神,也冰冷起来。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一想到刚才在御书房,自家父皇怎么都要把云朵献给这个大晋国的少年王爷时的情景,燕夙修怎么都不可能会高兴的起来。
寒王也是同样,从刚刚一看到燕夙修的那一刻,就没有把视线从燕夙修的身上移开过。
同样的,看燕夙修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善意。
只是寒王这个人所不同的是,他一直都是如此冰寒的表情,不过只是看燕夙修的目光,在原有的温度上,又下降了几度,仅仅而已。
“修太子。”
两个男人就像说好了一样,不约而同的以这样不善的口吻,简单冰冷的言语,来完结双方这样的巧合会面。
夹在两人中间的十三公主,嗅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儿,陡转醒过了神儿。
微仰小脸儿去看寒王那张过分清泠脱俗的脸,十三公主恍然,眸子起了丝丝的薄光。
原来这个人,就是寒王。
蟠龙山举办夜宴的那天晚上,扬言要娶云朵姐姐为王妃的晋国王爷。
当时十三公主因为照顾几个年纪幼小又玩闹的弟妹去了,所以那天夜宴上,有出席,但是半道就离开了,所以,并没有亲眼见到这位在后来,被传言的沸沸扬扬的晋国寒王。
想通了这里,她也就不奇怪自家九哥,怎么见了这位寒王,刚刚还在阳光明媚的心情,这会子却陡然的冰天雪地了。
十三公主忍不住的掩嘴失笑,自家九哥的醋劲儿就是大。
她突然还真有点儿担心,往后做了她九嫂的云朵姐,该是有多么的头痛?
自个儿怕被波及战火,十三公主连忙悄悄的退到了一边儿,然后从腰上解下一只小的绣花囊袋里,边瞅着二人,边从袋子里掏出一粒粒瓜子儿,竟嗑了起来……
燕夙修与寒王无声的四目相对了片刻。
燕夙修先挑眉开了腔,“本宫刚刚在父皇那里,得了一件趣事儿,不知道寒王有没有那个时间,听一听,乐一乐呢。”
寒王折身,走到了一丛开的正正好儿的山茶花前,左手提着一只编织精巧的青竹花篮,右手纤细秀长的手指,攀上一枝开了一半儿,含苞了一半儿的雪白山茶花花枝,弯下腰,垂眸轻嗅。
“愿闻其详。”
寒王之所以没走,就是路过御花园时,见这儿难得一见的山茶花开的曼妙,便流连在了这御花园里。
这倒是引得御花园里头正在嬉戏的公主宫女儿,甚至是一些妃嫔,都驻足观望起了他来。
左不过,那些个公主都已经是已嫁或者待嫁之身,就算被寒王那张俊秀的面容吸引,也不敢上前接近。
而那些个妃子,就更是不能了。
也就是那些年纪花俏的小宫女儿们,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处,叽叽喳喳明目张胆的对寒王一番品头论足,丝毫不用顾忌许多。
要顾忌的,也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