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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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边的红人却在鬼手魇的身边鞍前马后,就算有再好的借口,也难免不会引起薄久夜的怀疑。
谁让今晚的巧合,那么多呢?
再天衣无缝的故事,一旦巧合多了,那便在他人眼里,就是破绽。
见主子不以为然,孟非离这个奴才却是快要哭了,拽着药箱的带子还不松手,“殿下啊,您到了那边儿千万别生事儿啊,你这可是去深入虎穴,记住了?还有啊,不管您和云姑娘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着点云姑娘那就让着点,她不是您喜欢的姑娘吗?您可是个男人,她不过就是个小女子,您何必同她斤斤计较了是不是?所以凡事能……”
“啧,唠叨完了没有。”燕夙修已经不耐烦了,伸手一把将孟非离拽着药箱带子的手给扯了开,黑着脸瞪了孟非离一眼,“跟个老娘们儿似地,治她的吉时要是被你误了,本宫就宰了你。”
说完,大步流星衣袂飘飘的朝宫外走了。
孟非离望着主子远去的背影,委屈的直咬不知哪顺来的小手帕,“没良心的殿下,属下这不都是为了您好么……”
出了东宫,已经化身为魇的燕夙修,连招呼都不给倚在车前的薄久阑打,径直钻进了车厢。
薄久阑倒也不在意,对于魇的无礼就像没看见似地,随即也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两个大男人,一个冷漠的像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像静谧的雾,看起来极好亲近,却是淡漠疏离,看起来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到,触碰不到。
总而言之,这样的两种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就这样,双方都把对方当成空气,一路无话,寂静的诡异。
马车车厢的车门一关,外面根本是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但不知道为何,赶车的薄家车夫,却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车厢里的阴寒冷气,让他这一路少不得打了不下几十个哆嗦。
薄家离东宫本身就不远,车夫早就被吩咐过,知道事态紧急,也赶的快。
加上车厢里拉着的两尊大佛气氛实在太怪,为了早点脱身这个让人忐忑的任务,车夫就赶的更快了。
所以这趟返回薄家,竟是半盏茶都没用到。
魇心里着急,虽然外表冷冰冰的看不出来,但他抢了先机下了马车。
薄久阑也不跟他争,任由他去了。
只是在魇撩起袍摆下马车时,魇露出来的脚上一只白色一只褐色的长短靴子,引起了薄久阑的注意。
等魇下了马车,薄久阑毫不耽搁,紧跟着跳了下来。
魇走的急切,薄久阑仗着一双大长腿,也不遑多让,与魇并排。
“你要怎样才肯退婚。”毫无辞藻修饰,薄久阑一开口,就是直指重心,同时显明了自己的立场。
魇愣了愣,但是脚下未停,然后看也没看薄久阑,也直接道出他所想,“没门。”
“那就等着被退罢。”薄久阑也没看他,眼角都不带斜一下的。
“放马过来。”魇嘴角一扯,明显的不屑,语气是要命的狂妄自大。
三言两语,两个人就已经过了一场无声胜有声的嘴仗。
再接下去的路,两个人又是一句话没有了。
前院的庭院里,薄久夜负手而立站在当中,月色当空下,他那气质容貌,就已经自成一画。
魇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有多想打断他两条腿,对了,第三条腿更要直接废了。
就冲刚才十三妹的那番话,就已经很明确的透露出一个消息,薄久夜根本就没有要告诉他薄云朵那死女人受伤的消息,更没有打算要请他过来替那死女人医治。
可见他薄久夜多么小人,薄云朵都已经伤的不轻了,居然还要让别人来提醒他薄久夜该来找他魇救死女人的命,可见,他薄久夜根本就没有把死女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光是这一点,只是打断他薄久夜两条腿都已经算便宜的了,至于第三条腿……
想到这,魇的整张脸都快滴出墨汁了。
诚然,他见到薄久夜会不爽,薄久夜见到他也未必有多么舒坦。
远远看到魇与自己三弟一起过来时,阴翳就已经爬满了薄久夜的一双眼睛。
只是薄久夜很会掩藏,很快就隐没到了眼底,也很会演戏,现在对魇还能笑脸相迎。
“魇先生,十日未见,别来无恙。”连话,薄久夜依然能说的客客气气的。
不像此刻的魇,面目中都是大写的厌恶,“惺惺作态还是省着点给别人用吧,那个女人在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太子亲口给她喂药()
远远看到魇与自己三弟一起过来时,阴翳就已经爬满了薄久夜的一双眼睛。
只是薄久夜很会掩藏,很快就隐没到了眼底,也很会演戏,现在对魇还能笑脸相迎。
“魇先生,十日未见,别来无恙。”连话,薄久夜依然能说的客客气气的。
不像此刻的魇,面目中都是大写的厌恶,“惺惺作态还是省着点给别人用吧,那个女人在哪。偿”
薄久夜眼皮跳了一下,脸上笑容虽然有点僵,但还是维持原状挂着,“请先生随本相来。”
不再是像以前平等待人的自称夜,而是自称起了本相,可见,他薄久夜还是有底线的。
魇现在满心牵挂的都是那个女人到底伤的是如何,也懒得继续在这些没什么营养的嘴皮上继续同薄久夜耗下去。
故而他只讥诮的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安静的跟着薄久夜。
到了书房一侧的厢房门前时,薄久夜做了个请的手势,“云朵伤的太重,不适宜移动,本相也只好安置在本相时常小憩的厢房中了。”
魇顿时阴沉了脸,大跨步往厢房里走了进去。
薄久夜抬脚正要随进去,却被薄久阑一把拽住了手臂。
薄久夜不解,且没好脸色的看向拽他的自家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薄久阑冷淡的回答,“让魇先生安心为四妹治伤,家主还是不要叨扰的好。”
薄久夜脸色阴冷了下去,张嘴正要说话,却被薄久阑先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家主难道喜欢四妹了?”说这话时,薄久阑看自己大哥的眼神,特别的锐利,而这话问的语气也充满了尖锐,且这份尖锐里,还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讽刺。
薄久夜脸上顿时寒霜满布,手上用力甩开了薄久阑的手,“胡说什么。”
他的语气特别阴沉,特别的森冷,嘴角噙着一抹特别讥诮的笑,仿佛薄久阑在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不是,那四妹与哪个男子亲近,哪个男子想亲近四妹,都是双方的自由,家主无权干涉。”抖了抖略显凌乱了的宽袖,薄久阑说的不紧不慢。
闻言,薄久夜不怒反笑,“我是薄家的族长,是她的大哥,长兄如父,我-干涉的天经地义!”
“是么。”薄久阑凉凉的眼神扫过他,一个从来不笑的人,嘴角竟多了一抹笑,“可薄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姓玉,她是玉倾人,不是薄云朵,而流的血从来都不是薄家的,而是玉家的。”
薄久夜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可旋即就是勃然大怒,“薄久阑!”
“吵什么吵,滚一边吵去!”
厢房里传来魇的怒骂,紧接着,便是咣当一声的关门声。
两兄弟相看两厌的对视一眼,却很有默契的转移了阵地,一齐拐过墙角,走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薄久夜就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目而视薄久阑,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派头和气势,“三弟,你到底想怎样!”
薄云朵曾经的身份和名字,都已经被更改了一干二净,只有为数不多的薄家主子们才知道。
而薄久阑,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薄家上代家主,也就是薄久阑几兄弟的生父,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过,薄云朵的真名终生不能再提再用,需他薄久夜这个长子谨记于心。
他薄久夜虽然到现在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也不觉得是因为父亲有多想非让云朵成为薄家女。
但是,父亲向来是个做事说话极有目的和主张的人,且这又是遗言,他薄久夜自当要好好的遵守。
于是,自此薄云朵的真名与生母真名和身份,都被薄家视为禁忌,所有人都得遗忘,绝对不能再提半个字。
而这些,薄家人在薄久夜这个新家主的督促下,都做得非常好,几乎都已经没人还记得,薄云朵原来的名字,是叫玉倾人。
所以,现在他薄久夜的好三弟突然这样提及,分明就是别有目的!
“其实,阑和家主的意见,是一致的。”比起此刻已经濒临暴走的薄久夜,薄久阑的反应,实在是过于风轻云淡。
“什么意思。”薄久夜不明所以。
“阑不希望她嫁给魇。”薄久阑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淡漠的视线目不斜视的迎上薄久夜喷火的目光,“希望家主能竭尽全力,悔婚。”
彼时,仅仅隔了一堵墙的厢房里。
魇坐在了榻前的椅子上,左手五指已经搭在了薄云朵搁在了脉枕上的雪腕上。
他本该冰冷的像金属一样的一双灰色眸子,此刻,却热的像两团火焰一样,在凝视她那张容颜的一分一秒里,烧灼的愈发热烈。
“你原来的名字,是叫玉倾人么?”
那薄家两兄弟前一段话就在房门前争吵,他是个习武之人,虽然暂时内力被封,但这并不影响,多年习武后,养成的好耳力。
“是哪个青?”
明明知道现在榻上重伤昏厥过去的人,根本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好奇的在问她。
问题自然是没有人来回答的,他也不恼不生气,但是脸色很不好看,但显然,问题主要不是出在这里。
而是。
“你这个蠢女人到底做什么了,怎么会惹上血杀宗的人。”他的脸色黑的与外面的夜色有的一拼,且布满了不解之色,“血杀宗的人已经化整为零,全宗百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难道说,已经潜伏进了京都么。”
血杀宗虽然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可也是因为现在的杀手行业太多,竞争力太多太强,才会被挤下来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血杀宗的能力也在退化。
所以血杀宗整个宗的无故失踪,就已经让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安,现在再从她的身上发现血杀宗的人极有可能潜进了京都,就让他更不舒服了。
大燕的京都,现在随着父皇一日不如一日的龙体,那隐藏在暗地里的风起云涌就愈发显现出来,搬到台面上来争斗,那是迟早的事情。
局面已经很复杂,很难让人掌控,现在又冒出一个血杀宗,这不是搅局吗?
“幸好,心脉受损的不重,否则,你若敢死,爷就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收回把脉的五指,魇咬牙切齿的说着,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恼恨意味。
但他的唇,却在微微的颤栗着。
放完狠话以后,他望着云朵那张依然昏迷不醒的苍白小脸,又失笑起来,笑容讽刺而充满自嘲。
他手上却没闲着,从背着的药箱里,翻找出了一只黄玉小瓶子与一只紫玉小瓶子。
拔了黄玉小瓶子的软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