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国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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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支船队冲出,截住无生教的人将雷赤海和侯沐猿杀败,这伙人竖起了一杆旧旗,上书“沂源营”三个大字,旗下立着的,是韦子云的旧部林豹和武二,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和李三郎联络上的,此时杀出来护着韦子云离开。
韦子云本以为非得一场大战才能摆脱无生教的追击,没想到许久未见的林豹和武二竟然来了,心情激荡之下,豪气倍生,以先天内力震动胸腹,喝道:“大明与鞑靼开战在即,无生教若有半点良知,勿要将盐铁运往漠北,一旦被我得知,尔等半个都难活!”
四员大将簇拥着韦子云离去,罗朱紫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既跑了鞑靼武士一伙,又让韦子云打败了自己的水军,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
朱常宁目睹了这一切,激动道:“红姑,这就是你和我说过的江湖吗?太好玩了,你瞧见了吗?韦子云多么神气,怪不得这个人傲得很,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大侠啊。”
红姑知道她是孩子气,便道:“韦子云的功夫还过得去,武林中比他厉害的人多了,不说太一掌教罗梦鸿和天台山慧玄方丈这些宗师人物,就是徐天枢、罗朱紫、陈百里这些人,都比他武功高、名气大。”
朱常宁捧着腮,自言自语道:“真的吗?”
却说韦子云见了林豹和武二虽然欣喜,但是又有点担心,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家里人还好吗?”
林豹叹道:“一言难尽,前面就是沧州城,找个地方坐下,属下和大人详禀。”
韦子云点点头,命三百骑兵和林豹与武二带来了两百多人在城外扎营休息,五人骑马进了沧州城,找了一间酒楼坐下。
没过多久,酒菜皆齐,几人奔波了数日,吃的都是干粮,此时见了好酒好肉,如何不大快朵颐,好似风卷残云般将一桌子菜消灭了干净。
武二抹抹嘴,打了个饱嗝,道:“都快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滋味啦。”
韦子云问道:“莫非山东的灾情还有反复?”
林豹道:“大人有所不知,自沂源营分开后,难民得了咱们分的银钱,又遇上山东免除赋税,已经可以勉强度日了。可惜就在第二年,朝廷和鞑靼人打仗,征发民夫二十万,赋税加了三成,实际上多缴了七八成,小民之家全部活不下去了。白莲教趁这时候大肆招收人马,中原几省,处处烽烟,沂源营的旧人,能拿得起刀的,又跟了我和武二两人,不为别的,就是混口饱饭吃。”
韦子云良久无语,怔怔地望着窗外,道:“别人要杀咱们,我们就拿起刀子和他拼命。鞑靼人掳掠大明百姓,天子戍边,枕戈待旦以守国门,谁也没话讲,但是这时候咱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儿女被饿死了,和谁说理去,你们说国重要,还是家重要。”
李三郎、张赤铁、林豹和武二这四人都是厮杀汉子,哪里想过这些,即便想过也想不明白,上了战场打鞑靼人,死了也愿意,但是自己的亲人活不下去的时候,杀几个人也是平常,在座几人谁的手里没有沾过血腥?
四人面面相觑,挠头无语,韦子云道:“自古家国一体,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会富强,鞑靼人就不敢打上门来,国家强大了才能保护百姓不被异族侵扰,问题出在哪里呢?”
韦子云转过头来,道:“一是鞑靼人不治生产,非得劫掠不可,咱们就要和他拼命,打得他们亡国灭种!二是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合伙欺压良民,被我遇上了,一样是抓是杀。三是无生教、白莲教这些人,愚弄百姓以自利,所以我要帮师兄匡扶武林正道,不让罗梦鸿独霸武林。”
武二憋红了脸,犹犹豫豫,韦子云道:“武二,你是不是条汉子,连话都不敢讲了吗?”
武二大声道:“大人说的都对,有句话俺要问你,无生教是汉王撑腰的,如果汉王当了皇帝,你敢不敢反天子!”
其他几人骤闻此言,惊得呆了,倘若这话被别人听见,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韦子云望着四人,一字一句道:“不管谁当皇帝,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谁不让百姓活,我就杀谁。”
(本章完)
第85章 独身女子僧尼道()
? 河北的安东府在宣府和白城子之间,贺伯颜一伙人想返回草原的话,这里是必经之路。无生教如果确实在倒卖盐铁到草原,也要从这里经过。
韦子云率手下人马日夜兼程赶到了这里,丁洪与陆卫水早已接到了消息在此等候,还带来了两千骑兵。
安东府直面草原,驿馆内每日都有许多来往的军卒校尉,韦子云不愿暴露行踪,纵马来到了城北,见巍巍两山横亘在前,便问道:“这是什么山?”
丁洪道:“大人,左边这山叫做元宝山,右边的是鸡冠山,两山之间还有矮丘一座,唤作秋窝梁。”
策马前行,果见左面一山,三峰交叠,形如元宝,右边之山一峰独立,好似鸡冠,还有一条长丘横卧中间,三者正好成为了安东府北方的屏障。
韦子云道:“此处正好用兵,本官的大营就扎在秋窝梁,你二人各领五百人马守住两侧山口,白天看我令旗行事,晚间以金鼓为号。只有一事,此处草木杂间,须深沟高壑,以防火攻。”
丁洪与陆卫水领命而去,遣一队哨兵爬上元宝山和鸡冠山,一是接收旗语,二是查探敌情,其他人各自扎营驻守不提。
大营已经设好,虽是临时营寨,但是壕沟、胸墙和雉堞全部齐备,周围三百步之内的树木也都被砍倒拖走,以防敌军探营或者火攻。
李三郎、张赤铁、林豹和武二被唤到营中,韦子云道:“你四人将手下人马分散到安东府,若有鞑靼人或者无生教的消息,快马通传,其他江湖势力的风吹草动每日一报,将消息送来营中。若是事态紧急,许你们便宜行事!”
此时安东府内外皆有韦子云的部属,专等鞑靼人和无生教到来,真可谓:整备窝弓射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
一连数日,没有接到敌情,没有料到的是,却有一位娇客先至。
冷月奴从金陵来赶到沂源城的时候,韦子云早已离去,追到了宣府才知道他来了安东,辗转千里,终于来到了这里。
斜阳楼雅致精巧,冷月奴挑了间上房,略微梳洗了下,在楼下点了几份小菜,自斟自酌,这北方小店里如何来过如此秀丽绝伦的女子,所有食客莫不窃窃私语,偷偷往这里瞧。
此时又有一名少女步入店中,娇喝:“来人,备膳。”
店小二见她一身绫罗绸缎,头上还戴了一颗硕大的珍珠,不是官家大小姐,便是富商大豪家的掌上明珠,弯腰谄媚道:“客官快里面请。”
可惜斜阳楼中早已坐满,再无空位,店小二急得满头是汗,来到冷月奴跟前,道:“两位女客官可否将就一下,坐在一桌呢。”
少女环视一周,都是些獐头鼠目的臭男人,只有这一桌还清雅些,没等冷月奴开口,勉强道:“就这儿吧。”
冷月奴不置可否,店小二见她没意见,眉开眼笑道:“客官吃点什么?”
少女一摆手,道:“有什么好吃的,都摆上来。”
店小二躬身退下,叫道:“斜阳楼的招牌菜,全都上哎~~~!”
不多时,一桌菜都整备齐全,满满当当摆满在两人面前,左边的冷月奴好似清辉新月,花凝晓露,右边的少女宛若花树堆雪,玉承明珠,一个淡雅,一个娇媚,秀色皆可餐也。
终于有人忍不住走了过来,道:“小人是安东府沈鸿轩,北方江湖的朋友都给在下一点面子,两位姑娘若是赏脸,可到城南沈府稍作。”
沈家是安东府的地头蛇,每年边军出征所需粮草,都会从安东采办,多是经过沈家的手,沈鸿轩虽然知道敢独身闯江湖的女子不好惹,但是色心一起,那也说不得要试试了。
那少女搁下了筷子,问道:“你在武林中很有名吗?”
沈鸿轩见她的俏脸转了过来,赶紧上前一步,道:“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罢了,姑娘若有吩咐,在下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少女听他这么说,高兴道:“你和徐天枢、罗朱紫、陈百里相比,谁更厉害?”
徐天枢执掌锦衣卫,罗朱紫是无生教教主,陈百里是天台宗门下行走,隐约是南方武林之首,沈鸿轩哪敢口出大言,支支吾吾道:“姑娘见笑了,小人哪里能和这些人相提并论。”
少女一撇嘴,道:“那就算了,我听说韦子云来这里了,你让他来见我。”
沈鸿轩擦擦汗,道:“韦大人掌管宣府军情,若是来了安东,小人马上前来告知姑娘。”
冷月奴听到这里,不由问道:“你是谁,找韦子云做什么?”
少女听她语气不善,道:“本姑娘要你管,韦子云得罪了我,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早有两个汉子围了过来,一人躬身道:“冷姑娘,许久未见,我家大人请您一会。”
冷月奴见是李三郎和张赤铁,点点头,道:“好,咱们走。”
少女怒道:“喂,你们不许走!”
三人也不理他,径直离去,沈鸿轩伸出一臂,道:“两位是谁,就这么离开吗,留下名字也好让沈某他日拜会。”
李三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便折断了他的胳膊,冷冷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在江湖上行走吗?”与沈鸿轩同来的几人还未出手,已经被张赤铁打翻在地上,沈鸿轩一脸冷汗,扶臂让在一旁。
少女见三人离去,对沈鸿轩道:“去把他们捉回来!”
沈鸿轩心下愤怒已极,勉强回道:“姑娘要见韦子云是吗,小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请跟我来。”
少女未有他想,道:“不早说,快带我见他。”
沈鸿轩已经看出她是个全无江湖经验的雏儿,等离开了人多的地方,非得好好炮制她不可,道:“姑娘这边请。”
两人走到了大路,身后是一瘸一拐的随从,就在此时街上蹄声大作,行人纷纷避让,十数骑人马招摇过市,为首之人身穿紫袍,腰间横剑,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滔天气势。
少女回头见了来人,道:“罗朱紫,你也来这里啦!”
罗朱紫见了少女,大吃一惊,连忙滚鞍下马,拜倒在地上,道:“公主万金之躯,怎么孤身出现在此地?”这名少女正是蓬莱公主朱常宁。
沈鸿轩喃喃道:“公……公主?”
朱常宁道:“我听红姑说了江湖上的事,觉着挺好玩的,就偷跑出来闯荡武林,顺便找韦子云算账,他说知道韦子云的下落,正要带我去找他。”
罗朱紫看了他一眼,道:“韦子云来了安东吗,他在哪里?”
沈鸿轩吓得直哆嗦,道:“小人,小人不……清楚,我不知道。”
罗朱紫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思一转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道:“殿下,请随微臣找个地方休息,韦子云若是来了,罗某将他捉来给公主请罪。”
朱常宁点点头,道:“那好吧,不许和我父王说我在这里,否则有你好看。”
罗朱紫躬身道:“是,殿下。”
朱常宁骑上罗朱紫的马,被无生教的人簇拥着离去。
罗朱紫对解蝎道:“飞鸽传信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