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国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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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丧的武功在无生教五毒圣主中仅次于白术。蒙面客一手使峨眉刺,一手发梅花针,也只能左支右绌,堪堪抵挡。
韦子云认出使钯的是无生教的人,跳了出来,喝问:“住手!我师兄呢?”
鲍丧见突然冒出一个人,以为是中了埋伏,又听他没头没脑地喝问,下意识回道:“你师兄是谁?”
韦子云道:“在下韦子云,我师兄是太一七子之首,徐天枢,我在这里等他。”
鲍丧听到徐天枢的名字就头疼,不敢小瞧韦子云,挥钯挡住蒙面客,猛地一掌拍向韦子云。
韦子云没带兵器,鼓动真气,发掌来接,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迫得自己内力倒卷,任督两大主穴臌胀作痛。
鲍丧使出八分内力没能打退韦子云,也是一惊,奋起余力,全力发功。韦子云内腑错乱,鲍丧的阴毒内力冲破任督二脉,游走到了冲脉和带脉。
练武之人走十二正经: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阴经、足三阳经导气引体,从奇经八脉: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汇入气海丹田。
打通任督二脉便能不经引导,内息生生不止,达到极高的境界,太一教称之为“守常”之境。江湖中只有太一掌门杨守衡,法华宗慧玄方丈等一二人有此境界。
韦子云被外力侵入,故而真气从奇经八脉逆行,只要再冲破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和阳蹻脉,他必死无疑。
蒙面客趁他们比拼内力,发梅花针打鲍丧的后背。鲍丧撤掌挥袍,拂开暗器,跳出一步,三人对立当场。
韦子云被拍得五脏俱伤,定在当场,说不出得难受。
鲍丧见韦子云和自己对掌之后稳稳站立,不禁骇然,心想:“这太一教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个弟子都这么厉害。”
三人互相忌惮,都没有出手,韦子云大急,再过一会儿自己就要晕啦,可怎么办。
鲍丧恍然大悟:“他们这是要把我拖住,等徐天枢回来围攻我!”今晚无生教五毒圣主已伤其二,鲍丧顾不得撂下狠话,拔足飞奔而去。
那蒙面客和韦子云不明所以,不敢去追,两人互望了一眼。
韦子云开口道:“你……”他一开口,泄掉了内劲,坐倒在地上,喷出一口污血,晕了过去。
(本章完)
第8章 多情无意欺痴心()
? 晨曦的柔光洒在秦淮河两岸,轻薄的雾气随着河水流淌,秦淮烟雨楼下的一条画船微微摆动。
船尾的一间小仓里,韦子云刚刚睡醒。他一起身,五脏六腑疼得要裂开一般,暗暗心惊道:“无生教的这人好生厉害,差一点震碎我的气海。”忍痛盘腿坐起,手结定印,将错乱的真气重新引导,从十二正经缓缓运行,自奇经八脉汇入丹田。
莫约一个时辰,韦子云从禅定中退出心神,庆幸道:“好险,武功差点被废了。”
一个女子冷冷道:“武功这么差,被废了反倒是好事,不然迟早被人杀了。”
韦子云抬眼瞧去,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女子身穿素色绸衫,蓝色印花宫裙,体态柔弱娇小,不过十六七岁模样,一双杏眼盯着韦子云,美艳不可方物。
这女子见韦子云目不转睛地瞧她,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洛神宫的人都是下贱女子,所以这般轻贱我。”
韦子云郝然,移开目光,发觉自己坐在一张鹅黄色绣花床上,房内的装饰极其简单,柔美素雅,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这似乎是女儿家的闺房。
韦子云道:“昨夜是姑娘救了我吗,多谢,多谢。”
那女子回道:“你帮我挡住了无生教的老贼,我只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既然已经醒了,干什么还赖着不走。”
韦子云张口无言,屈身作揖,推门而出,发现自己原来是呆在一艘船上。
一个穿粉色裙衫的女子坐在栏杆上剥莲子,见一个男人从船舱出来,愣住了一下。从栏杆上跳下来,她穿一身粉红绸衫,印花蔷薇宫裙,和里面的女子装束相同,只是颜色不一。
粉衣女子也只十六七岁的模样,十分俏丽,围着韦子云打量了好几圈,拍手唱道:“冷月奴,羞羞羞,养汉子,不要脸。”
韦子云十分尴尬,忙道:“小姑娘,你误会了,千万别唱了。”
冷月奴从舱中走出,道:“顾南星,你再唱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顾南星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大声嚷嚷起来:“冷月奴,不要脸,呸呸呸!”
冷月奴用一招“分花拂柳”对着顾南星的脸打去,顾南星道:“怕你么!”,左手架开这一掌,右手用灵蛇掌的功夫叼她手腕。冷月奴另一只手用鹤嘴拳戳她右手的灵蛇掌,顾南星也用一招“分花拂柳”挡住。
两人的功夫都是女子常使的擒拿短打的招式,平时也不知道交手过多少次,谁都奈何不得对方。
顾南星道:“干什么不承认,你看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从你房间出来,肯定没做好事。”
冷月奴气得发抖。道:“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爱养汉子,自己养去。”
顾南星正要反唇相讥,眼睛一转,道:“啊,现在正是时候。”
冷月奴知道她专爱和自己作对,并不答话,冷眼旁观。
顾南星幸灾乐祸道:“白姐姐应该在煮茶,梅姐姐在梳洗打扮,等这小子见了她们,马上就不要你了!”
说完,顾南星拉起韦子云的手就跑,韦子云重伤未愈,被拖着走了,道:“啊,姑娘,你慢点啊。”
顾南星跑到前舱,分开垂帘,将韦子云拽了进来。一个身穿大红金线凤凰肚兜的年轻女子对着铜镜在描眉,下身只穿一条水色贴身亵裤,赤着脚,歪在一张小几上。
韦子云见这女子媚态天生,玉体横陈,移开眼睛不敢看她。
顾南星道:“梅姐姐,这是冷月奴养的男人,你把他收到房里做相好的,行不行?”
红衣女子正是这百花楼船的头牌梅惜若。
梅惜若放下眉笔,站起身来,打量了韦子云一番,捏捏他的手和脸,道:“长得还不错,就是身子骨弱了点,等有空让姐姐调教调教你。”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顾南星乐道:“你这是答应了!”,说完拉着韦子云跑到了另外一间小室,拉开门,闻到一股茶香,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煮茶,她抬起头来,说:“南星儿,你又胡闹了么,公子,请用茶。”
顾南星拉着韦子云坐下,道:“这是我白姐姐,多少达官贵人跪着都求不来见她一面,你以后天天来喝茶,别理冷月奴好不好。”
韦子云见白衣女子体态婀娜,眼波流转间,透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垂手道:“不才韦子云,见过姑娘。”
白衣女子侧过身子,福了一福,道:“公子的打扮,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这一礼,约素不敢当。”
趁着白约素倒茶的功夫,韦子云低头思索,沉吟道:“秦淮烟雨楼外楼,洗净碧波不知愁。舞殿冷袖夜歌声,城外长江空自流。”
白约素取出笔笺,写下了刚才的诗,细细品咋,道:“多谢公子赠诗。”此时,金陵城有名的清倌人以丹青、文采结纳恩客,文人学子以诗相赠,视之为雅事。
韦子云道:“白姑娘的才情,在下早有闻名。昨夜我被江湖中人打伤,幸得贵宫冷姑娘相救,又得见洛神宫群芳,不胜欣喜。无奈俗事缠身,在下这就告辞了。”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道:“此茶多饮伤神,姑娘保重。”
顾南星道:“你还没答应我呢,不许走。”
白约素道:“小南星,不得无礼。”对韦子云施礼道:“江湖险恶,公子小心。”
韦子云回礼,退出了房门,下得船来,觅路返回真一观。
望着韦子云远去的身影,秦淮烟雨楼上,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子道:“小婉,这无生教和太一教的人,咱们都见了面,打过交道了,你说,这一场江湖纷争,谁能赢呢?”
洛小婉一身男装打扮,躬身道:“大娘,月奴昨晚藏在楼下探查,那徐天枢和一个用鸳鸯刀的合力挑战无生教五毒圣主,伤了两个,全身而退。这韦子云是太一教不入流的弟子,武艺却也不俗。无生教这段时间好生兴旺,可是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公孙桃夭叹气道:“这场江湖大战一起,稍有不慎,咱们小小的洛神宫就要灰飞烟灭啦。无生教的人要好好结交,这太一教的人似乎不亲近女色,轻易不要得罪了。女人呀,要在这江湖上立身,要比旁人多花百倍的心思才行。”
(本章完)
第9章 纷纷扰扰名利客()
? 这日午间,韦子云返回真一观,太一教掌门张守衡正在禅房看书,徐天枢在一旁的蒲团上打坐。
张守衡放下书,道:“子云,昨夜你彻夜未归,刚才我和天枢还在担心你遇上了无生教的人,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伤了。”
韦子云心想:“太一教和无生教大战在即,倘若师父为我损耗内力,实在得不偿失。”便道:“半路遇到一伙江湖中人,就找了地方躲起来了,大概是没睡好吧。”
徐天枢道:“你没事就好,这一两日师父和我就要到世子府暂住,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
张守衡道:“你师弟还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天枢,你讲给他听。”
徐天枢道:“是,师父。”转过头来对韦子云道:“无生教四处挑起争端,教中高手层出,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韦子云摇头道:“这伙人像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小弟着实不知。”
徐天枢道:“年初汉王就藩到山东乐安州,发布了‘招贤令’,招揽全国的奇人异士,无论文武,但凡有一技之长,都受重用。无生教教主罗梦鸿,就是这些人的首领,里面武功最高的十个人,就是围攻我太一教的五大护法和咱们昨天见到的五毒圣君。”
韦子云了然道:“怪不得这帮人武功路数全然不同。”
张守衡道:“朝堂之上,拥护太子的文臣和拥戴汉王的武将不和,早就是众人皆知。而今汉王招揽武林中人作为羽翼,我太一教自然是首当其冲,受到讨伐了。”
韦子云怒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张守衡道:“太子慈和,不愿对兄弟动手。皇世子殿下朱瞻基托老夫主持此次的武举,就是为了招纳天下豪杰,以防汉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韦子云问道:“汉王是想造反吗?”
徐天枢斥道:“师弟,慎言。”
张守衡道:“当今陛下文治武功,威震海内,汉王自是不敢。可是陛下年事已高,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韦子云道:“那咱们日后怎么办?”
张守衡道:“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至今有十年了。为师受朝廷册,封为国师,以后不知要受多少明枪暗箭。真一观已经不是久留之地,明天你就搬到国子监去,考个一官半职,自有京兆韦家的庇护。”接着道:“当年你父亲与方孝孺结交,差点连累韦家覆灭,你世叔几次给我来信,问你的学业,对你很是挂念,你不要对家族有所怨恨。”
韦子云低头道:“弟子不敢!可是师父养我十年,如今敌人杀上门来,弟子怎能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