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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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有根自觉地打了一桶井水,洗完了碗盆。
又跟无根一起,向着科道人行礼问安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夜晚,有根坐在软垫上,一边熟悉了新的运气线路,一边结印控制着短小的木剑演练了一会儿,然后又闭上双眼,默读起了道德经。
一直默读到天明。
然后,有根睡着了。
无根推开木门,摇醒了坐在软垫上,酣睡不醒地有根。
“干啥啊?”
“师弟,天明了,快起来。”
“。。。。呃”有根往地上一躺,一个侧身卷起地上的兽皮。
“再给我五分钟。”
“。。。。。”无根沉默了片刻,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兽皮。
“师兄!”正当无根要抖动兽皮时,有根一下子从地上跳起,面色激动地道。
“我起来了,起来了!”
“起来就好,跟我去见师尊。”
“是。”有根的神色萎顿,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
无根带走有根,走过耳房外的走廊,来到了道观前的殿堂。
科道人端坐在软垫上,双眼紧闭。
无根从袖子中抽出六根长香,分给了有根三根,并且先给铜像上了香。
有根拿着长香,紧随其后。
无根退至科道人身前,跪下给铜像叩拜。
有根紧随其后。
“后天有客人要来。”一直等有根叩拜完,站起身后,紧闭双眼的科道人才开口道。
“这两天你们好生打扫道观。”
闻言,无根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呆愣了片刻,才微微躬身。
”是的,师尊。“
有根见状,也跟着躬身。
“无根,你明日去附近的湖中抓些豚鱼来。”
“是。”
“有根。”
。。。。。。
“有根!”
“啊,在!”正低头躬身,暗自走神,双眼虚眯着的有根打了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大声地道。
“你随着无根,去把存储室整理好,明天你把大殿的地板给擦了。”
“是。”闻言,有根有气无力地道。
科道人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无根和有根双手相合,一起向着科道人行礼后,离开了道观的大殿,来到了道观内堆放着杂物的耳房门前。
无根推开耳房底矮的木门,弯下腰匍匐着走了进去。
有根跟着走了进去。
然后,有根傻眼了。
从外面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耳房。
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比其它耳房低矮了一半的木门。
但实际上,在耳屋里,却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有根左顾右盼,眼光扫过五颜六色堆积在一起的兽皮,和一些破烂的桌几,还有一些有根叫不出名但胡乱堆砌在一起的东西。
无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两把扫帚,将其中一把递到了有根的身前。
“师弟,干活了。”
有根接过扫帚,身子凑到无根身旁,好奇地道。
“师兄,这里面放了多少东西啊?”
“不知道,不过存储室只有在特殊地时候,才会有人来打扫。”闻言,无根的脸上露出了疑惑地神色,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道:“我小时候听师尊说,上次打扫,好像是两百年前吧”。
有根看着堆砌而起,只看到顶端,看不到尽头的杂物,无语了片刻。
“师兄,要不我们分下工吧。”
有根刚说完,眼前就失去了无根的身影。
耳房内,好像有阵风吹过,有根只看见面前的杂物开始翻滚起来。
就好像煮沸的水。
三分钟后,一抹明黄色从杂物中窜出,穿过了有根的身旁。
“后面的,我都归类码放整齐了,师弟,你把面前的弄好,下午还要做饭呢。”无根拉起了耳房的木门把手,低头弯着腰走了出去。
顺便还关上了木门。
有根看着逐渐趋于静止的杂物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接着,面色狂热的有根,看向了手中的扫帚。
运出体内的元气,注入了扫帚。
扫帚炸了。
散开的麦秆和枯梗,落的满地都是。
“这是为啥?”还无法精确控制输出体内元气的有根,面容苦涩地道。
有根走出存储杂物的耳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在耳室的门外,地板上摆着一个木盆。
盆中装有四个番薯。
有根拿起已经冰冷的番薯,看着细长臃肿地薯体,皱着眉头,沉默了半响,最后只有长叹一声。
吃完番薯,有根随手将番薯皮仍至走廊下的草丛中,将空了的木盆,放到了耳房中。
然后,有根回到了自己的耳房,卷起地上的兽皮,闭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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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上山的日子()
天色渐明,晨曦的薄光刺透竹篾间的缝隙。
有根自觉地从床上起身,穿好了崭新的道袍,走到门前,推开了木门。
迎着泛白的天色,有根双手摊开;伸了个懒腰。
从有根的身体上,顿时传出了一阵“咔咔”的闷响声。
臂膀上变得虬结的肌肉被拉伸,从道袍下,显出了突兀的线条。
有根满意地长出了口气,抬腿沿着长长的走廊,向道观的大殿走去。
穿过一间耳房时,耳房的门开了。
一身明黄色道袍的无根,从中走了出来。
有根退至一旁,双手相合执礼。
“师兄。”
“师弟。”无根甩了甩衣袖,面朝着有根微微颔首。
随即,无根和有根并排着一起,走人了大殿。
大殿中的软垫上,空无一人。
师兄弟两人,依次给铜像上香叩拜后。
无根带着有根走到了道观外,来到了围墙的开口处。
“师弟。”无根伸手从袖口中抽出了一块白色的抹布,递到有根的手中。
一米来长的抹布,表面看不到一丝尘埃,也没有一丝褶皱。
布身雪白。
“这布经凭你现在所有的元气,也无法撕开,用此布擦地,你可用元气相助。”
看了看手中的白布,想起昨晚在手中散开的扫帚,有根尴尬地笑了笑,答应道:“是,师兄。”
“我这次恐怕下午才会回来,记得将大殿打扫干净,还有照顾好师尊。”
“是,师兄。”
无根微微一笑,转身背对着有根,面对着道观外,泛白的天空。
全身都侵浴在从围墙的开口外,播洒而来的晨光中。
被古朴的发簪,禁锢住的发髻,以及披散至脸颊的黑发上,有一层淡淡地金边。
清风吹来,吹动了垂地的袖口。
无根微微仰身,飞上了天空。
有根拿着白布,站在原地,用力的挥舞着右手。
“师兄,一路走好啊!”
无根的身形,在空中疾飞着,飞入了山间,厚实的雾霭中。
有根放下手,将抹布盖到自己的肩上,站在原地,凝望着山间的雾霭。
凝望了很久。
伸手在发痒的眼角处擦了擦,有根诧异地看着摸过眼角后的手指上,透明如水的液体。
“这是怎么回事?”
手掌摸在了心口处的道袍上,有根蹙起了眉头。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有根再次望向无根身影消失的地方,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是有根吧?”
就在这时,有根的耳畔,响起了一道声音。
声音清脆如黄莺的欢唱,婉转如杜鹃的低鸣。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女子。
有根转过头,双眼中就印入了耀眼地明黄色。
女子很美。
如同天上的仙女。
有根呆住了,一头白发的女子,走到了有根的身前,嫣然一笑。
有根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我是你师父的客人,快带我进去。”
看着坐到地上的有根吗,女子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双眼中的目光却很冷。
呆愣地看着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有根张大着嘴。
“我是你师父的客人,快带我进去!”
女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语气渐重,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化。
“啊,啊!”有根迅速从地上爬起,飞快地整理着身上道袍的衣角,脸上露出了傻笑,浑然不觉肩上的白布已经落到了地上。
“仙子,这边请。”
有根一个九十度的躬身,手掌摊开指向道观的位置。
女子转身,走向了道观。
有根傻傻地来到女子的前面带路,全然忘了地上的白布。
道观内,大殿中,科道人端坐在软垫上。
双目紧闭,双手相合。
神态安详,嘴角露出浅笑。
“不是说,贵客明日才到吗?”
女子走人殿中,也不行礼,双眼直视着科道人老迈的脸庞。
“一路很顺利,走的也快了点。”
“原来是这样。”闻言,科道人微微点头。
“有根。”
。。。。。。
“有根?”
“啊,真美。”站在科道人身旁,一直注视着女子的有根,轻声地说道。
“有根!”
“啊,在!”
“无根还没回来,观内菜品清淡,就由你带着贵客下山,去青水镇,叫镇长招待好贵客。”
闻言,有根面露喜色,急切地道:“是,师尊。”
“贵客也是修行者,你们一路上刚好可以好好地交流。”
“遵命,师尊。”有根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双手相合,对着科道人躬身执礼。
浑然不知,看着自己背影的白发女子,双眸里冰冷的目光。
如同看一个死人。
距离荒外山山脚二十里处,有一座清水镇。
此时,它正在燃烧。
四散地火焰肆掠在镇中的建筑上,肆掠在不动的尸体上,肆掠在流淌在地面的血上。
火剧烈的飞舞着。
在火焰旁的空气翻腾着,扭曲着。
却没有一丝黑烟。
被白云点缀的天空,依旧碧蓝无暇。
一如往昔。
三个身穿黑色衣袍,头戴斗笠的人,背对着燃烧着的小镇,齐齐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天空。
他们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东边的天空上出现了五道黑影。
五个黑袍人落到了小镇外。
落到了三个黑袍人的身旁。
背对着小镇,三个黑袍人中为首的一人,伸手取下了头上的斗笠,转头望向了身旁落地的五个黑袍人。
“阵法布好了吗?”
在晨光下,为首黑袍人俊俏的脸庞上,肌肤如雪般苍白。
薄眉下,凹陷地眼眶中的眼球上没有瞳仁。
红如朱砂般地嘴唇轻启,声音却很是沙哑。
嗓子犹如破败的铜锣。
“东面的阵法已经布好了,大师兄。”五个黑袍人手掌想合,躬身言道。
闻言,被黑袍人称为大师兄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西面和南面的师弟们应该也快回来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
男人仰望着远方荒外山巨大地轮廓,收敛起了脸上的邪笑,转而露出了一抹怒色。
“宗主当年遭到佛道两门高手截杀,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