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寒-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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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对着师兄大吼大叫,怎么,要跟师兄切磋切磋?”
冯少卿转过身,面朝着张道陵。
他脸都被气青了。
他突然抬起仅有的右手,动作却又僵在原地。
他咬了咬牙,眼眸不断闪动。
最后,他冷哼了一声。放下了右手。
他面色铁青的转身,就要朝山下走去。
他还没迈出脚步,空无一物的左袖,就被张道陵伸手抓住。
“怎么?”
“要跑了?”
“别啊,别啊。”
“还没开打啊,你看,这是多好的机会。”
“你跟着我混那么久,那次看师兄我犯过浑?”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就不好好把握下吗?”
“我给你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我靠。
冯少卿现在真的很想骂娘。
他猛的转过头,朝着此时胡搅蛮缠的张道陵,面露怒色,恶狠狠的道:“张道陵!”
“你。究竟想咋样!!?”
闻言,张道陵突然收敛起了脸上的嬉笑。
他放开了冯少卿的左袖,拍了拍手,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懒散和懈怠。
“我。想领教师弟的高招。”
“因为师弟,有让我全力战斗的欲望。”
“我,也想会一会西荒的那人。”
“kan kan。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看一看,大道的最后,究竟是什么?”
“师弟。”
“请满足,为兄的愿望。”
“为道门,摆一个擂台。”
张道陵转过身,看着雨中的雪。
他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
可惜啊。
这里,为什么不是昆仑?
张道陵满面笑容的抬起头,看着密集的雨幕中,如黑夜般的天色。
他抿了抿嘴,道:“请师弟,在一旁观摩。”“
“好将那人的虚实,报予天虎山。”
“日后,等师弟荣登天虎山顶峰时,记得教导后来之人。”
“以身殉道这种事,真的很恐怖。”
真的,很可怕。
“别让他们,认为这种事很光荣。”
“别像玄明老头一般,做一个颠倒黑白的大骗子。”
闻言,冯少卿沉默了。
他沉默的看着张道陵的背影,被雨水淌过的双眼渐渐发热,视线也越发显得模糊与朦胧。
他侧着nao dai 垂下头,凭肉眼看着悬崖下方,漆黑的深渊。
“你,相当第二个叶尘吗? ”
“对方,可不是魔。 ”
“师尊,肯定也不会同意。 ”
“呵呵。”
张道陵轻笑了两声,突然摇头晃脑起来。
“我不做叶尘,难道要让玄明老头当荣叶?”
“那人与我道门为敌。”
“我,却是玄明老头的大弟子,未来指定的天虎山掌教。”
“当见我如此没有本事后,日后,他便极可能杀上天虎山。”
“毕竟,这可是灭亡道门的最快途径。”
张道陵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瞥向了身旁的冯少卿。
“fan zheng 若是我,一定会这么做。”
“但,世事皆无绝对。”
“若他本不愿与道门为敌,而我又已牺牲。”
“那么,便只有师弟你来,告诉所有人真相了。”
“所以。”
张道陵微抬起头,仰视着头顶上,与千里外的西荒荒原上空的厚云相比,明显稀薄许多的乌云。
他抿了抿嘴,深吸了口充斥雨水的冰冷空气。
“以后的事,拜托了。”
师弟。
冯少卿微蹙起眉头,再次沉默了许久,方才弯下腰,向张道陵恭敬行礼。
当他弯下腰的那一刻,倾落的雨水全都落在了他的背上。
他眼中的热泪,也终于淹没了掩面的雨水。
三日后,西荒边界,长河河畔上,一座营帐中。
“战书?”
有根看着手中,绘满文字的丝帛,微蹙起了眉头。
“邀请我的?”
“王。”
距有根身前的桌榻不远处,站在红毯上的石脑,朝有根双手抱拳。
他略躬起身,轻声着道:“送这张丝帛的,只是一个身穿甲胄的普通人。”
“据他zi所说,这丝帛是道门天虎山掌教,座下大弟子张道陵亲笔所写。”
“哦。”
有根鼻间传出闷声,低头沉思了片刻。
他眉头略微舒展,点了点头。
“石脑。”
“这个张道陵,是什么来头?”
“很有名吗?”
闻言,石脑略垂下头,暗自扯了下嘴角。
他的语气依旧很轻,态度依旧恭谨。
“王。”
“张道陵这人啊,我也是第一次听。”
“天虎山,我倒是听说过。”
“不过,我去向军中各郡的修者打听了下,这个张道陵,好像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嗯~。”
有根再次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丝帛放到了身前的桌榻上。
“那,石脑,你说。”
“我是赴约好,还是不赴的好?”未完待续……
ps:嗯。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
第两百六十一章 摆擂(中)()
“王。”
石脑微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
他咬了咬牙,大声着道:“我觉得,不能去。”
闻言,有根微扯了扯嘴角。
他略垂下头,思索了片刻后,突然眨了眨眼。
“是啊。”
“这张战书,肯定是一个陷阱。”
“我如果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但,我若是不去。”
“那么形势,又会有什么变化呢?”
有根摇了摇头,虚眯起了双眼。
他语气平静,声音冷淡。
“梵天的实力,深不可测。”
“我若与之对战,胜算不会高于三成。”
“但他可以杀掉我的可能,也不会高于三成。”
“而如今给我下战书的,可不是梵天。”
有根站起身,叹了口气。
他绕过身前的桌榻,穿过了石脑的身旁,走到了石脑的身后。
他来到了营帐的门口,伸手掀起了帐门的布帘。
些许的雨水,飘进了营帐。
雨水,落在了有根的脸上。
“他们有阴谋。”
“那么,地点便只能由我定。”
“这一次,我要去看一看,道门的虚实。”
“也要让道门看一看,我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并通过道门,让整个中土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西荒有一个王。”
“西荒之地,已有一个强大的守护者。”
谁想去打仗?
谁想去杀人?
将所有的责任,背在肩上。
将所有的杀戮。负在身上。
这,就是王。
这,就是有根。
石脑紧皱起了眉头,眼眸间闪现出了晶莹的泪光。
他无言的转过身,面朝着有根的后背,恭敬的抱起了双拳,躬身行礼。
有根放下了遮门的布帘,微微扬起了头。
他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石脑。”
“你的修为,到瓶颈了吗?”
“除了蚩尤。你们几人的年龄,可都已经不小了。”
“可你们修习元气的进度,却丝毫不慢啊。”
闻言,石脑沉默了片刻,硬将眼中的泪,强逼回了体内。
他抑制着心中涌出的悲伤,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道:“我很努力的。”
“自从被王授予法经后,我便一直勤加练习,从来都不曾懈怠过。”
“哦。”
有根点了点头。面露欣慰之色。
他微翘起嘴角,道:“虽是道德经的缘故,但也与你们不懈的努力,脱不了关系。”
“而且。这也与天赋有关。”
“我所传授的几人中。”
“你,应该是最强的了。”
闻言,石脑咬了咬牙。
他面露羞愧,轻叹了口气。道:“王。”
“我认为,在我们几人中。”
“能堪称最强的人,是剥羽。”
闻言。有根转过身面露诧异的看向石脑,却发现石脑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他收敛起了脸上的微笑,沉默了片刻,又再次的笑了起来。
“是吗?”
为什么?
“为什么?”
石脑依旧低着头,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因为,剥羽内心的坚定和追随王的执着,远远胜过我们几人。”
“虽然他天赋平庸,但我始终觉得,他是我们几人中,最可能提前破境的人。”
闻言,有根砸吧砸吧嘴。
他点了点头,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嗯。”
“可能吧。”
西荒与南疆的交界处,一座修筑在群山间的关隘上,一座高耸的楼台中。
剥羽背着双手,仰头看着挂在屏风上的羊皮。
他咽了口嘴里的唾沫,眼中的眸瞳深处,不断闪烁出复杂的神彩。
“出了这个关隘,便不再是西荒了。”
“李西。”
“嗯?”
剥羽身旁,身穿蛮虎拼甲的李西闻言,面露不解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剥羽。
“怎么了?”
“王那里,有令信吗?”
剥羽依旧盯着屏风上的羊皮,开口轻声问道:“王,有派斥候过来吗?”
闻言,李西摇了摇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王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中原怎么样了?”
“呼~!”
剥羽张开嘴,长出了口气。
“派斥候,将这里的消息,送到王那里。”
闻言,李西点了点头,正要答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屏风前的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李西立刻转过身,就看到了一名偏将,跌跌撞撞的奔进了楼台下的殿厅。
偏将背上插着好几根箭矢,奔跑的速度却很快。
偏将跑到了距剥羽和李西两米的位置处,才突然停了下来。
偏将单膝跪地,朝剥羽和李西双手抱拳。
“将军。”
“关隘外的河中,突然chu xian了好几艘大船,上面有好多蛮兵啊!”
“ 啊!”
李西微瞪起双眼,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蛮兵可不是常人士卒能比。
而李西和剥羽所率的大军,如今都还在后方。
而山谷的狭隘地势,也不利于军阵的排布,反利于蛮兵的攀越。
形势,一下子就险恶了起来。
就在李西初闻噩耗,正神情恍惚,惊慌失措时。
一道平静至极却镇定无比的声音,突然响在了他的耳畔。
“敲鼓,让全军集合”
“立刻。”
“听我的第一道命令。”
剥羽的声音并不响亮,余音却透过了楼台下的殿厅,在密集的雨幕中久久回荡。
距离西荒与中原分界线,足有三千里的一处缓坡上,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城池。
城池的城墙足有十米,城池内的面积,是草云郡的五倍,是白沙郡的四倍。
如今,无数的士卒,正不断涌进城池的四门。
城池东门的城墙上,张道陵双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