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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江湖羽衣曲-第70章

小说: 江湖羽衣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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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缘凑巧,羽衣从小不会武功,只是这一年来才开始断断续续接触武学,却没有名师指点,没有按照一般武功的基本要求按部就班地一步步扎实苦练,走的是投机取巧的路子。这便致使她对武学的感悟不像一般人那么固定,还没有形成一个较为惯性的路子。

    再加上她悟性极高,所以对独孤剑法有了无师自通的领悟能力。

    李松寒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竟然具备如此之高的悟性,当下大喜,心神舒畅,不由得将自己本门的绝世武学口诀念给羽衣,而羽衣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武林规矩:如果不是磕头拜认的师徒关系,一般是不能随便将自己门派的武功外传的,而学习的人也不能随便就学。

    这李松寒本来生性疏懒散淡,于江湖俗事绝少挂怀,加上看看年过四十。却从没遇上过悟性这么好的孩子。便萌生了将这门功夫倾囊相传的念头。

    而羽衣这傻丫头哪里知道那么多江湖规矩。只是觉得这门功夫在李松寒身上演绎出来,说不出的潇洒俊朗舒畅练达,禁不住羡慕至极,现在李松寒主动相授,哪有充耳不闻不去学习的道理?

    此刻她的内心里没有一丝杂念,心头一片空明,李松寒说出的那些话便像一朵朵雪花,落在一片洁净无比的石面之上。一瓣瓣清晰无比,然后缓缓消融,化作清水,融进她那深广无边的心海里……

    黄瘦汉子手中那把银钩径直勾向羽衣面目。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三岁孩童,纯明、娇弱、物我两忘,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能力。

    她眼睛微微闭合,看不见外界的纷扰,自然同样察觉不到这把银钩投来的致命一击。

    银钩带着一股厉风,“呼”一声刺入羽衣额骨,“哗啦”一声撕下一片血肉来。

    钩子尖利无比。黄瘦汉子一看,钩子上挂着一片人皮。血肉模糊。

    再看羽衣,她还是闭目坐着,口中兀自喃喃念个不停。

    她额前却没有创口,受伤的却是她怀里躺着的白兰。

    白兰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睁眼恰巧看到敌手进攻,而羽衣傻了一般没有反抗,眼看这一钩子下来,羽衣立马就会皮开肉绽,万分情急之下,她才奋不顾身出手相救,可是她身子虚弱,难以动弹,只能伸出未曾受伤的左手,迎着那把银钩伸出去,银钩比鹰爪还要锐利,自然一下子就撕掉了白兰手背上的皮。

    鲜血立时冒出来,顿时那只手变成了血手。

    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一下子抓紧了白兰的心,她呻吟一声,身子一仰,昏了过去。

    血还在咕咕涌流。

    黄瘦汉子一看被击中的不是羽衣,而是另一个人,极不甘心,便重新挥舞银钩,恶狠狠向着羽衣脖子抓来。

    月妃一个二郎担山,李松寒身子下蹲,手中短剑斜挥,却是一招流星赶月。

    李松寒剑刃向上扬去,月妃正好下压,来不及躲避,“当———”一声,两柄剑撞在一起,发出一声优长的铁器鸣声。

    两个人都觉得身子有点发麻,禁不住都在心里暗暗敬佩对方臂力惊人,但是脚步并不迟缓,你来我往,重新斗在一起。

    李松寒此刻身边环境有些危急,便暂时停止念诵独孤剑法的剑诀,全心应敌。

    羽衣耳内听不到他的声音,便如一股清清溪流忽然断了流淌,心头一个恍惚,蓦然醒了,刹那间觉得面前刺痛,一股恶风就要揭开面皮那样厉害。

    处于本能,她体内立时一股真气激荡,涌上丹田,不由自主地一伸手,右手硬生生向着那把银钩抓去。

    黄瘦汉子心里骂一声“找死!”手劲加大,向前狠狠抓来。

    却好像这钩子挂在了一匹极为结实的布上,被它黏住了,撕不下,扯不开,不要说抓破对方皮肉,就是连扯动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惊得这汉子身子前扑,双手抓住银钩护手,使劲往后拽,他已经不希望能伤害到对方,而是要将自己的银钩夺了回去。

    可是眼前的情势却完全不依照他的心思发展,这柄银钩就像长在了羽衣的手心里,无论如何都拽不下来。急得黄瘦汉子一张焦黄面皮变得赤红了起来。

    独眼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因为这黄瘦汉子不听自己劝告,反而为了立功而争抢着和自己对着干,所以内心极为不舒服,只是碍于这人是月妃新近较为看重的侍从,所以不敢太过得罪于他。

    羽衣只觉得一股热热的气息从自己掌心里源源不绝地流出去,黏住了那把银钩,比焊接上去还要牢固。

    她细细体味着体内的变化,就在刚才这几个时辰,仿佛有人为她体内灌注了一些新鲜力量,她觉得精力充沛,身体说不出的舒泰、通畅,丹田那里暖烘烘的,像揣着满满一皮囊热水一样无比温暖。

    她看着眼前的黄瘦汉子,他脸色已经憋得泛紫,但是要他当着这么多教内伙伴松手丢下银钩不要,那可是十分丢人的事,从此可叫他怎么在教内立足?便死死撑着,就是不肯撒手认输。

    羽衣玩心顿起,提一口气,缓缓将那银钩拉近,这汉子只能跟着自己的武器踉踉跄跄奔前几步,正在双手拉得紧绷的时候,羽衣疏忽一收力,一股力道从掌心顿时消失,那银钩便如断裂的紧弦,轻飘飘向着后面飞去。

    黄瘦汉子还在拿出吃nǎi的劲紧紧后拽,冷不防前面撤了力,他顿时身子失重,向着后面猛然栽倒,一屁股蹲在地上,还没收住,跌了个仰面朝天。

    羽衣甩甩右手,有些疑惑地看看它,内心还不敢确信自己的武功又猛然精进了一步。

    忽然怀里发出浅浅的一声呻吟。

    羽衣一惊,自己刚才只顾着对付敌手,竟然忘了留意白兰。

    白兰血淋淋的左手赫然入目,羽衣吓了一跳,抓起来看,一道道裂痕翻卷起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来,她顿时明白是被银钩抓破,不由得心头大怒,但是那黄瘦汉子识趣,吃亏后已经退到最后去了,远远站着,再也不愿上前来。

    羽衣慌忙点住白兰左胳膊上主要穴道,扯下白兰身上薄软的白绸布替她包扎起来,然后右手对着她掌心,替她输送真气。

    李松寒还在苦战月妃。

    月妃那些随行之人中不乏想乘机出手讨个便宜之人,可是看了刚才黄瘦汉子的遭遇,不由得都怯了,远远站着观看,不敢上前搅扰。羽衣抓住这个良机,赶紧为白兰疗伤。忽然她察觉到笼罩在白兰眉宇之间的那股黑气森然可见,竟然是又加重了。明白这是因为白兰在受伤后血气流窜,被李松寒封闭在右臂当中的毒液乘机向着全身扩散开去,她慌忙捋起白兰衣袖,一只胳膊已经黑乌乌的,黑色还在沿着大臂快速上升。

    羽衣惊吓无比,幸好白兰左臂的流血已经止住,便放下左臂,学着李松寒的样子对着白兰后背穴道输入真气,试图也像李松寒那样替白兰把体内的毒液再行逼回右臂封闭起来。

    但是她毕竟对人体穴道、经脉等不太熟悉,一股真气在她的催逼下在白兰体内缓缓流动,她心里一喜,觉得一定是自己做对了,便将体内真气源源不绝地输入白兰身体中去。

    这种以自己本身真气渡入他人躯体的做法,是十分耗损精力的,渐渐的羽衣额头上冒出一层汗珠,她不愿意收手,一心想着替白兰姐姐压制住毒液的侵蚀,可就这时候,白兰忽然身子一挺,脖子一梗,就这样死了过去。

    她脸上中毒的痕迹不见减弱,相反,连鼻翼、嘴角都泛出黑色来。

    羽衣呆呆看着,发现经过她这一番努力,白兰的毒好像中得更深了!

    这怎么可能?

    羽衣傻眼了。未完待续。。dd》 

第十七章 洛阳落日 6() 
李松寒在全副心神对付月妃。

    这月妃位列魔教五明子之一,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武功果然有着过人之处。

    李松寒这是和她第一次交手,刚开始时他稍微有点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想法,觉得一个女流之辈,厉害不到哪儿去。可是一旦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才发现真是不好对付。她的武功很杂,江湖上各大门派的功夫她竟然都会一些,将各个门派的绝学揉杂在一起,取其中精要所在,所以施展出来极难对付。

    他们已经打了近两个时辰,还是分不出胜负。

    华山四大剑客中的李松寒,什么时候能和人打斗这么久?

    今天真是例外了。

    忽然羽衣抽抽搭搭哭起来,喊道:“李大哥白兰姐姐不行了,你快来呀她好像死了!”

    本来羽衣在极力硬撑着,她自然知道现在是万分紧要的关头,不能打扰李松寒,以免分他心神。

    可是白兰晕过去便再也不见醒来,她不敢继续往她身体里输送内力,就往她嘴里灌了点水,水灌进去,又沿着双唇流出来,她的嘴唇竟然都变成了紫黑色。

    羽衣看看再不想法相救她可真就要死了,这才冒险喊了一声。

    李松寒一愣,并不停滞,手中短剑呼呼呼叫嚣,连着使出几个杀招,逼退了月妃,这才一个箭步窜过来,匆匆扫一眼白兰。

    月妃不是傻子,这时候自然不肯容他喘一口气,怜月剑嚯嚯嚯挥舞着直扑上来。

    李松寒无法。只能回身和她狠斗几招。抽空子再来看白兰。然而月妃像索命鬼一样已经紧紧纠缠上来,李松寒无法,只能又回转身去迎战。

    羽衣心头异常焦灼,可是李松寒这么被苦苦缠住,再拖下去,只能对白兰大为不利,她急中生智,将白兰身子缓缓放在地上。喊道:“你快来看我白兰姐姐,这只臭狐狸交给我好啦!”

    说完迎着一名魔教弟子突然出拳,砰一声,竟然是个通天炮,在那魔教弟子脸上落个正着。这名汉子在一心观看月妃缠斗李松寒,哪里能料到本来坐在地上的羽衣忽然会偷袭。顿时鼻子破了,一股酸辣疼痛直袭心头,疼得他嗷了一声,双手捂住鼻梁直跳脚。

    羽衣早就伸出手去一把扯下他斜背在肩的一柄大刀。

    这柄刀和追风刀比起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握在手里轻飘飘的。但是此刻情势危急,只能用它来凑和一下了。

    李松寒本来要说羽衣根本不是月份的对手。但不容他阻拦,羽衣已经冲到前面去了。

    李松寒低声吩咐一句:“小心,不行就往后撤。”说完赶紧附身去看白兰。

    一看之下,他立时脸色巨变,一双手剧烈颤抖起来。

    白兰的毒势远比他料想的严重,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他慌忙抓起她左手,被抓破的手背血虽然止住了,但是手背上没了肉皮,显得十分残忍。

    他慌忙从衣兜里摸出一瓶消肿平炎的药沫,撒一层上去。然后又摸出一丸黑色蜜丸,捏扁了喂进白兰嘴里。白兰牙关发硬,自然不能吞咽,他慌忙拿起水囊准备给她灌一点水,谁知那个黄瘦汉子先前得了便宜,这会儿正洋洋得意呢,一看他要给白兰喝水,呼一声伸出银钩,向着李松寒面皮就抓。

    李松寒身子一侧,人是躲开了,盛水的皮囊却没能幸免,被银钩挂破个大口子,里面的水呼啦啦就往外涌。

    李松寒一看皮囊再也无法存水,慌忙伸双手捧住一捧水,就往白兰嘴角送,那黄瘦汉子逼上前两步,一把钩子不断乱舞,加上白兰死人一样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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