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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满愿石-第615章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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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拉!”急切的大喊打断了她的回忆,一个全副武装的精灵奔出森林,抱起她往山下跑。

    “怎么了?”她惊讶地问。

    “黑之导师!他毁灭了圣地和索雷斯大陆,现在又跑来杀我们!”

    黑之导师?她默念这个陌生的名称,完全消化不了这么突然的变故。精灵战士撞上一堵透明的墙壁,拔剑砍,连用几个魔法,都破坏不了。

    “该死!设了结界!”

    不得已,他掉转头回到林子,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一头梅花鹿应声出现,背起精灵女孩小小的身子。

    “朵拉,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别出声!”

    森林之神啊,请保佑她!保佑我们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目送远去的身影,精灵战士由衷祈祷,然后毅然转身,奔向同族们所在的战场。

    剧烈的颠簸中,朵拉下意识地抓紧鹿角,混乱的大脑无法理出一个清醒的头绪。以往静谧的森林此刻嘈杂不堪,动物们慌乱地奔逃,紧张的气息充塞了每一个角落。

    一阵天旋地转,梅花鹿把她甩下。朵拉在柔软的草地上滚了两圈,没有受伤。

    映入眼帘的,是她常常用来藏糕饼的树洞。

    “我要回去。”她抬起头,央求地道。

    坚定地摇头,梅花鹿轻轻顶她;几只野兔也跳出来,长长的耳朵警觉地摇晃;啄木鸟发出焦急的叫声;松鼠窜上窜下,状似催促。

    咬了咬牙,她只能听从朋友们的忠告,爬了进去。

    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她惊惶无助地等待着。

    凄厉的惨叫依稀传来,加深了她的恐惧和不安,快要忍耐不住时,温度骤然升高。

    动物的哀鸣此起彼伏,周围火燎似的热,像刹那间变成一个炼狱。

    “妈妈、妈妈……”喃喃唤着母亲,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倒映在视网膜和记忆里的,是一片吞噬的鲜红。

    end

    

    

回归() 
兰修斯最近很无聊。

    他一无聊,神域就乱了套。独角兽们的角被打上一个个蝴蝶结;凤凰的尾翼多了好几根飘带;圣精灵啃的果子全变了味,酸的酸苦的苦;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花圃拼出“庆祝兰修斯大人诞辰三万周年”一行丑丑的大字;俗艳的大红灯笼在空中飘来荡去;喷泉变成了洒水车,呼啸着到处奔驰;矮人们精心雕刻的石像披上五颜六色的外衣;建筑物抹了一层金粉,闪闪发光耀眼夺目,搞得原本圣洁庄严的土地像某个暴发户的生日宴会。

    闹成这样,居然还没人造反。

    这位神祗虽然时不时恶作剧,却不会超过分寸,顶多折腾得人哭笑不得。而且看到他哈哈大笑的快活模样,再大的气也消了。

    他也很懒,一年有九个月窝在床上睡觉。偶尔起来胡闹,大家都当他需要发泄精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只有少数知情者知道,兰修斯之所以行为古怪,常常冒出乱七八糟的点子,是因为他做的梦。

    自从和贺加斯一起创造了时间,他就拥有了'梦见'的能力。

    弹指千古,无论多么遥远的未来,他都能在梦里看见,但都是零碎的画面。换作常人早被庞大的信息量塞爆了。身为两位主神之一,兰修斯当然没有这个问题,不过也会情绪混乱,比如此刻――

    “我想要一艘战舰。”

    有白玉质感的手指描绘出优美的轮廓,长眉凤目,极具古典美的黑发神祗眼巴巴地瞅着专门服侍他的水精灵娜夏。习惯了他胡言乱语的侍女只是回以冷淡的眼神:“兰修斯大人,您睡糊涂了。”

    “怎么会,我还看到洛笑得像个白痴,塞给你一个草圈――你不是喜欢他吗?”

    娜夏面红耳赤,高举银盘砸下来。兰修斯熟练地顶住转盘子,很有气派地下令:“去榨一杯最新鲜的葡萄汁给我。”不甘心的侍女用眼光戳他,突然快意一笑:“兰修斯大人,一会儿别怪我没提醒您,所有的葡萄都被您弄成怪味葡萄了。”

    “最北边那块没事。”

    报复不成,娜夏只得怏怏离去。

    “好好的小姑娘,就是心眼小了点。”动不动捉弄人却毫无反省之意的兰修斯撩起一缕长长的发丝,第n次抱怨,“啊~~~好无聊~~~”

    “您无聊,就有人倒霉。”一个含笑的嗓音从窗外飘来。兰修斯探出头,双目一亮:“哦,普路托,你度蜜月回来了?”

    冥法王嘿嘿傻笑,混乱神不禁感慨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傻瓜。

    “别发痴了,你回来得正好,秦蒂丝也回工作岗位了吧?我那个笨蛋老哥可以不用忙得昏天黑地。”兰修斯总是挂在唇畔的笑意渗入一丝真心的愉悦,他最喜欢的乐子就是逗弄他认真别扭的孪生兄长,光是想象他板着脸,想发怒又强忍的表情,就浑身舒泰,心情畅快。

    “……兰修斯大人,您又想被贺加斯大人丢回来了。”普路托由衷同情生性严肃刚直的协调神,有这么轻骨头的弟弟,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绷得太紧了嘛,我这是在帮他舒缓压力。”

    有你在,贺加斯大人的压力才会直线上升。

    看出他的心思,兰修斯轻轻笑起来,乌亮的发越过肩头,倾泄而下,比黑天鹅绒长袍更光滑柔顺,在风中微微摇曳,勾画出美丽的弧度。

    普路托心一凛,凝视他剔透如水晶,却闪着琉璃光辉的黑眸。这双眼,就像兰修斯常做的那些梦一样,漾着迷离的幽光,似真非真,清淡而飘忽,转动间宛如千年时光无声逝去,让人揪心的痛。

    他看着他,眼里却不是他,而是无数景象调和出的空灵色调,如透明的彩虹。

    比霜更艳,比雪更清,冷绝了千山万水,也清晰得隔潭照影。

    兰修斯是个谜,连贺加斯也看不透的谜。

    “普路托,我老是把冥界扔给你,你会不会生气啊?”兰修斯笑吟吟地问,狭长微挑的明眸流光溢彩,变幻万千。普路托定了定神,随口答道:“没关系,我也把大部分事务交给引魂者们处理。”

    所谓上行下效,就是这样。

    “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可是秦蒂丝怎么就不像我,和贺加斯一个性子?”

    “呃,兰修斯大人,虽然您是我的创造者,但说是我的父亲……”

    “什么,不承认?把聘礼和嫁妆统统还我!”兰修斯瞪起眼睛,普路托只有苦笑。

    他是这位任性懒散的神明分裂自己的力量创造的第一个实验品,而生命女神秦蒂丝也是兰修斯用贺加斯的游离能量塑造的第二位次级神,严格说来是他的子女没错。

    好吧,既然说他是儿子,他就来尽尽孝道:“父亲大人,需要我为您准备安眠药吗?”

    “不用不用。”兰修斯笑眯眼,开心地和他抬杠,“倒是贺加斯老是不注意劳逸结合,又成天高度紧张,很可能得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病,我这里有贴药,治便秘很有效,你帮我把它送去吧。”

    开玩笑!他会被不懂得幽默的协调神拆成一百零八片!普路托见机地闪人,不,闪神。

    “哈哈哈哈……”

    兰修斯得意地抱着肚子狂笑,然后幸福地滚到床上,继续拥被而眠。

    乐极生悲,在他身上得到绝佳的例证。

    冷汗直流地醒来,兰修斯抚着胸口,久久不语。

    刚刚,他看到自己被一剑穿心,死亡的气息是那么真实,让他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夹在未来里的真正梦境。

    真遗憾,还原的时刻这么快就来临了吗?

    若非大限将至,他不会梦见有关自己的事。

    直接转移到浴室,随着沉重衣袍的褪下,思绪紊乱的脑海渐渐恢复了冷静。

    不对,他还梦见过更遥远的未来,'灭之刻'没有到。那么,只是他的死亡了?

    可是他若死了,贺加斯也会死啊,然后他们会回归本貌――父神混沌之主沙凡西顿,不再分彼此。在虚无之力的影响下,一切会跟着消失,回到初始状态。即使父神再自我分裂,他也没能力看得那么远。莫非,他是受了必须回始源之海调养的重伤?

    啊,这样贺加斯会耳根清净很长时间吧。想到孪生兄长暗暗松口气的样子,兰修斯笑了。

    发自心底的笑容。

    ******

    当晚做的梦,推翻了他的猜测。

    喝完迟来的葡萄汁,还是老样子,他在娜夏絮絮叨叨的数落中入睡,纵横交错的经纬在他眼前铺展延伸,将空间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无数彩色光谱碎裂成微小粒子盘旋飞舞,他能看见它们的波长,听见各式各样的声音:中子衰变、细胞分裂、行星诞生……一眨眼,他漂浮于无垠的宇宙之中。

    没有费心寻找定点,许多线自动缠绕住他,光膨胀开来,逐渐凝聚,最后形成一个身影,那是……他?

    是他,混乱神,兰修斯。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自己,笑靥清澄灿烂,宛如百花怒放。那绝色幽凝的眸子里,装着满满的单纯和幸福。

    在他对面有个少女,黑亮的长发瀑布般流泻至腰,有一双温柔如夜色的眼眸,笑起来仿佛穿过树梢的春日阳光;而她旁边,是个气质凌厉的青年,望着他的神情却很放松,眼神透出深深的宠溺。

    那对男女教他所谓的“防狼术”,教他识字念书,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教他……

    醒来后,他呆坐良久,害得娜夏以为他梦游症又犯,在他耳边当当当敲打平底锅。

    他把她丢出去,整理那些影象。

    反谱归真……这是好听的说法,正确的形容是――他变成白痴了。

    真的死了啊……一手盖住脸,兰修斯逸出一声低笑。只有彻底的神灭,他的人格才会粉碎重塑。

    姑且不论为什么不是贺加斯教养他,贺加斯又为什么没死,既然事态变成那样,他也得做些准备了。

    ******

    感到熟悉的气息,桌后原本专注听报告的协调神微微蹙起眉,交代了几句,走出位于人界的行宫。

    他的孪生弟弟笑眯眯地缓步走来,背对着橙黄色的夕阳,漆黑的长袍镶在光线里,黑发像蒙了一层半透明的金纱,连瞳孔也反射出灿金般的光芒。

    一瞬间,贺加斯有种朦胧的不安,似乎他会被光融化,再也不存在。

    把这感觉认为是纯粹的错觉,贺加斯冷冷开口:

    “你又来干什么?”

    水晶一般明澈华丽的嗓音却欠缺情绪起伏,平板淡漠。

    “哎哎,贺加斯,这是你对久别重逢的弟弟的态度吗?”兰修斯装出受伤的样子。习惯了他耍宝的贺加斯不为所动:“你要是来干正事也罢了,但你只会闲晃偷懒。”

    “我从来没怠忽神职啊,是你没事找事做。”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幕美丽到令人屏息,永生难忘的景象。

    犹如黄金捻成的长发,比初春的嫩叶更翠绿的双眸,身穿高领丝织白袍的青年就像一株百合,高雅的容姿和圣洁的气质完美融合,全身笼罩着淡淡的白光,更使他的美显得清圣。

    而他对面的男子一袭简洁的银纹黑袍,黑绢般的发丝随意披散,悦目的唇线似笑非笑,眼角微挑的黑目像未睡醒般惺松,波光流转间散发出万千风情。

    两位神祗都是笔墨难以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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