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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苍云灭-第136章

小说: 苍云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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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凝一手撑着伞,一手咬着牙,把在伙房里抢来的一袋早餐塞到秦飞跟前道:“你不是要吃吗。你吃啊!”

    “我……”秦飞见她还刻意将伞举高,替自己挡住了些许风雨,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秋凝目如横波。俏眉紧皱,瞪着秦飞斥道:“你到底吃不吃?”

    也就是秋大小姐才有这爆脾气了,秦飞感动得吸了吸鼻子,拿起两个肉包子就往嘴里塞去。这一顿早餐虽然有雨水、有泪水,吃在嘴里五味杂陈,心里竟是无比香甜。

    “秋凝,谢谢。”将那分量十足的早餐迅速消灭。秦飞看着眼前的白裙少女道。

    秋凝看他吃好了,也不应声,冷着脸去柳绝情身侧站了,杏目里泪光闪烁。惹人心怜。

    秦飞见不得这种场面,心里发酸,傻笑着看眼大伙,也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冲徐青纱点了点头,嘴里道声:“走了!”

    这便是秦飞的风格了。

    和徐青纱趁着天黑细雨,离开了昆都大营。东门将士早接了军令,看到他二人到来便开了道门缝。让他们出城。

    顺着大道一路向东。

    眼下虽是春雨泥泞,可秦飞、徐青纱身法高超,脚尖疾点而过,宛如蜻蜓点水。待到五更之时。早已穿过涂山大营防线,进入涂山地区。

    两人寻了僻静无人处,依旧换上神木教的青绿色外衣。就沿着涂山崖边,一路向东南方向摸去。

    不时往山崖下看去。全是灰蒙蒙的一片,极难看清崖下的情况,不过星星点点的光芒缓缓靠近,让秦飞心里逐渐紧张起来。

    那里,就是涂北!

    崖下地形明显,位置倒是好找。可崖上嶙峋起伏,又灌木丛生,想要找到裂缝所在。极为不易。有一些地方还要趴在崖边用手去抹,才能知道具体情况。加上山林漆黑,春雨淋漓,无一点星月之光可借。如此恶劣的条件,让两人不仅皱眉。

    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呐!

    “崖顶的草木太深了,很难看清。”秦飞凝眉道。“不如一人绑着绳索探出崖外,一人在崖顶拽住,这样往前找,找得还更快些。也不会有所遗漏。”

    徐青纱“嗯”的应声,见秦飞已经动手,把长绳的一头捆在了腰腿之间,递过来绳索的另一头道:“这样拉绳子,难免有些响动,你在上面探得前方无人,再轻拉绳索,我跟你走!”

    徐青纱也将绳子的另一头栓在腰间,右手抓紧,冲秦飞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秦飞果断的往外一退,小心荡在了涂山崖外。凛冽山风吹得他头发散乱,口鼻发寒。得亏徐青纱有劫将修为,手上有千斤力道,两人便小心配合。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固然辛苦些,想到石缝的位置就在涂北镇东侧数里,也就释然了。

    无非一个小时左右的事!

    可随着越走向东,就越接近丽疆战区,山林里危机四伏,神木教未必无人在崖边巡逻。元宵节时江佐城还说,被神木教逼出涂山。

    秦飞就像一只爬山猴,手脚并用的在湿滑的山壁上往前挪动,手指寸寸抹过,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不时看一眼屁股下隐约可见的灯火,估算着石缝可能出现的位置。

    他倒是不担心摔下去,反正就坠崖而论,秦大爷有着丰富的经验。老子从涂山崖摔下去都没死,要不,谁试试?

    拥有丰富的坠崖经验,秦飞也要得瑟一番,若是让晴儿知道,肯定要把他扎成刺猬。

    “哧哧——”头顶上忽然传来田鼠般的叫声,那是徐青纱发出的暗号。

    挂在绝壁上的秦飞心里咯噔一跳,有人来了!

第二百四十章 各分一半() 
腰间绳索的力度发生了细微变化,这是徐青纱已经伏下了身子,秦飞紧贴石壁,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异动。

    正不明白上面的情况,隐约传来几人的交谈。

    “巡山巡山,巡个屁的山!”

    “就是啊,咱哥仨好赖也是劫将,这会儿都成巡山小妖了。”

    这是两人的抱怨,另外有个声音劝道:“两位师兄,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接着是一串哼哼唧唧的声音。十分牢骚。

    好嘛,仨劫将,靠过来直接完蛋……

    这一段崖顶草木虽盛,却藏不下一个大活人。一旦三人靠近,发生战斗事小,行动失败事大。

    毕竟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个位置。太过蹊跷。

    动用劫将级别的人员在外围巡逻,足以说明神木教的谨慎。

    那三人牢骚归牢骚,巡山倒是仔细,彼此间隔着十来米,拉网式的从前方逼近,徐青纱发现他们之时,距离已经在三十米之内!

    秦飞眉头紧皱,下意识的将手脚都蹭在石壁上,随时准备向上跃起,发起进攻。而分开的右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让他身形一颤,连忙望前挪了两个身位,一道小指宽的石缝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石缝顶端草木浓密,若在崖顶找寻,极容易错过。

    “有救了!”

    秦飞当即从虚界中取出卡钳,将卡钳的双臂无声的塞进石缝内,打上固定机关之后,将腰间的绳圈和承重绳绑在了一起。

    旋即气音浅呼:“跳!”

    徐青纱听之一愣,怎么这家伙每次都要叫自己跳崖?难道和他在一起,就是跳崖的命?

    这可不吉利!

    他该不会是想故技重施,拼着再废双脚,直接摔下去吧?

    情急之下,哪里还能考虑太多,瞅准一个机会,半伏的身子平掠过崖顶草木,就像是一阵清风拂过,与那山风汇作一处,近在咫尺的三名节将竟没有丝毫察觉,兀自在那叨叨着巡逻的无聊。

    哪里知道脚边的绝壁之上,正挂着两个人!

    徐青纱腰里绑着安全绳被吊在半空,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上一次的坠崖经历。委实过于惊悚。

    见秦飞连打手势,知道一个卡钳难以支撑两人的重量,于是迅速摸准石缝,取出卡钳,小心固定。

    两人也不急,等到崖上之人稍远,才调整安全绳,各自深吸一口气,同步下落。

    秦飞左手里攥着承重绳,脚下一点,左手同步一松,整个人便落下数米,重复几次,直到承重绳完全放直。两腿分开的蹬在石缝左右,把另外一组卡钳固定完毕,才用力拽了拽机关绳。

    仰面朝天。等不过一两秒,右手便往那黑糊糊的夜空中抓去,精准的接住掉落的卡钳。

    砸着自己无所谓,青纱就在下边呢。万一砸到她,那可就罪大恶极了。

    恰如秦飞所料,这般攀登对机关簧片损耗极大,下了不到百米。卡钳就出现了细微松动,保险起见,二人俱是换上一组新的,以防万一。

    初春凌晨。风雨阵阵。

    秦飞、徐青纱的衣衫早已湿透,经常被风雨逼得睁不开眼,被春雨浸润过的山壁甚为湿滑,下滑之时一个落脚不稳。便会迎面磕在石壁上。两人纵然身法高妙,都无法幸免。

    黎明时分,徐青纱率先接近了地面,傍山而生的巨大树木。给她提供了绝佳掩护。

    秦飞在徐青纱的示意下,亦是顺着藤蔓爬到大树上,最终得以脚踏实地时,竟觉得两腿发软。几乎一个踉跄。

    鼻青脸肿的两人相视一笑,秦飞取出个药品,嘴里念念有词:“哎呀我的青纱怎么伤成这样,摔坏了怎么办——还有手上擦伤。快伸过来,相公给你上药!心疼死了!”

    徐青纱身法轻盈,都是些小伤,见他说得严重。好笑的说:“还说我呢,你这脑门好大个包,衣裳都磕破了,手上还流血呢!”

    徐青纱经受莫晓晴的特别培训,早就掌握了基本医护技能,此番给秦飞处理伤口,明显熟练了不少。

    将伤势处理完毕之后,两人俱是长长呼了口气。秦飞眼尖。看到那大树下的一件事物,忍俊不禁的道:“谁会想到,本大爷还会回来种瓜!”

    徐青纱顺着一看,只见枯枝败叶当中。竟露出截生锈的锄头,恰是当初秦飞丢弃的那把,过了这么久,竟然还在。

    秦飞念旧。用虚界把锄头收了,惹得徐青纱娇笑连连:“你还贪这便宜呢。”

    “哈哈,留个纪念。”

    两人说笑一回,看看天明。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即寻路往东南方向而去。

    涂山一线,神木国平日便派驻重兵,如今前线战事紧急,征调而来的兵员、物资更是从河内源源不断的送往奠边府。自有一支军队,专门护卫。

    沿线百里都有岗哨,山林间巡逻的兵丁不断,虽不至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也相差不远。

    秦、徐二人只摸到黎明,便被密不透风的巡逻队伍逼至一片狭窄的林道内动弹不得,眼见得随时可能被发现,索性用虚界取土。就地挖坑,把自己直直埋到了地下,头上用揭开的地皮掩盖,宛如一颗大萝卜。

    狭窄的土坑内没有一点光线。周围是或湿或干的土层,偶有些蠕虫爬动,惊得徐青纱下意识的往另一个呼吸声紧贴。

    凹凸有致的身段契合身上,秦飞心里那叫一个爽,却不敢有丝毫动作,直挺挺顶着头上的地皮,鼻息发出享受的声音。

    徐青纱听他作怪,却奈何不得,两人湿透的身子紧贴一处,竟缓缓摩擦出许多暖意。圆润笔直的大腿之间,似乎顶进来什么硬物,直往大腿深处挤去,徐青纱羞得脸颊绯红,轻啐一声:“你这坏人!”

    秦飞不好意思的笑笑,却没说话。挤压在背后的土层不时传来浅浅的震动,那是有人经过的声音。

    横竖已经如此,徐青纱索性依偎在他怀里,埋首胸前,细细去听他的心跳,虽是置身险地,十分辛苦,却觉得无比安心。有他陪伴,也不觉得难熬。

    “饿么?”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个气音,秦飞向来以吃饱肚子为大,到了这般境地,竟还想着吃。

    徐青纱精巧的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轻轻蹭动,像是摇了摇头:“不饿。”

    鼻子里却忽然蹿进一抹酥香,秦飞嘴里竟叼着一块肉饼,他滑稽的声音传来:“吃嘛吃嘛,你一半,我一半!”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叫付青() 
涂山镇是进入河内平原的最后屏障,神木国在此屯以重兵,就是为了防止奠边府一旦出了状况,苍云趁机南下,扩大战果。

    除了近郊哨卡层层,拉网巡逻,涂山镇本身亦是一座坚城,死死扼住湄公河到涂山崖的狭长地带。

    这天早晨。春光明媚,一队十来人的藤甲步兵正沿涂山崖巡逻,林间一路虫鸣鸟叫,好不惬意。

    涂山镇一带本就属于大后方,数百年来从未有过被侵袭的记录,巡逻的弟兄心情放松,宛如游山玩水、春日郊游一般。

    于路闲聊,都是些家长里短、调动谪迁。

    “咦,下雨咯?”前队之人感觉头上一凉,奇怪的疑道,原来是有什么东西滴落,本以为是春雨又至。然而伸手一抹,手心里赫然是一片血红!

    藤甲兵连忙抬头,正看见一袭青衣高高“挂”在了树杈上,一丝血线滴流而下,青衣人不知是生是死,看模样甚是凄惨。

    “血还热,活的!”那藤甲军士接了点血在手里道,几个人连忙七手八脚的爬树砍树,忙活了一通,总算将那人从树杈上扒拉下来。青衣人气若游丝,目无焦点,几乎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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