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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56章

小说: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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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月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老皇帝口中所说是司马皓轩硬加给她的身份,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却只能低声承认道:“喏。”

    “起来吧。”老皇帝一拂袖子,声音缓和了一些,又低声咳嗽两声。

    司马皓轩上前两步,在老皇帝身边站定,低头与他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凌月站在原地,尽力低下头去,浑身僵硬如冰,犹如芒刺在背。

    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也很久不曾有过如此的惧怕,仿佛身在敌人巢穴之中无路可退一般。这种不安,让凌月极不适应,甚至莫名的有些烦躁,却是不能表露分毫,只能紧紧攥紧了拳头。

    “父皇,您今日身体可是好些了?”

    “比前些日子是好了些,但依旧疲累的很,整日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父皇,今日送到您宫里来的吃食可都是经过银针探过?”

    “哼。”老皇帝突然冷笑一声,颇有些无奈:“何止是吃食,往后进孤这宫里来的任何东西都要仔细查看。你也看到了,门口守着那么些侍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此层层保护,却是让我丝毫感觉不到安全。”说着长长叹一口气。

    “父皇哪里话。”司马皓轩立刻赔笑开解:“父皇福泽深厚,虽是前些日子中毒现下里也没有大碍了。我今天带了怪医的女儿来,就是为了给父皇请平安脉的。相信过不了许多日子,父皇便又能龙马精神,更甚从前。”

    这谎话说起来连草稿都不用打啊。凌月心中默默,抬眼撇一眼司马皓轩,对他很是不齿。转念一想却也是明白他的苦心,没有一个老人能平淡接受自己行将就木的事实。就算自己心里已经明白了,却还是希望身边的人说些好听的假话来哄骗自己,之后顺带着自己也开始骗自己,如此自欺欺人,到时候真的死亡降临,那种不甘和难受,才是让人最无法接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能够坦然接受自己要死的人,除了修仙练道之人剩下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了吧。

    皇帝虽然是九五之尊,执掌天下,说白了也还是个凡人,怕死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罢了,说白了,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孤自己的身体孤自己知道。你说这些宽慰孤也是没有用处。不过既然带了怪医的女儿来,那便由得你吧。”老皇帝摇摇头,伸手放在身侧的桌案上,司马皓轩立刻上前殷勤的帮他卷好袖子。

    凌月上前几步,在踏板上跪下身子,从袖口里拿出一方丝帕,垫在老皇帝的手腕上,左手扶住,右手搭上他的脉搏,微微低头,恭顺且谦卑。司马皓轩看着那方丝帕微微一愣,旋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即逝。心说凌月果然是准备充足,如此这番,定然让老皇帝对自己几多赞许。

    不消片刻,凌月便收回自己的手指,取回丝帕,躬身退后,再度跪下:

    “圣上龙体已无大碍,只是仍需静养休息,万不可大动肝火,亦不可食生冷刺激之物,如此调养,相信不久便会痊愈。”

    这些不过都是说辞罢了。其实凌月心中清楚的知道,倘若老皇帝能熬过这个冬天已属万幸,至于痊愈,更是不可能的事。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力用药力维持住他的身体,按目前的样子,怕是等不到入冬就要瘫痪昏迷了。只是这些,是万万不可宣之于口的。

    司马皓轩听着凌月说完,心中也是有了几分明了,躬了身子对老皇帝说:“父皇,儿臣一会将凌月拟好的药方拿来,交给庞公公可否?”

    老皇帝眉头微微一皱,点头道:“近些日子叫你母妃也不要来看孤了。让她自己好好在宫里养着。现下陆正源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皇后已被禁足思过,你且让你母妃多费些心思在六宫的事情上。”说完,抬头淡淡看一眼凌月,摆摆手对她说,“既然是医怪的女儿,孤总要赏些什么才是,你先下去吧,庞公公自然会带她出去。”

    这明明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凌月知道。凌月自然明白,低头谢恩,起身离去。

    关上房门后并未见曹子俊和庞公公,才迈两步就听到屋内传来极压抑的声音道:

    “这女子和怪医,日后留他不得。”

    是老皇帝。

    凌月眉头微蹙,嘴角却是荡开冷笑。抬眼看向面前不远处的殿门,却觉得它无比刺目。自此,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何为鸟尽弓藏,这皇家的人果然不负她望,连背信弃义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073:旱天惊雷() 
第七十三章

    “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回到王府已经是下午,曹子俊一个人先回了西苑,凌月却直接跟着司马皓轩去了书房。她一进门就丝毫不客气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司马皓轩对面的椅子上,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表情带着几分虚假,然后就听她毫无情绪的说出上面那句话。

    司马皓轩微微一愣,眉头募得蹙紧,面色凝重的看着她,沉声问道:“你都知道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多余,凌月能这么问想必是听到了寝殿里厅内父皇跟自己说的话,才会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发问。

    反身关上书房的门,却听到身后凌月冷哼了一声道:“大皇子殿下,您不会是想现在就动手吧?”

    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司马皓轩回转过身看她,眼底一片隐藏的哀伤:“你明知我不会杀你,这么试探我有什么意思,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没什么意思。”凌月挑眉,她就是单纯想要讽刺挖苦他一下罢了,手指在身旁的案几上磕了两声,哂笑道:“早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司马皓正性子如此阴狠毒辣,今日得见你父皇也算是找到根了。啧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种戏码,演绎的最淋漓尽致的居然是你们帝王家。”

    司马皓轩顿时脸色青白,他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跟他说话,更甚者这话语间一个脏字不带却是把他和他的父亲还有司马皓正全带着骂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一瞬间感觉自己胸口猛地生出一团火气,直冲他的脑门,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冲到了凌月面前,居高临下怒视着她。

    “你!”手指着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怒火心中烧。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凌月顿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老皇帝和司马皓正如何,原本就和司马皓轩没有关系。其实内心里也是明白司马皓轩不可能杀了自己,倘若她要杀一早便动手了,怎么会留她到现在?就算两个人有什么合作的协定,那也只是在口头上的,想要反悔轻而易举。更何况,自己本就住在这王府内,本就没什么防备,他若是想杀她,自己便是俎上之鱼。

    低着沉静一会,凌月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中的凌冽缓和下来,抬头看向司马皓轩,不经意的咬唇,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过······”不过是有些气愤罢了。从没想过自己的命会如此轻贱,别人口中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彻底抹杀自己的存在,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一想到这里,又回想起为了救他,自己还跑去求已经退隐江湖多年的师父,心中的怨气就更加浓厚,也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出那样的大不敬之辞。可是就算大不敬又如何,她凌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听到凌月说对不起,司马皓轩指着她的手终于缓缓放了下来,别过头深呼吸两口,平复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凌月的想法。其实今日当父皇跟他说那样的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凌月听到了。只是他没想到,凌月会如此直接的把这件事摆在他面前。而她刚刚的指责,他内心里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本就是事实。可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凌月把自己与司马皓正归为一类。

    就算是同出一脉,他也还是坚信自己与司马皓正有着本质的区别的。至少他不会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至少他不会视人命如草芥,更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伤害无辜的人,而他此生绝对不会做的事就是伤害凌月。

    绝对不会。

    只是这些他没有办法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并非是吝啬,而是他知道,这些话说出口了,凌月对他仍然不会有太多变化。自己终究不是她等的那个人,她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自己面前。

    那就这样吧。保持着现在的状态,或许日后能进一步,但是现在绝对不要退一步,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就可以拼尽一切护她的周全,更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半晌,他艰难举步走向书案,声音飘忽,如同风卷走的落叶:“凌月,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司马皓轩此一生,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更不可能杀你。”我宁可自己死,也会先照顾好你的安危。尽管你不需要,我也会这么做。

    因为,这是我决定的事情。

    一瞬间,凌月愣在原地,惊得下意识的睁大眼睛,双手忍不住颤抖,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些话,竟然像是变相的表白,在一瞬间令凌月感到恐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让自己那么在错愕之后沉默下去,缓缓低下头,微微闭眼。其实完全有理由用最直接的话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不想说。脑海里一片空白。

    时间就那么丝丝缕缕的从指缝间溜走,甚至感觉不到它曾经来过。

    突兀的一声“轰隆”巨响,让凌月的身子颤了一下,抬头朝窗户望去,却见外面晴空万里,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微微皱眉,正在疑惑时,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天际,惊得人又是一哆嗦。

    古语道,旱天雷至,意为凶险,主天谴,大祸将至。

    下意识的看向司马皓轩,却见他也是望着窗外,眉头紧皱,一脸凝重。感觉到凌月看他的目光,转而与她对视,张口便问:“怎么了?”

    “你没听过旱天雷么?”凌月扯了下嘴角,想了下又补充一句:“就是俗话说的晴天霹雳。”

    “这还有什么说法么?”司马皓轩不明所以。

    凌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也跟他解释不明白,于是摆摆手道:“这个我解释不好,这个差事应该归钦天监管,不如你去问他,我不在其位就不谋其政了。反正据我所知不是什么好兆头。”

    司马皓轩面沉如水,瞥一眼窗外,眸色暗了下来,声音淡淡:“我倒是也听过些说法,明日上朝时自会有人禀报。”突然间想起什么,抬眼看住凌月,“今日你帮父皇请脉,可是有看出什么异常?”其实内心里想问的是父皇还能活多久,只是话到嘴边却不好说出口,那个日期就如同一场判决,而那倒数的心情,更胜凌迟。

    “能熬过这个冬天已是万幸。”凌月丝毫没有迟疑,她纵然知道司马皓轩想问的是这个,而她自己也根本说不出来那些哄骗他宽心的话。毕竟当下她不是在自己的医馆,需要照顾病人家属的心情,现在这老人的性命可是牵扯着整个王朝的命运,根本不可能大意。

    说的再直白点,老皇帝龙驭宾天之时就是天下大乱之刻,倘若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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