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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43章

小说: 倾君策之染指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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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月抬目瞪她,这小丫头越发的嚣张了,才想开口反击又觉得好没意思,嘴唇闔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沉默的拿起桌上放着的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喂进嘴里。

    “夕央。”玄逸之淡淡一声,语气间似有训诫的意味,夕央做错事一般吐了吐舌头,终于一句话也不说了。

    凌月随便扒了几口饭,从桌边站起身来,淡淡说一句:“我在隔壁开了一间房,我先回去歇会,一会过来找你们。”说完推门出去。

    玄逸之支着身子看向凌月,只看见她的侧脸,还有她脖颈上那细如红线一般的伤痕,微微皱眉。

    怎么感觉她今天很奇怪的样子,难不成回去发生了什么事?心下这样想着,便起了身子,拿过床另一边自己的外衫迅速穿好,伸胳膊的时候微微牵动了肋下的伤口,微微一皱眉。夕央连忙迎上来,拉住他的衣袖,问道:

    “师父你去干嘛?”

    玄逸之回头看夕央,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淡淡答道:“我去看看她。你也赶紧休息一阵。”说完就出了门。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轻轻一声:“门没锁,进来就是。”

    玄逸之方才抬起的手略微一迟疑,还是推门进去。

    凌月正支着斜倚着床栏躺着,抬眼看他一眼,简单问一句:“你的伤好了?”

    “好多了。”玄逸之在外厅的桌边坐下,抬头看她,问道:“你的伤又是怎么了?”话一出口才觉得别扭,好端端的问她做什么?顿时就有些懊恼。

    “被一个痴情种伤的。”凌月懒懒答了一句,转回头自嘲一笑:“她喜欢谁是她的问题,没事干嘛迁怒我?真真搞不明白这些小女子的想法,难道这世间除了情爱便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了么?”越说越气愤,直接一拂袖子,胳膊磕在床沿上,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

    玄逸之微微扬起嘴角,很是好笑的看她:“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如跟我说说,我倒是很愿意听听。”

    凌月斜睨他一眼,叹一口气,把下午的润玉干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末了还直拿拳头砸自己的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看我这委屈受的都莫名其妙,但是听她被带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有些不忍。这件事说到底谁都没有错,你喜欢谁那是你的问题,干嘛要牵扯上别人,现在好了,我莫名其妙就成了众矢之的,你让我下次怎么去见萧芸琴?”

    顿时就觉得挫败,凌月又在自己脑门上砸了两拳头,看着天花板连死的心都有了。

    玄逸之静静的看着他,笑着摇头:“这件事本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他们的执念于你何干,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便是。这些人到底还是显得俗气了些,殊不知真正爱一个人,最好莫过于给他自由,而不是将其束缚。”

    这话中似有说不清的禅意,凌月微微一愣,转脸过来诧异的看他,啧啧嘴:“果然是幻灵宫主,说出来的话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说,你是不是入错教了,就凭你这觉悟,得道升仙岂不是简单的很。”

    “胡说!”玄逸之语气一硬,面上却还带着笑意:“自然每个人的看法都不相同,只看你坚持的是什么。”

    “这倒是实话。”凌月点点头,突然一咕噜从床上翻下来,光着脚跑到玄逸之对面坐好,一脸贼兮兮的问:“你说的这么轻巧,你可是喜欢过什么人没有?”

    玄逸之脸色突然一僵,笑容瞬间收敛,轻轻摇头:“没有。”

    他说这话凌月倒是一点都不怀疑。也是,像玄逸之长成这样,走到哪里肯定都会引得一众女孩侧目,要说这天下有哪些姑娘长得比他还出挑,想必把整个大梁国翻个遍也未必能找的出几个。

    想要在记忆中寻一个能和他相配的女子,却最终什么都没有。

    “倘若要论感情,并非都与容貌有关系,最终看得还不是一个感觉。”玄逸之声音淡淡的,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出一种空灵之感:“要只着眼于容貌岂不显得肤浅,最重要的还是要看这个人是否与自己心意相通,是否会让人产生一种归属感。”说着徒然一笑,颇带了几分惋惜,“但是归属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岂能是人人都能获得的。也罢,也罢。”

    凌月看着他微微出神,嘴角荡开似有似无的笑意,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出神。

    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却是勘破世间情爱,那眉目之中却丝毫不带历经沧桑的疲惫,也没有茫然,那清明的眸子就仿佛天上的月亮直直照进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折射出冰冷的光。让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寒意。

    “看你句句说的那么透彻,别到时候自己深陷其中。”凌月眯着眼睛笑,心底却是低低叹一口气,有这样一个师父,真不知道对夕央来说是好还是坏。

    “我?”玄逸之略略有些诧异,顿了一下微微浅笑着摇头:“情爱之事对我来说并没有意义,因为不管之前多么铭心刻骨,多么不忍分离,到最后,也总有要有一个人先行离世。相伴的最终结果就是亲手将自己深爱之人埋进黄土,这样的结局太残忍,我做不到。”

    凌月愣住了,竟然······是因为这样······

    因为不想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死去,就选择不要,不碰触,这不是所谓的透彻,只是彻头彻尾的胆小罢了。可是尽管如此,心口还是狠狠疼了一下。完全可以体会那种面对死去的爱人而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殷冥·····

    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直握得拳头狠狠发抖,凌月面无表情,但她知道自己此时肯定是面色苍白,眼睛里再也看不进其他的东西,仿佛一个黑洞,吸进去所有,全都不知去向。

    “我有些累了,我想先睡一会。”凌月木然的起身,稍微有些踉跄的走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她感觉到冷,亦如那年雨夜冰凉的雨点打在她身上,身体渐渐都没了直觉,只有明亮月光下雨丝连成一线,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生生的疼痛。

    没有办法选择,没有办法逃避,没有办法救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房门轻声撞上的声音,凌月才微微回了回神,有些吃力的松开自己的拳头,只感觉那已经不再是她的手,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像当年从悬崖坠落时的感觉一样。

    就要死了吧。也许那才是解脱。

    身体砸在冰冷的水面上,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砸烂,缓缓沉入水底,窒息带来的恐慌令她绝望。

    绝望却笑着,已经忘了当时的心情,只有浑身无法忽视的疼痛,还有眼前渐渐模糊的人影。

057:朝花夕拾() 
第五十七章

    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够容忍他人毁了自己的面容?

    可是,即使毁了这张脸也是要活下去的,即使这张脸已经狰狞丑陋,你也还是要努力活下去啊。

    夕央微微出神,多年前与玄逸之的对话充斥脑中,已经八年了。自己已经带着这刺青在这世间行走了八年。

    这八年自己从未迈出过幻灵宫一步,身边的人早就对她脸上的刺青仿若未闻,但是这次出来,却是让她很受打击。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想要躲避的冲动,躲避那些或恐惧,或惊讶,或疑惑的眼神。

    “你想什么呢?”凌月的声音徒然把她拉回现实,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却是什么都不说。低下头瞥一眼凌月手里拿着的人皮面具,心底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激动和害怕,同时存在。

    一个时辰之前,凌月来她房里叫她和玄逸之起来赶路,临走之前看到夕央脸上明显的刺青,又临时决定帮她易容了再走。说什么,她这张脸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上,肯定会被人认出来之类。

    其实夕央心里也很明白,自己缺少历练经验,上次在死人间的事已经是犯了大忌,所以这次就算心中再不愿意,也还是听了凌月的话。

    “好端端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刺青?”凌月伸手抚开夕央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露出夕央整整半张侧脸的狰狞刺青,手指微微发凉,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惊讶。夕央似是注意到凌月的反应,嘴角扬起冷笑,直视她的眼睛道:

    “怎么,你害怕了?”

    凌月垂目看她,面无表情道:“我见过最恐怖的脸定要比你恐怖千倍万倍,我只是不理解,谁会有这么大的仇,竟要对你一个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说完手指轻抚上她的刺青,指腹感觉到那刺青下面密密麻麻的伤痕,细小却令人揪心。

    仿佛一瞬间被人提及伤心事,夕央缓缓闭眼,紧咬着下唇仿佛都要咬出血来。凌月心头微颤,顿时生出几分惋惜。

    倘若没有这刺青,这张脸定然是非常清纯美貌,可是偏偏······

    伸手去拿桌上已经画好的人皮面具,突然一停,问道:

    “夕央,你想不想看看如果没了这刺青,你的脸会是什么样?”话一出口突然就有些后悔,心底里开始骂自己,多事!

    夕央骤然睁大了眼睛看住凌月,平日里冷冷的眸子现在却闪着光,她猛然拉住凌月的手,急切道:

    “真的可以么?”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她多么想自己可以像其他姑娘一样,在这样的年纪里有最好的容貌。可是·····“可是我脸上有疤。”声音徒然就小了几分,这是她最为自卑的一点。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麻烦。”凌月看她那么期待的模样也不好再拒绝,但是要知道隐去伤疤听起来简单,却是易容里最难的,况且要做到不留痕迹,更是难上加难。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又不好再反悔,所以只能搓搓手,活动活动手上的筋骨,准备动手。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爱美的时候,正是想着用各种法子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时候。可惜了夕央,偏偏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毁了面容,如果脸上消除了这刺青,那么她的脸就只剩一个狰狞,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害怕的。

    突然就很好奇,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些什么。

    但是凌月也清楚,自己好奇归好奇,决计是不会去问她的。不难想象那样的记忆对于夕央这一生而言都是噩梦,她又怎么可能去为了自己的好奇去揭人家伤疤呢。

    密密麻麻的伤痕,从额角一直绵延至下颌,细微的凸起,却是显得异常恐怖,凌月的手指轻触,似是可以感觉到那柄注满仇恨的剑刃,一下下划过她稚嫩的皮肉,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凌月长长呼出一口气,伸了伸自己有些酸胀的胳膊。转身收拾桌上的东西,漫不经心的对夕央说:

    “已经好了,这个最多只能保持七天。可以碰水,绝对不可以碰任何油性的东西,容易掉。”

    夕央睁开眼睛,心中却是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就有些害怕,不敢去拿放在桌上的铜镜。凌月回头看她一眼,不耐烦的把镜子往她手里一塞。想看就看好了,那么磨磨唧唧,真是够烦的。

    留下一句:“看够了就过来。”之后,就拿了东西到隔壁房间。

    帮玄逸之换了药,凌月就坐在桌边给自己沏一杯茶,望着窗外渐深的夜色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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