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之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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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应了一声:“我知道。他似乎觉得你拐了我。我看起来很容易上当受骗吗?”
查理故意装模作样打量了一遍尤里:“好像有点——瞧上去。”
尤里笑纳了腹黑的评价,一扬下巴:“瞧,那是蒂茜娅吧?”
公爵的独女一身浅银粉直筒拖地长裙,端庄又甜美,柔和而简洁,正与一个二十五六的年青男子携手共舞,滑步间转到了舞池靠近两个年轻人的这边。
查理随口评论:“也不知这是谁,竟然配得起她的家世。”
尤里扮了个鬼脸:“我倒是更关心她能不能保持‘好习惯’;她能与你同门,不管怎么说,天赋至少足以晋升高阶法师。”说到这里刚好见到一个眼熟的人影在做一件不眼熟的事,于是立即指给查理看:“瞧,好像是德亚。”
查理吃惊地耸起了眉毛:“他在献殷勤?!那位小姐姓什么?他真够深藏不露的!”
“是啊,平时可瞧不出来。”
两人就此开始议论场中的客人们。他们对暴风城上流阶层的内幕,之前实在所知不多;不过,因为管家先生那本小笔记,加上并无特定目的,八卦起来反倒是十分开心。
噢,俊男美女,华服雅乐,衣香云鬓,风度翩翩,真地很赏心悦目,不对吗?
——只要不用与他们寒暄、寒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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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人兴奋地八卦了一阵,待到劲头开始淡了,就决定转移阵地。他们把盘子交给路过的侍者,去了一趟洗手间,又重新选了杯饮料,溜出大厅走到了花园里。
天气晴朗,云都没有成片的,只有几缕飘在高空。夜空透彻而深远,星星繁多又明亮。
查理对这片星空并不熟悉。法师的阅读目录中虽然有星相学,但那属于深奥的偏门课程,特别对一个寿命实在有限的人类而言,并不实用。所以查理把它放在优先列表的尾端,迄今为止,尚未涉及。
这导致他对着星星,只会傻看。
尤里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望望查理,后者正扬起头仰望星空。这令尤里想起了湖畔镇旅馆里的那个晚上。漫长的暴雨刚刚停歇,深邃如洗的星空璀璨迷人,还有喝醉的年轻法师,一问就答,乖得不得了,又折腾得不得了。
尤里顺着查理的目光望去,指指那边的数颗亮星:“你在看可可萨?”
“什么?”查理一瞧尤里手指的方向,耸耸肩,“我不认识星星。它们很好看。”
“噢。”尤里当然也没受过星相学训练。不过他从小在草原上长大,游牧部落辨识方向自有一套方法,其中少不了亘古忠诚的星辰。所以长者们口头相传之间,尤里也知道了一些。当下一股脑儿,把他自己学到了的那些,全告诉了查理。
“等等……”查理连忙叫了个暂停,“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
“哦?记不住?”尤里随手指了指天际低处一颗亮星,那是他已经介绍过的,“它叫什么?”
“道戈玛。每年最冷的四个月,它会出现在东方的低空。”
“那么那颗呢?”
“南极星。它永远在南边,冬天亮夏天更亮。”
“嘿嘿……”尤里得意地轻笑起来,“我就知道。”
查理没有去想自己卓越的记忆力来自何处,踩了尤里一脚:“总之你给我说慢点!”
“好啊。”尤里欣然答应了查理的无理取闹,正要继续,却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朝这边跑来。只有一个人,听脚步轻重,大多是个年轻姑娘。
这边,查理也听到了,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
那边,脚步声伴着衣料掠过草木的悉悉索索声,伴着气喘吁吁,很快近了,近得以至于能让人听出来,那因为仓促小跑而急促的呼吸里,还夹着细微的抽泣,与间歇性的冷噎。
06、谁的桃花开 五
来者喘着气,跌坐在花廊侧栏上,呆呆坐了一小会儿,忽然往栏杆上一伏,呜呜哭泣。
两个年轻人尴尬不已,无奈对视。他们在的地方有扁平宽大的花廊柱子挡着,夜风吹不着,可是出去的话,要么趟过花木,要么跨过栏杆走花廊。前者难免弄出响动,后者会直接从伤心的小姐面前经过,都难免尴尬。
所以他们决定等。
幸亏柱子后方灯光照不到,十分昏暗。而且再往前几步就是漆黑的花木——在白天赏心悦目的庭院植物,在夜色里对胆子不大的年轻小姐而言,只怕有些狰狞。这样子,来者大多不会转过来。
然而他们没等到来者离去,相反,又一位小姐找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四下呼唤。声音不大,也没怎么颤抖,算得上镇静,却毕竟透着掩不住的焦急。
“佩蒂,佩蒂?姐姐?”
抽泣的少女一顿,慢慢强自哽住了呜咽,站起身应了一声,迎了过去。
很快,两姐妹在旁边不远处碰了头,尤里与查理交换了一个失望的眼神:太近了,还是溜不走。
“佩蒂,给你。不要哭了,不值得。我早就和你说过,男人是靠不住的。”来者跑得气喘吁吁,一碰面似乎给了她姐姐一条手帕,紧接着立刻就是一串连珠炮,“像我们这样的身份,想要衣食无忧过得好,嫁个能干的男人,做他体面的妻子;要享福,不能指望丈夫,得指望儿子。”
“可、可是……”
“他朝玛丽献殷勤你也看见了。哼,不就是因为那是伯爵的女儿么。”
“可我真地……”
“你真地爱他。我知道。不过。佩蒂。你想过吗。爱情是什么?”
“……是什么?”
“我知道你看了很多骑士小说。那些小说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佩蒂。我地好姐姐——写那些书地作者地妻子。可过得幸福?”
“这我怎么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看那些书打发时间很好啦。不过佩蒂。一定要记住哦。我们不知道作者地妻子过得怎么样;甚至。有没有妻子。”
“……贝拉?”
“爱情,是美丽的,也是现实的,这些各人有各人的情况;但有一点是共通的——爱情是具有尊严的!尊严,佩蒂!尊、严!”
“贝拉,我……”
“他要娶玛丽!这又是把你放在什么位置?情人吗?他既然爱你,就该向我们的父亲取得肯首,就该向你求婚,就该在教堂里,当着每一个人的面,迎娶你!”
“他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蒂茜娅比我们漂亮多了,他怎么不去与她说情话?他若只是迷恋你的美貌,当你年老色衰,你又该怎么办?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体贴温柔。这很好理解,他平民出身,有今天可不容易;以后前途远大,但也更不容易。可是,难道说他喜欢你,他就可以去迎娶一个对他的前途有帮助的妻子,然后把你藏起来做情人?!这是什么道理?!”
“德亚他只是……”
“佩蒂,你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啊?!贝拉,我……”
“别为他分辩,我亲爱的姐姐——请你,请你至少不要在这么盛大重要的社交宴会上、在他向别的女人大献殷勤、同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对你的亲生妹妹,为他分辩。”
“我……”
“或者,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
“眼泪,佩蒂。你哭了。那个前程远大颇具才能的男人让你哭了。一个好男人,他或许不像德亚那么英俊,那么有才华,但他会尊重你,会为你考虑,佩蒂。他或许连一朵火星都放不出来,但他会把你视作他最重要的人,绝不让你因为他而掉一滴眼泪!”
两姐妹陷入了沉默。查理与尤里大气也不敢出。
好一会儿的死静之后,佩蒂开口了。她的声音已经平静了很多:“我要好好想想……贝拉,你……父亲就要办完事回来了。你……”
“我没怪他。父亲做的没错,他是为了保护我。”
“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你看,佩蒂,救了我性命的人,被打了一顿卖掉了,生死不明;害了我的人,我的父亲还要大度地对他们表示没关系,甚至谦卑地向他们行礼……这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面对父亲。”
“噢,可怜的贝拉……”
“不,我不可怜。或者说,我们都一样可怜。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你我所面对的生活,至少衣食无忧。我前天随母亲出去时,还见过路边的乞丐呢。”
“……”
“其实,我给父亲准备了份小礼物……
“是什么?”
“……我、我要保密。”
“好,那就保密。”佩蒂回答的声音强忍着笑意,最终还是没克制住笑了出来。结果这招来了贝拉好一阵不依不饶,两姐妹闹到后来,嘻嘻哈哈几乎滚作一团。
……
……
查理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尤里则是彻底傻住了。
那边,贝拉已经帮佩蒂细细拾掇好了。两姐妹轻声对好回答母亲的台词、一同朝大厅方向而去。
这边,尤里才结结巴巴开口:“这……这,还是贝拉吗?”
“怎么了?”查理心中隐隐有了觉悟。这女孩很可能与里维情况类似,与自己一样,来自“异乡”。
尤里还没回过神来:“彻底不一样了……这才一年不到啊。”
查理忽然挑起了一抹微笑:“开窍了?”
赤果果的假笑,尤里一惊,老老实实点头:“嗯。”
查理笑容更大、笑意更冷,耸耸肩几乎轻佻地评论:“对她而言,也算是好事吧?”
尤里看着查理,小心跟了一句:“是好事。”
接下来一小会儿,两人一时没有说话。然后尤里忽然一把搂住查理,紧紧抱住他:“别难过了。”
“什么啊?!”查理吃了一惊,忿然挣扎。但尤里铁了心拥抱他,可怜他那点力气,要想摆脱一头龙——哪怕是人形形态的青年龙——嘿,还真没一丁点指望。
“我说,你别难过了。”尤里甚至有空拍拍查理的背安抚。
“我哪里在难过了?!我为什么要难过?!”查理气急败坏,不过声音依旧压得极低,“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拿开你的爪子,不许把我当小孩!”
“我不知道……”尤里茫然道,同时依言照办。不过查理没说不许他干别的,所以他捉稳查理、结结实实在查理额头上亲了一下。“反正别难过了。你有我呢。”
查理忽然就不动了,慢慢把脸埋进尤里颈窝里;顿了顿,他也搂住尤里。
尤里偷偷一笑,揉揉查理的头。
……
晚宴大厅的门口,又一支激昂的快步舞曲中,姐妹俩携手迈向金碧辉煌的灯火。作为小小男爵的女儿,作为既无美貌亦无才名的年轻姑娘,她们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花园深处,两个年轻人耳厮鬓磨,细细接吻。不为**,没有多么激烈也没有多么热情;倒是绵长温柔,深入纠缠。仿佛并排双生的树一般,不管晴日细雨还是飓风暴雪,一直尽情舒枝展叶,努力投入彼此的怀抱。
06、谁的心肝颤 一
大厅那边隐隐传来的乐声,由最初的开场轻快愉悦,渐渐升入激昂热烈,又由激昂热烈换成了活泼俏皮的圆舞曲。这标志着舞会最盛大最热闹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余下时间将更为自由,主要供来宾们三五成群,彼此引荐交流。
虽然看起来要散漫许多,不过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