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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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呢,此刻我感觉我的这一迷茫的举动也许会葬送了大状的生命――这或许就是大状冥冥之中的宿命?
我们很快地向上下走去,向家里奔去。我在构想着袋子解开的那一刻我的惊喜,同时也想象着大状在袋子解开的时刻无法阻挡的绝望,于是我的心里一半是喜一半是忧。所以我又想不如叫我和大状永远的这么地走下去,我们面对着这麻袋,她想她的二狗,我想我的小勤,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再打开麻袋宣告我们临死时片刻的希望或绝望……
路上我被树枝绊了几下差一点摔倒,都是大状敏捷地扶住了我,我想大状的父母真是有预见性竟然给她起了个这么匹配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则是相当的不匹配――元宝?不要说是元宝,我们家有时连吃饱都成问题――当时我们吃不饱并不会抱怨什么政府,只知道抱怨宿命,而那时的政府是不太在意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的……
我和大状听到了屯子里的狗的叫声……
大状对着我背上的麻袋,说:二狗,你听咱们到家了!
第三章 谁是鬼?
我和大状已经走进了我家的院子。我感觉这时侯差不多已经是卯时了。我的洞房里还亮着灯,这说明我爹和我娘这老两口还没有睡觉,一直在我的洞房里等着我和大状回来,并带回某种他们未可知的消息。要是在往常我爹这个勤俭的庄稼人是绝对不会点灯熬油,早就把煤油灯熄灭了!但是今天是他儿子我的成亲的日子,是这样一个吉利的却发生了不吉利事情的日子,我的爹为了等我,连多年养成的早熄灯的习惯都改掉了。
可能是院子里我和大状的踩雪的声音的缘故,我们刚要开门的时候,我爹和我娘已经先于我们把门打开了!……
到了屋里我爹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说:元宝,你这麻袋里背的是什么啊?
我说:背回来一个!
大状说:是二狗!
我娘焦急地瞅瞅我,说:是二狗?那咱家的小勤呢?
我说:爹,你去把那把柴刀拿来,把麻袋打开就知道了。
说完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眼睛瞅着麻袋发光的大状,我想大状也许马上就会眼神黯然下来!不过她早晚得面对这一现实,不过还好在这个地方即使大状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没有问题,毕竟已经到家了――“家”这个地方是许多棘手的事情都能得到很好解决的地方。
虽然我在放下麻袋的时候那里边雌性的乳房还摩擦了我的后背,但是当我爹把柴刀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信心拿起柴刀把麻袋打开。
我说:爹,你就把麻袋打开吧!
三下五除二,我爹就把麻袋打开了,立刻一堆长发就呈现在我们眼前,这时候我发现大状的眼睛真的暗淡下去,我听见她哀叹了一声蜷缩在墙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心思去安慰大状,我和我娘一起凑到麻袋那里看――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不过我看完感觉自己的鼻血差一点喷射出来――麻袋里的不是二狗,但也不是小勤。
我娘说:元宝,你们这是从哪里扛回的姑娘啊!
我木在那里脑袋里一片苍白。
这时,大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似乎得到一点安慰,从墙角爬过来看麻袋里的女人,然后瞅瞅我说:大状,这就是杨大虎给你的礼物?
我没有说话,眼睛瞅着麻袋里的女人,她身着暗红色的棉旗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脸庞俊俏――这些都是我的女人小勤和二狗的女人大状今生无法匹敌的。于是我更加的迷惑了!
我爹赶忙把塞在姑娘嘴里的布团拽了出来,不过那个美丽的姑娘似乎昏沉呢――不过样子似乎正因为这种昏沉而越发的楚楚动人,她的乳房随着呼吸正在一起一伏地波动,我的心脏随着她的乳房也在起起伏伏地跳动!而她没有感觉到我们为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我的心里所思考和感受的一切。
还是我爹说话:元宝,你愣着干什么,不管怎么地也不能让这姑娘在地上躺着,你搭把手咱爷俩把她抬到炕上去,让她暖和暖和就能醒过来!
我于是蹲下来和我爹把这个麻袋姑娘抬到炕上。然后,我爹拿出剪刀剪了剪煤油灯的灯芯,火苗闪动着豁亮起来――但是我们的心里却都很迷茫地暗淡下去!
大状蹲在地上,两只奶子也一起一伏,皱着眉头问我:元宝,这怎么回事,我……我……我明明感觉那就是我们家的二狗在麻袋里,怎么变出个姑娘!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我们家小勤呢!
大状说:这姑娘就是胡子送给你的礼物?我不信!
我娘说:是啊,你们看这姑娘长的多俊,胡子怎么会把她送给咱们,胡子送放礼物的事也从来没听说过的!我都活了60多岁了!
我爹说:这他妈死胡子杨大虎是要干什么呢!
我比较赞成大家的分析,作为胡子杨大虎绝对没有理由给我这样一个见到胡子就射尿的人送礼物,就是退十万八千里讲就是他送我礼物也绝对不会把这样一个尤物一样的姑娘送给我做礼物!我的确是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我想在姑娘醒来之前这将是一个没有解的迷,我想除了我,我爹,我娘还有大状都会不间断地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很多无法解决的现象人们总是想到宿命,想到神鬼,我敢断言作为乡间女人的我的娘和二狗的女人大状一定又在向那个轨道上思索了。果然不久,大状凄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大状说:元宝,我明明感觉麻袋里的就是二狗,怎么回事,怎么会变呢?啊――我们在西山那里可是经过一片坟地的,是不是那里的鬼和咱们开闹笑话,把我们家的二狗变成这姑娘了!那样的话明天我就找跳大神的去,好让我家二狗恢复原形啊!
我被大状说得后背的脊梁骨冷飕飕的,都担心自己是不是在路过那片坟地时被哪个鬼换了真身!我瞪了一眼大状,没有说什么!
我爹对大状说:小毛孩,怎么可能呢!别瞎想了!这姑娘要是鬼的话进了新人的洞房也得现出原形的!
大状说:元宝和小勤还没来得及合房吧!那样鬼是不会怕入洞房的!当然也就不会现出原形来!
我爹说:大状,你这些都从哪里听说的啊!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状,还是没有什么需要表达。
我娘比较认同大状的看法,我娘说:大状说的我看可能,要不然你说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被胡子扔那了,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可能给放坟地了!
我感觉我娘说的真的是很有道理。
没有人打断我娘,我娘接着说了一个故事。
我娘说:你们看,这姑娘长的奇美,胡子怎么会把她给咱们?我听大状这么说啊我还真是想起来了,元宝,你姥爷你还记得不?
我姥爷死的时候我才三岁,我哪里记得,于是我说:不记得了!
我爹在边上说:我记得,怎么回事你就说吧!
我娘白了一眼我爹,说:他姥爷那时候不是讲过大状说的那个坟地吗,咱们这地方自古就是胡子多的地方,所以就有不少被胡子杀死的人,这些人里啊就有不少俊俏性子烈的女子,她们不肯从胡子,不少都自尽了,他姥爷听他姥爷讲以前咱们这屯子曾经有个可美可美的女子了,后来叫胡子给抓去了,她不从胡子就咬舌头死了,死后的第四十九天,屯子里的人在傍晚的时候竟然看见她轻飘飘地从坟地走回了屯子,然后就看见她并没有回家而是走到了一个驴圈,不一会,驴圈里就多出一条母驴,这母驴……
我娘说道这看看我爹。
我爹瞪了我娘一眼,说:老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娘一拍腿,接着说:可了不得了,不一会的功夫,这头母驴就把圈里的公驴下边的东西都咬掉了,长长的摆了一道……后来,老辈人说,是那女子来报复男胡子!
我爹把嘴一撇对我娘说:你可别胡诌八扯了,她变驴干啥?她不咬胡子的东西咬驴的干啥?我就不信!
我娘说:你还不信?为什么变成驴?因为胡子跟驴性情差不多,那女子误以为驴就是胡子了,唉,把那些驴坑了,要是那女的当初变成了胡子啊,这一咬都得把胡子给咬绝种了!
……
我娘讲完,我、大状、我爹和我娘看了看炕上的那个美女――不知为什么,现在她那姣美的面容看起来反而越美越叫人恐怖了!我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脸色一定都有些惨白!
我爹把柴刀紧紧地握在手里怯生生地对我娘说:死老蒯,你啊!元宝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背回这么个死鬼还放到元宝的洞房里来了,晦气不晦气啊!现在可怎么办!
我娘说:要真是鬼魂变得还进了元宝的洞房那可要出大事啊!
大状看到大家的状态,颇感自豪地说:我说吗,一定是在坟地出了事!我就感觉背回的是我们家的二狗吗,怎么会是个女的呢!
大状的声音很尖,而且有些连贯不起来,这叫我下意识地瞅了瞅大状,这一瞅不要紧,我的下边忽的又射出一杆尿――比见到胡子时射得多――大状现在比炕上的女人更像鬼――目光呆滞头发凌乱脸色斑驳――我真担心经过那片坟地时什么东西付了大状的体!我被大状的样子吓的估计自己真的魂不附体了――我猜别人看我也会怀疑我是鬼魂所变。果然这时我发现我爹和我娘对我和大状也都投来了狐疑的目光:好像在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我看看爹娘不正常的眼神也害怕起来――没准我和大状根本就没到家,而是还在那片坟地里周旋!到此,我们几个睁着眼睛的都彼此怀疑别人是鬼魂,彼此紧张着,彼此戒备着!我看看炕上的那位闭着眼睛的――只有她显得十分安详!
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挨时辰。
这时侯,我听见鸡架里的大公鸡“喔喔喔喔”地打鸣了――谁都知道鬼魂在公鸡打鸣的时候就得回他们那边去了,要不就会化作一滩血永世不得超度,而我们互相瞅瞅谁也没有消失,这才彼此心安下来。这时炕上的女人动了动。
大状说:你们看,你们看,鸡一打鸣只有她动了,她一定有事!
而我和我爹我娘这时才发现在第一缕晨曦中的大状才一定是出问题了――我们嗅到了她的精神状态失常的气息――大状“呵呵”地笑了两下,走到炕上那个女人的身边推了一把,说:死二狗,昨晚你刚进到我的下身死胡子就来了,你拔出来干啥?怕胡子干啥?死二狗,你变个女的我就不认识你了!我还没能给你生个孩儿呢,你变成女的了还怎么生!哼,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来,死二狗,你个死二狗,呵呵……
我娘和我爹看着说疯话的二狗媳妇又异口同声地“唉”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抹眼泪!这时大状又回到墙角那里――她现在开始玩自己的手!
我僵尸一样的站在那里很懊悔昨晚为什么要带上大状,如果她要是不和我去西山树林或许就不会精神失常了!看着二狗的女人我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女人,经过这一夜,小勤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呢?难道她也会像眼前的大状一样疯掉吗?……我的心真的像刀绞一样的难受,我抢过我爹手中的柴刀走到院子里一连砍死了好几只我妈养了好几年的芦花鸡!我比打鸣的公鸡高出许多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