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 替身弃妃-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蝶舞阳不能承认的,但她不明白,竟然世人能将女子的处子之身说成清白,便足可知道那一层薄膜的重要性,而她,既然失去了,便断然不能回复,自然也就不算清白。
丝丝泪水落入他的胸膛,渗进伤口,刺得生痛生痛,他却不曾皱眉,只是任她的泪水,流进自己的身体,与他微微渗出的血色混合。
久久的,殇聿轻轻抬起她的头来,为她拭去那满脸的泪水:“不会了,以后本王再也不会如此。”竟然伤害她的时候,自己会那般心痛,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抬眸看着他,一双盈盈凤眸里,皆是那释放后的美丽,清澈见底,却又永远到不了那泉之尽头。
两两相望,却没有言语,只那么单纯的看着,没有情和欲,更多的是平静,风雨后的一种清新山涧,雾气缭绕。
自那以后,殇聿虽仍然冷漠残忍,却在面对蝶舞阳时,总会稍稍的温和,尽量不让自己的毒辣伤害到她。虽然不明白身为清乐郡主的她,为何还会身不由己的让人夺去清白?却也只是默不做声,一切待她想说的时候自己说。
而慕忧云,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蝶舞阳,虽然不会很明显,但蝶舞阳却能够明显感觉出来,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过是微微黯然,不去在意他所作所为给自己带来的那一丝心酸。
“舞阳,我有话对你说。”实在不想回避,慕忧云叫住淡淡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舞阳。
身子微微的一怔,从他语气间的那一份自责,她便能明白,这些日子,他避开她,不过是在对他自己的一种惩罚,惩罚自己当年没有探往她的心灵深处,没有在她疼痛的时候给她肩膀依靠。
“对不起,舞阳!”轻轻的拉住她的手,他激动的说道:“我总是在责怪着你的回避,却从来不曾去了解你的不安。”
他,原来也不在意那所谓的清白,幸福,似乎来得太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样的你,反而让我更加感觉自己的肮脏,是我们这些自己以为纯净的人,才让你那般的痛苦。”轻轻拥抱着她的肩头,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呼吸着她那淡淡的忧伤:“从今往后,我不再让你离开身边,就算反了,我也不要让你那么苦。”
他的言语,惊醒了蝶舞阳的浅梦:“王爷且别胡言乱语,奴婢很好,离王待奴婢也不错,并无委屈!”
“离王是何性格我不知道么?此番他故意受伤,引……”
“你说什么?离王故意受伤?”当下惊得蝶舞阳心下一个狂跳,若真是如此,慕忧云此番过来,怕也是凶多吉少呢!殇聿一旦决定的事情,又岂容他人左右?怎么办?如今该如何是好?
第六十章 要他死
第六十章要他死
“是啊,要不你想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离王,怎么可能因为小小的一次偷袭事件便可以受伤?”即使明知道此番过来有危险,但他仍然来了,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舍身前来,才能见着蝶舞阳,才能看到那个心中一直期许着的人:“但只要能见着你,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亦在所不辞。”
从那一刻,蝶舞阳刚刚柔软的心,再一次硬起,不是她不想与他在一起,更不是她太过残忍,而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当真与他一同离开,恐怕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将埋葬这边疆冰冷之下。
轻轻的挣开手来:“王爷太过言重,奴婢又岂能有那般荣幸。”竟然一开始便是为了成全他,如今又岂能犹豫,更何况……殇聿,岂是能容忍她说放手就放手之人?
一看到她刚有一丝的柔软再次强硬,慕忧云猛地将她抱住:“舞阳,此番我是豁出去了,再也不松开你的手!”说完便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寻找一个出口。
就在他要碰上自己的时候,蝶舞阳冷冷的脱口而出:“王爷,不要让舞阳恨您。”心,仿佛在那一刻滴下一颗颗的鲜血,仿佛在心灵的某个地方,她看到了自己崩溃了的碎片。
蓦的,慕忧云的双手僵住,一双和煦的瞳眸之间,满是颓丧,所有的伤,凝聚成一种痛:“舞阳,难不成你对离王产生感情,忘了我们两人的秉烛相伴么?忘记了那琴瑟合舞么?”对她的感情,他无法放手,亦不能放手。
轻轻的一个闭眼,那一切,她怎能忘?自己生病的日子,因为知道他在窗外,她秉烛看书,他静静守候,整整的一夜,他没有进来,她亦没有出去,虽然无声,却是超越心灵的守候。但那一扇窗棂,却将两人永远的隔了开来。;怎能忘记,自己夜半独舞之时,是他在月朗轩吹笛相伴,他不敢打破那样的平静,因为害怕蝶舞阳的毁灭。
可是她怎能让自己的爱,牺牲他的前程?牺牲他将来的一切?所以,他与她之间,始终差了那么一步,小小的一步……
双眸回望他的咄咄逼问:“是,奴婢不曾忘,但是……”心冷下,原来也能这般的无情:“那与奴婢有关么?王爷如今的势力,又怎能比得过离王的所向无敌,相之于王爷,奴婢更仰慕离王的洒脱爽快。”
让一个人死心,只有将他与他人相比较,让他彻底的死心,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果然,慕忧云惊得往后退一步,请摇着头说道:“蝶舞阳,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肤浅,想当初本王将你当成今生共相伴之人,原来我在意的不过是你这样的人,我慕忧云瞎眼了才会看上你。”一个决绝的转身,慕忧云坚决的离开,留给她一道熟悉而又冷漠的背影。
“对不起。”她能怎么办?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虽然今生左右不了他人的命运,但却可以在他人危险之时,用自己的牺牲来成全他人。
是夜,在侍候殇聿用晚膳之时,蝶舞阳不经意的说道:“王爷此番是如何受伤的呢?怪严重的。”为他挑去鱼刺,蝶舞阳递了过去。
一口含下鱼肉,殇聿皱了皱眉:“本王不认为你会关心人。”言下之意,是说蝶舞阳别有用心。
“王爷如何这般认为?”
“算了吧!蝶舞阳,你来不得这些。”一个冷哼,殇聿看着她:“你不妨直问本王为何故意受伤。”
回视着他的不悦,蝶舞阳一字一句的说:“王爷为何故意受伤?”他的聪明,又岂能容许自己在他面前耍心眼?
“因为我要慕忧云死。”残忍的说完,殇聿径自取过发呆的蝶舞阳手间的银筷,自行用膳。
第六十一章 她是代嫁
第六十一章她是代嫁
怔怔的看着一副好心情的他,蝶舞阳不得不承认殇聿有资格这般狂妄。
而他,亦能笃定,她不会求他,因为她的尊严,很自私的只为了她自己存在,她的心,很小气的只为了自己而活。
“王爷怎能确定皇上当时会让奴婢的哥哥过来?”
“很简单,上次去契丹城的使臣,看到你的绝世之舞,回去自然跟慕忧云说过。外界皆传慕忧云格外的疼爱自己的妹妹,竟然有借口前来,断然不会拒绝。”擦了擦嘴角,扔下手中的巾帕:“只是本王没有料到,这慕忧云,比传说中的更加疼爱他的妹妹——你。”
心猛地一个惊跳,他不会是察觉了什么吧?“哥哥会疼奴婢,那也是人之常情,又不是……”
“蝶舞阳,你紧张什么?本王又没说不可以,不过你且注意了,下次让本王看到他过分亲昵,小心他死得太早。”一个恨戾,他的身子已经离开。
在蝶舞阳的担惊受怕中过了几日,却也不曾见过殇聿有任何动作,反倒是自慕忧云来了以后,他的伤势是立刻的好了过来。因为知道他的用意,蝶舞阳也不觉有何不妥。
这夜,殇聿为慕忧云举行的洗尘之宴在府里举行,因为事先说了让蝶舞阳也过去,她便也随着他过去了。
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到齐,殇聿拉着她的手坐下,而后对着在坐的慕忧云一个浅笑:“让永乐王爷久等了。”
慕忧云没有说话,一双眼眸只是死死的盯着两人交缠着的手。
了然的看了一眼,殇聿举起酒杯:“永乐王似乎很在意妹婿与清乐郡主的恩爱呢!”一口饮尽,其间也不知吞下了什么或是预示着什么。
紧张的看着慕忧云,蝶舞阳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没被殇聿握住的掌心,已是冷汗涔涔。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慕忧云端起酒杯狠狠的一口饮尽。
“咦,兄长似乎对妹婿很是不满呢?”
他在故意挑拨着慕忧云的怒火,蝶舞阳不觉紧握了他的手一下,双眸满是关切。
撇眸看了她一眼,殇聿反倒变本加厉:“兄长是否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呢?”
终于,慕忧云再也忍不住了,只是猛地一个摔酒杯:“殇聿,你太过分了,你赶紧将舞阳交给我。”双眸看向蝶舞阳的时候,已是满脸的自责:“舞阳,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我,你不会嫁于他,若不是因为护全我的安危,此番你亦不会委屈于他。”
她那般的决绝,他不相信,回过头来,这才知道,她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全着他。
“哦?舞阳,你在本王身边是迫不得已么?”
看着他眸间的冷厉,蝶舞阳慌忙摇头:“自然不是。”是或不是,她已无暇顾及,只知道此刻,她的回答只能是否定的。
“殇聿,你根本就不爱她,舞阳,你过来,当初若不是为了雪凌,你也无须代……”
在场之人,无一不看着慕忧云,而殇聿的眸光,只是紧紧的盯在舞阳的身上,不曾眨下,更不曾愤怒,只是那种静静的,静静的。
第六十二章 紧张时分
第六十二章紧张时分
蝶舞阳当下平静的打断:“在哥哥看来,妹妹是无须代替哥哥这般受辱,可是哥哥有所不知,若不是仰慕离王的骁勇善战,以妹妹的性子,又何须这般委屈?”为了慕忧云,她撒谎,她坚强的在屈辱中生存下来,不仅仅是自己舍不得离去,更背负着慕忧云的可能因自己而引起的动乱。
而殇聿,听到她仰慕的言辞,竟然忘了去深入探究,反倒是多了几许笑容。
“舞阳,你个傻瓜,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
端起一杯酒来,蝶舞阳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湿透的掌心依旧冒着冷汗:“请哥哥成全小妹!”率先一饮而尽。
干净,利落,却将所有的痛吞下腹内,她拒绝了他的救赎。
因为她明确的知道,那所谓的救赎,是千万条生命失去的象征,她不是多么顾全大局之人,但却在这紧要关头,选择了自己故我的沉沦,没有方向,没有依靠的生活在这边疆境地。
好让人心疼的女子,自己当初怎地就不能将她留下?她总是表现出那般的残忍,为何在与自己幸福有关的时候,总是不能残忍下来?为何总是让自己处于那无依无靠的困境?舞阳,你是否也对我绝望了?每次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这般的决绝,却又不能将你救出,反倒让你更加为难。
一滴泪,轻轻的滑落于酒杯,落入酒杯不见任何踪迹,只是轻轻的溅起一滩水花,散出小小的涟漪。
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其间泪水的苦涩,从唇间向腹部蔓延,一点点滑过,苦得噬人心魂,却又甘之如饴。
冷笑了一声,殇聿拉起蝶舞阳离开宴席,本想以此讽刺一下慕忧云,却被蝶舞阳生生打断。
两人刚离开,并未回到房里,反倒是殇聿抱起蝶舞阳,两人骑马朝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