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1]-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人放空,这支股票的价格还是上涨。我在153美元时,回补了1万股的空头部位,到了156美元时,我确实翻空为多,因为这时盘势告诉我,阻力最小的路线是往上走。我看淡整个大盘,但是我面对的是一支股票的交易状况,而不是面对一般的投机理论。这支股票的价格飞扬飘涨,到200美元以上,是这一年最轰动的股票。广播和印刷媒体报导说:我被轧空损失了800万或900万美元。事实上,我不但没有放空,而是一路向上做多。实际上,我持有的时间还稍微久了一点,以至于让我一些账面利润飞走。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因为我认为如果我是热带贸易内线集团的人,我自然地会做我所做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我不必去想,因为我的事业是交易——也就是遵循眼前的事实,而不是遵循我认为别人应当会做的事情。
第19章 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或是谁,最先把“炒作”这个字眼,跟事实上只不过是普通的买卖过程结合在一起,用来说明在证券交易所销售大量股票。操纵市场,以便用低价购买想要进货的股票,也是炒作。但是这样不同。这样可能不必降格以求、采用非法手段,但是你很难避免去做某些人认为不正当的事情。在多头市场中,你要怎么买一支股票,才能买到很大的数量,却不至于自行拉抬股价?这就是问题。怎么解决?决定因素太多了,所以你无法说出通则,除非你说:可能靠着很精明的操纵。有例子吗?要看情势而定,你再也说不出比这个还接近的答案了。
我对自己事业的每一个阶段都深感兴趣,我当然从别人和自己的经验中学习。但是今天很难从下午收盘后,流传在号子里的这些故事中,学习如何炒作股票。当年大部份的手段、绝招和妙招都已经过时、没有用了,或者是非法、不能再用了。证券交易法令和情势已经变了,丹尼尔?朱鲁(DanielDrew)或小雅各(Jacob Little)或古德(Jay Gould)在50到70年前能做的事情,即使是精确详细的事迹,也没有什么听的价值了。今天的作手不必考虑这些前辈所做的事情,或是考虑他们怎么这样做,就好比西点军校的学生不必学习古人的箭术,才能增加实用的弹道学知识。
另一方面,研究人性因素总是会有好处,例如:为什么人这么轻易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让自己——其实是鼓励自己——受贪心的影响,或是受一般人粗心大意、斤斤计较的影响。恐惧和希望始终是相同的,因此,研究投机客的心理,其价值始终如一。武器会改变,但是战略还是战略,无论在纽约证券交易所,还是在战场上,都是这样。我认为对于整个情形最能执简御繁的话,是汤玛斯?伍罗克(Thomas F。Woodlock)所说的,他说:“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
在景气发烧的时候,投入股市的一般股友数量达到最高峰。聪明巧妙根本没有必要,因此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去讨论炒作或投机,根本没有道理,就好像想发现同时落在对街同一个屋顶上的雨滴有什么不同一样。傻瓜总是希望不劳而获,所有景气发烧的时代,总是很轻易地勾起大家赌博的天性,这种天性是贪心和普遍繁荣勾起的。想轻松赚钱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确实证明不劳而获是在这个卑下的地球上找不到的东西。起初我听到别人说旧时代的交易情形和绝招时,常常认为19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人,比20世纪初年的人好骗。但是我敢肯定就在那一天或隔一天,我又在报纸上,看到一些最新的骗局,或是一些空中交易号子倒闭的事情,也看到傻瓜几百万美元的储蓄,无声无息地化为流水。
我初到纽约时,大家热烈谈论洗盘和对冲单子的事情,虽然如此,这种作法已经被证券交易所禁止了。有的时候洗盘太粗糙了,什么人都骗不过。要是有谁尝试把某支股票洗高或洗低,营业员毫不迟疑地就会说:洗盘洗得很厉害。就像我前面说过的一样,市场不只一次,出现营业员坦白指称的空中号子洗盘,也就是一支股票在片刻之间下跌2、3点,为的就是要在报价纸带上确立跌价,好把在空中交易号子里,靠着一点点保证金做多这支股票的人洗光。至于对冲单子,用起来总是会出一些差错,因为在各家经纪商之间,很难协调一致地操作,这种作法全都违反证券交易所的法令。几年前,一位著名的做手取消了卖单,却没有取消对冲单子中的买单,结果一位不知情的营业员在几分钟之内,就把股价炒高了25点左右,他的买盘一停止,只看到这支股票用同样快的速度暴跌。这些作法的原意是要创造交易热络的表象。真是差劲的作法,用这么不可靠的武器。对了,即使是最优秀的经纪商,你也不能向他透露秘密…如果你希望他继续是纽约证券交易所会员,你就不能相信他。不过,赋税使跟买空卖空有关的所有作法,变得远比过去昂贵多了。
字典中炒作的定义包含轧空。对了,轧空可能是炒作的结果,也可能是竞相买进的结果,例如:1901年5月9日,太平洋北部铁路的轧空显然就不是炒作。司徒兹(Stutz)的轧空对相关的每一个人,代价都很高昂,他们在金钱和声誉上都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次其实不是刻意安排的轧空。
事实上,很少有几次著名的轧空,让主导轧空的人获得好处。范德比准将(modore Vanderbilt)两次轧空哈林(Harlem)股票,让他赚到大钱,但是这个老小子从很多想要欺骗他的空头赌徒、不诚实的国会议员和市议员手中,赚到几百万美元,确实是他应该赚的。另一方面,古德在推动西北铁路股票轧空时亏了大钱。老手白在拉卡湾那股票轧空中,赚了100万美元;但是詹姆斯?吉恩在汉尼拔?圣乔伊(Hanni…bal&;St。Joe)股票的交易中,亏了100万美元。轧空在财务上想要成功,当然要靠用比成本高的价格,出脱最初吸进的持股,而且融券余额的规模必须相当大,轧空才容易发生。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在半世纪前的大作手当中,轧空这么流行。他们都是能力高强、经验丰富、机警精明的人,不会像小孩一样轻易相信同辈作手安什么好心。可是他们被轧空困住的次数多得非常惊人。一位聪明的老营业员告诉我说:所有60年代和70年代的大作手,都有一个梦想,就是主导推动一次轧空。有很多次垄断是虚荣心的结果,也有一些轧空是想要复仇。总而言之,被人指指点点,说这个人成功地轧空了某一支股票,实际上是承认他的智慧、勇敢和成就。轧空让主导垄断的人有权高人一等。他接受同伴的喝采当之无愧。促使这些人尽最大的力量安排轧空,原因根本不是可能得到的金钱利益。这是虚荣心在冷静的作手身上作崇。
当年狗在咬别的狗时,的确是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我想我以前告诉过你,说我不只一次设法逃避被轧空的危险,这不是因为我拥有神秘的看盘灵感,而是因为我大致可以看出,什么时候买盘的性质不能轻率地放空。我靠着普通的试盘做到这一点,当年的人一定也这样做过。老朱鲁曾经多次轧空同辈的作手,让他们为多次放空伊利股,付出昂贵的代价,他自己在伊利股上,又被范德比准将轧空,老朱鲁恳求范德比放他一马时,这位准将口气森严,引述大空头朱鲁自己说过两句万古常新的对句:谁卖出自己没有的东西,不是买回来就是进监狱。
很少华尔街的人记得一位作手的事迹,这位作手在华尔街上引领风骚一代以上。他能够永垂不朽,主要的原因似乎是他创造了灌水股票这个名词。
大家公认爱迪生?贾乐美(Addison G。femme)是1863年春季公共交易所之王。有人告诉我,他的市场明牌被人认为跟银行里的现金一样有效。总而言之,他是一个伟大的作手,赚过几百万美元。他生性放任,到了豪华奢侈的地步,在华尔街上拥有广大的徒众——直到号称“沉默的威廉”的亨利?吉普(Henry Keep)在老南方(Old Southern)股票轧空中,把贾乐美的几百万美元通通轧光为止。顺便一提,吉普是州长傅劳尔(Roswell P。Flower)的姻亲兄弟。
过去大部分的轧空中,炒作的主要手段是不让别人知道你正在轧空这支股票,别人却不断地受到诱惑,放空这支股票。因此,轧空的主要目标是同辈的专家,因为大众不喜欢作空的人。促使这些聪明的专家放空的原因,跟今天促使他们同样放空的原因大致相同。我从自己所看过的故事当中,得知除了范德比准将轧空哈林股时,不守信用的政客卖出之外,其他专业交易者放空股票,都是因为股价太高。他们认为股价太高的原因,是这支股票从来没有过这么高的价格,因此,这支股票高得让人无法购买,如果高得不能买进,那么卖出就很正常。这点听来相当现代化,对吧?他们想到的是价格,范德比准将想到的是价值!因此,多年之后,老前辈告诉我,说他们想要描述一贫如洗的时候,总是说:“他放空哈林股!”
很多年前,我跟古德的一位老营业员谈话,他认真地跟我保证,说古德先生不但是最不平常的人——老朱鲁心有余悸地说:“被他碰到就是死亡!”指的就是古德——而且他远远胜过过去和现在的所有其他作手。他一定是真正的金融奇才,才会有这么多的成就,这点毫无疑问。即使是相隔这么久远,我还是可以看出他拥有适应新情况的惊人能力,这一点在交易者当中非常宝贵。他毫无困难地改变攻防方法,因为他比较关心操纵股性,比较不关心股票投机。他炒作是为了投资,而不是为了使市场改变。他很早就看出要赚大钱要靠拥有铁路,而不是在证券交易所中炒作铁路股票。他当然利用股票市场。但是我猜这样是因为股市是最快、最容易快速轻松赚钱的地方,而且他需要几百、几千万美元,就像老柯立斯。杭廷顿(Collis P。Huntington)总是缺钱,因为他需要的钱,总是比银行愿意借给他的钱多出2、3千万美元。有远见、没有钱,只能忧心如焚;有钱,远见就代表成就,就代表权利、代表金钱等等等等。
当然,炒作并不局限于当年的这些大人物,也有很多比较次要的作手。我记得一位老营业员告诉过我一则故事,跟60年代初期的情形和道德状况有关,他说:
“我对华尔街最早的印象,是第一次拜访金融区时的情形。家父在那里有些事情要办,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带我一起去。我们沿着百老汇走,我记得我们在华尔街转弯,再沿着华尔街走,就在我们走到宽街(Broad Street)、或者大概是拿梭街(Nassau Street)的时候,来到现在信孚银行(Bankers'Trust pany)大楼所在的街口,我看到一群人跟着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向东走,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他后面跟着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脸色通红,一只手拿着帽子疯狂地挥舞,另一只手在空中握拳乱打。他非常大声地喊着:'吸血鬼、吸血鬼!资金的价格是多少?吸血鬼!吸血鬼!'我可以看出,大家从窗户探出头来。当年还没有摩天大厦,但是我敢肯定二楼、三楼的人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