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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股票作手回忆录[1]-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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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又得到报告说 在交易所已找不到买家了,他更笑不出来了。 
当然,那就是任何人需要的全部认可了。我帐面上不断增 长的浮动赢利一时比一时提醒我,我是对的。自然而然的,我 又抛出了更多的股票,各种股票!那时是熊市,各种股票都下 跌。第二天是星期五,华盛顿的生日,我不能呆在弗罗里达钓 鱼了。因为已经建立了巨大的空头头寸。在纽约有人需要我, 是谁呢?我自己!棕榈海滩太远,太偏僻了,电报往返就花费 了许多宝贵的时间。 
我离开棕榈海滩来到纽约,星期一我得在圣奥古斯丁逗留 三个小时等火车,那儿有一个经纪人的办事处,我自然而然地 在我等火车的这段时间去看看股市动向。安纳克达在我最后抛 空那天以后又跌了好几点。事实上,它一直都在下跌,直到那 年秋天一次大的崩溃。 
我到了纽约后,大约做了四个月空头交易。股市象往常一 样不停地回吐。我也不停地平仓,再抛出,严格地说,我并没 有抱紧头寸不动。别忘了,我曾经把在旧金山地震中赚的约三 十万全赔进去了,我本来挺对的,但还是差点破产。现在我的 操作比较安全,一个人在经历低潮以后,会享受顺境的,赚钱 的方法就是去行动,而赚大钱的方法却是要在机会来临的正确 地选择。在这一行业你要理论结合实际。决不能只做研究,既 要做一个研究者,又要做投机者。 
即使我现在能看出来那时的行动在战略战术不很完善。但 干得还是相当不错了。夏天来临时股市变得萧条了。看来直到 秋天才会有大行情了。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去了,或打算去欧洲 ,我觉得这是个挺好的活动。因而我平仓了。当我乘船去欧洲 时,我总共赚了七十五万美元,对我来说还过得去。 
我在埃克斯雷斯本尽情玩着,我赚够了我度假的钱。能呆 在那样一个地方,有许多钱,许多朋友,而且每个人都打定主 意要逍遥一番,实在是太棒了。这一切想在埃克斯雷得到都不 会是什么难事。离华尔街那么远,我根本就想不起它了。我不 必再去听股市、谈股市,我不必再去交易。我的钱足够我维持 很长时间,而且,当我回去时,我知道怎样赚到钱,一定比我 在欧洲花费掉的多的多。 
一天,我在巴黎导报上读到一条纽约快讯,说斯迈洋尔斯 已公布了一笔额外的股息。他们已使其股票上涨,而且整个股 市都已变得很强了。当然,这就改变了我在埃克斯的一切。这 条消息表明多头阵营正努力拉高出货,因为他们知道将要发生 什么,他们想借助这个涨势,在风暴袭击到他们之前,出脱股 票。也许他们真的不相信局面象我所估计的那样严重、那样迫 近,华尔街的那些大人物就象政客一样凭空想行事。而我却不 能那样行事。对于一个投机商来讲,这种态度是致命的。 
我所知道的事件中,所有在熊市中的向上拉抬的操纵交易 都注定是要失败的,我一读到那条快讯就知道了只有一件事可 做,那就是做斯迈尔特斯的空头。天,当那些内幕人士在濒临 资金危机的时候提高了股息时,他们会跪在地上求我抛出空头 呢。这就同少年时代常用的“激将法”一样刺激人。他们在激 我抛出空头。 
我发出了一些抛出斯迈尔特斯的卖单,又建议我在纽约的 朋友也做空头交易,当我从经纪人手中拿到报告时,我发现他 们得到的价格比我在巴黎快讯下读到的要低六点,这就表明了 形势是如何发展的。 
我本来计划在月底返回巴黎,大约三个星期后再乘船到纽 约。但我一拿到经纪人的报告,我就返回了巴黎。当天我就抵 达了,我给船务公司打了电话,得知第二天就有一班快轮去纽 约,我就定下了。 
于是我就回到了纽约,大约比我原定计划早了一个月,因 为纽约是我的战场。我的保证金大约有五十多万。我之所以回 来并不是因为我看空后市了,是因为我的逻辑推断。 
我又抛出了更多股票。资金越紧张,贷款利率会越高,而 股票价格就越低。我早就预见了这一点。最开始,我的预见毁 了我,但现在,我成功了。但是,真正的快乐还在于我意识到 作为一个股票交易商我终于走上了正确的轨道,再也不会踉跄 前进,再也没有拿不准的方法了。分析行情走势是在这场游戏 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在适当的时机入市,坚持自己的头寸也同 样重要。但我的伟大发现在于人必须研究总体条件,恒量行动 ,由此能够预知可能性。一句话,我已经学会了我必须为我的 钱干事。我已不再盲目地打赌,也不再想着要掌握游戏的技巧 ,我通过艰苦的研究和有条理的思考赢得胜利。我还发现没人 能避免充当受骗者的危险。在上当受骗后会付出“受骗费”。 
我在办事处赚了一大笔钱,而我的操作非常之成功,人们 开始谈论起来,当然,大大地夸大了事实。我由于在各种股票 上的好运而倍受赞誉。甚至我不知道名字的人也跑来祝贺我。 他们都认为最妙的东西,是我所赚的钱。他对我还在牛市中第 一次警告熊市既将到来的事一字不提。对于他们来讲,我所预 见的资金危机不算什么。而我经纪人的会计曾三次同意借保证 金给我倒是个奇绩。 
朋友们过去常告诉我,不同的证券公司里,大家都在传说 哈丁兄弟公司的投机小子狙击了想拉抬股价的多头阵营。 
从九月下旬起,货币市场就在向整个世界警告。但人们仍 相信奇迹,不肯抛出手上的投机股。当一个经纪人告诉我一个 发告在十月份第一个星期的故事时,我几乎对我自己的不紧不 慢感到耻辱了。 
你还记得货币贷款过去是在交易所的大厅里的货币池达成 的。那些经纪人从银行收到通知纪经人的头寸需要多少钱,知 道通常需要重新借多少钱,当然,银行也知道纪经人的头寸需 要多少钱。而能提供贷款的人会把钱送到交易所,这种银行贷 款是由几个经纪人处理的,他们的主要生意就是贷款。大约中 午时,那一天的新利率发布了。通常这代表着那个时候贷款利 率的平均值。生意也通常可以通过投标公开执行。这样大家就 都可以知道进展如何。从中午到下午两点,通常没有多少货币 交易。但过了交割时间也就是下午两点一刻经纪人就可以知道 那一天他们确切的现金头寸了。他们还可以去货币池借进所需 的款目。这也是公开完成的。 
好了,在十月上旬的某一天,我跟你说的这个经纪人来见 我,说经纪人都恼火着,有了钱也不愿去货币池。原因是几个 大证券商的成员们在那儿监视着,谁拿出钱来,他们就会扑上 去。当然谁如果公开拿出钱来,是不可能拒绝把钱借给这些机 构的。他们要是有偿还能力,抵押品倒好。但麻烦的是一旦这 些机构打电话来借钱,那这钱可就要不回来了。他们只用说一 声还不了钱,债主不管愿不愿意,就还得续借。因而要是哪个 股票交易所想借钱给熟人的话,通常会派人私下对朋友悄声说 ,“要一百吗?”意思是“你想借十万美元吗?”代表银行的 货币经纪人也采取了这种办法。货币交易池一派惨淡景象,想 想吧! 
上帝,他还说这些天股票交易所定下规定让借款人自己定利率 ,实在是个问题。你瞧,年利率在百分之百到百分之一百五之 间波动不定。我认为让借款人自己定利息率,放贷款人觉得自 己太象一个放高利贷的。但他拿到的可绝对一分不少。债主自 然也不会想要高利息。他需要的是钱,到手了就高兴。 
情况越来越糟了,最后那可怕的一天终于到来了:无论悲 观者还是乐观者,刚开始不敢承受较小的亏损,终于局面失去 控制。尽管他们还害怕过小的损失,但那时大部分人都会毫无 例外地遭受倾家荡产的痛苦。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1907 年10月24日。 
贷款到期时,借债的人就必须还。但钱不够周转了。那一天人 比平常多多了。那天下午的交割时间一到,有上百个经纪人在 货币交易池里,每一个都想借钱以解其公司的燃眉之急。没有 钱的话,他们就必须抛出股票,市场上能出多少价就得卖什么 价,因为现在买主跟钱一样紧缺,但是那时那刻可是一块钱也 见不着。 
我朋友的合伙人和我一样是空头,因而公司也用不着借钱 ,但我的朋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经纪人。终于从货币交易 池中一堆憔悴的面孔中脱身,就到我这儿来了。他知道我做了 大量的空头头寸。 
他说:“上帝,拉里!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从没遇见 这种事,不能再继续了,会出事的,我觉得似乎现在就有人破 产了。你不能抛出了。因为现在根本就没钱。”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但他回答说,“你听说过将老鼠放进玻璃钟里,然后将钟 里的空气抽空的实验吗?你可以看到可怜的老鼠呼吸得越来越 快。体侧就象工作过度的风箱一样喘息着,努力想从玻璃钟里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得到足够的氧气。你看着它窒息,直到它 的眼睛几乎迸出眼眶,喘息着,一点点死去,得了,当我看到 货币交易池里那些人时,就有这种感觉,哪儿都没有钱,你也 交割不了股票,因为没人肯买,如果你问我,我告诉你此时此 刻整个。华尔街已崩溃了。” 
这使我沉思起来,我以前见过崩溃,但我承认,这是历史 上最严重的一次恐慌,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对每个人都是不利 的。 
事事很清楚了,再等钱也是没用的,因为不会有钱的,然 后地狱变松了。 
我后来听说股票交易所的总裁,R?H?托马斯先生知道华尔 街的每家经纪商都面临灭顶之灾,跑出去请求援救,他去拜访 国家城市银行行长詹姆斯?斯蒂尔曼,那是全美最富的银行, 曾夸口说从未以高于百分之六的利率贷款。 
斯蒂尔曼听完了纽约股票交易所总裁的话,说道,“托马 斯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去见摩根先生。” 
这两个人,都希望缓解金融史上最具毁灭性的恐慌,一起 到J?P?摩根的办公室见了摩根先生。托马斯先生将问题摆在他 面前,他刚说完,摩根先生就说,“回交易所去,告诉他们会 有钱的。” 
“哪儿有钱?” 
“银行里!” 
在那种危急时刻,所有的人都非常信任摩根先生,因而托 马斯连细节也没问一下就冲回了交易所的大厅,向他那些都被 判了“死刑”的同伴们宣布了“死缓”的好消息。 
然后,那天下午两点半以前,J?P?摩根派来了万?恩伯夫? 亚特伯历家族的约翰?亚特伯历来到交易所,大家都知道约翰 和J?P摩根是近亲。我的朋友说,这个老经纪人快步走进货币 交易池,就象复兴大会上的告诫者一样举起了手。开始听到托 马斯理事宣布的人群本来已基本平静了下来,又开始担心解救 计划又告失败,更糟的事要来。但他们看着亚特伯历的脸,发 现他举起手来,一下就变呆了。 
在那片死一般的沉寂中,亚特伯说,“我有权贷给你们一 千万美元,请放松吧,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钱。” 
然后他就开始了,他并没有给每个贷款人债主的名字。他 只是草率地记下贷款人的名字和需要的数目,告诉贷款人说, “会有人通知你钱在哪儿。”他的意思是指稍后贷款人就会拿 到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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