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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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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放开,”我说,“我还看看有什么活命的法子。”
    “有什么法子?”兰兰苦笑了,“我死的时候要抱住个男人,免得到了天堂上重新恋爱,找不到合适的。无论从哪方面,我都喜欢你,特别是你的功夫,绝了……要不是你一直扳我的肩膀固定着我,我早就被车体炒成豆芽菜了……小男人,亲我一口吧……”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着,我真有点受不了。我把她推开。
    “还没到告别的时候,不要这么悲观,”我说。
    程婧靠在我身上,两只手抓住了我的右手,头挨着我的头。人在感到绝望的时候,都会相互依靠相互依恋的。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儿子你在哪?”程婧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兰兰又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脸。哭声,水声,喘气声好像变成了阎王,在呼唤着死亡的来到。
    我还是把兰兰推开。现在水在淹我,可是我的身早被妻子的爱所淹,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我一直藏着的钱怎么办呀?”程婧止住了哭声。
    “担心什么,有你的父母呀,”兰兰正生我的气。
    “可是他们不知道,连父亲生病我都没有拿出来……”程婧说。“没钱,父亲说什么也不上医院,我心里能矛盾……”
    “你真是个小气鬼怪,”兰兰气愤地说。“多少钱还舍不得拿出来?真是的……”
    “一百多……”
    “就一百多?”兰兰打断程婧的话,“到城里治病还不够车费呢。哈哈……”
    “万!万!万万万!”程婧大声喊。“明白了吗?是一百万!”水到了头部,她喝了一口水。
    “喊什么喊?”兰兰差点也喝了水。“脱裤子挣来的,还是偷了老公的,还是情夫给的?”反正人要死了,说话就直率起来。
    “都不是……也是……不全是……”程婧说。
    “快点说,”兰兰说,“不说就来不及说了。”
    “我把藏钱的地址说出来,”程婧说,“要是你们两个人能活着,就去把存款单拿出来,给我的父母……我先谢谢你们了……存折藏在我家屋后的香椿树下,南边,用塑料纸包着……密码是:145632……”
    “这号码还好记,从后面开始:二三得六,再从五小下去——钱是哪来的?”兰兰说。
    “是钱光山给的。”
    “谁叫钱光山?”
    “钱光山是省组织部部长……”
    “他为什么给你钱?”
    “我跟他好过……”
第十章 第三节
    “我们不能坐着等死,”我跳到了车的前排,“我们都到车的一边……双手放到车上……然后我们一起摇动车体。明白了吗?”
    “这是干什么?”兰兰还有些疑问。
    “看看能不能叫车动起来,只有动我们才会有一点点的希望。——听我的口号:推——拉,推——拉……”
    车体开始摇晃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后来就越来越来厉害——车开始往一边倾斜,但是一些泥沙涌进车里,车里的水一下子上涨到头顶,三个人全淹在了水里。这样下去,三个人就会全军覆灭的。我们只是推拉车体,并没有推动车门。我要做最后的尝试——推开车门——车门开了一条小缝,我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车里的水开始从车门的底部往外流了。我用脚瞪住车座,肩扛着车门——缝隙更大了,水流得更快了……
    “我喝了四口水……我的妈……”兰兰从水里露出头来的时候说。
    “我……不知喝了……多少呢……”程婧说。
    车里的水又哗哗地响起来,两个人在洗着头上的泥巴。
    为什么水能从车门底部流走呢?车不是被泥土埋得很深,车子底下又是一些从崖上落下来泥石,车被泥石“包裹”起来;泥石做的“包裹”不结实,水从石缝里出去了。
    这才叫天无绝人之路呢。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们逃离了水的威胁。
    车里的水流得差不多了,留下了一些石块和稀泥。兰兰和程婧坐在没有了垫子而且满是泥巴的上座上,拥抱在一起,一起哭了起来。
    “这次车里没有了水,你们俩就使劲地哭吧,”我说。
    “你为什么不哭?”兰兰说完就不哭了。
    “女人的泪流在外面,男人的泪流在心里。”
    我想把缝隙开得更大一些,就再去推车门,车门被石头卡住,再也推不动了。雨已经停下了,因为再也没有水渗进车里。我们三个都成泥人了,可车里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也就不在乎自己的模样了。
    “谁吃粥?”程婧认真地问。
    “泥粥吗?”兰兰有气无力地说。
    “馒头粥,”程婧说。“——我带的馒头全被水泡烂了,可是还在塑料袋里盛着。”
    “没有进去泥沙吗?”我问。
    “绝对没有,”程婧说,“水从塑料袋没有扎结实的口子透进去的。”
    “谁饿就可以吃了,”我严肃地说,“很有可能在这儿过个十天八日的,不干死就得饿死了——绝不是开玩笑。”
    两个女人好一会儿没有作声。
    昨晚几乎没有睡,现在又累又困,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了。因为脚被泥巴粘住了,在睡梦里,我就被一伙歹徒绑了起来,我一用力,大喝一声,脚上的绳子就断了——我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兰兰从后面爬过来,一只手搂着我睡得正香。
    程婧正在吃东西,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我早晨就没有吃——现在已经是到晚上了吧……我太饿了,所以就吃了点……”程婧解释,“我只吃了我的一份,我给你们留着呢……不过,你们要快点吃,怕是要醙了。”
    她把稀粥递给我。
    我也饿了,昨晚和姜成他们在一起,我只吃了一块点心,没有尝出点心是甜还是咸。我决定,还是叫兰兰吃了我再吃。
    我推了兰兰一把:“兰兰……”
    “干什么,谭哥,再叫我睡一会儿……”
    “起来吃饭了,要不就醙了。”
    “不对呀,都是我叫你起来吃饭,你今天怎么……”
    兰兰突然清醒过来,打了我一下:“我把你当谭哥了……哎哟,我的脚和手都麻了……这个地方太小,站不起来躺不下的……叫我吃饭?我不吃那稀粥,你们都吃了吧。”
    她没有吃,我就把稀粥放下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个约会呢——到珍珍洗头房去。看来,这个约会要落空了。
    “你的手机还能用吗?”兰兰问我。
    “没有电了,即使有也叫水泡坏了,”我说。
    “是啊,我的手机开不了机了,”她说。“——我听到了爆炸声,有人炸毁了公路,我们才掉下来的,对不对?”
    “我也这么认为,”我说。
    “是谁干的?”兰兰问。
    “一般就是姜成干的,因为只有他知道我们要回来,并且要经过这里。”
    “他太狠了……”兰兰说。
    “是的,他长了一副狼的心肠,”程婧说,“他叫我和别的男人睡觉,然后用拍摄下来的录像带敲诈人家——甚至敲诈了钱光山……”
    “敲诈了钱光山,”兰兰接着说,“钱应该到他手上,你手里怎么有一百多万呢?”
    “我不止跟一个男人睡过……巷子深酒店真正的老板就是姜成的,而市委市政府的客人都安排在这家酒店。有时候,姜成还用各种名义邀请客人到酒店来——都是政府高级官员……”程婧说。
    “我说巷子深酒店里的小姐都很漂亮呢……”
    “其实,姜成要炸死的人不是你们俩——是我!”程婧说。
第十章 第四节
    好久也没人说话。她俩都睡过去了。
    姜成要杀的人不他的前妻,而是我。如果他要杀死前妻,何必等到今日呢,也没有必要把我一起杀死——还有兰兰也跟着“死亡”啊。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呢?口口声声跟我是朋友,却在我回来的路上放了炸药。现在,他一定以为我死了。
    把上一次被人关到氨水库里的事件和这次车祸事件联系起来,我能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呢?
    难道上一次的氨水库事件也是姜成派人干的吗?我得罪了谁?为什么要杀我?
    没有答案。
    但是,绑架过丛容的人和关押强奸秋果的人——我以为是一伙的,因为他们都施用了同样的毒气;而这些人有可能和钟响有关系,因为我穿越钟响的办公楼时遇到过这种毒气,施放这种毒气的人当时就在办公楼内,他们不是钟响的人,还能是谁的人呢?
    绑架丛容是为了控制县长,达到一个目的;关押秋果是为了杀死她,因为秋果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原本是下的杀死她的命令,歹徒却想玩她几天再杀她,没想到秋果的漂亮救了她。
    此时,妻子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没有笑容,神情迷茫,非常憔悴。一个不祥的念头闪现出来:妻有没有被人杀害?那天她离家出走留给我的纸条是不是她的笔迹?还是另一个人写的?当时,我看过以后就把纸条撕掉了,永远也无法核对是真是假了。我不是光想念她,而是越来越担心她的安危了。
    “谭哥……哥哥……快来,我要那个嘛,不要躲着我好不好?我想要了嘛……”兰兰在睡梦里说。她醒了,抱着我:“好弟弟,我怎么在梦里就想不起你来呢?”
    “快接着睡吧,”我说,“也许等到天亮我们就会出去的……”
    “什么时候是天亮?”兰兰不高兴了,“没有个钟没有个表的,手机也坏了。你不是说过在这儿能干死饿死吗?——说话颠三倒四的,男女之事却是很正经。”
    “我也想做那个了,”程婧被说话声惊醒了。她虽然心里惦记着儿子,在这儿逃不出去,却什么也做不了。“和姜成离了婚就再也没做过。结婚头一年兴趣不大,可是有了儿子后,做倒是想做了,姜成却不想了:他有了二奶,不管我,把我当成一个工具用做去招待他的客人……生活中的一些事是复杂的,是你连想也想不到的……我恨姜成,也恨我自己……”
    “陈刚不愿和我做,那我们两个女人做吧,”兰兰开玩笑地说。
    “我最喜欢一首叫《结婚的女人》的诗,”程婧说。她提高了声音——
    “结婚的女人不要把自己当成一片田地,等待云彩为你降雨;也不要把自己当作静静的山冈,叫雪来为你披裹银装。
    结婚的女人要做就要做一个季节,雨雪就装在你的口袋,等待也不再是你的专长,却时时有人把你渴望。
    ……“
    “不错,诗挺好,”兰兰高兴起来,“女人就是一个季节嘛,一年十二个季节,红红的就来了。哈哈哈……我的季节来之前,我就想做那个。小弟,你真是的,结过婚了吗?”
    “结过,”我回答。“我也喜欢一首诗叫《小草》的诗,我觉得我就像小草——
    我就叫小草,甚至还没等我长高,就会被动物吃掉;我非常胆小,却常常被大火焚烧。
    不要以为我的生命已经结束,我的心长在深深的根部,你们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
    我也渴望着爱情,只等春天来到。“
    “这首诗也不错,”兰兰说,“你只等你老婆来到了,是不是?别的女人不吸引你吗?——我曾经幻想过,在一个无人的地方,我突然遇到了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们尽情地拥抱接吻,尽情地做爱……幻想就是幻想,总是难以实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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