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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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西辰顿首,上下打量李云几眼,见他年纪虽小,又是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脏乱的小乞丐,却谈吐得当,轩昂的眉宇间敞露这着一缕淡淡的英气,心里道他是个家族破落流浪民间的贵族公子,便问道:“小公子你是谁家子嗣,怎会流落如此?”
李云心思一转,便回道:“家父本是军中的一名副将,四年前与秦军的战斗中负伤而亡,家母悲郁,一年后便染病而去,是以家道日衰,我又年幼不善持家,终而沦落为乞丐。”
“天可怜见。”战乱频频,像李云这样情况的在这时颇为常见,公西辰惋叹一声,又道:“那位大英雄是你何人?”
“他是我在路上结识的一位大叔,与小子一样流落街头,我与他无依无靠倒很投缘,这才结伴一起过活。”
公西辰点着头,上了马车,回头对李云说道:“你上来与我一同坐吧。”
战国时期特别到了战国末期,虽然贵族和平民界限不再那么严格分明,平民藉由功劳也有希望封官加爵,可自古贵贱有别,公西辰是一城之长,地位不算太显赫,可与李云这地位下贱的小乞丐相比,那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公西辰屈身下礼以邀李云与他同坐车裘,那真是前所未闻,饶是李云这个从现代社会穿越时空过来的人,心里也是不禁一慌,连忙摆手道:“小子不敢,小子不敢!”
公西辰微笑道:“你乃我治下之民,我乃民之父母官,亦是你之父母,父母邀请自己的孩子上车你难道还要拒绝吗?”
李云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一动,也不再拘泥,朝着公西辰拜了几拜,这才上车。
公西辰抚须而笑。
傍晚时分,一队马车缓缓赶到了平阳城下。
城门前,守城的几名兵士挥戈挡住了车队的去路。一名兵士走上前,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另一名兵士眼力好,认出了前排那辆高裘马车上坐着的那名华服男子正是本地的牧守平阳城令公西辰,慌忙迎上前,跪道:“不知大人回来,小的该死!”
旁边几名兵士也跟着认出公西辰,都慌忙跪在地上请罪。
公西辰坐于车内,也不发话,只是一挥衣袖示意他们起来。那兵士赶紧让车队通过城门,眼里却有着深深的疑惑,他刚刚好像看到大人身旁竟然坐着一个脏乱不堪的小乞丐。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嘟囔道:“看来昨儿个的酒还没醒呢!”
车队在一座豪华宽展的大宅门前停下,公西华一下车,大门前的几名家奴立刻迎上来,皆跪道:“主公此次出行,府上甚是担心,所幸主公安全归来!”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公西辰唤起那几名家奴,指着身后跳下车的李云,吩咐道:“带这位小公子去府里洗浴一番,给他着换新衣,不可怠慢。”公西辰忽然想起那位老乞丐,回头去瞧末尾的那辆粮车,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下人带着李云进了府,李云早就回头在寻乌龟大叔,可那乌龟大叔在城里不知何时下的车,竟没随着他一同而来。
公西辰领着人将粮草运到城里粮库。
公西府十分大,那下人领着李云在府里左穿右拐,走了十多分钟也没到达目的地,李云心里粗略一算,这公西府自少得有三四顷地。公西府虽大,房子也不算多,占地大的都是一些假山池塘。李云一路也借此机会将公西府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府中景色还真是不错,跟他在现代时在杭州旅游时游历过的几个有名庄园有得一拼,不过那时的庄园都是被现代人改造的,融入了现代人的意识,哪像李云在这里见到的,那可是两千年前古香古色原滋原味的庄园。李云这么一想,便又想起前世的一些人和事,心里却是一紧,一种无名的孤独和寂寞感涌上了全身,他摇了摇头暗暗苦笑,不再去瞧园中景色,低头跟着那下人走去。
李云已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呆了一天,不管如何,他心里还是跟这个世界有些隔阂,还没有把自己完全融入到这里。
那下人久侍于人,察言观色的能力和吃饭一样烂熟于心,一眼便看出主公对这小乞丐十分喜爱,心里不敢得罪他,也不知李云喜好,便不敢多言,两人一路无语,直至到了澡房。
“公子,你且稍等,我下去吩咐一个奴婢来替你洗濯。”那下人说完徐徐退下。
春秋战国时期大户人家洗浴都有侍女在一旁服侍,李云刚要拒绝,转念一想,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我还是入乡随俗吧,执意拒绝反惹人说闲话。
不久来了两名妙龄少女,一位着葱绿衫子,一位着鹅黄衫子,身形婀娜初显丰润,皆梳着代表未出阁的少女发鬟,两人各提着一桶热水走进澡房,瞧见自己将要服侍的人竟是一名脏兮兮的小乞丐,略含羞怯的脸色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失落。
PS:春秋时期,一般庶民有名无姓,只有王侯贵族才拥有姓氏,姓氏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从春秋中晚期到战国时期,各国的变法运动竞相展开。而变法的结果,则导致了新旧政治体制与社会体制的转变:支撑宗族生存与发展的井田制、封建制与采邑制解体了,世官世禄亦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则是国家普遍的授田制、郡县制、俸禄制与官僚制度。原有的姓氏流入民间;庶民通过军功等成为官吏,通过各种途径也都可获得姓氏。是以平民拥有姓氏已不太稀奇。
第六章 平阳城(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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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女子的社会地位远远低于男子,即使是在风气较为开放的春秋战国时期,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生在帝王家的公主,常常沦为诸侯之间联姻谋求政治联盟的牺牲品,而权贵家的小姐千金多半也摆脱不了这种命运,更不用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婢女们了。(PS:战国末期,奴隶制已经解体,被新兴的封建制度所代替,但一般大户人家蓄有家奴也十分正常。)
作为大户人家的婢女,其命运结果只有两个,运气好的被自家主人或贵族公子看上要了身子,成为侍妾,要是能生下个一男半女,更是母以子贵从此跃上枝头当凤凰也说不不定;运气差点的则会被主人卖掉或者许给下人,即便生了孩子,那也是奴隶。
因此这些婢女平日里也多了个心眼,一有机会便在主子面前露脸,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大翻身。刚刚来的两名少女听说是服侍一位公子,都雀跃不已,来了才知道哪是什么公子,原来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乞丐,当然会失落了。
李云是头一回见着战国时的女子,老毛病又犯了,也不敢多瞧,偶尔斜睨一眼,做贼似地,倒也瞧清她们的容貌。见惯了现代社会里那些掩藏在化妆品下的光鲜但虚伪的美丽面孔,李云被眼前这两张略施粉黛清新淡雅的素颜给惊呆了。
李云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涂唇、不抹化妆品的脸也能这么好看,这种好看不光是容貌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现代的人更容易迷失在这复杂的社会中,追逐名利,沉溺爱欲,精神早早地就空虚而麻木。典型代表“非主流”,本是十几岁的花季,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偏偏要弄得一副颓废相,整天挂在嘴边的唯美忧伤情歌,空间里贴满了一张张带血含泪写着“究竟是爱情出卖了我,还是我出卖了爱情”之类句子的伤感图片。李云有一次浏览一个非主流MM的空间时,就忍不住自嘲:自己活到这么大原来还比不上一个小妹妹懂爱情,也许人家甩掉的男朋友比自己的朋友还多吧。
两名侍女看到那名小乞丐不知怎的突然发愣,也不吩咐她们做什么,两人一觑,黄衫侍女胆子大些,走上前,伸出一截嫩偶般的手臂在李云眼前一阵摆晃:“公子!公子!”
李云回过神,瞧着那月眉桃目的黄衫少女就站在跟前,眨着一双深如漆点的亮眸盯着他看,心里登时一阵紧张,口里发干,结巴道:“姑、姑娘,你、你找我有何、何事?”
黄衫女子听了李云的话“噗”地一笑,心想这人还真逗,但又不敢逾礼,忙施了个礼,道:“公子折煞奴婢了,奴婢名唤铃儿,后面那是我姐妹桃儿,公子你是我家主人的贵宾,可不能与我这等下人这般说话,让人瞧见会受责骂的。”
铃儿桃儿来时那人已将李云的情况粗略一说,因此此刻虽知他是乞丐,却是不敢怠慢。也不知铃儿是何意,将那“贵宾”两字说的重重的。李云不是傻子,知道铃儿是在告诉他,她们这么做完全是服从主人的命令,希望他不要打她们的主意,谁愿意嫁给一个乞丐呢?想到这点,李云在心里暗自叹息数声,紧张感也随之去了大半。
“公子,水都要凉了。”桃儿在后边轻轻说了一句。
李云“哦”了一声,随二女进了浴堂,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失落。
公西辰家的澡堂和现代的游泳池有些相似,都是砖砌的小池,底面四周镶上平滑的瓷砖,还有方便下水的小石梯,当然这澡池肯定要比游泳池小上许多。这澡堂子平日只供公西辰家人以及来访的贵宾使用,下人们是不敢私自进入的。公西辰吩咐下人带李云来这儿洗,足可见公西辰对李云的重视。
此时正值仲夏,气温比之春天要高上些许,水温无需那么高,所以铃儿、桃儿每人只提了一桶热水过来。
说句实话,李云早就想痛痛快快洗个澡了,且不说他转世在这个脏臭无比的小乞丐身上,就说他在现代无论在怎么忙一天一定要洗一个澡。可是真叫他当着这两名妙龄少女脱下衣服,受了十几年学校教育的他如何能不羞怯?
“公子,速请更衣洗浴吧,不若水就凉了。”铃儿说着便上前要帮李云宽衣。
桃儿见势也羞答答地走上前,在另一边帮李云褪去身上衣物。
李云的一犹豫,两名侍女已将他身上衣物脱得净光,原来李云转生的这名小乞丐,外头裹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长衣,里头却是什么也没穿,才叫铃儿桃儿刚一动手便光了。
没想到这小乞丐脸面手脚黑漆漆的奇脏,这掩于破衣里面的身子却是白花花的一片,甚是晃眼,尤其是那白晃晃的屁股,一般的女子怕也比之不过。
铃儿大胆瞅着李云的白屁股,惊讶中偶带一丝羞意,扭头拉着桃儿笑声笑道:“你瞧那公子,脸儿手儿这么黑,可屁股却是这般白,晃煞人眼哩。”
“铃儿姐。”桃儿素知铃儿大胆,没想今儿这般浪,竟羞红自己的小脸。
李云是背身对着她们,早将她们的谈话悉数听见,一张黑脸炙如炭烧,只道她们看不到,不然又会是奚笑一番。逃也似的李云急忙下水,这台面湿滑,李云一脚踩斜,便四仰八叉地摔进水池里。
“公子!”桃儿、铃儿不由的一声惊呼。
良久,洗浴完毕的李云靠躺在池边,低头瞧着平静如镜的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李云不知在心里问了自己多少遍:水里那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