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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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灰土垢面掩盖姿色,一边乞讨过活一边打听福王朱由崧的下落,就在月前得知朱由崧在南京登基称帝,二人的心这才落归原位,一路从河南走向南京。
按照侍女的想法是马上去官府表明身份让官府护送去南京,可邹氏为人精明,她宁可走到南京去寻一高位大臣帮忙也不想让自己落到陌生人的掌握中,再说她对朱由崧的德行很了解,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她理解甚深。
二人一路走到长江北岸望着滚滚江水发愁,不巧邹氏一路劳累染上风寒之症病倒,侍女无法只好去将身边玉佩典当为邹氏治病。一过淮安地界繁荣的很,当铺也非常多,可侍女对这玉佩甚是喜爱,乞讨度日的时候都不曾想过典当它,今日实在是没有办法,正抚弄玉佩的时候被路过的军士发现,引发了其后发生的事情。
赵霆手中攥着玉佩听完侍女的述说已然信了五成,急忙让侍女带路前去见邹氏,邹氏高烧已经烧的神志不清,被赵霆接到卫所使人精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饮食有了规律后神采复现,看着邹氏和那侍女换过衣衫身现贵气,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尊贵气息让赵霆觉得她们不会是假冒,“巧之又巧”的是御使李沾来到了金山,这才有了赵霆护送邹氏进京这一幕。
王铎听罢李沾的讲述心中起急,按眼时来看他伺候的这个皇帝多半是假,登基前后的变化以及精通夷语都是佐证,如果让邹氏进宫瞧出破绽岂不糟糕,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让邹氏进宫是不可能的,王铎硬着头皮去见邹氏,边走边思量对策。
万历以来福王朱常洵是最得宠的藩王,连崇祯皇帝对这个叔叔都多厚待几分,每年的赏赐并不会因为府库吃紧而减少分毫。王铎在北京时曾被崇祯皇帝指派前去朱常洵处宣旨,朱常洵虽然昏庸可对书法颇有偏好,听闻王铎草书出众便多留王铎住了几日,王铎也有幸见过邹氏几面,要是没有这个情由王铎也无法找出人来假冒邹氏。
邹氏原本不想接触地方官员,她对地方官没有好感,所接触的地方官皆是搜天刮地之辈半点能耐全无偏偏大多飞扬跋扈,而赵霆把她接进卫所后通过几日相处她发现赵霆和她所了解的地方文武差别甚大,这一路护送也照顾周到每日晨昏定时请安。等她得知赵霆原本是朱由崧的侍卫统领后大点其头,她估摸着朱由崧容不得赵霆这样的人在身边,在她的印象里朱由崧就是暴虐荒淫的典型,她多亏年岁已长否则恐怕难逃朱由崧的淫爪。至于王铎所说的邹氏待朱由崧视若己出完全是为了计划需要胡诌八扯。
邹氏听说大学士王铎求见心生感慨,她最初就是想通过王铎来表明身份,毕竟以前见过王铎几面相信王铎对她也有印象,“是王觉斯吗?让他过来吧!”邹氏命人把轿帘掀起来。身居高位者日久年多自然积习一些与众不同的气势,邹氏当了半辈子王后言谈举止处处透出尊贵气息。
王铎听着邹氏喊自己的名号,记忆中的声音和刚才所听逐渐融合,光凭声音王铎已经七八分断定轿子内必是福王原配邹氏,待来到近前抬眼一看,不是邹氏还是谁呢!
王铎此时心思电转,他知道护送邹氏来南京的赵霆是皇上心腹,此时如果宣布邹氏是假命赵霆处决邹氏也不是难事,可这样一来他的连环计就断了,后面如何安抚江南士子如何巩固弘光皇帝的地位就成了问题,罢!罢!罢!反正皇上此时大权在握,就算邹氏看出皇上是假谅她也不敢声张,有了计较后王铎见过邹氏即命李沾入宫奏请弘光皇帝出城迎接邹氏。
我听完李沾的奏报带领身边的大臣前去迎接,既然王铎判断邹氏是真的那么礼数方面自然不能怠慢,我对古人冗繁的礼节知之甚少,以往都是别人给我跪倒磕头,今天遇到一个名义上比我还大的太后,我不知道见面后都该怎么办,一路上让田荣为我临阵补充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我被李沾引着来到邹氏轿前,邹氏虽非朱由崧生母但她却是福王朱常洵的正室,在封建社会她的地位比朱由崧的生母还要高着一截,所以我要行的礼节也是最高的那种。
第七十六章 桂王世子朱由榔
邹氏的到来充分缓解了现今南京城的紧张空气,得到消息的官员陆续前来,上千人的护送队伍缓慢向城内开进,因为没有预先安排所以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非常多。邹氏所乘的轿子也换成十六人抬的凤驾,邹氏和弘光皇帝同乘其上。
我按照田荣所说来拜见邹氏并陪着邹氏同乘而行以彰显皇帝的孝心,可我却觉得邹氏对我不是很热情,当坐到她身侧时她双目之中的戒备神色一闪而过,让我对王铎所说产生怀疑。
邹氏对皇室礼仪知之甚详,看着迎接她的规格都是按照皇太后的规格来办理心下十分高兴,可当皇上参拜后坐到她身旁时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不错,她害怕朱由崧,因为她对朱由崧太了解了,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等等不过是小儿科,以前朱由崧哪里给她行过这么大的礼呀!几年前目现淫光的注目礼倒是时常能看见。一路行来邹氏不敢看弘光帝一眼,腰板挺的笔直目视前方直到进了皇宫在弘光帝的安排下被送入后宫,当她听弘光帝以后每日要晨昏请安时,心里咯噔一下。
我把从田荣那里学来的礼仪总算“倒卖”完毕,擦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邹氏的背影摇头不已,以后每日还要晨昏定省,真麻烦啊!
我今日注定不得闲,这边刚把邹太后安顿好太监就来奏报说潞王,惠王,桂王三位藩王要见驾,我一听就知道是潞王朱常淓撺掇惠桂二王一起来为东林党人求情。在高弘图等人被捕下狱后潞王就进宫来见过我,所言无非是劝我为社稷江山着想不要针对东林党,不要让江南士子寒心等等。被我回绝后居然还不死心,难道他认为高弘图等勾结镇将的书信是假的吗!今天又拉来两个帮腔的,惠桂二王今天才到南京就来帮腔我倒要看看这二人是什么模样。
我知道惠桂二王与朱由崧的血缘关系最近,都是神宗皇帝的子孙,见面后我也觉得自己的脸型和惠桂二王比较像,今天来的是四个人,除了三王外还有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一个非常漂亮的帅小伙,跟后世的当红影视小生一般不二,询问之下才知道他就是在历史上被吴三桂勒死的桂王朱由榔,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英俊,相比之下我的相貌长的就有些“违章”了!
正如我所料,朱常淓确实又是为高弘图等东林党人而来,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二人配合着朱常淓劝我。我听着三人的言词眼角的余光发现朱由榔嘴角一歪欲言又止,等三人言语稍歇时我看看朱由榔,“御弟以为如何?”
朱由榔没料到皇上会问到他头上所以有些发懵,整理一下思绪才道:“臣弟以为高弘图等人犯上作乱,罪当族诛。”
闻听朱由榔之言,旁边的朱常淓脸色微变,朱常润和朱常瀛也没想到朱由榔会这么说,朱常瀛心中不由责怪儿子不知轻重,难道忘记来的时候跟他说的话了吗!让他敛尽锋芒他怎么就不听呢!
后世的时候有专门的形象公关学,好的外表往往是一个人成功的关键,第一次见面谁都不会对一个不修边幅相貌猥琐的人有好感,相反则会印象不错。朱由榔英俊潇洒的外表让我羡慕,他说的话更是让我对他大有好感,“御弟所言甚是,朕想三位皇叔必定想知道御弟为何如此说。”此时的我忽略了朱由榔桂王世子的身份,只觉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青年才俊,想要看看这个青年才俊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朱由榔深吸一口气,“高弘图等人其罪有三,自称太子之人身份未明前就称之为太子,致使人心浮动并陷皇上于不义,其罪一;高弘图身为当朝大学士官至尚书不思为国报效私下结党营私,妄图通过太子一案为己攒功,其罪二;外结镇将密谋叛乱,其罪三,如此重罪焉能不杀,不杀不足以警示后人。”
朱由榔之言深得我心,“三位皇叔都听见了吗?这样的乱臣贼子不诛才是大明江山的祸患,神宗以来党祸不断,致使君权掣肘冤狱不断,唯有铲除党祸根源才能使我大明中兴。朕身为一国之君,时刻以中兴大明为己任,如果丢了江山社稷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弘光皇帝的一番言语让三位藩王哑口无言,同样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三人的出发点显然有些不妥,况且他们的嘴再大也说不过皇上,朱常淓脸色难看至极告退而去。
从皇宫出来,朱常瀛狠狠的责备儿子几句,他对朱由崧这个侄儿的德行早有耳闻,对这次朱由崧为崇祯皇帝修建衣冠冢的动机也怀疑的很,他但有一个不来的理由都不会踏足南京城一步,儿子如此不懂收敛锋芒迟早会招来祸事!
朱由榔听说过当今皇上的事迹,知道弘光皇帝几乎能与古之昏君比肩。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的相见让他觉得传闻不实,弘光皇帝给他的感觉是看不透。因为桂王的封地离南京较远,直到最近才知道朝廷的一些变动,对弘光皇帝一系列动作朱由榔深表赞同。正是因为这样朱常瀛才担心此次南京之行,弘光皇帝的表现摆明是要把危及他皇位的威胁通通除去,而他们这些藩王对弘光皇帝的皇位也是一种威胁啊!
王铎见邹氏和皇上坐在一起一路都无异样的进了皇宫,悬着的心总算回归原位。他要是知道邹氏心中所忧恐怕得晕倒吧!王铎心想解决了第一环节使暗中流传皇上是假的传闻不攻自破,那么接下来就要巩固皇上的地位了,太子一案和高弘图一案可以并审,没关系也要让他们之间有关系,这样不但可以使高弘图等人难逃死罪亦可为最后处理诸位藩王埋下引子,潞王朱常淓正好是处理藩王的最佳由头,怎么才能把他牵扯进来呢?
第七十七章 大胆王之明
大牢内景象残破,地砖开裂缺损,墙壁剥落,空气的味道极其难闻,黏乎乎湿漉漉的环境让人腻味!
王铎在李沾的陪同下来到刑部大牢,看着牢房内的昔日同僚沦为阶下囚,王铎越发庆幸当初的抉择,否则今日大牢内还得有他一个位置吧!
熟读诗书的东林党人自然不会像市井之人漫骂王铎,但他们看王铎的眼神充满仇恨。成亡败寇的道理每个人都懂,漫骂不过是无能的一种表现罢了。
王铎来到高弘图的牢前让狱卒打开牢门,倒卧在茅草之上的高弘图抬头看看又把头低了下去。
王铎发现高弘图裸露的手臂肿似大腿,“李沾,马上找一位郎中来,研文兄,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高弘图冷哼一声,王铎的关心在他看来就是假仁假义,刀落头不过是一死,现今一个是朝堂贵,一个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可说的。
“研文兄既然不想说那王某人就说两句,研文兄之所以有今日下场完全是自己弄的,为臣者就要有为臣者的样子,研文兄身为大明重臣忤逆犯上意图借伪太子行那伊尹之事……!”
高弘图闻听奋而坐起,“伪太子!太子是真是假我眼睛还看的清楚,太子确是先帝长子朱慈烺,王觉斯,高某自知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