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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日记的胡适:他和影响了那个时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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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退缩,他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他的想法是:“我对自己的国家还了解得不够,我把时间花在中国会更有益处。”     1920年3月14日,他在写给他湖南师范的同窗周士钊的信中,对不出国的原因又作过解释:     我觉得求学实在没有“必要在什么地方”的理,“出洋”两字,在好些人只是一种“迷”。中国出过洋的总不下几万乃至几十万,好的实在很少。多数呢?仍旧是“糊涂”,仍旧是“莫名其妙”,这便是一个具体的证据。我曾以此问过胡适之和和邵西两位,他们都以我的意见为然,胡适之并且作过一篇《非留学篇》。因此我暂不出国去,暂时在国内研究各种学问的纲要。我觉得暂时在国内研究,有下列几种好处:     看译本较原本快捷得多,可于较短的时间求到较多的知识。     世界文明分东西两流,东方文明在世界文明内,要占个半壁的地位。然东方文明可以说就是中国文明。吾人似应先研究过吾国古今学说制度的大要,再到西洋留学才有可资比较的东西。     吾人如果要在现今的世界稍为尽一点力,当然脱不开“中国”这个地盘。关于这地盘内的情形,似不可不加以实地的调查,及研究。这层工夫,如果留在出洋回来的时候做,因人事及生活的关系,恐怕有些困难。不如在现在做了,一来无方才所说的困难;二来又可携带些经验到西洋去,考察时可以借资比较。……     从他的这封信中可知,毕竟这次去法国是个机会,何况自己也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为了不致莽撞,毛泽东去找了两个人,征求他们的意见。一个是他早在湖南一师读书时就是他的老师后来到了北京的黎锦熙,另一个便是胡适。     胡适听了毛泽东谈的想法后,觉得他的想法有道理。其实胡适早在1914年就写过一篇文章《非留学篇》,论述出国留学问题,他认为“一国无地可为高等学问授受之所,则固有之文明,日即于沦亡,而输入之文明,亦捍格不适用,以其未经本国人士之锻炼也”。     胡适的理解和赞同,使毛泽东终于下了不去法国的决心。 
 《日记的胡适》 第三部分“自修大学”的来历    1919年毛泽东在离京回湘前,在与胡适的交谈中,曾请求胡适今后多支持湖南学生的斗争,胡适自然欣然允诺。     那以后,胡适确实一度对湖南的形势颇为关注。     那时,胡适正与陈独秀在办《每周评论》,这份刊物毛泽东是每期必看的,从中受到不少教益和启发。     回到湖南后,毛泽东便创办了《湘江评论》。     胡适对《湘江评论》的态度相当热情,特别对毛泽东写的《民众的大联合》一文,更是重重地称赞了一回。他发表在第36号《每周评论》上的那篇《介绍新出版物》是这样说的:     现在新出版的周报和小日报,数目很不少了。北自北京,南至广州,东从上海、苏州,西至四川,几乎没有一个城市没有这类新派的报纸。……现在我们特别介绍我们新添的两个小兄弟,一个是长沙的《湘江评论》,一个是成都的《星期日》。……《湘江评论》的长处是在议论的一方面,《湘江评论》第二、三、四期的《民众的大联合》一篇大文章,眼光远大,议论也很痛快,确是现今的一篇重要文字。还有“湘江大事述评”一栏,记载湖南的运动,使我们发生无限乐观。武人统治之下,能产生出我们这样的一个好兄弟,真是我意外的喜欢。     胡适在说这番话的上月,《每周评论》发了他一篇《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文中说,空谈外来进口的“主义”是猫狗鹦鹉都会做的事,不仅无用,还很危险,不如研究一些诸如人力车夫的生计、女子解放、总统权限乃至加入国际联盟等问题。     表面上看来,胡适是在反对空谈,主张多做实事,其实他并不是反对进口的所有主义,他反对的是进口马克思主义;他也不是提倡研究所有的问题,比如“根本解决”社会问题的问题就不在他的主张之内。     胡适的“问题”文章一出,李大钊立刻就看出了问题,随即在当年8月份的《每周评论》上发表《再论问题与主义》,对胡文予以反驳。酿成“问题与主义之争”。     胡适晚年曾说:问题与主义之争,是他和马克思主义者冲突的第一回合。     当时毛泽东尚未确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思想还处于“大杂烩”阶段,加上他也许未及时看到李大钊的文章,所以没有认识到“问题与主义”的实质,而只是对胡适的论点很感兴趣,于是他有了成立“问题研究会”的打算。     尽管“问题研究会”后来并未办成,但毛泽东当初却为它做了精心的准备,这从他拟定的非常详细的《问题研究会章程》中可以看得出来,从中还可看出他对胡适观点的认同。     1919年,毛泽东参与领导了湖南学生的一次总罢课,目的是要求撤换湖南督军张敬尧,张敬尧便查禁了作为学生报纸的《湘江评论》。于是毛泽东在当年年底,第二次来到北京,代表新民学会,把反对张敬尧的斗争扩大为反军阀的宣传。     胡适在1920年1月15日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1920年1月15日     毛泽东来谈湖南事。     显然,他这天的日记内容过于简单了。“湖南事”是指什么呢?除了湖南的“驱张”运动外,毛泽东又产生了要在湖南办一个“工读互助团”的想法。“工读互助团”是所自修学校型的组织,毛泽东的设想是“邀合同志”,“创办一种新的生活”,“实行共产的生活”。     毛泽东找到胡适,跟他谈了自己的设想。     胡适在1951年5月16、17日连续两天谈到毛泽东的“自修大学”。他在16日的日记里节选了一段萧三《毛泽东的初期革命活动》一书中的内容:“……泽东同志又组织了一个‘自修大学’,后来又组织了‘湘江中学’。”又在17日的日记里节选了一段《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一书中的内容:“一九二○年他回长沙……组织了文化书社,青年图书馆,办船山学社,自修大学,湘江中学,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胡适之所以对两本书中的这部分内容如此感兴趣,不厌其烦地摘抄在日记中,是因为他是毛泽东这段历史的见证者。     1951年5月17日     ……     毛泽东依据了我在一九二○年的“一个自修大学”的讲演,拟成“湖南第一自修大学章程“,拿到我家来,要我审定改正。他说,他要回长沙去,用船山学社作为“自修大学”的地址。过了几天,他来我家取去章程改稿。不久他就南去了。“自修大学”见于记录,似只有这两处,故我记在这里。     尽管我们目前已经无法找到胡适的“一个自修大学”的演讲稿,但可以肯定的是,毛泽东之所以将原先的“工读互助团”更名为“自修大学”,是采纳了胡适的意见。从日记里也可看出,胡适还为毛泽东修改了“自修大学章程”。     这年7月7日毛泽东回到长沙,才两天他便给胡适写了一封信:“适之先生,在沪上一信,达到了么?我前天返湘。湘自张去,气象一新,教育界颇有蓬勃之象。将来湖南有多点须借重先生,俟时机到,当详细奉商,暂不多赘。此颂教安。”     从信中可以看出,毛泽东那时不仅与胡适的联系颇为频繁,而且对胡适也很倚重。信中所提到的“沪上一信”,不知是胡适收到了又忘记回复了,还是根本没有收到。总之,没有了下落。     毛泽东在这一次逗留北京期间,读了许多有关俄国情况的书,他不懂外文,只能看中文书,有关共产主义的中文书籍,只要能找到,他都仔细地读了。特别是《共产党宣言》、考茨基著的《阶级斗争》以及柯卡普的《社会主义史》这三本译著给他的影响最大,使他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从此成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毛泽东虽然对胡适很敬重,但这并没妨碍他认识胡适的视线。1923年4月,毛泽东以自修大学的名义创办了一份理论月刊——《新时代》杂志,在其创刊号上,毛泽东发表了《外力,军阀与革命》一文。文中分析了当时国内外政治形势和各种政治力量的分化组合,指出今后中国政治的形势走向和前途。他把国内各派势力分为三派,即革命的民主派、非革命的民主派和反动派,胡适属于“非革命的民主派”,毛泽东指出了胡适这一派所具有的革命和妥协的两面性。     综观胡适一生,其政治态度及其表现证明了毛泽东眼光的准确。 
 《日记的胡适》 第三部分劝毛“放弃武力”    国民参政员傅斯年、黄炎培等六人为推动国共两党的团结,促成双方商谈,应中共中央及毛泽东主席的邀请,于1945年7月1日飞赴延安。     在访问中,参政员们与中共领袖有过较多的接触,毛泽东当面请傅斯年转达他对时在美国做寓公的胡适的问候,说:“代问老师胡适好。”     自1920年胡适与毛泽东在北京分别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其实,其间是有一次见面机会的,但错过了。七七事变后一个月,胡适去南京参加国防最高会议参议会,会员一共有16人,其中也有毛泽东。如果毛泽东也如约参加会议的话,就可以与胡适叙旧了。对于这件事,胡适在日记里也有记录:     1937年8月17日     八点半,在汪宅开国防参议会第一次会议。会员共十六人(有△者今晚到的人):     △张伯苓蒋孟麟黄炎培张嘉森张耀曾沈钧儒曾琦△李璜△蒋方震△梁漱溟△陶希圣△傅斯年毛泽东马君武晏阳初△胡适     今晚精卫先生主席,列席者有蒋作宾、王雪艇、吴达诠三部长及张岳军秘书长。周恩来代表毛君出席。     胡适1938年被国民政府任命为中华民国驻美大使,1942年卸任后,即移居纽约,打算续写他的《中国哲学史》。     抗战胜利后,毛泽东飞抵重庆与蒋介石谈判。     国民政府外交部部长、重庆谈判国民党代表之一王世杰(字雪艇)择机递呈毛泽东一份电报。是胡适自美拍给毛泽东的。全文如下:     润之先生:顷见报载傅孟真兄转达吾兄问候胡适之之语,感念旧好,不胜驰念。前夜与董必武兄深谈,弟恳切陈述鄙见,以为中共领袖诸公今日宜审察世界形势,爱惜中国前途,努力忘却过去,瞻望将来,痛下决心,放弃武力,准备为中国建立一个不靠武装的第二大政党。公等若能有此决心,则国内十八年纠纷一朝解决,而公等廿余年之努力皆可不致因内战而完全销灭。试看美国开国之初,节福生十余年和平奋斗,其手创之民主党遂于第四届选举取得政权。又看英国工党五十年前仅得四万四千票,而和平奋斗之结果,今年得千二百万票,成为绝大多数党。此两事皆足供深思。中共今日已成第二大党,若能持之以耐心毅力,将来和平发展,前途未可限量。万不可以小不忍而自致毁灭。以上为与董君谈话要旨,今托王雪艇兄代为转告,用供考虑。     胡适,八月二十四。     胡适到底不过一介书生,他说要共产党“放弃武力”,在中国“建立一个不靠武力的第二政党”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天真;而他对时局的看法,认为共产党只能借鉴西方,走议会道路,否则一旦与国民党打起来,只会“完全销灭”、“自致毁灭”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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