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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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牢靠,还是满人中难得擅长耍笔杆子地人,自然要重用;而冯虽然在前明劣迹斑斑,是为东林党人所讨厌的阉党浊流,不过此人善于处理群僚之间的关系,精于吏事,熟谙各类律法典籍,是多尔衮接触和了解新降汉臣地得力助手。所以,多尔明知道他是小人,却也照旧任用。
“呵呵呵……若果真如你所说,朕是奉天讨罪,天意所属,那么如何解释去年出现日食,今年处处洪涝?黄河南北,长江两岸,到处都报连日暴雨,今年要是没有朝鲜送来粮食,估计又不知道饿死多少百姓小民了。”
“这个……”冯顿时语塞。
多尔衮知道这个问题有故意刁难人的意思,所以并不追问,而是说到了另外一件与洪涝有关的事情。“朕昨天看到御史马兆奎的奏疏,很是不以为然。他在折子上说,这段时间京师积雨,倒塌了很多民居,屡有死伤,所以建议朕赐棺赈济,这也算是仁政的一种吧。朕觉得,行仁政施仁都要落到切实之处,要有重有轻。如果只是为了欺世盗名,不审时度势,还有什么意思?”
众臣默然无语。
多尔衮知道“欺世盗名”一词正好说到了汉臣们的痛处,所以他们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却不敢反驳。汉人们很重视身后事,这在办事务实的多尔衮看来未免有些可笑。就比方说房屋被暴雨冲毁,朝廷不给活着的人提供临时住所或者搭建窝棚,却给死人们施舍棺材,银子宁可用在死人身上也不给活人,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他冷笑一声,道:“对于活人来说,窝窝头重要还是一口厚棺材重要?要按他那种说法去行仁政,是不是要朕告诉百姓,房子没有,窝窝头没有,棺材却有,若是实在没地方住了,就睡棺材去?”
众人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纷纷跪地称罪。“百姓流离失所,实臣等之罪也。”
多尔衮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继续问道:“现在河北府州县道各个地方的灾情是否和京师差不多?倘若只恩及京师,那么其它地方的人会怎么看?”众臣回答道:“马御史巡视京师,职所应言。况且京师为根本重地,也无非是为了朝廷百姓起见。”
汉臣们果然喜欢沽名钓誉,在这个问题上,甚至不惜和他这个皇帝针锋相对,这让多尔衮着实无奈,于是他缓和了语气,“朕不说马御史的不是。只不过朕向来是个性情中人。遇到沽名钓誉之事,不但自己不屑为之,就算看到他人为之,也极为反感厌恶。昔日周文王泽及枯骨,为古今美谈;然而叫桀纣如此做法,肯定贻笑于后世。所以说每个朝代都有不同的做法。如果一定要执尧舜之道而行,现在的世道当然行不通。只有因时制宜,务必使百姓感受到切实好处才行。倘若只沾沾小惠,那么朕宁可什么也不做。”
皇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谁还再对着干,那不是自找没趣吗?于是,大家只好点头称喏。
多尔衮说到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来时,茶水已经凉透了。桌子上的奏折仍然堆积如山,他感到一阵莫大的疲倦,于是顺手推开窗子,雨后潮湿的微风立即灌满了室内,也将一抹淡淡的相思挤进了他那整日思虑着军国大事的脑子里。
看着桌案上展开的奏折和铺陈着的宣纸被清风掀动着哗哗作响,多尔不禁想起了若干年前,她曾经娇柔妩媚地倚靠在桌案边,说了这样一句妙语,“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
又逢清风翻书时,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解得春风无限恨,可风儿如何能解得他心中的无尽相思?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六十五节 解衣推食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3 本章字数:4929
一次需要商议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直到日头过午,肠辘辘了,多尔衮也没有叫大家散去的意思,于是也只好一个个硬着头皮忍饥挨饿。
多尔衮是个细心之人,当然看出了这些个大学士们的窘迫,于是挥挥手,叫太监去传膳,接着对大家说道:“你们都留在这里吃饭吧。”
众人虽然求之不得,却不免受宠若惊,这里面除了洪承畴和范文程,还没有哪个人有幸同皇帝一起用过餐,于是个个露出诧异的神色来,一时间忘记了谢恩。
“好啦,别发楞了,朕在你们眼里有这么可怕吗?”多尔衮和蔼地笑了笑,顺手将桌子上几本摊开的奏折合了起来,“今天的事情多了点,一时半会儿也议不完,总不能把诸位饿倒了不是?若是这样传了出去,朕不就成了苛刻之君了么?”
照多尔衮这个意思,大家若是再继续“受宠若惊”,就是陷他于不义,这下谁还敢推辞?于是赶忙谢恩。
不过这顿饭倒是快乐了多尔衮,郁闷了几位大学士——多尔衮性喜奢侈,素来不吝惜银子,所以每次用膳都是满满一大桌山珍海味。不过一个人面对这么一大张桌子孤零零地吃饭很没意思,于是今天突然性起,拉着这些心腹重臣们一起吃饭,好热闹热闹。可大学士们就郁闷了,伴君如伴虎,平时汇报公务时都战战兢兢的,更不要说和皇帝一起吃饭了。虽然大家现在陪地是一只笑面虎,不过这样反而让大家更加拘谨小心了,即使面对满桌子珍馐佳肴,都照旧味如嚼蜡。
这样闷头吃饭当然没什么意思,于是吃到一半时,多尔衮说道:“现在天下未定,民生未遂,朕也是焦心劳思。朝乾夕惕。好在老天眷顾。眼见着大清的疆土也越来越大了。想起去年刚入燕京时。朕还说过,‘何为一统天下?不过是得寸则寸,得尺则尺罢了’。当时所愿,无非是做黄河以北之主而已;而今日,朕也起了得陇望蜀之心,竟想着让我大清土地,北起大漠。南至缅甸,西达新疆,东临大海了!只是不知这个夙愿,需要由第几代子孙才能实现?”
众人被多尔衮这个野心勃勃的打算惊到了,果不其然,开国帝王的野心和胃口都是相当强大的,说句贪得无厌都算不上诋毁。不过也不怪,在这个时候。谁敢想象清朝将来的疆土果然就如多尔衮现在所说的那般辽阔无垠呢?尽管如此。大家仍然纷纷拍马屁,说些什么“指日可待”的恭维话。
多尔衮心里有数,于是话音一转。“远地且不说,就说现在吧,如今天下这副摊子越来越大,必须要加倍地励精图治才行,只不过朕担心朝野之间如明朝一样生出诸多朋党来,就难以收拾了。”
说完之后,看了看冯和陈名夏这两个原本明朝地著名党派人物。他们一个是阉党骨干,一个是东林党精英。即使现在同殿为臣,却照旧明争暗斗。
陈名夏知道皇帝要他表态,于是他故作慷慨地回答:“天下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这类人物?只不过此种人最识时务,朝廷上政治清明,他们自然老老实实地;若是反过来,此辈就要伺隙窥探了。臣等愿皇上常惕此心。”
多尔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朋党也并非有弊无利,若是同心为朝廷,这样的党也是好的。”
陈名夏连忙附和,“皇上真知灼见!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从国家百姓起见,这是和;从身家私欲起见,这是同和与同原有之别。”
冯也补充了一句:“诸臣所言所为,都难逃皇上洞察。”
这马屁拍得妥贴,多尔衮也很受用,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朕倒是没有别的聪明,但这知人一事,朕多少还是下了功夫的。”
这一番对话,气氛活跃了很多,倒也是君臣欢洽,其乐融融。多尔一直胃口欠佳,所以没吃多久就饱了,停箸之后,他一面招呼大家继续吃,一面喝茶漱口。旁边的太监知道他饭后的习惯,于是赶忙装好烟袋锅点燃烟丝,小心翼翼地奉上。
在烟雾缭绕中,多尔衮又想起了远在江南地多铎。大半年不见,他着实很惦记这个骄纵任性,却被他一直疼爱纵容的弟弟。上个月接到多铎突然病倒的消息后,他心中别提有多焦虑了,恨不得立即赶到南京去探视一番,然而这毕竟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他无奈之下只得派了众多太医赶赴南京,要他们务必全力治愈豫亲王,否则全部重罚。
这段时间里,多尔衮数次写信给多铎,要他安心静养,不要再着急操心那些冗繁无间的军政事务。可是这位十五弟似乎就从来没有老实听话的时候,这不,这一个多月来,多铎几乎没有清闲下来的时候。如多尔去年进燕京时一样,他也在南京实行了一系列开明的政策:他亲自去拜谒了明朝开国太祖朱元璋地孝陵,并派兵驻扎保护;对先前被弘光帝囚禁地所谓崇祯“太子”,奉若上宾。他命南明大小官员每日照旧入内办事,一概予以留用;他下令将八名抢劫百姓财物的八旗兵斩首。另外还郑重出告示于各城门,说是有无耻官员剃发求见被他唾骂,叫官民百姓安心度日,不必为剃发之事忧虑。
这样一来,多铎不但迅速安定了民心,也颇得士心。他的大军从南京到杭州,一路长驱直入,节节胜利,兵锋所向,如摧枯拉朽。许多地方,可说是传檄而定,杭州地明潞王、绍兴的明淮王都投降了清朝。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清军就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全国最富庶地江浙全境。并且迅速开通京杭运河的漕运。这样的胜利,可谓空前。
如此种种,让多尔衮看到了多铎在军事才能之外,还有着非常出色的治政才能,因而欣慰不已。想起当初多铎希望留守江南的请求,多尔好几次都差点允准了,然而想起博洛等人的汇报,他又不得不停下笔来。因为多铎的病情虽已好转。却一直拖延着无法痊愈。这样的糟糕地身体。多尔怎么好让他继续留在江南辛苦支撑?
想到这里,多尔衮禁不住叹息了一声,“豫亲王地身体这么久了也不见起色,真是一件犯愁事。”
“皇上尽管宽心就是,豫亲王年富力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地,”刚林见皇帝担忧。于是赶忙宽解道,“毕竟不是什么
病症,相信只要安心静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说得对,他的病这么久不好,想必是劳累所致,朕每次想及此处,心里就非常不安。”后半句话。多尔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在他看来。多铎是个永远需要他庇护的弟弟,只要有丝毫闪失不妥,就是他莫大的责任。甚至对不起故去多年的父汗和母妃。沉思片刻,他终于拿定了主意。
“这样吧,朕这就下旨召他返京,江南事务繁杂,他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不如回来安心养病,日后还有重用。”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皇上如此安排最是妥当。”
多尔衮继续说道:“至于什么人去接手那边的事务,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那么一大摊子事务,若用人不善,就会徒生麻烦。”
大家顿时竖起了耳朵,极其关注。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极大地肥差,倘若被选中去安抚江南,那么就和土皇帝没什么两样。江南富庶,随便指缝里漏出一点都是极大的财富。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与其在燕京战战兢兢地做京官,慢慢地往上爬,还不如去江南当个威风无两的封疆大吏。所以,大家都巴巴地期待着这个彩头能落到自己身上。
众人的心思,多尔衮当然一清二楚,他心中其实已有人选,只不过他并不忙着宣布,而是将话题渐渐地扯到了别的方面,谈起了当年松山之战的旧事:
“朕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