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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72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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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去准备了。
    自从李熙贞将福临抱走后,大玉儿就被限制在永福宫里,不得四处走动,因此,她这五六天来,就一直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出于对儿子安危的担忧,她已经上火得起了满嘴燎泡了,整夜整夜难以入眠,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草木皆兵,忙不迭地爬起来看个究竟。
    又一个难眠之夜,大玉儿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伏在灯下刚刚打了个瞌睡,就被房门的响动惊醒了。她敏感地抬起头来,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声音冷冰冰的。
    烛光下,多尔衮站在门口,苍白的脸色中带着浓重的阴郁,冷冷地盯着她看,幽黑的眸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比较起记忆中的那个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八十节 举杯同酌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3 本章字数:4994
    看清那伫立在门口的人正是多尔衮时,大玉儿禁不住恍如见到了一道催命符,顿时大惊失色,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啊,是你!”
    “怎么,很意外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在阴曹地府,而不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多尔衮那张阴郁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笑容,令她不寒而栗。
    大玉儿连忙站起身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我没有这样想啊,我是因为王爷政务缠身,怎么可能有闲暇分身,千里迢迢地赶回盛京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逃避自己的罪责,只能暂且拖延时间琢磨对策。
    她这极不自然的神色落在多尔衮眼里,多尔衮自然一万个有数,然而他却不屑于立即揭露大玉儿的底细。在猫捉老鼠的必胜游戏中,猫总喜欢将老鼠一次次放纵又一次次捉回,一点一点地,慢慢悠悠地,看着老鼠恐慌到了极致的眼神,享受着这种残忍而带来的快乐。况且,他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应该怎样处置这个令他憎恶至极的女人。
    他很快表现出了沮丧和黯然的神色来,幽幽地说道:“我本不想回来的,只不过牵挂着熙贞的安危,所以就算是燕京那边有再多的政务,我也不得不放下来,赶回来探望,希望能够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大玉儿看着一脸伤心,满是愁容的多尔衮,心里面暗暗琢磨着:莫非李熙贞已经……如果还没有咽气地话。他此时应该没有空闲来这里;若真的咽气了,那么这个消息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呢?她慌乱地琢磨着,希望能够采取一个最佳的对策,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
    “最后一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熙贞妹妹她究竟怎么了?上一次她来宫里看我的时候,不还是好端端的吗?这才不过几天啊,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她表现出一脸惊愕。对于下毒之事,就算是多尔衮已经怀疑是她干的,她也绝对不可以承认。如果让多尔衮确认了自己想杀他的图谋。那么一切脸面都将撕破。她深深知道多尔衮地脾气。表面宽和大度,然而真正触怒了他地人,下场肯定是悲惨地,哪怕她曾经是他的情人。
    多尔衮盯着伪装成无辜模样的大玉儿,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然而更令他难过的是,不知道是他本来就看错了人,还是长期的后宫生活让当初那个纯真无邪的她变成了如今这样恶毒阴险地女人。总之。让他非常寒心。
    “怎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多尔衮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玉儿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我怎么会知道?这几日来,我被软禁在这里,哪也去不了,任何消息也传不进来,我连福临被她抱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多尔衮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她。冷笑着问:“熙贞把福临抱走了吗?她怎么没跟我说过?”
    大玉儿慌了,难道李熙贞果然为了报复,当真把福临给……她不敢想象。这一下她禁不住方寸大乱,“王爷真的不知道福临现在在哪里吗?”
    多尔衮摇了摇头:“我何必骗你?现如今,你跟囚徒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我还能顾忌什么呢?难道怕你寻死觅活?”
    “王爷,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情分的面子上,告诉我福临的下落吧!”大玉儿突然双膝跪地,伏在多尔衮的脚边,苦苦哀求着:“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没有儿子啊!你要皇位,就随便拿去好了,我只要和福临在一起,相依为命地活着,哪怕当个平民百姓也行啊!”
    多年的情分?听到这句话,多尔衮的脸忽然轻微地抽搐一下,连笑容也狰狞了起来,“呵呵呵……亏你地记性还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大玉儿连忙地摇头,“没有,没有啊,王爷千万别我了,这么多年来,我对王爷地心,可是从来没有变过的呀!”
    多尔衮敛起袍角,蹲了下来,与她的视线平行,如利刃寒光似地眼神盯得她心中慌乱不已,良久,方才说道:“什么‘你要皇位,就随便拿去好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样奇怪呢?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听你的语气,倒好像要你来施舍,否则我就永远拿不到这个皇位似的,好笑,真是好笑哪!你这个女人真是很奇怪,不论到了哪一个步骤,都永远盘算到最精明,琢磨着如何占到最大的便宜。不过呢,虽然到了这个地步,但是我杀不杀你,似乎都无关紧要哪!”
    大玉儿心头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烧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多尔衮,“怎么,王爷肯放我一条生路?”
    多尔衮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右手食指上的碧玉扳指,在烛光映照下,这块打磨光滑的美玉反射出柔和的光华。“这个,也说不定,看我的心情了,我现在杀了你,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没什么意思。如果这只蚂蚁能让我高兴,兴许我还会赏它几粒蜜糖吃。”
    接着,他瞟了一眼大喜过望的大玉儿,话音一转:“只不过,历来被废黜的君主,都没有几个能够善终的,至于福临,我不能继续留他在这个世上,必须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大玉儿眼中的希望之火顿时黯淡下去,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像一个最卑贱的奴隶在乞求着她的主人施舍最后一点恩德一样,把所有的尊严全部践踏在脚底下,“不,不要杀福临,求求你了,你就手下留情吧?他还小啊,他才六岁。什么也不懂,也没有做下一点点恶事……要不,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我们母子流放到不毛之地,或者黑龙江的苦寒之地去,我们隐姓埋名,终身也不会回来,绝对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我们地存在了。”
    “呵呵。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再有什么人用拥戴他的名义来造反叛乱,我才能彻底地高枕无忧。”多尔衮冷酷无情地说道,顿了顿,一阵冷笑,“你说他无辜,什么都不懂?那么我问你,他虽然才六岁。怎么就知道等我早早死了,他就可以娶熙贞为妻了呢?”
    大玉儿被这么一提醒,着实吓个不轻,然而她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得抽泣着解释道:“那些都是孩子话,怎么能当真呢?后来我把福临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已经后悔不迭。再也不敢有那样的念头了呀!”
    “孩子话?所谓‘童言无
    。多亏了福临的这句话。给我提了个醒,让我意识到了莫大的危机——如果有朝一日我死了,他亲了政,扬眉吐气,该如何报答我这些年来的辅佐之恩呢?反正我到时候已经躺在地底下了,再大的哀荣和风光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呢,他就可以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报答我了,那就是,照料好我地遗孀,并且由他亲自照料。”
    大玉儿只是愣愣地看着多尔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尔衮地神色渐渐郑重起来,“我这人,在绝大多数地时候,都是慷慨大度的,不记前仇的。我要杀福临,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太极的儿子,我要是真想报复,肯定要把皇太极的身后之名彻底践踏,杀光他的儿子,收了他所有的女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地陵墓修建得庞大恢宏,没有染指他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让他的儿子们个个活的滋滋润润……”
    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神越发凌厉霸道,“然而,福临才六岁,就已经想要在我的女人身上打主意了。我若是死了,留下的那些个女人们,宗里的兄弟之子们谁要收去,就收去好了,我不会介意地;然而唯独熙贞,我却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对她染指。她是我最珍视地财产,我活着,她是我的;我死了,也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得到她。所以,我决定自己来当这个皇帝,这样一来,就完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
    大玉儿感到无计可施,几近绝望。她此时已经顾不得嫉恨李熙贞了,她就像最孱弱无助地羔羊,凄楚地望着多尔衮:“王爷,如果你执意要杀福临,那么我也不能独活,与其孤单冷清地在这个世上芶活,还不如……”
    多尔衮沉默了一阵,咄咄逼人的锐利目光渐渐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看不穿的复杂情愫。他伸手从大玉儿的衣襟上取下一方淡紫色,竹着雪花的手帕,展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递还给她,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拿着,把眼泪都擦干净,不然待会儿被外面的奴才们瞧见了,还要背地里议论我把圣母皇太后怎么着了呢。”
    大玉儿愕然,她想不到多尔衮的情绪居然变化得这么快,这的确让她猝不及防,然而这毕竟让她的紧张少许松懈了些,看样子,多尔衮前面所说的,也许是气话,说不定还有转的可能。她僵硬地接过手帕,将脸上的泪水胡乱擦拭干净。
    多尔衮看着她擦完,这才一撑膝盖,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来,你跟我过来。”
    大玉儿心中疑惑,不知道多尔衮接下来的步骤是准备干什么,然而她却无计可施,只能低着头,跟在多尔衮身后,朝暖阁走去。
    到了宽敞的暖阁内,她这才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已经***通明,摆了一大桌丰盛的酒菜,还有两副餐具酒具,两只椅凳。而她的贴身侍女,全部都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侍立着,一共五人,一个不缺。
    气氛很尴尬,而多尔衮却坦然地拉出一张椅子来,坐了下来,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冲她招了招手,“还愣着干吗?过来坐下,陪我进膳。”俨然一幅皇帝的姿态,招呼自己的嫔妃侍候一般。
    她不知道多尔衮接下来要打什么算盘,却也不得不讪讪地坐下。多尔不耐烦道:“坐这么远干吗?离我近一点——你我相识二十年,好像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吧?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苦着一张脸,跟我强迫了你似的?笑出来给我看看。”
    “嗯,我是应该高兴才对,能侍奉王爷饮食,是我莫大的荣幸。”大玉儿将凳子挪近了些,勉强挤出了笑容,尽量奉迎着。
    “你当初侍奉先皇进膳时,究竟是怎样举动,现在也用同样的举动来侍候我好了。”多尔说着,便将目光转向桌子上的两壶酒。
    她会意,连忙挽起袖子来,将手伸向一只酒壶,准备替多尔衮斟酒。不料却被多尔抬手挡住了,“不是这个,是旁边那壶。”
    大玉儿一愣,但仍然没有说话,端起另外一壶酒,将多尔衮的杯子斟满。见到多尔看着她那只空着的酒杯,于是也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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