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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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亦是高叫:“春娘姊姊也好久不曾见了,我也要去。”
李二告了罪,带了刘十三出来。
酒楼上的小丫头对耶律玉容说道:“四姊阅人无差,我这朋友不错的吧?”
耶律玉容郑重的说道:“此人胸无沟壑,却是率性天真,不是成大事的人物!”
“嘻嘻,我看他方才见到姊姊的模样就想笑,傻子一般。”
“六妹差了,寻常少年男子见到我,无不是目瞪口呆的一副色相,这李二虽然也是失态,却极快的恢复如常,此等定力世间少见的。”
“四姊未免说的不对,李二这人我是知道的,见了美貌女子便是骨软筋酥,嘻嘻……”
“李二或许是太多情了些,却非是好色之徒的。”
且说李二和刘十三出来。
刘十三不住口的大赞耶律玉容的美貌:“这辽国公主真个的花容月貌的,便说是闭月羞花也不差的,便是我这无根之人也心动,兄弟怎不多和她多拉呱拉呱?”
李二笑道:“人家是辽国的公主,她那驸马我也认识的,我和她拉呱做甚?还是先把好消息告知春娘的好,叫春娘也欢喜欢喜。”
“是哩,兄弟与那春娘也算是九九归一的。”
“对哩,你在宫里有熟人没有?我想着还是给你安排个没有争斗且又清闲的职位才好。”
刘十三苦笑:“我便是认识几个熟人,也是洒水扫地的杂役,派不上用场的!”
“宫里都有甚么好地所在是你可去得的?想好了我再想法子把你弄进去。”
“内东门司可是个好地方。许多的宫人梦寐以求的想去。掌管着人物出入,各房各库的宝货要也要在内东门司估价保存,还负责宫内修造和宴会,最是个肥差!”
李二正色道:“这样的肥衙门自然是非多,兄弟你也有了不少的银钱,莫去这里了。”
刘十三道:“反正如今我也是不缺钱使,不在在乎月钱地多寡。御药院不错。是个冷衙门,事情少,人也少,要想清闲还是去御药院的。”
李二立即否定了刘十三的这个想法:“御药院虽然清净,却是危险。宫里的贵人们有个三灾六病的总是要吃药,若是治不好总会怪罪御药院把贵重药材掺杂使假,不是好地所在,莫去御药院吧。“后苑造作所制造宫内婚娶之物,最是冷清。是非也少,然那里只要有手艺的,我是一点的手艺也没有怕是去不得。对哩。不如去到管勾信所,那里只是保存宫里书信的地方,没有油水也没有几个人,我和芝兰要是都能过去也是极好的,最好是在那里颐养天年才妙。”
李二惊地目瞪口呆:“你和芝兰都过去的么?万一……万一有人说你们的闲话……”
刘十三脖子一挺:“说甚闲话?宫人就没有夫妻了么?”
李二一直以为太监和宫女结成菜户是极其变态地生活方式,必然为世俗理法所不容,其实李二对于大宋宫廷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太少了的。
宋时的宦官其实可以娶妻可以组织家庭生活的,甚至还可以纳妾。其中接连纳几房小妾的也不在少数。当然这只是品级高的宦官和一些皇室地亲近太监才可以,宫人要想组织家庭必须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朝廷才会承认其合法性和合理性,这笔高额的“婚姻登记费”成为许多“畸形夫妻”难以逾越的门槛某理学老夫子自己娶了好几房的小妾,却见不得宫人娶妻。曾咬牙切齿地说“古人置宦者,正以他绝人道后。可入宫;今却皆有妻妾,居大第,都与常人无异,实为秽乱内宫李二听罢大赞,若是刘十三“夫妻”能够过上稍微正常一点的日子,自然是极好地,最起码不必再躲躲藏藏的整日提心吊胆:“如此大好,我想法子活动活动,把你们都弄到管勾信所,省的再受人欺负。”
刘十三亦是一脸的白痴模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我这便把那些宝物变卖了去,换成银钱,去宫里登个记录……”
二人欢喜的回了驸马府,李二刚要寻找春娘告知喜讯,却迎面撞上长平公主。
“驸马,我正找你哩。”
“公主找我做甚?”
“我好生的问了牡丹的案情,牡丹的案子只怕不易翻动。”
“为何?想那牡丹憨厚之人,不会是真的杀了人的吧?便是真的杀人,也是定有他情,难道各个府衙就不曾用心的审理过?”
长平公主说道:“正是因为用心审理牡丹才有今日的灾祸,我叫人查了案宗的。牡丹的案子还真是了不得,三次审理,官家两次朱批……”
李二气愤的说道:“公主也见过牡丹的为人,怎么三次审核还要杀头?想来是地方管理上下勾结制造的的冤案。”
长平公主说道:“要想保下牡丹,只怕是大大的不易,驸马若是说官吏勾结制造冤案那便是差了的。牡丹一案初审乃的司马光亲理,六年后王安石王獾郎再审,这一遭又是司马光主审,官家共御笔朱批了两回的……”
李二骇然:这牡丹到底犯的是甚么案子,要惊动大宋的高层,还要三次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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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徒弟来吧
“详的案宗本宫亦是不曾见过,看这架势牡丹一案牵涉极大,我已知会官家,详细说了牡丹的情形,官家亦是再次准备重新审理的。”
李二道:“嗯,只要重新审理便好。”
长平公主忽然嘻嘻的一笑:“驸马呐,你这便是要办婚事的,我已命人从长春宫拨来一千两银子到驸马府,以备开销。”
李二从心里不愿意花销长平公主的银钱,婉言道:“所需银钱我再自己想法子筹措吧,就不必用你的月例银子了。”
“这一千两银子本就是驸马的,”长平公主贼贼的嬉笑:“只不过的我替富那暂时保管而已。”
“我的?”李二纳闷儿的很:“我又没有甚的进项,怎就有这么许多银钱?”
“咱们成亲之时,宫里赏赐下来的,本宫怕驸马胡乱的花销,暂把这些银钱调到了长春宫的。”
其实在宋朝时候,公主出嫁,皇帝总是会按照惯例赏赐驸马千金,说是千金,却不是一千两黄金,而是一千两白银,另有整套的生活起居所用之物。李二自然不知道这些,长平公主又怕李二将这些银钱拿去风流快活,就全部吃了“回扣”。如今夫妻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李二的婚期已是迫在眉睫,亦是知道李二没有多少银钱,所以长平公主才提起此事。旁边的母亲听得有了一千两银子,登时欢喜:“这便好哩,这便好哩,有钱才好办事情,我先去寻个花俏些的轿子,雇用一班吹鼓手,还要再放翻两口肥猪,把我儿的喜事办的红红火火些……”
“爷爷。爷爷,”芝兰跑了进来:“外面来了个老和尚,不要衣食不要银钱,定要见爷爷一见……”
和尚?李二自认和出家人没有甚么交情,怎么有和尚找上了门?
正说话间,一老和尚已经闯进了院子,府上的下人正吆喝着往外撵。
母亲双手叉了腰。扯开大嗓门呼喊:“你这贼秃好没有道理,若是化斋在门口等就是了,怎能闯进我家内宅?”
那老和尚单手合什唱个偈语:“不为衣衫不为钱,只为度人结善缘!”
“俺家没有人和你这贼秃结什么缘,给你俩干粮赶紧的走吧……”
那和尚也不理会母亲。对了内堂高声道:“李公子,何不出来相见?”
长平公主笑道:“这老和尚竟然认识驸马,嘻嘻……”
李二出来瞧那和尚干枯瘦小面色焦黄,分外的眼熟,却是一时记不起在何处见过:“大师是……”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当日报慈寺中公子称老衲为师……”
李二忽然想起。…电脑小说站16 K。cN当即笑了:“原是大辽地国师到了,失敬的很呐!”
“老衲正是佛普,今日特来渡化公子入我佛门……”
不等他说完。长平公主便急了眼睛:“本宫可不管你是甚么国师不国师,忒大的年纪却这般的不晓道理,驸马与我本是夫妻,你却找上门来的要渡化,我家驸马用不到你渡化,你快走吧,省的本宫发作撵你。”
“李公子佛学精湛,通晓佛理。当日已自认老衲为师,今日老衲特来为李公子传法,以剃度为僧,传我衣钵……”
“你个老贼秃,”长平公主看他是辽国国师。本还客气三分,如今看这佛普老和尚竟然说要把李二剃度成和尚。登时就恼了脸面:“来人呐,叉将出去。”
旁的几个下人立即急吼吼地上前,抱腰的抱腰,搬腿的搬腿,便要将老和尚丢出。
那老和尚只是微笑,却不反抗,任凭众人施为。
几个下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亦如蚍蜉撼树,憋红了脸面亦是动不得这佛普和尚分毫。
李二早就知道佛普是小丫头耶律娇的师傅,想那小丫头已是力大无穷,这老和尚当然也是功夫高深地,几个下人自然是奈何他不得。
刚要上前说话,长平公主却是冷笑几声:“凭你这点功夫也敢在本宫面前撒野放刁?德全……”
不等话音落下,一道淡淡的黑影轻烟一般的直飘过来,迎面撞上老和尚。
德全老太监是长平公主贴身的护卫,武功已经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自然是不离长平公主左右地也不曾看的清除如何动作,便听得一声闷响,佛普上深微微摇晃一下,那道黑影后退三尺凝住,正是猥肩琐背的老德全。
老德全嘿嘿一笑:“般若龙象力,好俊地功夫。”
佛普始终是那微笑的模样:“老施主的功夫亦是好生诡异。”
“咱家许久不曾见过迫我后退之人,今日当好好的比划比划……”
“武术一道,不过是持佛护法的旁支末节罢了,老衲不是施主的对手……”
老德全早就看出佛普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方才一交手,自己还略略的吃了些亏地。如德全这般痴迷武术之人,见到高手如何还肯放过?尖声说道:“和尚,小心了……”
德全身形电闪,如同鬼魅活似幽灵一般的闪过,老和尚仍然是单掌击出,也不见如何的凌厉威猛,德全迅疾无匹的身影却是倏的中途转弯,绕过佛普。
“好快地身法,单以迅疾而言,施主天下第一了。”
老太监德全习练的便是那以快速诡异取胜地变态功夫,虽然来去如电,却为对方浑厚的佛家功夫迫的避让,再击无功。
二人都清除对方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当即小心应对。但见老德更加的猥琐,佝偻着身子凝立不动,黑色衣衫如同带了静电一般的紧紧贴在身上,越发显得他瘦骨嶙峋,形如骷髅。
那辽国国师虽是同样的瘦小,身上的衣衫却是鼓胀起来。活似吃饱了风地船帆。
“老施主功夫高深,却带了许多的戾气,若不一精妙佛法化解,必然伤及自身的。”
“嘿嘿,咱家本就是六根不全之人,但求功夫更进一曾,伤不伤身的也顾不上了。老和尚小心了。”也不见德全双腿动作,仿佛障眼法一般已经猛然到了佛普的近前,右手食指距和尚眉心不过一寸之距。
德全的功夫全然是以快取胜,不讲究太多的花哨,电光火石间地已指住和尚的要害。
那老和尚面色不变的从德全腰里收回手掌:“若是施主偷袭。老衲必败。”
德全是何等的高手,自然察觉老和尚已经同时欺近了自家的前胸,以般若龙象力这般刚猛地佛家功夫,若是老和尚发力,定然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二人都是当世的武学大家。打成这样可算是不分胜负,德全尖声笑道:“咱家胜你不得,以后还要讨教。”
佛普亦是言道:“老衲也是胜不过施主。不过李公子之事也不能就此做罢,老衲还是要来的。”
二人一笑,德全倏的一飘消失不见,老和尚亦是诵声佛号大踏步而去。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