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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瓷王-第68章

小说: 瓷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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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个全身心属于自己地小丫头,林沐风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拥入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轻霞面色涨红。身子一颤,赶紧往门口瞄了一眼,嘤咛了一声,“少爷……奴婢……”小嘴翕张,吐气如兰,霞飞双颊,林沐风心中一荡,刚要俯身吻住那两片红唇,轻霞突然像受惊的猫一样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去,涨红着小脸后退了几步。低头小声道,“少爷,没有少奶奶允许,奴婢……”
    还有这规矩?通房丫头跟主子亲热一下,还需要正妻“批准”?或者。是柳若梅定下的家规?林沐风先是一愕。马上又想起柳若梅来,心里多少有些惭愧。涌动起地欲望便渐渐冷了下去。叹息一声,他起身拍了拍轻霞的肩膀,向外院的客厅行去。
    走到外院的天井,看到一地地箱子,林沐风吃了一惊,这到底是什么人呀,还没见到自己的人,就送了这一大堆的礼物。
    一个紫袍华服青年背着手站在厅中,正打量着厅中林沐风自己所写的一幅字:大道无边。他地两旁,恭恭敬敬地站立着两个人,一个黑衣中年男子,面色冷厉个子高大,而另一个,则是林沐风见过之人,那个曾经宴请自己的金陵客商欧阳先生。
    林沐风心头一动,先前这欧阳先生派头已是不小,可现在看来,他居然还像是一个下人………这紫袍青年是何许人也?
    欧阳先生看到林沐风飘然走进厅来,急忙堆起一脸微笑,拱手道,“林公子,久违了!此是我家少爷,欧阳少主紫袍青年缓缓转过身来,面目清秀,神色沉稳,隐隐有一种淡淡的威严散发出来,他打量着林沐风,突然微微一笑,略一拱手道,“冒昧来访,林公子莫要见怪。”
    “贵客来访,林家蓬荜生辉啊,欧阳少主请坐!林虎,看茶!”林沐风不能失礼,寒暄着。他虽然摸不清对方是什么来路,但看其气势绝非是寻常人物,又是来自京城,来头一定不小。
    “林公子客套了。某即便是在京城,也听说林公子的大名了。林家所出瓷器琉璃,尤其是彩琉璃,某非常欣赏。年前,听我这家人说林公子拒绝了我们欧阳家的合作请求……此番来青州府探访一位友人,便顺路来益都一访林公子……梓官,详细跟林公子说说我们的条件。”紫袍青年大刺刺坐下,也没有客套,就直接道出了来意,或许也是不屑于客套。
    “林公子,我家少主的意思是……”欧阳先生先是向紫袍青年施了一礼,这才转过身来,向林沐风侃侃而谈。开出了很多优厚的条件,目地只有一个,让林沐风放弃与柳家的合作,转而与欧阳家合作。
    林沐风微笑不语。欧阳先生说的这些优厚条件,他全当了耳旁风,根本就没听进去…………无他,条件再好,他都是不会抛弃柳家的,一来不能背信弃义,二来不能伤害自己的娘子。
    见他说完了,林沐风笑着起身道,“欧阳少主,在下在年前就曾经与这位欧阳先生说过,背信弃义之事林某是绝对不可能做的。更何况,林柳两家乃是一家人,岂有女婿背叛岳父大人之理?我想,欧阳少主也不愿意沐风成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吧?”
    听着林沐风拒绝,欧阳先生面色剧变,望向紫袍青年的眼神居然有一些畏惧。紫袍青年神色变幻着,缓缓起身,低低道,“林公子如此仁义,某非常佩服。这样吧,我们各自退一步,你将京城的经营权交给我如何?”
    说完,紫袍人仰首看着房中的梁柱,阴森森不语。欧阳先生急得额头冷汗直冒,一个劲地向林沐风使眼色。
    林沐风沉吟着,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紫袍青年来历甚大,否则这欧阳先生也不至于这般畏惧他,既然他退让了一步,自己是不是也该退让一步呢?毕竟,无端得罪这样一个“大人物”,对于林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先跟柳家通通气。想到这里,他拱了拱手,“欧阳少主,容在下考虑几天可否?”
    紫袍青年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他似是知道林沐风此刻地心态,淡淡一笑,“也好,某就等你几天。梓官,我们走!”刚走到门口,紫袍青年突然朗声一笑,又回头道,“林公子怕是还对我欧阳家的实力不太信任吧,你可去向来自京城的钦差大人了解一下。”
    一地的礼物,除了茶点就是丝绸,都是青州府一带的土特产,看起来,这是紫袍青年派人信手采购地。看着一大堆,其实也不值什么钱。
    就是紫袍青年不说,林沐风也想去找李焕文打听一下他地来路。当下也顾不得睡觉了,他去了馆驿,一问却得知这个闲不住的老不死去了柳家。他心道,正好,正好去听听柳家父子地意见。他们都是纵横商场的“老油条”了,定然知道该如何取舍,如何趋利避害。
    第二卷锋芒初显 第一零七章紫袍青年的来头
     更新时间:2009…1…1 1:31:21 本章字数:3419
    柳家,李焕文正在与柳东阳父子相谈甚欢。
    家人来报,“老爷,林家姑爷来了!”
    柳东阳一怔,“沐风来了吗?快快让他进来,我正跟李大人说起他呢。”
    林沐风进了客厅,一一施礼完毕,这才坐在了李焕文的下首。李焕文打量着他,笑道,“贤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要注意身子哦,那些制瓷之事,就交给下人们去做吧,你乃是斯文之人,不能动不动就亲自去做这些杂役之事。”
    柳东阳也附和道,“贤婿,李大人所言甚是,瓷行有柳家,瓷窑有窑头,你乃是秀才,还是在家里熟读功课等待乡试吧。”
    林沐风淡淡一笑,“先生和岳父大人的好意,沐风知道了。但目前,沐风有一件事情不能决断,想要跟两位长辈求教一番。”
    李焕文哦了一声,“贤侄何必这般客气,请讲请讲!”
    “先生,岳父大人,日前有京城一个客商来找沐风,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要沐风放弃与柳家的合作,转为与他们合作。”林沐风低低道。他的话还没说完,柳东阳就霍然站起,面色一变,“是什么人这般无礼,柳林两家乃是翁婿,他们岂能如此!贤婿,你不会是有意要应承吧?”
    “岳父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柳林两家乃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林沐风正色道,赶紧表白。
    李焕文抚须大笑,“东阳,你少安毋躁。贤侄绝非那种见利忘义之徒,自己的女婿你还信不过吗?”
    柳东阳老脸一红,慢慢坐了下去,呵呵一笑,“我哪里是信不过女婿。是生气,明知道柳林两家是至亲,还要横插一杠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林沐风耸了耸肩。试探了一声,“岳父大人,此人据说来头很大,自称是京城的第一大客商。还说了。若果不与他们合作,我们的瓷器琉璃就进不了京城地地面。”
    柳东阳撇了撇嘴,“势力再大也不过是商贾,他到底是何等样人,居然敢口出如此狂言?”
    林沐风呵呵一笑,“此人无论言谈举止都很有气势,似是来头极大。林雷他姓欧阳,我正要请教先生。这京城之中可有什么商贾姓欧阳的吗?”
    “你,你说…………说什么,他姓欧阳?”李焕文大惊,霍然站起,脸色大变,颤声道,“贤侄,他可是紫袍装扮,人生的俊逸非凡?”
    “正是。”林沐风道。
    李焕文噗通一声坐了回去。半响才道,“这是个大人物。你们惹不起的……”
    听了这紫袍青年的来历,柳东阳也是大惊,沉吟半天,他才低低道,“贤婿。就依他所言。这京城地买卖就交给他们吧,民不与官斗。我们犯不上得罪他,也得罪不起。”
    知道了紫袍青年的来历,林沐风反倒出奇地平静下来。紫袍青年的名字他是知道的,此人地大名和事迹史书上赫然在列啊!的确是一个大人物,不是自己能惹的。但,恰恰因为是他,林沐风却立即拿定了主意,他朗声道,“岳父大人,瓷器和琉璃可以低价卖给他,但决不能跟他合作!”
    见林沐风虽然拒绝了与欧阳家的合作,但却答应低价供应瓷器和琉璃,紫袍青年也是乐意。毕竟,两家合作在京城开设瓷行,远远不如自己低价购买独家经销有赚头。在他看来,定然是林沐风知道了他地来历,心里惧怕,但事实上林沐风却并非是惧怕他的权势。而是,另有所“惧”。
    胎体晾干了,林沐风就开始动手用红彩(铜花配制)在白胎上描绘腾龙图形。这样一条腾龙盘踞于花瓶之上,龙首在正面,而龙身则环绕着整个瓶身,必须要分开来彩绘。一段段绘制,然后再将各部分用巧妙的笔法连接起来,布局和构图非常关键。
    绘完腾龙,还要在瓶身上绘制青花纹底,还有金黄色的祥云纹案。既要渲染出这一条红龙的威风凛凛,又要保证底纹和祥云纹不喧宾夺主,林沐风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先用浅色绘制,然后依次加深,靠近龙身周遭的底纹都采用了“朦胧”的笔法,局部也借鉴了内画的技法。
    整整一个白天地彩绘,让张风和老孟他们大开眼界,即便是王二也从琉璃车间里被“吸引”出来,与众人一起静静围观着林沐风彩绘,一个个其实都获益匪浅。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般彩绘的技法。譬如腾龙吧,要是让老孟他们彩绘,他们一定是先从龙首开始,但林沐风却不然,先从龙身开始,旋转笔法将龙身一点点、一段段彩绘好连接完毕后,才去绘制龙首和龙尾,以及龙爪,龙鳞等等。这样一来,比例和力度更容易掌握,绘制出来的图案更加的和谐浑然一体。
    为什么一定要按部就班?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师傅的传授呢?制瓷彩绘也可以加入自己的智慧……可以说,这就好像是给老孟他们这些工匠们打开了一扇窗子,一通而百通,心里豁然敞亮开来。
    之所以叫釉里红,是因为红色在釉下。弄完基本的纹图,林沐风又在瓶身之上上了一层细密的透明釉。这样进窑,经12501280的强还原煅烧,使高价铜还原成低价铜,就可以得到与瓷器浑然一体的釉里红。
    但理论上是这样,烧制结果却未必如理论一样。不仅因为釉里红对烧制温度和火候地要求很高,还因为这种瓷种本身的成功率很低很低。难于烧成而导致的“物以稀为贵”的原因,所以历来才显得特别名贵。
    进了窑,林沐风紧张地等待着,没有离开瓷窑。他穿越回明初之后,还从未像今次这样紧张。一想到那瓷中珍品一件瓷品可堪比亿万财富的釉里红大球瓶有可能在自己地手里诞生,他地手心都攥出汗来。难度大,挑战性也同样大!
    终于要出窑了。事情的结果果然用铁一般地事实验证了“釉里红极难烧制”的真理,失败了。本体虽然没有爆裂也成型了,但最大的毛病是:瓶身上的龙纹和其他花纹有相互印染之状,图案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扭曲变形,釉下的腾龙毫无美感,且釉下的纹底都显得非常粗糙。
    林沐风长叹一声,一脚踢翻了脚下的残品,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剩下老孟和张风面面相觑,也只得各自喟叹一声,也离开了瓷窑。
    “失败是成功之母!”
    “失败是成功他娘“失败不怕……”
    第二天一早,林沐风在院中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念念有词,让站在一旁的柳若梅哭笑不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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