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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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再一次重创蓝军的良机。
“组长……组长。”“干吗?喊什么喊。”我瞪着为子。“给我看一会儿!”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把望远镜递给他们挨个轮流看着。顺便看了一眼一直用狙击步枪瞄准镜看热闹的邵年,发现他左手紧紧地握着一株小草,眼睛仍然和瞄准镜吻在一起。毕竟这么近的距离看如此规模的实战演习要比电视中看得更具震撼,短短十多分钟,方圆几公里的原野,变成了一个偌大的立体声影院,坦克漫山遍野,马达的轰鸣声连成一片。正当我为红军失去战机而遗憾的时候,西北的天空传来沉闷的飞机引擎声,我急忙抢过望远镜看去,四架战斗机首先掠过蓝军阵地,但是并未采取任何攻击措施,可我发现那种沉闷的声音绝对不是这几个小玩意发出来的,再往后看,我的天啊,三架通体银白的大型轰炸机再次出现,我躺在那里,拿着望远镜向天上看着。轰炸机绕了一圈,居然飞到我们头顶上,马上投弹舱张开,接着从里面好像倒豆子一样,开始向战场投弹,我眼看着飞出弹舱的炸弹垂直向我们这个小山落了下来,我的眼神却被那些晃晃悠悠的炸弹吸住了。我一只手胡乱地比画着,“轰炸,轰炸,快……快撤。”朱海他们也看到了正在急速落下来的炸弹,急忙抓起地上的背包,撒腿就往山下跑。如果军人应该时刻保持军人形象适用于任何情况下,我想此时的G4小组应该是严重违反条令,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抱头鼠窜。没法不鼠,没法不窜。那些炸弹即使是什么教练弹或者是模拟弹,砸也把我们砸死了。英雄的G4小组此时向山下狂奔,为子的枪飞了,他刚想回身去拣,我一把薅住他的衣服,猛地一扯,“还他妈拣什么,不要命了,快跑。”我们使用了所有战术与非战术动作,连滚带爬冲下山坡。背后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地面摇摇欲坠。哪有时间回头看啊,张着大嘴继续向前滚着。爆炸声很快停息了,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周围,我没命地向前跑着,可是跑了几步,听到身后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山包完整无损,好好的立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一颗炸弹落下。朱海就跟被狗撵的一样,冲在最前面,两条小腿绕成了圈还在向前玩命地跑着,身上的背包“稀里哗啦”地往外掉东西。“别跑了。”朱海一回头,一个急刹车,因为速度过猛,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为子把钢盔往地上一扔,坐在上面,满头大汗地问:“炸完了?”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应该……是……完了。”邵年跑在最后,他走了几步就站在那里,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头看着山包。“不是炸我们啊?”朱海满脸的绯红。“炸你,需要这么多炸弹吗?你赶紧把东西都拣起来。”“我的枪!”为子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枪,把背包一扔就去找他的枪了。虽然我们跟山包一样毫发未损,但是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飞机扔得早点,G4肯定全部成照片了,心还在“怦怦”地跳着,第一次有了对战争恐惧的感觉。为了防止飞行员真的提早投弹,我们绕到了山包的东南边,找了一个地势低一点的地方潜伏下来。
第四四章(3)
而此时,东部战场,蓝军刚才气势汹汹的全面攻击,如今已经转为全线溃败,旷野中,到处停着完全瘫痪的坦克。而此时才看见蓝军的四架战斗机冲过来,在前方扔下几颗不疼不痒的炸弹,并未敢向纵身探视,只是兜了一圈急忙回航。十几架直升机陆续而至,盘旋在战场上空,掩护残余装甲部队后撤。红军依然没有采取歼灭手段,给予最后的打击。红蓝双方第一次坦克阻击战以红军歼敌过半而宣告胜利。当蓝军所剩残兵败卒全部撤出战场后,那些被“击毁”的坦克才发动马达向南有秩序地退出战场。眼前的草地看不到一点雪的白色,地面到处是硝烟随风翻滚。“太爽了。”为子收回眼神,往那一躺。我看了一下手表,居然发现停了。“为子,几点了?”“10点多了……哦。”他急忙打开电台,很快就与基地联系上了。我顿时一阵紧张,从为子手中接过听筒。
“森林,森林,绿鸟报告。”
“森林收到,绿鸟请讲。”
“……”我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拿着听筒,哑在那里。
“绿鸟……绿鸟!”
“报告森林,绿鸟完成摧毁运输线,擒获敌侦察兵……”我极力稳住声音。
“你他妈用个破背心子摧毁的运输线是吧?啊?”那边传来1号的咒骂声。虽然早已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一听到1号那近乎嚎叫的嗓音,我还是不由得局促紧张。
“说话!逗老子玩呢吧,我他妈告诉你,这他妈是演习,不是游戏,哪个爷爷教你用背心打仗了,就你这样的吊兵,在前线老子就地毙了你。”1号的骂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的孩他妈。骂吧,我听着就是了。
“说话!”
“发现并击毙境外渗透武装人员两名。”我出王牌了。1号那边突然静了。“再说一遍。”我重复了一遍,很快话筒那边传来郎队的声音,没有责怪,只有父亲般的询问:“怎么回事,说得清楚一点。”我用最简约的几十个汉字,将经过讲了一遍。“队员有无伤亡情况?”我咬了咬牙说:“没有,不,有!”“到底有没有?”“副组长张振鹤失踪……”“失踪?”“是的,至今下落不明。”“还有其他情况吗?”“俘获敌四名侦察兵……”“这个先不说了,你们先等一下。”队长打断我,电台那边安静下来。邵年他们几个站在周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绿鸟……”
“绿鸟收到。”
“怎么确定是境外渗透人员?”
“外国人种,有武器,AK…47一支、手枪两支、手雷一枚、子弹若干。报告完毕。”“事发地点还记得吗?”我把事先记录的坐标如实汇报。最后队长问了一下我们目前的方位,命令我们原地等待,结束通话。我把话筒还给为子,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我们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一架直升机飞临我们上空。
飞机上,一位大校军官反复询问我当时的情况,说了好几遍,他还是不停地问,就好像我们集体创作了一个剧本一样。按照我们预先记录的坐标,飞机吹开草丛徐徐降落,当我们来到掩埋尸体的地方,我们傻了。别说一个尸体了,连一滴血迹都没有发现。大校仔细地看着周围,“会不会记错了?”“绝对不会。”“你们再仔细地找找。”我们开始细致地进行地面搜索,可是都找遍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痕迹。大校跳上飞机开始汇报,我们四个站在那里,怎么可能,绝对不是做梦啊,我肩膀上的伤,手里的枪,怎么可能是做梦呢。“这样,你们把缴获的武器交给我,继续参加演习。这件事不要外传!听见了吗?”“是!”我们几个一个立正。“首长!”“还有什么事儿?”“我们想知道,是哪国的?”“不该问的别问,忘了这件事。”部队就是部队,不该问的别问,就是知道也要装不知道。
飞机居然把我们扔到了那里飞走了。“完了,人家让我们忘了,那我们还立什么功了。”朱海看着远去的飞机失望地说。“怎么就没了呢!”我看着周围,这才注意到,在刚才飞机降落的地方不远处,同样有一个被飞机气流压倒的草丛……多年以后我仍在回忆尸体失踪之谜,但是我惟一能猜测的就是之前已经有飞机来过带走了尸体,并清理了这里。但是为什么又让一位大校跟我们演这一出,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五章(1)
因为已经进入实战演习,电台恢复24小时候机,可为子告诉我,电池快没电了。晚上,基地再三询问我张振鹤最后失踪的地点和方向,我重复着,重复着。我预感到自己,处分是一定的了,那么恶劣的天气怎么可以让队员单独行动。心里总想着这个问题,情绪就异常低落,他们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组长……组长。”我愣了半天,“啊,干吗?”“我们现在去哪?”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也许应该去找张振鹤吧。
G4副组长张振鹤在演习中失踪的事件,很快通报所有参演部队。国家一级机密403特种部队也因此浮出水面。来自各方的压力像一块块石头一样,砸在我的头上。我也愈加觉得事件的严重性,总以为他即使找不到我们,也应该可以与其他兄弟部队汇合,总幻想着他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最差也就是被中国军队“俘虏”。但是我不敢想其他的,哪怕一点点不测,我都会浑身一抖,额头上都会马上渗出一层冷汗。那感觉,那感觉就好像我杀了一个人一样忐忑不安。通报下达的第二天上午,接踵而来的是更致命的处理决定:G4小组撤出此次演习,迅速归队。接到这个通知以后,为子告诉我,电台没电了。
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出来这么多天了,少有的好天气,G4组站在空旷的原野中,为子点燃了三支信号彩烟。为子背上背包说:“唉,就这么回去了。”“别说了,没看组长都……”朱海瞪了为子一眼。邵年走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没事的,别想那么多。”一架直升机正向我们飞来,我摸了摸手里的枪,看看这个战场,想想大家这几天遭的罪,因为我的严重失职,导致队员失踪,队员吃的苦全部毁于一旦,一切就这样全部结束了。我心里不服,他妈的,我真的不服!心口发闷,就像被什么东西挤压着一样,呼吸变得急促,嘴里阵阵发咸,好像有东西流出来,我伸手摸了一下嘴唇,那上面还结着一层厚厚的血痂。突然,我感觉喉咙一堵,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组长!”“组长,你怎么了?”耳朵里塞满了隆隆的炮声,风雪的呼啸,坦克飞机马达声混杂在一起……接着世界彻底安静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打着吊瓶,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我试着欠起身子,可是浑身没力,这是哪啊?我看着周围,此时已经是深夜,窗外一片寂静。床很软,被子盖在身上好暖。意识渐渐恢复以后,我回想起最后的情景,吐血了,我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呸!”什么味。原来是抹了药膏。想抽支烟,可一摸口袋,才注意到此时穿的是病号服,我的军装被叠好放在一边。我伸手拉过来,最后在裤兜里找到一根已经被折断的半支香烟。我叼到嘴上,“没火吧?”一个打火机扔了过来,“谢谢!”我点上烟,我这才注意到我旁边也躺着一个病号。没心情跟谁说话,我看着窗外,独自抽着烟。“你抽得太慢了,一会护士发现就有你好受的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去。“怎么不认识了?”啊!我从床上弹起来,向那边扑过去,胳膊上输液管一下子把吊瓶拉倒,“啪嚓”一声摔得粉碎。人还没到近前,眼泪已经冲了出来。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想哭,只想哭。“你个王八蛋,你死哪去了?”他也哭了,“想死你们了,真怕再也见不到了。”
“怎么了?”一个护士猛地推开门。随即灯“啪”地亮了。我俩急忙擦擦眼泪,从对方怀里解脱出来。“天啊,怎么搞的啊?”身材微胖的小护士掐着腰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喊着。她顺着输液管找到我的胳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