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涅磐之凤翔-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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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莉纱的眼光从塔娜身上挪开,投注在李眼中。李凝视了她半晌。微微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做,总之先把尸身收殓了吧。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夏沙开口打圆场,这个意见倒是没有人反对,于是自有人进来,按照沙漠民族的习俗,整理塔娜的遗容。
夏沙、李和法莉纱走出了房间。
夏沙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李,然后问道:“法莉纱,我听人说,你们是一同从你房里出来的,是吗?”法莉纱愣了一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李眯起了眼,沉吟了一下,然后拉住法莉纱的手。
“殿下,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在下与公主情投意合,还望殿下成全。”
夏沙愣住了,法莉纱也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开门见山,毫不隐讳地说出来。
夏沙冷哼了一声,道:“我这妹妹,不论容貌、品性、智慧都是无人能敌,你会倾心于她并不奇怪。只是我要警告你,”他一把揪住了李的衣领,“若是喜欢她,便正大光明去追求她,若是暗中耍什么手段,又或者惹得她伤心难过,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殿下。若是公主殿下不喜欢在下接近,在下绝不会勉强,死缠烂打在下还不屑为之。”
夏沙盯视了他半晌,再哼了一声,这才放开了他。
转头看向法莉纱,眼神却跟刚才截然不同了,温言细语,倍加呵护:“法莉纱,你也长大了,若是有了意中人,王兄绝不阻拦。只是你要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王兄只求你能够过得开心快活,若是什么人惹你伤心了,告诉王兄,我一定为你出气!”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法莉纱有些哽咽了,点了点头:“王兄……谢谢你。”
“谢什么呢?”夏沙笑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脑海中浮现马里国王地身影,法莉纱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勉强一笑。夏沙看了看李,又道:“好了,我还有事处理。君山先生,待会儿请过来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点点头,看着夏沙走远,然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一把拉过法莉纱,带着些许怒气和醋意,用手擦了擦方才夏沙吻过的地方,然后自己重重吻了上去。
“你……你干什么?”法莉纱愕然。“你是我的!他凭什么吻你?!”李低声咆哮着。
法莉纱一愣,哑然,随后便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他是我哥哥啊!”
她笑得前俯后仰。
李地眼中闪过一丝困窘,却执著地将她抱在怀中:“就算是你哥哥,也不该动手动脚的。”
法莉纱暗地里叹了口气,这便是沙漠与中原民俗地不同了,李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理智上理解,感情上却无法接受。
轻轻环抱着他,她柔声说道:“,我们把塔娜送回去好不好?让她最后能够留在她深爱地人身边。”
李方才解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说:“我们付出了那么大地代价才将她抓来,如今什么都还没得到就这么算了吗?况且,没有塔娜这个筹码,我们要对付殷骏鹏和卓格会困难许多。”
法莉纱叹道:“我只不过不忍心她死了还不能回到爱人身边罢了。再说,你想利用塔娜来对付殷骏鹏,真的是为了月兹国吗?”
李语塞,看着法莉纱清澈的眼神,升起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顿时有了几分狼狈。
“这……如今我们利益相同,不用计较究竟是为了谁吧?”
“好,不说这个,你能答应我把塔娜送回去吗?”
李看着她执著的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跟王子殿下商量之后再作决定吧!”他叹道。
法莉纱不再说话,以李的性格,肯做出这样的让步已实属难得,逼得过紧反倒弄巧成拙了。
“走吧,王兄应该在等着我们了。”她拉着他向前走去。
两人都心知肚明,所谓有事处理,不过是夏沙找个借口让他们俩单独相处而已。
来到夏沙处理公务的地方,他正在忙着批改公文,听到卫士通报公主来了,便放下笔头站起来。
“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怎么办了吗?”他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问道。李看了看法莉纱,露出一个苦笑:“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要将塔娜的遗体送回去,殿下的意见呢?”
夏沙笑了,说:“这种事情我一向不在行,你们决定了就好。君山先生有什么想法?”
李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公主殿下有命,在下怎敢不从?”
夏沙忍俊不禁,眼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动:“看来我这妹妹还真是好手段啊!”
法莉纱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你们……说正事呢,做什么嬉皮笑脸!”
夏沙见她发怒,这才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正色道:“将塔娜的遗体还回去,我们便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了,你们确定吗?”
法莉纱淡然地点点头。
李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还是可以还,但为了抓她我们付出了太多,那些人却也不能白死。”
“你的意思是……”
“就让这位国母,最后再帮我们一个忙吧!”
看着表情诡谲的李,法莉纱没有说话…………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下部 第二卷 凤凰于飞 第五十九章 塔娜归来
殷骏鹏看着眼前的纸条,面色不变,心中的不愉却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
自从出了上次的纸条事件后,他便知道在这月兹国都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密道、暗栈之类,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潜入进来,留下信息。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万幸上次送来的只是一纸消息,没有人伤亡,然而既然能把信送进来,也就意味着能把人送进来,万一敌人利用这个通道来个暗袭,谁能抵挡得住?
当下他便将殷骏鲲安排到别的地方,然后对整个月兹国都展开拉网般的搜索,掘地三尺,还真挖出来不少地道、暗格,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对自己先前的轻敌深深警惕。
看来是一帆风顺的日子过久了,竟然会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过错,月兹国在沙漠立足数百年,历史悠久不下与中原王朝,又怎会没有一些隐秘的自保之法?好在醒觉得快,以后可千万不能疏忽大意了!
他暗自提醒自己。
然而还没等这口气喘完,原本以为已经找出所有隐患的他,竟然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现一封来自月兹国流亡王室的密信,且不论上面内容如何,光是这封神秘出现的信就足以说明,过去那些天的努力全都是白费功夫了!
这怎能不令他勃然大怒?
他紧抿着嘴唇,手指一下下扣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那轻轻的响动,听在一旁的肖乾耳中,却仿佛是沉重的鼓声。一次次敲击在心上,令人心惊肉跳。
“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殷骏鹏地声音很低,因为他正在用全身的力气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是……”肖乾急忙拿过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露出惊讶地神色。“上面说,要皇上到他们指定的地方,接回娘娘。”
“哦?”敲击声戛然而止,殷骏鹏收回了手,摩挲着自己地下颚。
“皇上。这……会不会是个陷阱?”肖乾看着殷骏鹏沉思的神色,状着胆子猜测道,“他们抓了娘娘,无非是要向我们勒索,然而如今什么都还没有做,突然又要放了娘娘,其中必定有诈!”
有诈?那是当然的。对方抓住了塔娜,能够等到今天才来出招,已经很令他感到惊奇了。而他也不指望对方只不过请塔娜去喝杯茶那么简单,这必定是针对自己的行动。
然而究竟是什么计划呢?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竟然涌起浓烈地兴奋和激动。
终于来了。他期待已久的东西,成天只能在高位上呼来喝去多无聊!这种性命相连的真正刺激才是他想要的!
“不管怎么样。对方既然出招了。我们也只有接受而已,既然塔娜在他们手上。纵然知道是冒险也说不得只能去冲一冲了。”他说着无奈的话,语调可一点都没有无奈的感觉。
肖乾自然是知道皇帝的性子的,但身为朝廷一员,劝谏皇帝也是他的职责之一,身为一国之君是没有评自己喜好做事地权力的,他必须为整个国家着想。
“皇上,话虽如此,可谁也不知道这张纸上说的是不是真地,万一娘娘并没有在那里……”他偷觑了殷骏鹏一眼。殷骏鹏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缓缓说道:“这个我自有主张。”
肖乾应了一声“皇上英明”,便闭口不言了。
于是,当夜色笼罩沙漠地时候,按照纸条上地约定,殷骏鹏和肖乾带着几十个御林军来到国都外的一个小村庄。
此时小村庄里自然已经人去楼空,兴隋军占领国都之后便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城里一边管辖,也是为了切断月兹国残军与国民之间地联系。而殷骏鹏抵达后,为了逼出流亡王室大开杀戒,这些原来的沙漠民族便已经死了大半了。
月色下,没有人烟的村庄如同一个鬼蜮,别说人声了,连动物都见不到一只,只有这对人马的马蹄声,和浅浅的呼吸回荡在夜空中。
从村口进去,走过三排房屋,他们在一栋保留还算完好的院落前停下来。肖乾一挥手,立刻有三个御林军跳下马背,手扶着刀柄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先行探路。其余人等默默原地等待着,虽然有几十号人却没有一丝杂音,连马儿都安安静静的,可见训练非常之精良。
殷骏鹏神态悠闲,然而身体里却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出手的准备。外松内紧,他是久经战阵的人,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险,拥有可以应付一切的强大自信。
忽然,院落内响起三声惊呼,肖乾脸色一变,“仓啷”一声拔出剑来,一个手势,身后的御林军便立刻冲上前,将殷骏鹏团团保护在中心。
然而臆想中的兵器交击声并未响起,反倒是有一条人影飞快奔出来,肖乾一眼看去,正是方才进去的三人之一,全身完好,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怎么回事?”没等那人开口,肖乾便抢声问道。
那人却一脸惊骇,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殷骏鹏脸色一动。
“没用的废物!里面究竟有什么?快说!”肖乾的脸上有些发烧,这些御林军都是他训练出来的,镇定工夫却这么差,居然会吓得说不出话来,传出去他的脸面往那里搁?
那人使劲吞了吞口水,终于可以说出几个字来:“禀……禀皇上,娘娘……娘娘在里面。”
肖乾不由一喜,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找到了塔娜,也不枉今天来一趟。
“娘娘在里面?为何不请她出来?”殷骏鹏却冷冷问道。
那人战战兢兢,小心地觑了一眼,吞吞吐吐道:“娘娘……娘娘她……”
肖乾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却见殷骏鹏下了马,紧皱着眉头,大步向里走去。
他急忙指挥着御林军们护在身前身后。
沙漠民族的房屋设计大都比较简单,前后两进的布局,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卧房。然而这户人家却没有按照这个原则,而是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天井,看来以前住的人颇有一些身份地位。
那出来报信之人走在前头,领着殷骏鹏快步穿过天井,来到最里面的卧房。在那里,另外两人正站在门边,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殷骏鹏心头猛地掠过一股不祥的感觉,大步走进去,然后,便也像那两人一般,愣在当场。
肖乾和他身后那些有份进入的御林军们也全都愣住了。
一张大床显然是已经整理过了,铺着干净的被褥,而那上面静静躺着一个人,便是这么多人冲进来也没有吵醒她,月光透过烂了一半的窗户洒在她身上,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