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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红尘啸西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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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宫里来了两个太监,奉旨送了些金银和绸帛过来,还说是洛才人侍驾有功,朕特此赏赐,惠及其弟洛休、其侄天硕什么的,如今那些赏赐还都在您那屋里呢!”
    上官玉惊异道:“有这等事?我竟然不知道?!”
    流烟也皱了眉:“原来小姐不知道么?”
    上官玉快步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屋中间果然堆了好些系着红缎的木匣,打开一看,俱是宫里御用之物!上官玉心头猛跳,怔怔地不发一言。
    “小姐?”
    流烟推了推她,她定了定心神,站直了身子。流烟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么?”
    “不……没有,没事……”她有些语无伦次,“我先回宫了……有空再回来……”
    “小姐!…………”
    流烟愣愣地看着跨出房门的上官玉,心下蓦地升起一丝担忧。
    上官玉回宫之后,去承乾殿跟安若亭谢了恩。
    她本以为会从安若亭的反应中猜度出一些什么,却没想到安若亭只是挑了挑眉嗯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写起了字。她静等了半晌后见他还未抬,便也知道是探不出什么来地了,于是作罢。
    半个月过去了,楼如风愿意入朝相助她这件事仍让她激动。然而她暗暗查了下政事堂的名录,一时却找不到有合适的空缺,而重要地是她一时也还没想好怎么跟安若亭提这个事。
    再说,卖官那个案子还未了结,这始终是个心头之患。回宫那日晚上,安若亭留她在承乾殿侍驾陪膳时,青槐拿着本厚厚的帛本进来了,安若亭放下筷子领着青槐进了书房,两个人关着门在里面交谈了多久,上官玉就在外头怔了多久。直到夜深时安若亭一脸莫测地背手走了出来,上官玉才放下手里的玉箸。
    “回宫休息去吧,这么晚了。”上官玉一听,便怀着逃也似的心情迈出了门槛。
    但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却又忽然没有了动静,如果不是青槐时不时地被安若亭召进宫来,上官玉几乎都要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今日早上冬喜说,早朝的时候,安若亭又在明里暗里地提起官吏们行为举止方面的事,并且还说一旦有违反者,如有确凿证据定将严惩不怠,上官玉才意识到,这件事并不可能被粉饰太平。
    上官玉坐在花栏上,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就像积满了一堆乌
    朝臣们都知道,这件案子发生在眼下简直非同小可,对于吕新棠和太尉,大家都开始了有意识地回避。而太宰父女的气焰却日渐嚣张起来,早前几日,张美人闲着无事跑到飞雪宫去坐了一阵,挖苦了李婉仪一番,昨日又在御花园碰见丁香,又软中带硬地砸了几句不好听的,丁香哪堪这一气?当下就走到承乾宫来告了一状,安若亭却轻描淡写地说,“凝儿比你小好几岁,你让让不就没事了吗?”张美儿闺名叫凝儿…………丁香碰了这么个软钉子,吕新棠跟太宰地矛盾便也就愈发明显了。
    如果上官玉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话,这该是一个多么好的拉拢朝臣的机会。但是,此时她显然靠哪边站也不是,加上又摸不透安若亭的心思,真是让人烦躁。
    眼下安若亭又在里面召见吕新棠和太宰两个。想起下完早朝回来时他铁青的脸色,还有青槐连大气也不敢出似的神情,她又不由颓然了。
    她相信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青槐早就查清楚了,因为对于步步惊心的官场中人来说,她这点手段本就属于雕虫小技,套路很简单,当初肯这么做也是想着万无一失,却不料最后…………何况,冬喜早上还说过一句很重要地话,早朝之上,李国林已经被当场押入了大牢,而洛川知县也已经被收押,…………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安若亭绝不可能姑息养奸。
    看起来,这个案子怎么着这两日都会有一个结果的了。你说,到这个时候她还能侥幸地认为自己会平安无事吗?……要是楼如风在的话,倒也罢了,那她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心烦意乱,可是……唉。
    她随手揪起一朵蔷薇花,捻在手心里揉搓了几下,心烦地往前一扔。
    蔷薇花落在一双穿着黑色锦靴的脚前。脚的主人顿了顿,讶异地弯下身子拾起了花。
第九十九章 词中有誓两心知
           “洛才人?”
    “哦……皇、皇甫大人。”
    上官玉猛地站直身子,朝皇甫锦低头行了一礼。皇甫锦也恭谨地回了一礼,“洛才人何以在这园子里独坐?”上官玉敛神答道:“皇上与大臣们在议事,吩咐我在这里听候差遣。”
    上官玉一脸淡淡地,又退回了栏内。皇甫锦见她这样,不知为何,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落寞。
    “洛才人……极像下官一位故人。”
    走到石阶上的皇甫锦忽地缓下了身子,停在门口与花栏之间。
    上官玉顿了顿,唇角渐渐升起一丝讥嘲般的笑意。“皇甫大人世代贵胄,莫非也有结交如洛鱼这般奇丑之人么?”
    皇甫锦身子一震,一颗俊秀的头黯然低了下来,“才人如此说,竟是将下官贬作了那势利之人。”
    上官玉微一颌首,道:“洛鱼不敢。皇甫世家的子孙,天下人无不称其为温良敦厚、至忠至义之君子,洛鱼哪来的资格评判大人您呢?大人的人品如同大人的才学一样,高居于世人之首,洛鱼景仰不已。”
    皇甫锦听到“忠义”二字背上又自僵了一僵,竟是在阶上站立了好半晌,才又挤出一句话道:“下官、既然皇上此刻分身无暇,下官便改日再来面见圣上,告辞……”庭前风拂柳,檐下花弄襟,很快,园中又只剩下了一庭繁华的花木与她。
    上官玉垂目站在廊下,看着那双精致的黑色锦靴步出了花栏,头也渐渐抬了起来。
    “洛才人。可见到吏部侍郎皇甫大人进宫来了么?”
    皇甫锦才消失在宫门外。冬旺就急匆匆地过来了。上官玉瞄了他一眼。问道:“找他有什么事?”
    “是皇上传召他。按说这会子早就该进宫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儿?皇上都催急了!”冬旺口里一边叨着。一边伸长着脖子往宫门看去。
    上官玉一听。喃喃道:“是皇上召见他?我怎么不知道?”
    冬旺擦了擦额上地汗。说道:“皇上今日下了早朝后。就吩咐了皇甫大人申时整直接入宫面圣。想必是一回来就忙着召见太宰和吕尚书。皇上忘了告诉你。”
    上官玉心里咯噔一声。暗怪皇甫锦先前又不明说。但一想到他一向来都是那个臭脾气。又叹了口气。“他刚刚出去。你快去追吧。”说完后。她也不管满头雾水地冬旺。径自进了殿去。
    安若亭并没有真的要她在这里值守,她只是因为心烦而出来了而已。
    “……李国林的审问交给青槐与皇甫锦一同办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他若是有什么狡辩推脱诬赖旁人之辞。罪加一等!”
    里面的议事已经接近了尾声。上官玉才走到殿内,就听见安若亭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吕新棠与太宰张煜站在玉阶下。俱都神色惶惶,青槐则站于安若亭左下首,俨然又是当年安十三身边的首席御前侍卫。
    “此案涉及到地人,只要查证后一切属实,一律严办!朕要给你们杀鸡儆猴…………”
    上官玉心里那片乌云又上来了。她踟蹰着脚步,正在思考要不要出去,安若亭看见她了,“…………鱼儿,你又去哪里?”
    上官玉一怔。垂头走了过去。经过吕张二人身边时,上官玉瞟见他们抬起了头,四道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她。
    “皇上,皇甫大人来了。”
    她才刚在书案旁坐下,冬旺就喘着气儿进来了。安若亭皱了皱眉,挥手让他带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皇甫锦规规矩矩地向安若亭行礼。上官玉看见他抬头时送过来的目光,假装没看见,一派淡然地收拾着案上散落的纸张。
    “皇甫锦,审理洛川知县梁荣买官一案。朕就交给你与青槐了,你须得秉公办理,不得有一丝差错!”
    “微臣遵旨!”
    对于安若亭特地将此案面呈给皇甫锦亲办一事,上官玉心中其实很费解。但不管怎样,上官玉的乌云是散去了不少的,因为,既然此案是由从小就以皇甫老夫子之命是从的皇甫锦来主审……那就好办多了!
    上官玉心情一放松,唇角居然不自觉地浮出一抹晨光般地浅笑。而她却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却将这一幕完全收进了眼底。并且在他的心底。也同样升起了一缕阳光。
    晚膳后上官玉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去了飞雪宫探望李婉仪。顺带拿了些清补的药丸过去。李婉仪看起来精神气还不错,拉着上官玉陪她下了盘棋。正要走,恰逢盈紫又过来了,她便又多坐了一会儿,直到月上穹顶才出来。
    一见到宫外站着的侍卫,盈紫忽然说,“今日宫里出了件事,你知道么?”
    “什么事?”上官玉问道。“莫愁宫的一个宫女跟侍卫私通,让尚宫局的人发现了,被赐毒毒死了呢!”
    “真有此事?”上官玉有些吃惊。
    “唉,我还能骗你么?”盈紫撩了撩湖畔的柳丝,“如今宫里主子不多,宫女们闲着就四处瞎闹,跟太监们在一起闹闹也就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尚宫局会来大清查呢!”
    上官玉一时无语,她想起那夜浣溪宫里的脚步声,也不由皱起了眉。
    “吕昭仪怎么说?”
    盈紫说道:“那个侍卫是昭仪宫里地人,她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这两天都没怎么见她出门,想是也有些不太好受了……”
    二人在柳下略说了几句,便又各自回了宫。
    上官玉进了廊下,又去青娥红袖还有太监刘德刘芳的房里查看了一番,刘德刘芳已经睡下,回头一见二女尚在灯下绣花,便又拿起来赞了两句,才又让青娥侍候着回房歇息。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皇甫锦与青槐据说日日都在刑部审案,连刑部大门都未有出过。上官玉难免又犯了心思。这一日偏巧又染上了伤寒,便连承乾宫也未去,就在浣溪宫内将养。
    到黄昏时,安若亭来坐了一阵,闻见红墙内一株老桂飘香。叹了口气,居然唤人将桂树给砍了。
    “鼻子好受些了吗?”
    桂树被侍卫们拖走过后,安若亭回过头问侧边的上官玉。上官玉一怔,点了点头。
    她素来不喜欢桂花,从前上官府里是一株桂树也没有地,本来晚枫阁还有几株,自上官玉三岁那年说“桂花好臭”以后,上官明安便将仅有的这几株也给挖掉了。
    “皇上怎么知道洛鱼不喜桂香?”
    “朕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像中还要多得多。”安若亭背着手。一脸地意味深长。
    上官玉神情一黯,一颗螓首也垂了下来。
    天边的斜阳已渐渐落下山去,阶上的二人却仍然未动。
    “皇上。您说,洛鱼还能活多久呢?”
    轻淡的嗓音缓缓划破了暮色下地寂静。安若亭转过身子,背握的双手抬起扶在她瘦削的肩上,“你会陪着朕一齐到老,那会是很久很久……”
    初秋地晚风开始呼啸,却也吹不动廊下相对凝视的二人,有一种复杂的而又让上官玉害怕地情绪,悄悄掠过了她的心头。
    进入八月以后,天气就已渐渐凉爽。京城周边四大军营的将领联合上奏,请求将军营兵力与将领作统一安排再分营调兵,以便规划管理,安若亭思考了一夜之后,觉得自战后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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