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斯曼记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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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拉,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脖子上的项链是怎么来的?”
妓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那名贵的项链。是“哈里斯”送的,当然,她不能让布拉西达知道她和维里奥之间的交易。
“是布瑞送的。”
布拉西达想不起来送过,但是,自己送她的东西太多,有些模糊了。
“是吗?给我看看好吗?”
弗兰特表面是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却是夺了过来,拽的菲德拉一个趔趄。
果然是他送给捷琳斯卡的。维里奥啊,你是真的想让我和你决一死战吗?好吧,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少本钱可以输。
“布拉西达,虽然你很有诚意,不过对不起,我改变主意了。”
“你说什么?”
“她认识了一个不该认识的人。呵呵,我本不应该和一个妓女计较的。可是,那个人用一个妓女来侮辱我,不可原谅。”
弗兰特脸色变了,变的阴冷无比。他抓着项链的手卡住女人的脖子。妓女徒劳的挣扎。
“你……,你干什么?”
弗兰特的护卫冲过来,把要扑上去的布拉西达按到地上。
菲德拉叫不出来,她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最后那一线目光柔和的落在布拉西达身上,然后,她就在弗兰特手中成为没有生命的躯壳。
“弗兰特,你个畜生,我和你没完……”
第三十九章 恶斗
维里奥的领地相当平静,没有特别优秀的地方。索里娅稍许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维里奥至少应该保留有一些有用的人才,让他的领地繁华一点才对。结果,他手上的人才还真是全贡献了。亚宁的全部贡献给克拉索斯,达斯威斯的全部贡献给艾蜜尔。
索里娅没有穿的太出众,也没有佩带家族徽章。她暂时还不想让维里奥看到她。躲在暗中比较容易观察。
但是,黄金家族少女的那种气质是掩饰不了的。奥马尔听说了镇上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以后,就留心起来。后来,他发现来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孩,还有更加危险的人物。黄金蝎狮家族的次子,弗兰特最倚重的助手,今年43岁的 阿兰提斯·普瑞特。
阿兰提斯,正是塔因斯的舅舅。他同维里奥一样,属于大家族的内臣,职务很低,做一些大家族不便直接出面的事情。
奥马尔感觉到了危险,他派自己的儿子德西亚斯连夜把消息送去雅塔,自己则处处做好准备防备万一。
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只有一个问题,在镇公所楼上自己关禁闭的朱迪娅。
从达斯威斯回来,维里奥压根把这个连性别都搞不清楚的女人忘到了脑后。实在是因为伊莱卡的事和元老院的事让他的头脑没有空闲。所以,他直接把朱迪娅送到领地,再让菲丽莎照顾她。维里奥把菲丽莎弄走是有理由的。他在想,如果再有意外,菲丽莎一定会和伊莱卡做同样的傻事。
奥马尔看到菲丽莎从楼上下来。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恩,她说要是再不给她换上盔甲,她就宁愿饿死。”
“哎,可怜的孩子。菲丽莎,我看,我们就成全她吧。”
“可是,维里奥……”
“先听我说。我是想让她保护你去雅塔找维里奥。”
“为什么?他让我在这里等他。”
“听我的好吗?我的孩子!带着欧梅雅和多莉丝一起。”
自从伊莱卡死后,奥马尔就把菲丽莎当成自己的女儿了。他那颗苍老的心,实在承受不住任何别的打击。
“出什么事了吗?”
“孩子,不要问了,去吧,今天晚上就走。”
菲丽莎犹豫的点点头。她一步三回头的上楼。在她看来,奥马尔像在决绝。
但是,奥马尔太低估阿兰提斯了。金色蝎狮锐利的眼睛,察觉到了猎物要逃跑。
“维尼兹,几个女人,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你去 亚维顿 镇上等她们吧。那里治安不太好,装扮成剪径贼就可以了。”
“请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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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 哈姆 是温莎顿镇的更夫。他从14岁开始和父亲学这行当,到现在,干了31年了。当他的儿子也像他一样为镇上的居民报时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是45岁的老人了。
奴隶健康都不好,45岁的哈姆已经觉得体力大不如以前了。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老伴病了,很严重,是那种主人不舍得花钱治的病。
哈姆垂头丧气的敲打着竹筒,已经四更天了。
从远处,一个街脚,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人,一身褴褛,批着头发,咋看起来煞是恐怖。
“啊——!”
哈姆陡然一抬头,冷不丁被那半人半鬼的影子吓个半死。
“啊——!”
对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是个女人,她跌坐到地上。哈姆这才看清楚,她是个人,年纪很小,只有15、6岁。
“什么人?!”
“大伯,求求你收留我吧,我就要死了!”
“怎么回事?”
“我……,我从主人那里逃跑了,我一直跑,一直跑,到了这里,实在跑不动了,我快饿死了,大伯,您能让我吃点东西吗?”
哈姆一惊,逃跑的奴隶?他可没有这个胆子收留。一旦她被找到了,他和他一家的命就全完了。
但是,在黑暗中如同新煤般闪耀的黑眸子,却让他心痛。
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让她被捉回去烧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哎,孩子啊,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老哈姆把女孩带到他家里,悄悄的拿出不多的食物。那是平常在垃圾堆里拣来,瞒着主人储藏的。
女孩狼吞虎咽,那些硬的硌牙的玉米饼,看起来竟如同珍馐佳肴。
哈姆慈祥的看着女孩。
“孩子,我不能收留你,你吃完了,就快走吧。”
女孩低下头,嘴里塞满了很难嚼烂的食物碎块。
“我……,我能去哪里?去哪里,我都还是奴隶,最后还是要被捉住。”
“哎,我有家有孩子,我不想为了你……,对不起,孩子……”
“大伯,不用难过。我已经想好了,您把我送到镇公所吧。捆在柱子上,等镇长大人发落吧。”
哈姆心头痛起来。多懂事的女孩啊。
“孩子,不要怕。奥马尔大人是好人。她会收留你的。”
“恩。我不怕。我准备好了,您送我去吧。”
哈姆找来一根不太结实的绳子。把女孩捆了,送到镇公所。门口的卫兵看到哈姆,简单的问了理由,就让他进去了。
女孩开始很坚强,到后来,似乎是真的害怕了,开始哭起来。
带着良心的谴责,哈姆在女孩嘤嘤的哭声中走开了。
但是,也许是哈姆良心不安的关系,也许是觉得镇公所不是小女孩能跑的掉的的地方,总之,哈姆的绳子,似乎对小女孩没有什么作用。哈姆走后,女孩停止了哭泣,她挣掉了绳子。然后,刚才还惨兮兮的女孩,现在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的手中闪着寒光,地上的绳索,并不是因为哈姆的疏忽,而是因为她手中的利器。
她进了夜幕下昏黑的大厅,看样子,她的夜视能力很好。
奥马尔这两天都在镇公所,因为阿兰提斯的到来,让他很紧张。送走两个女儿,他就干脆和老伴住到这里,有几个卫兵保护,总能让他放心些。只是,他为什么这么不安?好象,自己正被一双危险的眼睛盯着,而那双眼睛的主人,足够威胁自己的性命!
这位老助理从床上爬起来。起风了,夏季凉爽的风给他带来一丝的清醒。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奥马尔头皮一阵发麻。他迅速的退到墙角,抓起桌上准备的短剑。
声音消失了,就像是奥马尔的幻觉。他有些疑惑,把门拉开一条缝,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
一道寒冷的光芒从门缝中刺了进来,快如闪电。
奥马尔没有看清楚凶手的样子,黑影就跑的无影无踪。他想喊,但是,被刺穿的喉咙,却什么也发不出来……
哈姆惊愕的回头,镇公所方向传来杂乱的喊声,一道橘红的火光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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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什么时候能到维里奥大人哪里啊?”
“别着急,明天中午就能到了。”
多莉丝趴在车窗上看两边的景物缓缓的倒退。她们走的不快。小妹妹把上面的那个问题问了不下一百遍了。
朱迪娅漫不经心的跟在队伍最后面。她很有些逃跑的冲动,现在唯一限制她奔回父亲庇护之下的阻力,就是她的职业道德。
她答应了护送三个女孩到雅塔,她就要做到。
到亚维顿镇附近的一片小树林时,朱迪娅刚才松懈的心紧绷了起来。她用长枪敲了敲车门。
驾车的奴隶停了下来。朱迪娅下马,看着地上新踏出来的蹄印。前面有一个骑兵小队,而且,是重骑兵。
朱迪娅本人基本不能战斗,只能勉强自保;车上三个女孩需要保护;能战斗的只有十个奴隶可以作战。她不安的眯起眼睛,观察着前方的树林。树木稀疏,但是足够阻挡视线,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常用的伏击地点。换句话说,对方是共和国精锐。
“菲丽莎,出门的时候奥马尔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我觉得他很不对劲,好象有什么避不开的危险似的。”
“那维里奥有什么死敌吗?”
“死敌?要说死敌也就只有弗兰特一个了。”
“什么?!”
朱迪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她只知道弗兰特大人和督察使不和 ,现在才知道,弗兰特真正的目的是对付维里奥。
“你还不知道吗?”
“哼,他这个混蛋,得罪了弗兰特大人,连累了我们。车夫,附近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回朱迪娅小姐,小的只知道这一条路,其他的,恐怕会走丢。”
奴隶对她的称呼让朱迪娅很不愉快。但是,现在情况危机,她没工夫计较。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维尼兹骑在马背上,静静的等他的猎物落到自己的埋伏中来。
十个奴隶兵和四个女人,看起来是个简单的任务,比 塞丽丝 的任务要轻松的多。可是,维尼兹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因为他知道,任何时候,轻敌就是最大的失误。对方虽然弱小,但是头脑却不坏,至少,那个领队的瘦弱骑士已经看出来自己设的圈套了,他似乎想和自己谈判。
“队长,要不要出击?”
“等着,就当他不存在。”
这里是去雅塔的必经之路,维尼兹相信,他的猎物一定会上钩的。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前方的关系,骑士队长忽略了身后草丛的细微响动。等他发觉异样回头时,一个身着银色华丽战甲的女骑士已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了。维尼兹一惊,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靠的这么近,对方对马的控制也太离谱了。
“什么人?”
毕竟是人多,而且都是共和国精锐,骑兵中队长马上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女骑士带着黑色的面纱,一丝神秘,一丝危险。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女骑士的话语随着抬起的长枪甩了过来。
“放过她们。”
“哼,你到底是谁?”
“放了她们!”
“不可能。”
“去死吧。”
女骑士冲了过来,如飘渺的云,带起潮红的霞光。她从维尼兹身边擦过,瞬间结束了一个骑士的生命。
维尼兹骇然。他没有看到对方如何出手,自己只是下意识的躲到一边而已。如果刚才自己的动作再慢一丝一毫,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
“快上!都给我上!”
维尼兹疯狂了,第一次,他对死有如此的恐惧,就像牵着死神的手。他喝令手下,想让他们阻挡对面的女骑士。
毕竟是共和国精锐,很快,维尼兹的人便稳定了情绪,组织好反攻。而这时,女骑士似乎觉得取胜有些困难,她和维尼兹拉开了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