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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桃花血令-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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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花夫人道:“我已打探出你父亲的消息,这算不算大事?”
    “算!算!”常玉岚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父子亲情,加上老母高堂,更由于父亲的失踪,是由自己而起,常玉岚焉能不关心激动。
    百花夫人又道:“第二件,武林中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渐渐成熟,将带来血腥浩劫,首当其冲的可能就是桃花林。蓝姑娘,你有何打算?”
    蓝秀颔首道:“事情一定会发生,想来为时不远,到时还请夫人援手。”
    百花夫人没置可否,又肃容道:“再过五天,常少侠与人的约会到期,该不会忘记吧。”
    常玉岚像是晴天霹雷,不由按桌面起道:“该死,我与八大门派有三月之约。”
    “对!”百花夫人道:“据我所知,八大门派的高手,稍有地位的武林高手,都已兼程赶赴金陵,你这位正主儿,却在这荒村野店游山玩水,也算糊涂得可以了。”
    有责备,有关怀。
    常玉岚心神不健,担心在约会之前,八大门派中一部分激进毛燥的江湖,到莫愁湖惹事找岔。
    蓝秀也为金陵常家的安危担心。但是,却安慰他道:“金陵有你大哥,加上南蕙,谅来不致受到骚扰,不必急在一时半刻。”
    百花夫人也道:“我已命全老大,兼程赶到金陵,会合金四秃子,不动声色的在你家左近掩护,八大门派的一般高手,还没法兴风作浪。”
    常玉岚闻言,肃之一揖,正声道;“惭愧!为了寒舍的事故,累到夫人费神,实在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百花夫人却道:“不要有世俗之见,男子汉,更不要婆婆妈妈。”
    蓝秀也道:“依夫人的意见,目前常少侠当务之急是立刻返回金陵?”
    “对!”百花夫人道:“事有轻重缓急,至于暗香谷之事不足为虑。而且,我要让司马骏在暗香谷多呆一些日子,这对于某些事反而有益。”
    常玉岚闻言道:“万一暗香谷狠下心来,撕掉人质……”
    “不会!”百花夫人斩钢截铁的道:“阴谋,是一项阴谋。”
    常玉岚道:“夫人能不能再说明白一些?”
    百花夫人道:“水落才能石出,如今,水没落,我说水底有一大堆石尖,都于事无补。”
    蓝秀点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我虽不知道内情,但是我相信夫人的真知灼见!”
    百花夫人轻声道:“有你这句话,我比什么都高兴,你真是……”她说到这里,原本喜之不胜的面容,忽然罩上一层浓云密雾,不胜悲凄,一双朗星般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一层湿润的水痕。
    接着一她忽然探手抓住蓝秀项际用七彩丝绒系着的一块飞凤血玉佩,紧紧的握着道:“这玉佩古朴纯真,血丝活络,乃是汉时的古物。蓝姑娘,你带着它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蓝秀正色道:“这是家传的古物,出生之日佩带,没有片刻或离,至于它的来源,就一无所知了。”
    百花大人不住的点头,一面已缓缓站起。
    常玉岚一心记挂着金陵家中的安危,恨不得插翅飞回。但是,又不便催促百花夫人与蓝秀,对于这两个女人谈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古玉血佩之事,尤其不耐。一脸不安之色苦苦的笑容,令人一见就知他心急如焚。
    百花夫人不由微笑道:“常少侠,你好像心事重重,对吗?”
    常玉岚点头不迭道:“八大门派齐集金陵,不是家兄可以应付的。”
    蓝秀道:“五天足够了,应该放心!”
    百花夫人起身离座缓缓走向轩车,一面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已跨上车辕。
    蓝秀不由暗想:她的功力已臻化境,仅只看她衣袂不动,跨上三尺余高的车辕,仿佛平地前跨一步,就可看出是至上的修为。
    常玉岚盼望百花夫人早点上车,自己也好赶路。因此不等百花夫人回过身来,拱手朗声道:“恕不相送了!”
    ‘慢点!”偏生百花夫人喊了一声,从车内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随手丢向常玉岚道:“接好!”
    常玉岚探手接了个正着,正要问这锦囊盛的是什么?
    百花夫人一声“起车!”
    驾车的健妇长鞭迎风一扬。
    “吧哒!”车轮滚动,双马掀蹄向梆林外奔去,千株柳树,浓荫遮日,转眼不见踪迹。
    常玉岚抓着锦囊,目送百花夫人的轩车去远,才自言自语的道:“无缘无故的丢个锦囊是什么意思?”
    蓝秀失笑道:“唉!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真笨!”
    “不是笨,是糊涂!”
    “唉!”
    常玉岚喟然一叹,已拉开了锦囊的封口。
    竟然是一块血玉古佩,大小型式,与蓝秀胸前所佩带的那块完全一式无二,唯一不同的是玉佩上的花纹不是飞凤,而是一蟠昂首吐珠的蟠龙。
    他不由将玉佩送到蓝秀眼前,晃了晃,又与她所佩的那一块比了比道:“这是一对,甚至是一块玉分割开的,你看。”
    蓝秀不由红着脸道:“是的,可是……”
    常玉岚见她久久不语,问道:“可是什么?”
    蓝秀凝神远望,喃喃的道:“她怎么会有这块古玉血佩呢?”
    常玉岚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有,就不许她也有吗?”
    蓝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常玉岚道:“你的意思是……”
    蓝秀接过玉佩,与自己胸前悬挂的一块翻来覆去的比了又比,并了又并。真的,连古玉本身的血纹都非常吻合。
    她交回给常玉岚道;“带起来吧,古玉是可以避邪保身的。”
    常玉岚道:“我能带吗?”
    蓝秀道:“为什么不能?”
    常玉岚道:“一龙一凤,别人看到了该怎么说?”
    蓝秀露齿一笑,娇羞的道:“你想别人该怎么说?”
    常玉岚道:“当然会说我俩是亲兄妹喏。”
    “亲兄妹?”蓝秀撇着嘴,久久不言。
    常玉岚也愣愣的盯着蓝秀胸前迎着朝阳光耀夺目的玉佩,在阳光反射之下,那只飞凤栩栩如生,真的要凌风飞去的一样。
    蓝秀被他盯瞧着胸前,不由一蹬脚道:“发什么呆,要不要赶路?”
    常玉岚忙道:“要,要,当然要。”
    蓝秀道:“那还呆头鹅似的愣在那儿干吗?”
    常玉岚陪着笑脸道:“我在想这块玉佩要不要佩带起来。”
    “带不带由你。”蓝秀没好气的说着,也不向常玉岚招呼—声,腾势向柳林外跃去。
    常玉岚忙叫道:“喂!等我,等我。”
    回声,在林野间四下飘荡。
    太阳,升起了老高,阳光,普照着大地。
第三十一章 百年苦恋
    幽静,宁肃。
    风吹动竿竿湘竹,发出簌簌之声,像细吹细打的乐章,像细语呢喃的怨女。
    沿着河,一只大船,缓缓驶来。
    因为水浅,又没有码头,船吃水深,很难驶靠岸,不得不用缆夫着力的拉。
    缆夫们为了整齐脚步,用力一致,发出了沉闷的哼声:“嘿!嘿哟!嘿!嘿哟……”
    因为这儿是小河细流,现在虽是洪泛期,水也是浅浅的淙淙川流,船,也没鼓起浪,又有高山阻挡,风小,也扬不起帆。
    这只大船,为何驶进这个并不通航的水道,实在是令人难解。
    船舱的竹帘掀起。
    八个红衣“血鹰”,鱼贯而出,八字形,排班肃立在船前甲板两侧。
    舱内,传出一声沉闷有力、带着嗡嗡之声的回音,问道:‘怎么?船耽了浅?”
    这话,闷沉沉的十分有力,显然,发话之人内力修为高极。
    为首的血鹰虽没见到人,却十分恭谨的、肃立朗声回话道:“上禀敦主,这条河本不能行船,现在全凭几人在拖!”
    舱内人喝道:“为什么不早说!”
    语落,人也掀帘而出。
    红蟒、纱帽、赤面、长髯,从略矮的舱门出来,显得特别高大。
    那枣红色的脸上,木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却是两个精光碌碌的眼睛,射出电芒也似的寒光,摄人心魄。
    此人出舱。
    八个“血鹰’肃声道:“还差一箭之地,才有一个小小堤岸可以泊船。”
    赤面人不耐烦的道:“就在此处泊船!”
    “是!”
    八个“血鹰”应了一声。
    没等他们掠出船,一箭之外,一匹骏马如飞奔来,掀开四蹄,跑得好快,转瞬之际已来到切近。
    马上人尚未到,声先到,高喊道:“哪里来的瞎眼王八羔子,偏偏在这儿泊船!”
    他的声如鹤鸣,力道不凡。
    话落,人已到了大船的停泊之处。
    此刻——
    赤面人已坐在船头虎皮太师椅上,双目电射,沉声道:“是百花门的人吗?”
    声音不高,但字字如同钢板上钉铁钉。
    马上人顺手抽出缠在腰际的鹿皮长鞭,迎风抖出“吧哒!”一声,盛怒的骂道;“混账东西,开口百花门,闭口百花门!百花门是你叫的吗?”
    赤面人不怒反笑,仰天打了个哈哈,声动四野,笑声甫收,懔然喝道:“叫百花夫人出来,老夫有话要与她说!”
    “你配?”岸上人长鞭挥动,人从马背上陡地上射,落实地面,叱声道:“送死也不是这等送法!”
    八个“血鹰”不由跨步……
    赤面人左手微抬,止住八人跃跃欲试之势,反而冷兮兮的道:“你是百花门的什么人?”
    马上人也报之以冷兮兮的道:“暗香精舍大总管,乐——无——穷!”
    “没听说过!”赤面人摇了摇头,一对纱帽翅颤巍巍的抖动不已!
    眼高于顶的乐无穷,怎能不勃然大怒,长鞭喇的一声,照着船舷扫下。
    “啪!”木屑乱飞,梨木船沿留下一道五寸深浅的鞭痕。
    赤面人鼻孔中冷哼声道:“小辈……凭这一鞭,就注定了非死不可!”
    乐无穷挥鞭出船,原本是习惯动作,当然也含有施功示惊的意思,盛怒之下的结果,闻言不由道:“哦!我看未必吧!”
    赤面人已缓缓站了起来,慢步走向船边,一面不经意的道:“我没打算出手,冲着你这鞭,我却要改变我的初衷了!”
    乐无穷道:“原来你以为暗香精舍都不堪一击!”
    他显然的误会了。
    他以为这一鞭已展示的深厚的功力,表面是为了“看得起他”,才改变不出手的原意。
    不料——
    赤面人忽的怒道:“凭你这分狂傲,凭你伤了我的船,不得不要你知道厉害!杀杀百花门的嚣张之气!”
    乐无穷羞怒交加,肩头动处,长鞭如同灵蛇,咻的一声收回,然后呼的一声,像一条怪蟒,认定赤面人连缠带扫,快如电光石火。
    赤面人怒火从两眼之中暴射,大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放肆!”
    话未落,人已起。
    凌空如履平地,宽大的红蟒,衣袂都没振动,已由船上移位到了堤岸,正是乐无穷坐下骏马之旁。
    那匹高大的骏马,被这突然落下的红影,惊的前蹄人立,长嘶不已!
    赤面人似乎十分生气,一言不发,左掌忽的一挥,照着那匹马遥遥拍去。
    呼——
    劲风如同狂飚。
    那匹高大的骏马,像是纸扎的一般,被赤面人所发的掌风,震得四蹄离地,跌出五丈之外的河堤之下,半晌爬不起来”
    这也有施功示惊,敲山吓猴的意味!
    乐无穷心头不由一懔。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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