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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民国旧事全文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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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是什么货色,我知道。”

“一切都等找到四娘后再说吧。”涓生看着那借据,脸上又浮起看不出的笑。孙正德瞥了一眼客厅里剩下的这三位太太,冷着脸:“你们给我回房去,看着就眼烦,整天惹事生非。”

大夫人和二太太皱着脸,得得的上楼去了。踏雪看着黎长校眼里绽出一丝笑意,黎长校看着她有些呆。

孙正德捶着额头招手叫来黎长校:“叫几个得力的人去查各大小旅馆。守住各码头车站,大小路口。掘地三尺也给我把这混帐女人找出来。”

“是。”

“四姐前些日子说跟朋友学投资,估计是被人骗了怕跟你交待。”踏雪走到孙正德身后揉着他的肩膀。孙正德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老七倒是提醒我了,她跟那杜新梅走得很近,我马上派人去把杜新梅也挖出来。他娘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杜新梅醒过来,身上还有些疼痕。他轻轻的啧舌,睁开眼睛四下打量。只知道这是个黑漆漆阴冷潮湿的屋子。坐起身子,饥肠辘辘,他倚在墙角迟钝的回想着这几天的情境。这样显而易见的一个骗局,他就这样钻了进去,若是当年,他在X市坐拥百万身家的时候,必定不会上当。现在财货两空,又得罪了孙将军府上的人,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杜新梅抚了抚肿涨的脸,听到外头响起一串脚步声。他爬到门前使劲的擂动大门:“四太太,四太太。你放了我,我也是被害人啊。我被骗走了二十几万的身家啊……四太太……”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杜新梅拍得更加用力:“四太太,四太太,你赶快叫孙将军去找找那个假日本人,我们兴许还能把钱追回来。”

脚步停在门前,门锁悉悉苏苏被打开。

“四太太……”杜新梅兴奋的刚喊出口,发现面前站着是几个军装的男人。孙正德的副官黎长校背着手走到他面前冷笑:“杜老板,叫我们好找啊。骗了我们四太太的钱,还叫四太太下落不明。你是想怎么着?”

“四太太下落不明?不是啊……”杜新梅刚要申辩,黎长校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讨饶:“黎副官饶命啊,我也是被人骗了……我也是受害人啊……”

黎长校又是一脚踢在杜新梅的胸口。杜新梅吐了口血,跪在地上磕头告饶:“明鉴啊明鉴……”

“你教唆四太太跟高利贷借钱总是的吧,现在高利贷要债要上将军的门前了,你个混帐东西……”一通拳打脚踢没头没脑的过来。杜新梅哪吃过这种苦,没几下就闭过气去,晕死在地。黎长校身后的两个士兵扶起他摸了摸鼻息,还一息尚存,就浇了他一头凉水。杜新梅晃晃悠悠又醒过来。见黎长校扶着腰上的,赶忙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饶命,饶命。我家还有些祖上传上来的古董能值几个钱。我一定把钱还给将军,黎副官喜欢,也可以去挑几件……”

黎长校嘿嘿一笑,蹲在杜新梅面前:“四太太的高利贷如果利滚利,有七万银洋了。”

“我还,我还……”

“那好,我今天放你出去筹钱。你千万别指望能跑得掉,各路口码头将军都布下人了。只要你敢跑,叫我们抓回来就连你一家老小一起碎尸沉江。”

“明白明白。”

“走!”黎长校让开门。杜新梅抱着头,老鼠一样的窜出去。

黎长校回到自己位于圣保罗教堂附近的房子。打开门一眼看到立婷正坐在他房里无聊的翻看着桌上的东西。他轻手轻脚转到立婷身后抱住她,咬住立婷的脖子。

“我事情办的如何?”黎长校一边吻着立婷,一边像个得了满分的孩子希望得到夸奖。

“你太能干了。”立婷转过身抱着他的脖子谑笑:“你是天才的阴谋家。”

“我是为你才玩弄阴谋。”黎长校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

“是,我是阴谋家好不好。”立婷笑着逗弄他。

黎长校紧紧抱着立婷:“我们走吧,有十几万银洋在手,去哪儿都可以。”

“要安排一个万无一失的出路。否则被孙正德抓回来,你我就是死路一条了。四姨太就是好榜样。”立婷倚在黎长校的胸前。

“你我都不会像她那样愚蠢。我在瑞士银行开了两个户头,一个你一个我。我把钱都转到那两个户头去。然后我们出国,去美国。”

“好,我听你的。”立婷笑盈盈的看着他,黎长校乐不可支,抱着立婷在屋子里转圈。

孙正德带着涓生去码头的时候廖风骨已经等在他们约见的仓库。

“孙将军很守时。”廖风骨一手拿着烟嘴,一手捏着钢珠笑道。

“时间是军人的生命。”孙正德挥了挥手,随行的士兵抬进来一只大木箱子。廖风骨淡睨了一眼。孙正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票:“五万银洋,虽然廖五爷没要我的利息,我却心中不忍。欠了廖五爷这么大个人情,还是要还的。”

木箱打开,里头是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女人被堵住了嘴,一脸惊恐的唔唔着。涓生往箱子里看了一眼,赫然就是那个平日里喜欢玩些心眼的四姨太,想不到孙正德这么快就把她找到了。

“这个女人就是利息,想怎么处理,廖五爷自便。”孙正德起身:“你我这就两不相欠了。”

“这……”廖风骨看着四姨太有些犹豫。这同样是孙正德给他的讯息,他狠起来,六亲不认。青帮最好不要跟他结怨。

“这利息太重了吧。”廖风骨淡笑。

“廖五爷不用推辞了。这点不算什么。”孙正德很绝决,不打算收回四姨太。

廖风骨咪着眼睛:“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待续——


民国旧事 下————植树 
时间:2010…08…22 19:02:44  来源:  作者:植树


 

下篇:邹慕槐

三十二、哑

杜新梅倒的如此迅速,让方玉烟始料不及。他坐在房里,心情复杂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丝兴灾乐祸也有一丝心有不甘。这个人倒了,他再也不必受制于他,同时也再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还需要再出人头地吗?方玉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削瘦的,毫无神采的脸,眼角下已经开始有细纹。他已经不年青了,或许正如七岁红所说,他需要替自己的以后好好考虑考虑。

他倚在梳妆台前幽幽的思忖着,或许他也可以去香港找商玉全。他在那里的戏班不知道组的如何,有他这一世红伶的加入,他必定高兴还来不及。至少,玉全还是爱过他的。想到商玉全,方玉烟的心里豁然开朗。他从床底下拖出那只他放戏服的红木箱子,最底层有只精致的小木匣。这里装着银票和以往收到的贵重礼物。折现也该有个三四万块钱。他抱着木匣放进了自己的皮箱,收拾了几身简单的衣物出门往船码头去。先去广州,再去香港。也许不久就能见到玉全。

黄包车往码头方向轻快的跑着,方玉烟的心情蓦然很好。这里有一切一切终将成为前尘往事,他不必再困在这里去与沈瑞茗那样的小厮计较什么长短。玉全会好好的照顾他这一生一世,人生得如此,该知足了。

车行到江堤的时候,凭空的窜出几个彪形汉子夺过黄包车往城里拉去。方玉烟大惊,车子飞快的跑到城西僻静的石门巷子停下。方玉烟抱着皮箱环顾四周,石门巷子传说闹鬼所以已经没有人居住,到处都是一副衰败的景像。他戚戚然看着这几个彪形汉子:“好汉饶命。”

“方老板想撇下我一走了走,太不仗义了吧。”杜新梅的声音从那几个汉子的背后传来。

“杜老板。”看到他,方玉烟的声音不禁颤栗。

“坐。”杜新梅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方玉烟坐过来。方玉烟看了看左右小心的靠近杜新梅。杜新梅一把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端着一盅酒往方玉烟的嘴里灌。方玉烟咬紧牙关不喝,杜新梅狠狠的掐住他的喉咙,方玉烟难受得紧,张开嘴,一杯酒被灌了下去。

“呵呵,方老板什么时候也变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杜新梅阴着脸砸碎手里的酒杯掐着方玉烟喉头的手更加用力。方玉烟张大嘴哑声道:“你放了我吧……”

杜新梅把方玉烟推倒在地上,诡异的笑着:“方老板何必说得这么委屈。这么些年来,我怎么对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却也真真假假做过几百场夫妻,我爱你都来不及……”

方玉烟的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他轻轻的颤栗着,把手里的皮箱送到杜新梅面前:“这是我一生的积蓄,现在全都给你,杜老板你放过我吧。”

杜新梅拉过他手里的皮箱,里头有好些银票和金银首饰。他不客气的收下,重新坐到门槛上,在一只新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喝了这杯酒,大家好聚好散吧。”

方玉烟小心的接过酒杯看了杜新梅一眼,仰脸将酒喝下。喉头立即漫过一阵深烈的灼烧感。他吃了一惊,捂着喉头看杜新梅。

“我下了点药,方老板反正也不用再唱戏了。”杜新梅笑着提着皮箱拍了拍为首一个汉子的肩:“方老板送给你们了,这种人物你们平常一根手指都碰不到吧。虽然后头有点松,不过方老板的床技很不错,叫床也叫得好听。哎呀,现在哑了,估计叫不出来……”

“谢谢杜老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扑到方玉烟身上撕破他的衣服。杜新梅张狂的笑着离去。方玉烟骇然的拼死挣扎,蓦得看到对面废屋的二楼上,还有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正冰冷的看着这一切。

“瑞……”方玉烟手指着他,却喊不出来,身体上泛起狼狈的钝痛。涓生漠然的看了片刻,无声无息的离开。

“这屋子一下子空落了……”二太太坐在客厅里打量着洋楼。平常怎么都能凑起一桌麻将,现在又缺了一个,连牌搭子都没了。

一阵风从前门吹进来,穿过客厅往里头去。大夫人轻轻的一个瑟缩,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夏天还没过完我怎么就觉得变凉了。”

“没啊。”二太太不解的看着她:“我额头上还冒汗呢,夫人你不是又感冒了吧。”

大夫人摇了摇头:“踏雪呢?”

“估计在睡觉呢。前几天还老往教堂跑,去做什么祷告。这两天懒了,也不怕那上帝生气。”二太太打开冰箱拿个根冰棍出来慢慢的吃着。

大夫人轻轻的摇着手里的檀香扇,若有所思。

“我知道在这里能遇见你。”涓生刚选好书,邹慕槐走进书店,神情严肃的叫人觉得空气都沉重了。涓生一边付钱一边看他,没有说话。

付完款,涓生拎着书走出书店,邹慕槐跟在他身后。涓生回头看了他一眼:“找我有事?”

“我昨天收了个病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要不要去看看?”邹慕槐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让涓生一瞬间感觉有些恐惧。他试图逃开,邹慕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他拉上黄包车,径直来到协和医院。

方玉烟呆呆的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的喉部严重灼伤,再也唱不了戏了。他被一个以上的人性侵犯,昨天下午来到医院时,虚弱的快要死掉。”邹慕槐冷冷的将病房的门推开一点缝给涓生看。

“跟我有什么关系?”涓生眉心微皱看着邹慕槐。

邹慕槐愕然的跟他对视,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后悔内疚的神情。甚至目光冰冷如铁,连一丝同情的热度都没有。邹慕槐到吸了一口凉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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