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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民国旧事全文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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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有得受累。”方玉烟用绳子把涓生的手脚绑的结结实实扔在床上,挑着眉尖媚笑着,轻飘飘的在涓生耳边说:“你从我这儿学了不少戏,有一句话怕是没学到。今儿我就告诉你: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涓生没有反应。他冷笑着站起身,拍拍床垫:“这里是六国饭店,这床垫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好好享受吧。”

郁白秋洗完澡,裹了条浴巾爬到涓生面前,手指轻轻挑开涓生衣服上的扣子,啃啮他细瘦的锁骨。

“立轩昨天夜里才抱过我。”涓生镇定自若的说。郁白秋抬起头,指甲狠狠的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止是立轩,还有他的同学,百货公司的杜老板,轧钢厂的李老板,巡捕房的长官……”

“你这个贱人。”郁白秋骑在他身上,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们的床上功夫都比你好。”涓生低声笑着:“你年纪大了,体力很差你知道吗?立轩就不同,他年青,体力好,也很温柔。怎么都想不到你们会是父子。床下不一样,床上也不一样……”

“贱人!”郁白秋暴怒,狠狠的掐住涓生的脖子,涓生也不挣扎。

郁白秋按住怒意,看着涓生那张精致如画却一心求死的脸呵呵笑着侧躺在他身边,手指搓揉着他锁骨里的凹槽,弯弯的好像一痕冷月。

“我知道,你想让我生气,让我弄死你。我不会如你所愿的。”郁白秋在他耳根低声说着。

涓生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郁白秋哼了一声,克制着自己的欲念穿好衣服离开房间。涓生轻轻的舒了口气,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不仅轻贱了自己,还轻贱了立轩,自己都觉得恶心。

立轩悄悄的摸回宿舍,邹慕槐拉开灯:“你没事?”

“我要去巡捕房,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先帮我照顾涓生。”立轩郑重的看着他。邹慕槐微微一愣:“你疯了。”

“学生联合会的骨干都被抓了,我不能坐视不理。”立轩皱起眉头。

“那你去巡捕房做什么?”邹慕槐带着不可思议的笑:“觉得牺牲者不够多?”

“他们不会怎么样,我们也就是贴贴标语,呼吁救国。只要民众和舆论的压力大起来,他们还是会不得已放人的。”

“你真幼稚。”邹慕槐吐了口气:“亏得你还天天高喊革命,却没一点头脑。他们要给你们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一儆百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已经通知了社会上许多民主人士和进步的报社。”立轩固执己见的走去宿舍,邹慕槐拉也拉不住。

邹慕槐无奈的拿上大衣披在肩上奔向涓生住的小院。院门大开,涓生的行李散落在地上,屋子里留下了一封他给立轩的辞别信。

“瑞茗……”邹慕槐脑子一嗡,转身马不停蹄的赶去千岁客栈。客栈刚刚开门,他冲进去拍打七岁红的房间:“七爷,瑞茗在吗?”

“怎么了?”七岁红打开门,见他神色慌张,也惊到了。

“不在吗?”邹慕槐心里一凉。

“不在,有几天没去找他了。”七岁红愣愣的说。

邹慕槐疯似的跑出客栈,奔往火车站。

哪儿都没有瑞茗的影子。就像他不声不响的来,现在又不声不响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十三、立轩成亲

巡捕房里的牢门打开,立轩抬起头。凶神恶煞似的巡捕把他拉起来:“郁立轩出来,你被保释了。”

立轩看了看身后的同学,他们冷眼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叛徒。立轩坐在地上:“他们呢?”

“自己都是捡的一条命,还管别人。快走快走,你当巡捕房的饭好吃啊。”

“我们都是一起的……”

“得了吧,要不是你老子出了一千大洋保释你,你当我们想放啊。命都要你老子给赎回去,你还革屁的命啊。”狱卒不耐烦了把他从牢房里拖出来。

立轩不甘心的看着同学:“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

没人理他。立轩悻悻的离开牢房。

郁白秋站在巡捕房外,立轩视若无睹的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

两个下人跑过来,左右把他挟持到郁白秋面前。郁白秋清冷的一笑:“你就这样对把你从牢房里救出来的父亲?”

立轩哼了一声,别着头不看他。

郁白秋耸耸眉,指挥下人把立轩押上汽车。立轩拼命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我已经断绝父子关系。我没有你这样没有人性的父亲,也不回那个肮脏腐朽的家。”

“啪”。立轩脸颊一痛。郁白秋摆了摆打痛的手掌叫人把立轩强行塞到车里。车子径直开往县城,驶向那个迫害过涓生,令立轩恶心的家。

涓生走的是水路,船儿沿着江水顺流而下,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他又回到这个费尽力气才逃走的地方。江面的水气夹杂着浓烈的腥味,涓生被捆着手脚绝望的看着滔滔江水,心里已不再有任何奢念。

“要下船了。”祝旺对涓生说着,和另一个长工把他抬起来放在一只红漆的木箱里,盖好盖子,加了把锁。木箱两侧有几个镂空的花纹,正好供涓生透气。他蜷着身子,不能动,不能呼喊。就算是动了,呼喊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老爷呢?”冯氏看到祝旺回来,漫不经心的问他。

“老爷和少爷一道儿开汽车回来。”祝旺说。

“少爷?少爷也要回来?”冯氏大喜过望。祝旺点了点头。

少爷,立轩。涓生的眼泪默默的流出来。

“这是什么?”柳红低着头指了指木箱。

“老爷在省城淘来的宝贝。”祝旺敷衍的笑着和那名长工抬着箱子,把涓生扔到书房的密室里。浓烈的霉气让涓生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又是这里……

祝旺打开箱子,却没有解掉他手脚的绳子。

“表少爷在这儿休息吧,老爷很快就回来了。”他们轻蔑的笑着,退出密室。涓生躺在箱子里,幽幽的寒气从地上升上来,侵入身体,阴冷蚀骨。密室的气孔通到地面,透进一丝微光。气孔之外人影绰绰,气孔前一只蜘蛛正在忙碌的织网。一只不知名的飞虫撞到蛛网上,拼死挣扎。蛛网越粘越紧,不多时精疲力竭。蜘蛛悠然的爬到小虫面前,开始吞噬。待它走开,网上只残留下飞虫细小的翅膀。

逃不脱的,就只能等待被啮食的命运。

“立轩。”冯氏欣喜若狂的奔到门前抱住立轩。

“妈。”立轩淡淡的唤了她一声。她挥手轻轻的拍了立轩一下:“你这坏小子,一年多的时间对家里不闻不问,你还记得我是你妈?”

立轩低着头不说话。郁白秋冷冷的瞥着他们母子二人:“路上累了,让他休息。”

冯氏忙不迭的送立轩回屋子。屋子刚刚被打扫干净,纤尘不染。饶是如此,立轩依旧觉得污秽不堪,他转身看着母亲:“我不想住这间屋子,还有别的房吗?”

“为什么?”冯氏讶异的看他。

“我去书房。”立轩转身要走被郁白秋挡下。

“你去给厨房准备点吃的。”郁白秋支开冯氏把立轩推进他的房里。

“我还是会走的。”立轩背对着父亲。

“前段时间,镇上的柯家来提亲,我同意了。吉日商量好就在这几天。”郁白秋慢条斯理的坐在书桌前。立轩惊回首,看父亲拿着桌子的小狼毫细细的打量。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将来?我绝不会跟我不喜欢的人结婚。”立轩冷冷的看着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

郁白秋拿着毛笔在空空的砚台里醮了两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你要忤逆我吗?”

“在你眼我不早就是个忤逆犯上的不孝子吗?”立轩冷笑。

一声脆响,郁白秋手里的毛笔折为两断。他回头漫不经心的看了立轩一眼:“只要你生在郁府,你就指望什么事都可以由得了自己。我可以让你是所有人景仰的少爷,也可以让你连狗都不如。涓生就是很好的例子。”

“涓生。”立轩微微颤栗,他揪住郁白秋的领子:“你把他又怎么样了?”

“放手。”郁白秋抬眼阴恻的看着他:“我还是你的父亲。”

“你也配做父亲吗?”立轩软软的放开郁白秋:“我宁愿从来就没有出生到这世界上来过,就不必看到你那么丑陋的嘴脸。”

“哼。”郁白秋架起腿,悠然将长衫整理好,盖往膝盖:“可惜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你什么也决定不了。”

立轩紧紧的捏着拳,替自己悲哀,替涓生悲哀。

“他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放过他?”立轩幽幽的问。

郁白秋站起身走到立轩面前冷冷的说:“他该死。”

立轩愤怒的看着他,郁白秋扬起唇角,欣赏着立轩的表情:“你想救他,就好好的在后天做你的新郎。柯家的小姐长像清秀,性格也很温顺。我想她应该不会反对你婚后是否养个把男宠,只要你不太张扬。”

立轩愤怒到了极点,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为什么这样的人是他的父亲,而他仍然对于涓生的事无能为力。太可耻了,可耻他的无能,可耻他有这样的父亲。可耻他连一句替涓生说的话都不能掷地有声的说出来。他狠狠的咬着牙齿,郁白秋哼着京戏踏出他的房间。

听到书房门开的声音,涓生全身有神经都紧紧的绷起来。密室的门推开,冯氏脚步轻悄的走到木箱有蹲下身子。

“舅妈。”涓生愕然的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哑哑的声音。冯氏轻轻的托起他的下巴目光犀利得盯着他的脸。看得出她眼里的怒涛汹涌。涓生不说话,说什么在这座宅邸里都无济于事。果然,冯氏的指尖开始用力,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肤,生生作痛。

“痛吗?”冯氏轻声问,神情有些扭曲。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一丝血。涓生一声也不吭。冯生嘤嘤啜泣:“为什么你跟你妈始终都不放过我的家,不放过我的男人,现在还在带上我儿子。难道都是我的错?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立婷不会被赶出家门音讯全无,立轩也不会有家不回,父子反目。你真是个祸害,跟你妈一样的祸害……”

立婷……涓生倏然想起立婷。想不到郁白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饶恕。他闭上眼睛,心里泛起一丝痛楚。冯氏蓦得松开手,下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着。冯氏悉悉苏苏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细白瓷瓶子端到涓生眼前,低声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这张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或许如此,涓生想。冯氏轻轻拔掉瓷瓶的塞子看着涓生:“这里是硫酸,就这样泼在你的脸上,你我都可以解脱。”

涓生微微一凛,冒出一身冷汗。冯氏笑着拿着瓶子慢慢的接近他的脸。

“哐。”她的手突然被人打开,瓷瓶落在墙角碎裂。墙角“丝丝”的升起几缕白雾。冯氏抬头看到郁白秋郁青的脸,吓得站起身退到墙角。

郁白秋挥手给了她一记耳光,低声喝道:“滚。”

冯氏哭着跑出密室。

郁白秋走到木箱前看着涓生,伸手抚摸他憔悴无光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得意的笑声。他拎着涓生的衣领,把他的脸提到自己面前:“立轩要成亲了。”

涓生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他。

“是柯府的小姐,你应该知道的。这门亲事门当户对,也许明年立轩就会当爹了。”郁白秋笑着说:“新娘很漂亮,立轩对她一见钟情。她跟你是不同的,你知道吗?她是女人,她是可以传宗接代的。”

涓生轻轻的咬着嘴唇,装着对这事漠不关心。

郁白秋把他扔回箱子里:“我也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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