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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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鹰看出了端倪,是万豪那群人的“好意”吧!
他将她推躺在床榻上,又爱又怜地凝望着她。
“嗯,你……”毕竟她只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少女,纵有再大的傲气,也抵不过这种可怕的折磨。
她害怕了,胆怯了!
“恶徒!你……你这恶徒究竟想……做什么?”虽然早在潜入夜鹰寨之际,她就有此心理准备了,但真正面对他时,她仍不免打心底深深地恐惧着。
她的声音竟然在颤抖,他——真有这么可怕吗?
“既是恶徒,那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会不知?”他轻声地逗弄着问。
暖暖的光影投注、照射在眼上,不舒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想挡住那刺目的光芒。
“醒了。”
平稳的声音突地在耳边响起,夏砚宁诧异地停下动作,睁开了一双迷蒙的惺忪眸子,正好与那双黑亮的眼眸对视。
夜鹰走近,低头端视着她。
好美!不论是睡着还是醒着,那迷离而又难以抓摸的神韵,都美得令人屏息,牢牢地抓住了他。
其实他以为对她的怜爱只是幻觉,所以忍不住想要再亲近她些、看清楚些,然而从她睁开那双略带迷茫的眼眸之初,他的心狂烈跳动,就明白了一切。
第一十三章
此心,系定了!系在她的心上,从今尔后,他的心上多住了个人,那就是她,这宛如精雕而成的水晶娃儿。
夏砚宁小脸转白,不堪的记忆在他亲近之时,全如排山倒海的巨浪般向她涌来,包括自己曾经不顾廉耻地恣意求怜……
这恶徒,居然……居然……
“该死的,你不该,不该……”伸出了小手,不顾一切地甩向他的脸。
夜鹰轻易地接住了她那柔嫩弱无骨的小手,薄唇含着一丝戏谑。
“不该什么?”
“不该占有我的……”纵使经历过了,她仍说不出口。
这可爱的小傻瓜,竟分不清楚自己失身与否?!
“我没有。”他又爱又怜地将细吻烙印在握住的小手上,轻轻柔柔的,像怕碰碎了她似的。
“没……没有?”夏砚宁怔然。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任这恶徒吻遍了,竟毫无所觉。
夜鹰唇边的笑意更浓,靠近她腮边汲取她周身的芳甜之气:“你似乎很失望呵!无妨,来日方长啊——”
那暧昧的话语、扰人的气息,在在让她心慌意乱。
是的,乱了!
他是人人惧怕、无恶不作的大恶徒啊。纵使此刻,她还是能轻易地从他眼底看出那强烈的欲望——他要她的欲望。这点他从来不曾掩饰。
只是,何以他居然没乘机对她使坏?那么他下药的目的为何?
忽地,盈皓的秋眸紧盯着他,她突然明白了,那下药者绝对不是他,以他这种骄傲自大的狂妄性子,就算要她,他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达成目的。
喝!这狂傲的男人。夏砚宁真希望自己别懂他,要不,她也不会那么快便对他撤下心防。
狼狈地转头,突然轻呼出声。
“我下手太重了。”夜鹰轻抚着她脖子上那已转为青紫的勒痕,万分自责愧疚地道。
她是多么脆弱,冰肌玉骨、精雕细琢似的,几乎一碰就青紫,他怎么会忍下心伤害她呢?
找来了药,他细致专注地替她抹在脖子上。
那药含着清甜的草香,再加上他那大手魔魅般的巧劲,抚在脖子上的触感轻柔细腻,带着无限怜爱娇宠,让她感动得想哭。
多傻啊!那伤是他所造成的呀,她该恨他的,尤其和他还有许多新仇旧恨,不是片刻就能算得清的。
“放开我。”这下,她才想到要收回自己的小手,并推开在她脖子上撩弄的大手。
“呵!”夜鹰邪魅地一笑,“我不准备放手了。”
小手依旧握紧在手里,他坐上床榻拥住她。
“你……什么意思?”她不想挣扎了,夏砚宁了解,在这恶徒的怀里,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罢了。
“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要你。”
“你要——”她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夜鹰又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惑,将脸靠近她的发间,那黑瀑般柔软的细发,让他心醉神迷。
第一十四章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夏砚宁突然停住了口,水漾般的美眸扬起一抹讥讽,“夏砚宁,我是夏中修的女儿。”
“哈哈哈——”他突然爆出了一连串的笑,那笑容让他刚毅的俊脸一瞬间变得柔和,更加魅惑人心,“太可爱了,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他曾听过传言,夏中修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且才德兼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该死的,怎么当代才女在他眼前竟像名无知的少女?夏砚宁忍不住嗔道。
“呵!难道你不是故意强调你是夏中修的女儿吗?”他夜鹰是何许人也,哪会看不出这青嫩小女娃儿的把戏,“怎么?想要我为你爹被罢黜一事而感到愧疚吗?告诉你,我不会的,而且对于这点,我还满意极了。”
“满意?”夏砚宁气愤不平地道,“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
“不。”他抬起她的俏脸,“其实若要认真算来,我还是你爹的大恩人。”
“胡说!”这人真是不要脸!
“砚宁儿,你如此聪明慧黠,难道还没察觉吗?你爹被罢黜,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的个性所致。夏大人太过正直了,这样的人在勾心斗角的官场上,是注定要吃亏的,如今能安然地被罢了官返回老家去,也算是件好事啊!”
这一席话,深深地敲进了她的心里。
夏砚宁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想不到这恶贼竟然将她爹看得如此透彻,这点她不得不佩服。没错,她爹正直清明,不适合肮脏的官场,换个角度来看,告老还乡绝对是件好事,只是……
“如果你真看得那么透,该知道你现在的举止有多不合宜。”她妄想能诱引出他一点点的廉耻之心。
“不合宜吗?”他端出一张无辜的脸。
夏砚宁被他脸上的表情惹得哭笑不得,她涨红着脸,斜睨了他一眼。
“当然,如果你知道夏大人正直,那你也应该曾听说过夏大人的女儿早已婚配之事。”
祈山脚下的任何事都逃不过夜鹰的耳目,他自然知道,但从来没放在心上过,以前是不认为两人会有交集,所以不需要;现在亦然,她有无未婚夫都无妨,在他眼底,那和他要她是没有冲突的。
向来,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手,不管有任何阻碍。
“你只属于我,永远都只属于我!”他以宣示性的口吻,为她往后的人生作了决定。
氤氲的热气不断地窜升,冉冉的白烟薰红了一张俏生生的脸蛋,衬得夏砚宁花般的容颜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多舒服啊!这热泉。
怎么也没想到,房里的一扇石门推开后,竟别有洞天,通往这人间仙境。
说是人间仙境真的一点不错。
这是座天然的温泉池,其内温热的泉水是从峭壁上潺流而下的,池子的四周以大小一致的石头堆砌、环绕,再加上无数的梅花树点缀,成了一片令人神往的仙境。
第一十五章
在这带着冷意的秋末时节,尤其是山上的温度骤降,该是寒意逼人的。可浸浴在泉水里,温度刚好,不冷不热,那泉水拂着她的冰肌玉肤,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畅感。
“呵!”好满足啊!她半趴在平坦的石块上,欣赏落英缤纷的美景。
这鬼斧神工的手笔,造出此景之人,必是个懂得享受之人,她相信只要能在这池子里浸一浸,纵有再大的烦忧,也会消失殆尽。
“呵呵!”
忘了,什么都忘了,此时此刻的她只想放空脑袋,纵容自己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宁馨。
可偏偏有人就是那么不解风情。
在她发现他时,他一双带茧粗糙的手已抚上她的背脊,轻轻地推拿按摩,让她更是差点沉醉。
“你——”她俏眸横扫了他一眼,“你怎么进来了?”
明知道以自己为饵,便该放开自己的矜持,可少女的娇羞,还是让她背脊发直,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夜鹰黑魅的眸子发亮,唇角扬起了一抹醉人的笑,他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来看‘美景’。”
当然,这美景除了她之外,不作其他想。
瞧她暴露在外的美背多么光滑剔透,诱人至极,尤其在热泉的薰染下,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是染成了一片嫣红色调,眩了他的眼,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摸、品尝那份触感。
果不其然,指腹下的感觉是那般美好,拨动心弦,让他全身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地想要膜拜她的全身。
“你将衣服给我,这里让给你。”夏砚宁故意嗔道。
“你是最美的,世上的美景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吧!
“花言巧语!”她娇嗔地撇撇红润的唇。
她的嗔颜,让那张绝美的脸蛋更加粉嫩鲜活、更加诱人,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很大的考验,夜鹰无法控制,低头掳获她的红唇。
“啊——”受到惊吓的夏砚宁一时失去了防备,整个人在他的冲击下,往后沉入池水里。
那霸道沸腾的炙吻,绝不亚于温泉的热意,就像要抽去神魂般,狂热激烈得销魂蚀骨。
两人沉沉坠入热泉里,那迫人的热吻和他饥渴的纠缠,几乎让她不能呼吸,但每每就在她魂欲断之际,又从他口中渡来续命气息。
这样的方式实在太过卑鄙,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回应他,需索他口里存命之气,她脑袋混沌、浑身燥热,除了向他承迎外,再也无力思考了。
这天下间似乎仅剩他俩,和那缠绵又致命的吻——
经过了许久许久,就在两人都快魂断之际,他才抱着早已浑身虚软无力的她浮上水面。
一接触到新鲜空气,夏砚宁再也顾不得其他,张口贪婪地用力吸气,像是要将刚刚失去的气息全都一次补足。
那副娇俏模样,让他体内窜升一股难以平息的欲火。
第一十六章
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夏砚宁将美眸转向他,下意识抗拒地猛摇螓首。
“不,别又来了,你这疯子,我……我受不了的——”她汪汪的水眸带着抹祈求,柔弱至极。
他吓着她了!
夜鹰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能压抑下将她吞得尸骨无存的冲动。
“别怕,这个世界上,有我就会有你。”他感性至极地柔声道。
换言之,他已将两人看成了一体。有他就有她,他是不可能让她独自香消玉殒的。
“呵——”脆铃般地笑声突然传开,夏砚宁如花盛开般地笑了,还笑得连眼泪都掉下来,“我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这满手沾满血腥的狂恶之徒,竟然也是个阿谀之辈。”
夜鹰低头吻去了她笑出的热泪,含带泉水的气味,竟也甘甜芳美。
“不,我句句出自肺腑。”黑眸直视,他态度真挚地道。
“是吗?这般的肺腑之言让人看不真切。”夏砚宁强颜欢笑道,“我看会出此阿谀之言者,除奸佞之辈外,大概就只剩小奴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拐个弯在骂人。
伶牙俐齿啊!真不愧得他全部所爱。除了令人屏息的容颜外,她这慧黠的个性,亦令他爱不释手。
“哈哈哈——”夜鹰不以为意,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