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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泣冥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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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风暗叫了声:“娘亲。”飞身追去,到得那白影所在处只看到漆黑一条弯曲小巷,却哪里还有人影。于那拐角处呆望许久方拭去泪痕回到萧府之中。 
就着月光方看清楚,儿时常和弈云一起玩耍的花园已不复存在,如今院中只有枯黄的野草随风摆动。 
院子中间堆着一巨大土坟,想必父母,姐姐及一家二百多号人全堆于此巨坟之下。再也站立不稳,双膝一弯跪将下去,低声泣道:“爹娘,姐姐,风儿回来了。这些年,风儿想您们想的好苦。。。。。。娘亲如果还在,为什么不见风儿一面?”下面的话被哽咽淹没了。 
一家人被屠杀的那一暮暮再一次一一展现在眼前,良久弈风才平稳下自己的情绪,擦去泪水道:“爹,娘放心吧,我不会让萧家二百多号人白白死去的,我一定会查明真相,报仇血恨。”说罢捧起地上土往巨坟上撒去。 
一捧之下竟摸到尚有余温的灰烬。弈风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白影不是母亲,是有人来过,那是谁?脑海里顿时有一白影闪过:“蕊儿。”他热血翻滚:“对,是蕊儿,一定是蕊儿。” 
再次飞身上屋顶高处,可四下里漆黑一片,却又哪里看有人影可寻?心中懊悔,为何刚才不曾想到,为何没四下里寻找一翻? 
愣了半日暗想:“如果真是蕊儿,找遍金陵,我也一定会找到她的。” 
缓步走进房屋,到处门窗破烂在风中发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 
屋中能搬的都已搬走,只余下残桌断椅躲在蜘蛛网之后。大堂地上暗红的血痕月光下例例在现,走到父亲死去的地方,伏身摸了摸地上干枯的血迹,又走到母亲和姐姐被砍碎的地方,呆呆出神,一丝鲜红液体从他握紧的拳头中流出。 
走进爹娘的居室,见地上打翻着一个小藤筐,蹲下身去,拂去上面的蜘蛛网,拿开小藤筐,下面躺着一红一绿两件满是灰尘的小肚兜。 
捡起那两件小肚兜,抖落上面的灰尘,见红色的下角绣着一个‘云’字,而绿色的下角却绣了个‘风’字。眼前浮现出十五年前一的晚,他和弈云伏在桌子边上看着母亲做这两件小肚兜,母亲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看着他们微笑,不时的将手中的小肚兜往他们身上比试。 
弈风将两件小肚兜紧紧握住,刚才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良久,折起小肚兜放入怀中。 
转过一间又一间房间,摸了这样摸那样,往事一件件回到脑海之中,心中越加凄苦。 
突然间远处传来鸡鸣声,往屋外一看,天边已放出一丝光亮,叹了口气,跃墙而去,直到远离萧府,方放慢步子渡到秦淮河边,取出竹萧望萧府方向,吹起‘思秋’。一曲终了,便呆立河边。直至见有人往来方回客栈之中。 
玉真此时早已在弈风房中等候,见其归来,正欲开口讯问,见其两眼红肿,还是这十五年中不曾见过的,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云,便要悄悄退出去。 
弈风淡淡地道:“不用出去。” 
玉真再次走回屋中问道:“去看过了?” 
弈风点点头。 
玉真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上香?” 
弈风道:“今晚。”说完背转身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玉真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慢慢退了出去。 
弈风待玉真出去,换下夜行衣,洗去尘土,倒于床上喃喃地道:“爹娘,保佑我早日查明真相,手刃仇人。”过了一会儿又喃喃道:“沐叔叔,蕊儿,你们在哪儿?”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已是晌午时分。正巧玉真来唤他用膳,二人便到得楼下靠窗边坐下。 
弈风看着窗外,目光落在了一拐角之处。 
玉真随他眼光望去,却是昨天所遇那一脸伤疤的老人将两只手相互抄在袖子之中,抱在胸前,缩着脖子蹲在拐角背风之处,身前放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几个烧饼。一个妇人走过,拿起一个烧饼,递过去两文钱,老人忙起身接过,连连弯腰道谢。待女人走开了,又将手塞进袖管,蹲下身去。 
玉真看了会儿道:“宋人的百姓过得比蒙古百姓更苦啊。” 
弈风点点头仍看着那老人,道:“玉真,我总觉得那老人很是眼熟,以前见过一般,你看看是否认得?” 
玉真道:“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弈风道:“我指的不是昨天,是在我们小的时候。” 
玉真再仔细看去,可是怎么也看不出那刀疤密布的脸有什么熟悉的地方,茫然地摇摇头。 
一阵得得声从远处传来,一个军士骑着马从城外进来,路过人潮密集之处,大声喊道:“让开,让开。”却并不让马减速,直向人群直冲过来。 
人群即时象炸了的鸡窝一般,到处乱窜,所卖所买之物摔得到处皆是。 
马向拐角处冲去,拐角处的老人躲闪不及,吓得呆住了。 
那军士仍不拉住马头,任马一路踏去。 
玉真眼一瞪,嗖得一下跳将起来,可又哪里来得急搭救。 
眼看老人就要被踏在马蹄之下,惊呼四起,许多人不忍观看,掩面别过头去。 
就在此时听到‘嗤’地一声轻响,那马前膝猛然跪倒,将那军士摔下马来。那军士在地上滚了滚爬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到马前,见马并无受伤,以为是受惊所致。 
看着眼前的老人,脸色一沉,拿起皮鞭没头没脑就向老人抽去。 
皮鞭尚未落下,又听‘嗤’地一声轻响,手腕处一阵巨痛,手一松,皮鞭落到地上。低头一看,地下摆着一支拆成两断的竹筷,四下乱看。 
这时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道:“下次再让我撞到你这般草芥人命,定取你小命。”军士知是遇到高手,哪还敢造次,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声音又道:“还不快滚,下次便是你的双眼。”斗大汗水从军士额头上如雨而下,正要上马,那声音冷哼了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上马。” 
军士面如死灰,忙从马背上滑下地来,牵着马灰溜溜地走掉了。 
玉真见马儿受惊,将军士摔下马来,拍手叫好:“看那军士真是活该。不知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 
见弈风陌不关心的饮着酒,不乐意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就没有半点同情之……?” 
说话间见他手中少了支筷子,把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将头伸到他斗笠之下伸了伸舌头。 
弈风见她如此,眉头直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玉真方扑哧一笑坐回位上,要小二拿筷子。 
再看窗外,那老人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烧饼,心痛得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尘。最后叹了口气,将烧饼放进竹篮低声道:“唉,卖不得了。”说完将竹篮抱在怀中往短屋方向走去。 
玉真冲到老人身前,拿出一锭银子道:“老丈,这烧饼卖我吧。” 
老人看看玉真,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又恢复平静道:“这烧饼脏了,卖不得了。”不再理会玉真,慢慢走了。 
玉真拿着银子正待要追,不知何时弈风已站在她身边拉住她摇摇头。 
回到客栈,玉真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追?” 
弈风淡淡道:“有些人是不喜欢别人同情的。” 
玉真赌着气道:“可是我是好心啊。” 
弈风暗道:“有时同情更会伤一个人的心。”但并没说出来,自顾回房去了。玉真见弈风就这样走掉了,脚一跺,赌气回房去了。 
第三十八章 上坟
       四个官兵拿着布告往墙上张贴,布告上画着一个年轻男子。官兵贴完后懒洋洋的走开,边走边报怨:“奶奶地,没点清静日子过,半夜还得要去巡逻。”另外三个也跟着叹气。 
其中一个长脸官兵向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压低声音道:“我们几个撞什么邪门了,晚上要去巡那条鬼街。” 
另一个全身打了个冷战道:“不要象前几年李四他们一样,撞了什么,到现在还疯疯颤颤的。” 
又一圆脸官兵往地上连吐了几口口水,道:“呸,呸,东西可以乱说,话可别乱说。”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道:“先去哪儿赌上几泡?有得乐先乐上一乐?就算晚上撞到什么,也算开心过一回。” 
圆脸官兵骂了声:“晦气,不会说话,就别说。” 
但刚才的提议到是一至叫好,四人想到有得赌,骨头都轻了几两,一溜烟往赌场去了。 
夜晚,风云昼变,又下起茫茫大雪,寒风凛冽。 
玉真此时心里是激动,悲痛,焦急集于一身,不安地在房内走来走去,这些年来,虽然养父养母待她如己出,仍时常想起母亲曾氏。 
自己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后来偷偷听萧家人说,母亲曾经在一大户家做丫头,被那家主人玷污了怀上了孩子。在冰天雪地的日子被赶了出来,正巧遇上去上香的萧夫人,萧夫人见其可怜便带回家中。后来弈风弈云和玉真先后出世,便做了弈风的的奶娘。 
虽然萧家对她们母女非常好,但母女二人却也是相依为命。那一夜醒来,从缸中站起,见到母亲躺在缸边,那时年幼不懂,后来才知道那是看母亲的最后一面。 
事隔十五年,终于可以去母亲坟前上柱香了,心里越来越焦急期盼。不停地渡到窗口,希望能早点听到弈风来唤她的声音。 
终于见窗口黑影一闪,耳边传来弈风的传声之声:“走。”哪还停留半分,跃出窗外,随那黑影直奔萧府。 
弈风在一房顶上停下,轻声道:“今晚有些不妥。” 
玉真望着弈风,脸上划满了问号。 
弈风又道:“今晚有许多巡逻之人,不知出了何事,我们也多加小心,不可露了行踪。”玉真点点头,二人又向前跃去。 
玉真本听弈风大致说过萧府内的情况,然亲眼看到那荒凉的情景时,仍十分震惊。 
那巨大的土坟,完全不知母亲在这坟里的哪一处,鼻子一酸,眼泪就如下雨一般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叫着娘就哭得天晕地暗。 
弈风默默地点上香烛,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去寻了把铁锹径直去给巨坟添土去了。 
给巨坟添好新土,见玉真仍在哭泣,想起十五年前,跟师傅离开的景情,想起那一路上爱哭闹的小女孩。心生怜惜,她也是因为萧家才失去的母亲,暗暗叹了口气,走到玉真身后,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玉真回过头,哽咽着看着他,突然扑到他怀中,越加痛哭起来。 
弈风轻轻搂住她,静静望着巨坟。 
萧家围墙外不远处传来拖拉的脚步声和连串的报怨声,弈风忙轻轻推开玉真小声道:“别哭。”他知道死寂一样的夜晚,哭声是可以传得很远的。 
果然那些人已听到了玉真的哭声,喝道:“是谁?” 
“是谁在那里?” 
“走过去看看。” 
“会不会是有鬼?”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外面响起嘲杂的声音。 
玉真忙止住哭泣,弈风拉住她,正欲跃上墙头,大门已正被缓缓推开。这一跃起必被来人发现,只得缩身坟后。 
门口你推我挤的进来四个官兵。来人举着灯笼照了照,低头看到坟前点燃的白烛在风中颤抖,不禁打了个寒战,颤声道:“谁在这里面?”边说边小心冀冀地向坟后转来。 
弈风不愿伤人,正苦思计策之时,见觉身后不远处墙角地面动了一下,放眼看去,只见那地上被推起一块板子,地上露出一个门户来,一个人一手撑着板子,一手冲他们招手。弈风猛然想起,那是萧家的酒窟。不及多想,拉了玉真向那酒窟无声地闪去。 
那人待他们进去,轻轻放下木板,真是人不知鬼不觉。地窟甚黑,看不清地窟中人何等模样,想他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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