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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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至苦啊!”宝儿黯然一笑,道:“早霜摧落花开梦,蓓蕾染血亦为情,身寄深宫笑靥泪,魂绕青山茅舍中。”
说的非常明白了,袁紫烟亦为之心头凄然,叹口气,道:“宝儿,他是谁啊?”
心中却暗暗忖道:你一身术法,非同平常女子,为什么甘愿忍受这种命运的拨弄呢?难道是受到挟持,反抗无力?
袁宝儿道:“紫烟姐可是想看看他么?”
“难道他也追到了长安?果真如此,倒也是一位多情种子?”
袁紫烟口中应话,心中忖道:“你准备施展术法,拘他来此,可也是色胆包天了……”
“紫烟姐,他在这里!”袁宝儿缓缓由袖中取出一幅绢画,道:“小妹不善丹青,画的不好,不要见笑。”
袁紫烟接过绢画,道:“要仔细的瞻仰瞻仰了,什么样一个人物,诱动得魂牵……”
突然住口不说了。
因为,她看到了那幅画,一个身着黄袍的年轻人,龙姿鹰目,气度轩昂,隐隐然透出了领袖天下的气势。
“他是谁?”袁紫烟失去了控制,问的声色俱厉。
“紫烟姐!可是小妹的手笔,不堪入目吗?”袁宝儿缓缓收绢面,藏入袖中。
“宝儿妹妹的丹青传神。”袁紫烟收慑住震荡的心情,恢复了镇静,笑道:“画得太好了,情郎如斯,难怪宝儿妹妹寄情万斛,生死不悔了。”
“小妹福薄命浅,紫烟姐如肯怜惜,留下三分情义……”
“好啊!你们在这里饮酒快活,把朕丢在一边去了。”隋炀帝快步奔行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袁宝儿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怎么连车辇也不乘坐,就这么大步跑了过来,赶来的如此之巧,难道这是天意,逼我下手……
起身接驾,跪伏于地,道:“妾妃袁宝儿迎驾不及,皇上恕罪!”
袁紫烟虽觉宫中的繁文缛节,恼人得很,但也不能不遵从,也只好盈盈跪下,道:“妾妃接驾!皇上万安!”
“起来,起来,朕不是怪你们呢!”一手一个挽起了袁紫烟、袁宝儿,接道:“天上人间两佳丽,朕疼爱还来不及了,哪里忍心责怪你们,但你们弃朕不顾,应该罚!”
“皇上在皇后宫中坐享温柔。”袁宝儿道:“妾妃偷得一刻清闲,设宴为紫烟姐姐饯行,也是代皇上表达心意!”
“说的好,朕有赏。”提高了声音,接道:“看过明珠。”
一个年轻的太监,快速奔了过来,双膝跪下,双手举起了一个方形锦盒。
隋炀帝笑道;“匣中有珍珠十颗,光润无瑕,串成项练,配卿家绝世春色,珠光花容,相互映辉,当可倍增丽色。”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为送美人一匣明珠。
袁宝儿启匣看去,十颗明珠,放在黄缎衬底的匣中,颗颗大如鸽卵,光华四射,果然是少见的珍品。
展颜一笑,道:“多谢皇上厚赐!”
“紫烟为国辛劳,远征在即,朕也有赏。”举手一招,另一个年轻太监,疾奔而至,高高举起了一个小巧的古铜盒子,隋炀帝伸手取过,微一摆头,两个太监起身退下,才把铜盒交给了袁紫烟,道:“卿家远征千里,难免兵战凶危,佩带此物,以保平安。”
不管铜盒中放的什么,只是这几句话,已让袁紫烟心中感动了,毕竟他是她第一次沾身的男人,道是无情却有情。
她点点头,接过铜盒,也不打开观看,随手揣入怀中。
“朕一向赏罚分明,赏归赏,罚归罚,不能并为一谈。”
“怎么罚呀?”袁紫烟道:“皇上怒气已消,还罚个什么劲呢?”
“朕罚你今夜留宿在‘琼花宫’中。”
又要左拥右抱了。
袁紫烟一秀眉儿道:“容妾去更衣再来……”
“不用了,借宝妃一袭宫袍就好。”
袁紫烟沉默了,忖道:“可真是顽劣呀!上一次整的我羞忿满腹,怎么又要玩这个羞煞人的把戏?”
“上瘾了。”袁宝儿道:“皇上,紫烟就要出征啊!”
隋炀帝叹息一声,道:“再行通融一次吧!紫烟,此后数个月相思之苦,够朕受的了,朕亲自去帮你取来睡袍。”
这一招还真的厉害,转身欲走,却被袁紫烟一把拖住了,幽幽说道:“衣袍事小,妾妃真正关心的是皇上的身体。”
“面对着两位卿家的动人姿容,朕哪里能够自禁?紫烟,你要体谅朕的一片深情啊!”
袁紫烟还能说什么呢?君王宠幸,纵然是强人所难,也没有如此一个辛苦法,用甜言蜜语去哄骗嫔妃。
“任他折腾吧!”袁紫烟突然想通了,暗道:“二十年玉洁冰清的身子,都被他吞下去了,还有什么好保留的?”任由隋炀帝把娇躯搂入怀中。
“宝妃,你不会拒绝朕吧?”
“紫烟姐都被磨折的四平八稳!”袁宝儿道:“我还能怎么样呢?皇上喜爱,妾妃也只有婉转承欢了!”
这—收不似上次,竟也似有点勉强。
三日后。
黎明时分。
袁紫烟赶到教场,两百铁骑,已然列队恭候。
袁紫烟又给了宇文成都等一个很大的惊奇,那是身受重伤的莲儿,已完全恢复了健康。她身佩尚方宝剑,骑在一匹樱花马上,精神饱满,一脸笑容。
袁紫烟骑在一匹白马上,对四个率队的副总统领含笑招呼,萧雨、田当、凌云、刘飞鹏,四人也表现出十分的敬重,个个躬身行礼。
“宇文将军。”袁紫烟低声问道:“保护皇上的事,可有安排?”
“两位女副总统领,化身宫女,暗中守候在皇上左右。”宇文成都道:“另有四位副总统领,各率一百名武士,分两班日夜待命,收到信号,立刻赶往支援,皇宫四周,分布了二百名武士巡守,戒备森严,飞鸟难入,属下担心的是变生肘腋?”
袁紫烟略一沉吟,低声道:“你是说琼花院的袁夫人?”
“是!她不是平常人啊,武功之高,恐怕不在成都之下。”
“她不会直接的下手吧!”沉思了片刻,接道:“她真有下手之心,我们留在长安,也一样无法防范!”
宇文成都叹息一声,道:“说的是……”
是什么?宇文成都却没有接下去,心照不宣了。
“出发吧!”袁紫烟道:“兼程直奔太原郡,沿途上,不要惊动官府中人。”
“是!”宇文成都举手一挥,两百铁骑,迎着拂面晓风,离开了长安。
人是高手,马是好马,日夜兼程,旬日工夫,已赶了两千余里的路程,在太原近郊的白家庄,停了下来。
地方虽叫白家庄,事实是颇具规模的市镇,客栈市肆,一应俱全。
十余日兼程赶路,两百铁骑全无疲态,只有很少骑马的莲儿、巧儿,有些不胜其苦的感觉。
袁紫烟召集了萧雨、田当、凌云、刘飞鹏四位领队和宇文成都,研商进入太原的方法。
她希望能够不惊动留守侯李渊,悄然入太原。
“这恐怕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宇文成都道:“李侯爷,是一位胸有韬略的将军,幕中不乏谋士、高手,我想咱们兼程疾进的速度虽快,但却无法瞒过李渊的耳目,也许,我们早已在他的监视之下!”
“将军说的有理,紫烟相信我们已在太原高手监视之下。”微散—笑,接道:“李渊还不敢正面和朝廷为敌,所以,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我们也没提拿李渊的用心,我只要暗中侦察,什么人在行法策动天机变化。”
“策动天机变化?”宇文成都有些吃惊地道:“太原的幕宾中,会有如此的高手吗?”
袁紫烟心中明白,天机运行,解释起来,非常累人,用不着多作说明,点点头,道:“所以,我们才来此侦察水落石出,我们不动李渊,但不能放过策动天机变化的人!”
“国师已成竹在胸。”萧雨道:“要我们如何配合,只管吩咐就是。”
“两百铁骑,暂时在这里养精蓄锐。”袁紫烟道:“明天,我们分三批进入太原,萧雨、田当,各选三名高手,易装入城,宇文将军和我走在一起,凌云和刘飞鹏两位将军,留守白家庄,等侯讯息,赶往接应,三批入城人手,暗作呼应,但要装出互不相识的游客。”
“就依国师吩咐!”宇文成都心中泛升起一股喜悦,忖道:“易装入城,走在一起,不知你要把我安排个什么身份?纵是执鞭坠镫的小厮,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宇文成都没有改扮小厮,却易扮为一个留着短须绕颊的中年人。
袁紫烟也变了,变成了一个游学书生,莲儿和巧儿,扮成了随行的书僮,一担琴剑,一担书,倒也相模相样。
宇文成都一袭青袍,袁紫烟一件蓝衫,按步当车,逛进了太原城中。
萧雨、田当,也在容貌上稍经改变,各带着三个高手,远随在袁紫烟身后。
袁紫烟行经过留守侯府,一大片青砖围绕的大宅院,占地在百亩以上。
侯府的气派虽大,但戒备却不森严,大门口处七层石阶上,只站着四个守门的武士,门前人来人往。
留步观看,武士们也不干与,颇有平易近人的风范。
但看不到任何秘密了,大门敞开,但迎面一道墙壁,遮住了大门内的景物,只能看到这壁上一幅图画,蓝天白云之下,有几只鸟儿在展翼翱翔,其中一只稍大一些,似是一只飞鹰。
宇文成都心中暗道:“李渊也是大隋朝的开国名将,太原侯府的迎壁墙上,仅画了三只雀儿一只鹰,未免有些不登大雅之堂了。
但袁紫烟对那幅画,却看的十分入神,双目中有光芒射出,显然已运起神功。
不是随意的浏览着,似是要把那幅画深印在脑际中。
这就引起了宇文成都的强烈好奇,提真气,凝神看去。
几人停身之处,在侯府对面,隔着一道很宽的街道,相距至少在七丈以上,要看的清楚仔细,就不是一般人目力能及了。
宇文成都内功精湛,这一运足目力,果然看出了一点门道,一行草书,写的是“灵雀戏鹰”,但却没书下画图人的名字。
三只飞雀,分在三个方位上,神态灵动,栩栩如生,一只飞鹰,似是由高空扑下,但却不知扑着那一只飞雀才好,三雀和飞鹰之间,距离相若。
画图布局,并不出奇,妙在神韵,看久了,你会感觉到灵雀和飞鹰全是活的,也会感受到飞鹰的迷惘,三只飞雀的刁蛮。
突然间,一个丰神俊郎,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步出侯府,挡住了壁画。
袁紫烟立刻转身,低声道:“走!”
莲儿和巧儿,正感到无聊,她们看不出那幅画,有什么好看,更看不出有什么动人的特色。
青袍人直看到四人背影消失了,才转回入府中。
敢情,他不是因事外出,而是专为查看袁紫烟等出府。
“我们找个客栈住下吧!”袁紫烟道:“他似是没有跟上来!”
宇文成都点点头,抢先而行。
长安居,一座很高雅的客栈,兼营着酒饭生意,宇文成都包下了一座跨院,吩咐店家把酒饭开入跨院中。
宇文成都住入了南厢房中,洗把脸,就催促店家送上酒饭。
等酒菜摆入了房厅中,却不敢太放肆和袁紫烟同桌进餐。
欠身,退出上房,准备转往酒楼吃饭。
但却被袁紫烟留下了。
莲儿、巧儿,两侧侍酒,这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