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世纪传说-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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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需要,我会的,我会去找你们。”我更会将你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罗兰德三骑士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即将到来——
第34话:最后的战役
6月16日 am:10点32分
朵猫猫将车直接开到卓冠堂后堂的擎天楼前,堂主受伤的消息已经全面封锁,但跟随堂主左右的兄弟都有所察觉为了稳定人心,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擎天楼四周戒备森严,众多弟兄守在楼前,见到卓远之,纷纷立正行礼。www。。
“少堂主!”
卓远之点头示意,下了车他直奔父亲的卧室。站在门前,他停住了脚步。是什么原因让他惧怕推开这扇门,他,卓冠堂的少堂主,威纵天下的卓远之竟然也有害怕的事,可能吗?
然而,他的确在害怕。
朵猫猫停在门前,“我在门外守着,你进去吧,少堂主!”有些地域,除了卓远之,谁也无法陪他同往,朵猫猫监守着这份界定。
这世上也许只有那个人不会理睬这些所谓的规矩,地狱天堂,黑白两界,他们同往。
闭上眼,再睁开,卓远之命令自己必须无畏。推开门,他径自走进卧房。迎面看到的是幸之雾的背影,她也在这里?
“爸!爸他怎么样?”
之雾没有回答他,怀里抱着优优,她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那个人。
顺着她的视线,卓远之看到了被津庭叔紧紧揽在怀中的爸。他苍白的脸、微合的眼、发青的唇、瘫软在床上的身躯……所有的一切都跟卓远之所熟悉的那个爸不同。
卓冠堂堂主,他的父亲,那个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卓英冠也会沦落到今天这副情形。他脆弱得让人好想保护,庆幸的是他的身边有津庭叔。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也许连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都没有——孤独一生,这是他的宿命。
现在不是他感伤的时候,他需要面对难题,化解危机,这是卓冠堂少堂主必须担负的责任。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敢对卓冠堂堂主下手,这人不是脑子坏了,就是想去见死神。
事情发生的前半段之雾还算清楚,还是让比较冷静的她来解释吧!“津庭叔本想带亦悠和优优去接你,他们刚走没多久,卓爸就接到消息,说有人会对津庭叔不利,他急忙赶去救津庭叔,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津庭叔的车开到半路就遭到了伏击,要不是卓爸及时赶到,可能津庭叔已经……”
原本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卓英冠忽然动了一下,他的手紧握住津庭叔的掌心,手心对手心,仿佛心与心相连。
津庭叔不断地自责着:“我又拖累了英冠,要不是我,他不会受伤。要不是我,事情也不会弄到这一步。”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用空出的手抓住卓远之,“远之,你快去救……”
他未完的话被之雾半道拦截了下来,将津庭叔扶到床边。之雾沉醉在他那双墨绿色的天使尘埃中,“津庭叔,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你只要照顾好卓爸就行了。剩下的事有我、有卓远之、有卓冠堂那么多兄弟呢!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其他的卓远之都不担心,他只担心爸的伤势,“爸,现在怎么样了?”
“被子弹擦伤右腹部,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太大,一时间难以愈合。他需要好好休养,恐怕有段时间不能下床。”身为专业医生,津庭已经尽了全力。
剩下的就全看卓远之了,他毕竟还不满二十岁,他行吗?
不行也得行,身为少堂主,在堂主不在的情况下,他必须尽其能,守其责。他要保护卓冠堂,更要保护他的家人。“津庭叔,你全力照顾爸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首先要确定家人的安全,津庭叔照顾着受伤的爸,朵猫猫守在门外,卓远之环视一周,不觉笑了起来——孩子到底是孩子,这么紧张的状况对孩子完全没有影响,优优正窝在之雾怀里玩着自己的指头,满脸无聊又落寞的样子。
落寞?为什么她会落寞?她不是一直跟她的小哥哥亦悠守在一起吗?
亦悠……亦悠呢?
“亦悠在哪里?”
卓远之的呼吸一紧,他不停地环视四周,想要找到消失不见的亦悠,越是着急他越是找不到心里的空缺。
就让之雾为他弥补上那块空缺吧!“他们本想抓走津庭叔,谁知卓爸关键时刻带了人来,眼看绑架津庭叔的计划不成,他们便想抓走两个小孩。亦悠原本已经逃掉了,可他看到优优被抓,就爬过去咬那个绑架者的虎口,优优趁机被救了下来,而亦悠……被前来伏击的那帮人抓走了。”
卓远之的心“噔”的一声沉入海底深处,“你是说,亦悠……亦悠被绑架了?”
“不知道是不是绑架,至少他被抓走的时候没有受伤。”之雾太平静了,不像孩子的亲妈,像个事不关己的奶妈一样。
卓远之从她的手中接过优优,将她抱在怀里,他依稀感觉到亦悠的体温。他们是龙凤胎,他们是最早相识的亲人,他们血缘最近,心连得最紧,透过优优的身体他能听见亦悠的心跳。
他得把亦悠找回来,他得把亦悠安全地找回来,他一定得把他的孩子找回来!
他一定要把亦悠——他的儿子平安地找回来!
6月16日 am:11点55分
邀海轩里只是少了一个小恶魔,却显得异常冷清。卓远之抱着优优坐在靠窗户的沙发上,阿猫偎在他的脚边,它安静地望着优优,任她揪着它的耳朵,它不觉得疼,更不想吵到主人。
主人这样深锁眉宇的神色已经很久不见了,上一次是幸之雾被绑架的时候。
如此寂静的氛围被一个闯入者打破了——幸之雾端着巨大的餐盘走了进来,她将吃的东西放了满桌子,挥舞着餐具,她还大声嚷嚷着:“吃饭了!吃饭了!从早上到现在你一口水都没喝,一定很饿了吧!快过来吃吧!我让厨师做了很多好吃的,还要了一打刚榨的橙汁,补充维生素C,可以增加抵抗力哦!”
卓远之依旧保持着雕塑的形态,抱着优优望着窗外,他仿佛没听见之雾的话,更像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之雾却不容许别人忽略她的存在,摆好吃食,她上前拉他,“快过来吃吧!卓爸和津庭叔的午餐,我已经命人送过去了。你不用为他们担心,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别耽误时间,快吃饭吧!万一待会儿有亦悠的消息,你又要行动起来,现在不吃饱点儿怎么行?”
她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却成功地吸引了卓远之的目光,他偏过头来望着她,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你……”
“吃饭!”她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直接用吃饭这个正当的理由挡住他的口。
她更像是在替自己找事做,生怕空闲下来会让她手足无措。忙吧!她想要寻找依靠的手忙着端餐盘,她想要流泪的眼要关注卓远之和优优,她想要宣泄的心需要思考面前的问题:是先吃东西,还是先喝橙汁呢?
还是先将吃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吧!
之雾将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都堆在了他的面前,卓远之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好一边吃一边喂着怀里的优优。以前每次吃饭都是他喂优优,之雾喂亦悠,如今她的怀里空荡荡的,她怎么吃得安稳?
之雾却偏偏吃得热火朝天,她不仅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还将为亦悠准备的午餐也吃得干干净净。
她狼吞虎咽着,像是有人跟她抢似的。不知道是吃得太猛,还是生病了,她吃完最后一口就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
卓远之将优优放在椅子上,以眼神示意阿猫看好优优,自己则陪着她待在洗手间里。
温柔的掌心抚着她的背,他要她放松下来,“难过……你就说,对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没事!没事!”她不断地摇着头,“亦悠会没事的,你一定能将他安全地带回来。我不担心,一点儿也不。我相信亦悠,他是个小男人了,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你看,他都有能力救妹妹,还会没能力保护自己吗?我要相信他,我一定要相信他。”
她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静,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被压抑着的自己正在寻找出口。
卓远之愿意做那个出口,将她揽在怀里,他像抱优优一样抱着她,“担心就告诉我,害怕也告诉我,痛苦就哭出来,想说什么我都会听着——对我,你不需要有任何防备。因为,我……我是你老公啊!”
被他拥在怀中,她的身体有了支撑,眼眶一热,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你还是我的老公吗?我以为当初你娶我只是为了给亦悠和优优一个合法的身份,我以为你并不想背上婚姻的枷锁,所以你才会在跟我登记结婚之后,就将我一个人丢在瑞士,独自飞往意大利。”
“别说了,别再说那些了,好吗?别再用我无心犯下的错误折磨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早就知道我错了,你就……你就放过我吧!”
他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新冒出来的胡髭刺得她想闪躲,却又被他困在怀里,那种表情是他的最爱,“尚不满十八岁就要我背上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紧接着还要承担孩子的未来。八卦为我占卜,我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可这并不能改变我‘孤独一生’的命运。你跟我在一起之后频频受到危险,有好几次我差点儿就失去了你,如果再加上孩子……我……我没有信心,我不想成为杀害你们的凶手,所以我逃了。”
丢下刚怀孕三个月,正处于严重孕吐中的她,他逃得无影无踪。身在瑞士,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不通,要不是津庭叔意外发现病得快死的之雾,卓远之差点儿就亲手害死了他最在乎的她和孩子。
当时卓英冠接到消息后亲自跑去意大利,他一个巴掌将卓远之打到瑞士——那也是除了比武,爸……爸惟一一次动手打了他。
打得好,打得对,要不是那一巴掌,他不会在即将失去她之时找到了她,或许他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即使如此还是晚了,是为了报复他结婚时的恶意遗弃吗?生下亦悠和优优,她竟然不声不响地去了英国。
这一次,她遗弃了他。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失去了联系。明明知道对方的电话,却不肯先打电话给对方。熬着拼着,他们在等先投降的那一个。
她会打电话回卓冠堂问候亦悠和优优,问候爸和津庭叔,甚至连跟她一直不对盘的朵猫猫都问候了,就是只字不提他的名字。
有好几次,她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就在电话前,甚至接电话的人正是他,他们两人像是有某种默契,听出对方的声音,卓远之立刻将电话交给爸或津庭叔,自个儿却半句都不言语。即便有时候津庭叔和爸都不在电话旁边,他也会将亦悠和优优抱到听筒旁,让他们俩咿咿呀呀的发音传到英国,给她。
她不提他的名字,他不跟她说话。
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到底怎么了,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就像有堵无形的墙硬生生地压在他们之间,谁都不想拆了那道墙,因为害怕掉下来的砖头会砸伤墙那边的人。
太爱了,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所以迟疑的步伐拖伤了两个人。
幸而这世上有种东西叫OICQ!
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卓远之还是关心着她的健康,安插在她身边的阿土被赶回来以后,他只好求助于跟她同住的封千里。不方便打电话,他都从OICQ上得知之雾的近况。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某一天开始,坐在OICQ后的那个人由封千里换成了幸之雾。
虽然她不说,但他知道她在那一头,凭感觉。这情形一直延续到她从英国回来。
在罗兰德学院见到她是意外、是惊喜、是他长久以来的期待。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