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修行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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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半睁,四下里找。维泱闭目盘膝坐在榻上,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神光,显然正在定中。漻清看到他,满意了些。拽着被子蹭过去一点,眯起眼,用他那仍不算很清醒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滑过维泱饱满的天庭,英挺的剑眉,小扇子般长长的睫毛,红润……看起来很柔软的唇……漻清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忽然有些干燥的唇,怔怔地想,师父真好看……小楚也是美人,但和师父一比,立刻就灰溜溜地了。伸出手,犹豫半晌,终于没能在维泱捏成法印放在膝上,修长白皙有如玉刻的手上握下去。算了,不打扰师父练功。等他神游回来再说罢。改为轻轻摸了摸维泱那除去冠簪后,随意披散下来,柔顺地垂在榻上的青丝。入手凉滑。漻清舒服地低叹一声。继续呆望片刻,然后起身穿衣。尽量不发出响动。下了榻,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出去,再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走到院中伸个懒腰。天色尚未大亮,空气倒是十分清新,夹杂着草木花香。漻清吸了口气,精神一振。本来这个时候该是他练功的,但他怕吵到维泱,又不愿意走得远了,因而只是安安静静做了几个舒展筋骨的基本功。正压了一会儿腿,荆芥自外间转入来,一见到他就道:“少主,楚……”漻清忙伸指压唇:“嘘!”轻声道,“师父练功呢,莫扰了他。”荆芥点点头,低声道:“楚帅请少主前厅相见,说有要事相商。”漻清怔了一怔,微微诧异。他虽不太明白原因,但楚暮一直躲着他,他却是有察觉的。如今日这般主动邀见,在自楚暮修成*人形之后,貌似尚是首次。心中有点高兴,命荆芥伺候了热水,洗漱毕,两人一前一后,往正厅去了。此时天色尚早,一路上也没碰到甚么人。到了瓦宅大厅之前,便见副将石耳神色古怪地站在门口。石耳见到漻清主仆,抱拳行礼。接着将二人引入厅内坐下,然后匆忙告退出去。楚暮尚未现身,此时大厅之内便再无他人。漻清一面坐等,一面皱眉想着石耳方才扭捏的表情。没想多久,便听后堂异声忽起。小楚到了!这是漻清第一个念头。但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那异声倒是更响了些。漻清与荆芥互望一眼,均感愕然。此地原是建业城守官宅,怎么在正厅后堂之中,竟藏着甚么古怪物事么?漻清站起身来,将荆芥拉到自己身后,掌中凝力,暗暗戒备。但侧耳听了一会儿,那声源却似乎并无转移的意思。漻清微感奇怪,踮着脚尖走到后堂虚掩着的门口。指尖幻起一团白芒,往户枢上一点。那门便无声无息开了条小缝。此时荆芥亦跟了过来,两人一起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只见里间内地上,铺了张厚厚的毯子。毯子上叠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漻清认得,正是楚暮麾下将军石斛。另一个是名十三、四岁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正闭了眼微微皱起眉,口中断断续续逸出细碎的呻吟,看来便是那异声的来源了。漻清看得大惑不解,正欲开口相询,石斛忽然“哧”地一声,狠狠地将身下少年的衣服撕破。漻清一惊,伸出去推门的手便停了一停。却见那少年并不生气,反而笑着搂紧了石斛,身子轻轻扭动,媚声道:“哥哥……嗯……快……”漻清更奇,心道他撕你衣服,你却怎的似乎还很开心的样子?转头看看荆芥,后者也是一脸迷茫。好奇心大起,决定先不出声招呼,看明白了再说。“……宝贝……让我亲亲你这里……这里……”“啊……不,不要……嗯……”漻清双目越睁越大,震惊地看着石斛亲吻抚摸少年身上一处比一处,更私密羞人的地方。那少年在他作弄之下,皮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粉红,神态娇媚,腰肢扭动得愈加厉害。石斛忽然停下手中动作,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后将那少年修长的双腿分开抬高,托起他挺翘的臀。伸手在其中揉弄半晌,挺身上去。“不……唔……”少年皱眉,虚弱地抗议。然而话未说完,唇已给人封住。漻清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全身血液上涌,伸手掩住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四肢僵硬,如中定身术,半步难以挪开。只懂呆呆瞪着两人。心中却渐渐地有些明白。“……嗯……斛哥哥……啊……我喜欢你……阿魏好喜欢你……”“……我也喜欢……小阿魏……”“……”身形纠缠。白浪翻腾。漻清只觉面如火烧,再看不下去,转身便跑。大羞之下心中慌乱,竟顾不得放轻脚步。荆芥跟在他身后,也满面通红地跑了出去。后堂之中,动静立歇。楚暮自隐蔽处转出来,面色有些发暗。原来他心中盘算,维泱姿容俊美,风华绝代,漻清与他朝夕相处,夜夜同榻,岂有丝毫不动心的。少年人情窦初开,年轻气盛,最经不得诱惑。此刻见了鱼水之事,就算仅只出于好奇,亦绝无可能忍得住,而不加尝试一番。维泱早对漻清情根深种,只消见他稍露主动之意,焉能把持得住,定会即刻与之携手云雨。两人关系确定,维泱再不必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对楚暮来说,自然远远好过现在暧昧不明,却将他夹在当中左右难为,连带着生存概率亦大为降低。后堂门开,石斛衣冠齐整,走了出来。向楚暮一抱拳,笑道:“幸不辱命!”阿魏红着脸,低头跟在他后。楚暮点了点头,道:“辛苦了。日后便让这孩子在你房中伺候罢。”石斛大喜谢了。像阿魏这等资质上佳的少年,经过调教之后向来便会被地位显赫的王公贵族收入私房,原不是他区区一名副将可以染指的。哪知楚帅如此慷慨,竟将这宝贝送了给他,怎由得他不感激万分。石斛看看楚暮脸色,赞道:“楚帅妙计!他若因此把持不住,做了身份低贱的娈童,从此便再无资格问鼎国主之位!”漻清与楚暮本就有主仆之名,那日他又在阵前出尽风头,大得军心。石斛只道漻清出山,意在争权夺位。若给他得逞,那楚帅辛苦数年经营出来的这点根基,岂非成了他人嫁衣?石斛对楚暮忠心耿耿,早在暗中发愁,思量怎生才能觅个妥贴之法,断了漻清入主蜀国之路。因而当得楚暮授计,做这场好戏给漻清看时,石斛竟立时便想到那方面去了。楚暮听得一愕。他被逼无奈出此下策,其实只为自保而已。维泱师徒身在化外,怎会稀罕世俗权位。忍不住心内苦笑。却也不出言澄清,心道给人这样猜测亦未尝不好。至少符合自己一代霸主的枭雄形象。想到此处,脸上作出深沉表情。石斛望向他的目光,愈加敬畏臣服得死心塌地。…分…界…线…本…文…由……独…家…首…发:http:///showbook。asp?bl_id=108593分…界…线…分…界…线…烈日如火,黄沙滚滚。蝎子精怪叫一声,现出三丈高的原形,卷起漫天妖风,气势汹汹扑将过来。距离尚远,便已狠狠甩出长得诡异的蝎尾,正正往如星头上蜇去!如星身形一闪,在那毒勾旁毫厘之外擦过!迅速出拳,击在蝎子精脑门上。蝎子精猝不及防,被砸得眼冒金星,头下脚上栽下云端。狼狈跌在地上时,犹去势不止,深深陷入松软的黄沙之中,眨眼隐没不见。四周天将均大声喝彩。决明微笑。忽然想起这妖怪精于土遁之术,一震道:“不好!莫走脱了它!”如星笑道:“无妨,看我的!”双手合掌,用力一撮。一道纤长的龙卷风应手而生,呼啸着往那蝎子精落地之处钻了过去。莫看这风龙体型不大,其势却异常猛烈。地上黄沙甫一与之接触,立如爆炸般飞速旋转着四下激射开。一时只见沙尘满天,视难及远。顷刻间,又听一声怪叫。那蝎子精给这风衔尾追上,倒卷出来,抛在半空。如星早已算好方位,按云等待。此时见它出来,当即祭出紫金葫芦,念诀将它收了。转身递在决明手中,笑得灿烂无比:“娘,我抓住它了!”是撒娇邀功的语气。决明接过来收在袖中,伸手抚摸他头顶,夸道:“星儿真能干!”这蝎子精法力高强,若换了是那些没用的天将与它对阵,怎可能赢得如此干净利落!决明想到此处,心中暗自得意。若非自己聪明了得,应变迅速,也抓不住那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设计如星将他误认为亲人。虽对如星给他的身分定位不太满意,但能得如此高手为助,这点小小缺憾又算甚么。想他当日耗费整月时光,花样百出,千般讨好,如星才勉强答应与他联手对付魔君重离。与此刻这小鹿毫无保留为他效力的乖巧模样相比,实乃一天一地。至于会弁……虽不知为何一直对他不假辞色,但好在这两兄弟手足之情甚笃,因此只要他控制了如星,若有必要,大可通过如星去向会弁说项。他总不至于连亲弟的情面都不肯卖。会弁、如星修行不足千年,法术武功却均远胜他手下那些废物。两人所欠缺的,仅仅是大罗金仙的深厚灵力罢了。待到来日,这对兄弟修成正仙,那时他们三人联手,世上还有谁能匹敌?届时恐怕连天帝亦不得不敬他三分。决明想到此处,眼前似乎已浮现出他日后一仙之下,众生之上的风光场面,不禁有些飘飘然,望向如星的目光亦愈加温柔起来。如星笑嘻嘻地道:“娘,我给你捉了这妖,你要奖励我些甚么?”决明忍住四顾诸将表情的冲动,柔声道:“星儿这样乖,自然是要奖的。”伸手自怀中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放在如星掌中。这珠子通体透明,黑中隐隐泛蓝。其间宝光盈然,灵力流转不息,直如活物一般。如星握着它看了半晌,笑道:“这珠子可好看得紧!”决明笑道:“这‘乾坤珠’可不止好看而已。你现在修为不够,无法施行空间法术。但有了它,此后便可如大罗金仙般任意瞬移了。”说着捻起“乾坤珠”,牵着如星的手,示范用法。如星天性聪颖,看过一次便已学会。决明想了想,取出一只小小天蚕丝袋,将灵珠装在里面,亲手挂在如星颈中。如星将那袋子按在胸口,双目异彩飞扬。冷不丁冲过去抱住决明,在他唇上“吧唧”一亲,然后迅速退开,笑道:“多谢娘!我可要回去了,否则哥哥担心。娘下次记得早些来看我!”一面将灵力注入宝珠。蓝芒闪中,瞬移而去。决明尚未自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及阻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不见。-------------林宸求票票~~~8知道这样程度的H行不行……先拿路人甲和路人乙测试一番:P某宸第一次写H的说~请大家给点意见,然后砸票鼓励下么~~~*^^*
第七章 青纱帐暖
建业城守瓦松,虽外表长得五大三粗,其实却是个惜花爱木的雅人。在他官宅之中,植着数百种奇花异草。其中他最爱的,一是原生洛阳的“花王”牡丹姚黄,一是自神农架小心移植过来的巨木铁尖油杉。可惜此时并非花期,欣赏不到“姚黄一枝开,众艳气如削。亭亭风尘里,独立朝百萼”的绝景。漻清高高坐在铁尖油衫粗大枝干的分岔处,怔怔地想。漻清早间见到厅中情景,大感吃不消,当即跑了出来。他心中慌乱,不自觉地使出轻功,眨眼便将荆介甩得不见踪影。平日里,若他有甚不痛快,抑或如这刻般心神不守,定然首先便是想到去寻维泱。甚或根本无需师父出言宽慰,只消往他温暖的怀中一靠,心中便复宁静。然而此刻,当他下意识地奔至两人下榻的院落外时,却又猛地停住脚步。虽然极想即刻见到师父,却又不知为何,竟隐隐生出怯意。心下犹豫不绝,便在外面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