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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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表情讶异,面面相觑。半晌,那位年纪稍大的才回答,“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些杀手极为小心,每下一刀,几乎是不留声响,在几乎全族人被迷倒之际,他们的轻手而快脚,十分利落。”
“甚至当我们与他们交手时,刀剑相碰,他们都快速跳起,从侧面攻上,力道把握很有韧性,杀人于无息。”有人在说明。
青依不自觉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的思维清晰,解释很有条理,观察独到,不同于其他人。
她走到了那些尸体面前,捂住鼻子,忍住作呕,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插嘴道,“帕斯星,他们肯定是被一个躲藏在背后的仇家杀的,但这个仇家又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是谁。”
她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她接着道:“这群凶手相当狡猾。他们先把人迷晕,然后一刀致命,人死的时候都发出不了声音,让他们在动手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但更重要的一点是,这群凶手为什么不是直接把毒药放进酒里毒死他们,而要多走一步只是放迷药而后再给一刀?这样做岂不是自找麻烦。”
帕斯星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那几个人也睁大了眼睛。
“他们之间的仇怨实在是太深,直接毒死就便宜了这些人,迷晕之后再重重给他们一刀,才能发泄得痛快。你们飞云族有仇怨极深的仇家吗?”她问。
第十二章 飞云族(五)
“太多了。”有人回答,随即又摇摇头,“但他们都不可能是我们飞云族的对手。”
帕斯星冷然地一笑,他怀疑其中有内应,很多事情听起来不对劲。看来,只有等找到了族长之后,才能把他找出来,包括那个下迷药的人。
于是几人开始商议,遂决定沿着族长一行逃出的那条路找去。临走之际,其中一人又狠狠地往那灰衣人身上砍了一刀,另外一人也直接下了一剑,顿时尸身丑陋不堪,令人发呕。
青依随在帕斯星身边走过,看了一眼躺在的尸体,突然心中一动,迅速捡起一柄剑就飞快地从后面压住第二个刺剑的人脖子上。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她。
她冷冷地笑,“看来,这里有内奸了。”
此人怒骂,“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她手中的剑压得更紧,“帕斯星,快点把他的手脚绑起来,撬开他的嘴,用布塞进去,然后用水冲,不要让他咬舌或服毒自尽了。”从电视里看到的做内奸的人为了不泄露消息好像通常会咬碎自己藏在嘴里的毒药然后自杀。
她的话音刚落,帕斯星迅速上前,先塞一小块布进他嘴里,同时有两个人绑住他全身。完毕以后,一人迅速端来一碗水,另一人拿出了布,开始灌水,另一人捏住他的喉咙,不让水下去,然后捏喉咙的人又挤住他的双颊与上喉部,让他将水呕出,果见一颗绿色小丸流出。
年纪稍大的那人用力一脚踢过去,他跪在了地上,却毫不畏惧,只是冰冷严酷地看着前方,看也不看旁人一眼。
“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好兄弟,你居然是内应?”
“你这个叛徒,快说是谁指使的?”
“你害了我们族里几百条人命,你死一千次都不够,快点给我说。”
他仍旧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几个人一起上,把他的脸打得像猪头,血从脸上缓缓流下,鼻血也开始滴落。他仍一声不吭,被打压半倒在地,帕斯星走过来,眼里射出精明的电芒,“你的骨头倒挺硬,先把他押着,我们找到了族长再说。”
在路上,有人赞不绝口,并询问青依发现的原因。她解释道,“我并非很聪明,只是比你们更仔细一点而已。刚才我走过灰衣杀手旁边时,看到第一个人刀落的地方是胸口致命处,而他,”她看了一眼那个现在被严密押着的人,“他就不一样,他一剑挥下,却是在他的脸部,我怀疑他是决意毁他的容不想让某些人认出这个灰衣杀手的幕后身份;但是仅凭这一点,也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内奸。所以,我不知你们留意过躺在地上族人的伤口没有,全都是相同的手法,从侧面刺入,刺进之后还要在里面环绕一圈,搅人血肉。这个人下手虽然在脸部,但是我看灰衣人的鼻嘴略微倾斜,显然是剑是在里面绕了一下,所以五官变形。”
“没想到青依小姐这么厉害。”飞云族的人投来钦佩的眼光。
帕斯星也意外,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青依只是需要他时刻保护的小女人,她生性胆小,总是躲在他的背后,用一双眼睛偷看着周围的风起云涌,犹如一只狡猾的小老鼠。她很少给你建议,却总在对你说她相信你,她性格温存,有时却又倔强异常,她思想奇特,常常能妙语如珠,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有如此当机立断的一面,且思维灵敏。
看着他一脸的困惑,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这里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能立即判断谁是内奸的原因。因为,她的母亲曾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女法医。母亲聪明,睿智,精细,动手能力和大脑思维能力都决非常人所能及。但她不一样。她从小就不爱读书,反应迟钝。在学习方面,别人学习一点就通,而她则需要花上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才能学懂;在体育运动方面,长跑测试时,别人意气风发,高笑着喊叫胜利一路快跑到终点,而她,则慢吞吞地落在最后,喘着粗气终于快抵达时,还摔了一跤,让别人笑破了肚皮;反正,似乎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后来勉强读了一所民办大学,也是每天忽悠着过日子,睡懒觉睡到早上十点,晚上也是早早就睡,整天似乎就在梦里度过,状态就如加菲猫一样,每天的眼睛都是半睁不睁的样子。真难为当初自己的初恋男友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第十二章 飞云族(六)
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当初她母亲在书房里忙碌工作时,她总是偷偷躲在一旁,捧起撒在四周的案卷看得津津有味,虽然她当时年龄还小,可却极爱读这些,每一起案例仿佛就像一个故事,并告诉你一个道理,她很喜欢。但她决没因此而想成为一名法医,除了感觉自己资质不够以外还有一个简单的原因,那就是她不想重复她母亲的道路,重复母亲的人生和故事。
飞云族幸存的这几个护卫队的死士带领着他们穿过了一片小树林,翻越了一座高山,看到了一条流水潺潺小溪。一路上,他们仔细察看四周留下的记号,沿着所标示的方向行走。旅途中,下了一场暴雨,他们躲在不同的树洞里避雨,帕斯星将她紧紧抱住,不让狂风吹凉她的身体,一旦生病,那可就麻烦了。大雨停后,偏又来了一群黑恶兽,凶猛攻击,群起而上,几人奋起反击,飞云族死士再加上帕斯星,不到片刻功夫,黑恶兽们被赶跑。
事后青依问道,“你为何不直接拿出玫瑰之剑来吓走它们?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地与它们周旋?“
帕斯星沉吟后半晌道:“因为每使用一次玫瑰之剑,就会耗掉本人的大部分精血元气,长期使用身体的损耗巨大。”
原来如此。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真是越好的东西,使用的人付出的代价越大,难怪玫瑰之剑启动时发出那么妖异的光芒。这也真是就像人们对金钱的热爱一样,爱得越深,付出的就越惨痛,而就算最后得到了,也是元气大伤,说不定还有得不偿失的感觉。那么,由利国的人最后就算终于得到了玫瑰之剑,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呢?
胡思乱想之际,听得有人说道:“看,就在前面,那是我们的帐子。”
抬眼望去,他们不知何时走到了一片巨大的湖前,湖水深蓝,湖面平静,在对岸的另一端空地上,有三三两两的帐子搭着,上面印着他们族里特有的图腾花案。
年纪稍大的那位叫亚斯,他此刻兴奋非常,“终于到了,我们终于到了。”这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
湖边上有几个人正在警惕地站岗守卫,看见了他们,一人迅速向一最大帐蓬里冲进。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哈尔布,他被自己的二媳妇搀扶着出来,身体略微摇晃,不像之前那个精神爽奕的老族长。他遥遥地对着他们打招呼,眼神似乎定定地看着帕斯星。不一会儿,一条小船朝他们驶来,船上的两个人神情兴奋,使劲地划着桨。亚斯向他们挥手打招呼,他们的感情看来似乎很好。
一番折腾过后,他们一行人终于与飞云族幸存的全部族人会合了。
第十三章 部族内战(一)
到了族里,青依感到了一阵阵微妙的哭丧气氛,这个族似乎危在旦夕了。老族长经不起一路的亡命逃亡,现在已病入膏肓,昨天经巫医的全力医治,今早才能下得了床;他的大媳妇白珍珠深受重伤,现在仍晕迷不醒;至于她的女儿明月虽未受伤,但因惊吓过度,现在躲在帐子里不见任何人。
探望白珍珠和明月后,青依独自游荡在湖边,耳边仍回荡着明月哭泣的声音,“姐姐,你不明白,这下我们的族真的完了。我的父亲几年前死于和范尔达族的争斗中,二叔死于暗杀,而三叔叔的年纪还我还要小上三岁,爷爷觉得族内不安全,早命人把他抱到外面去抚养了。姐姐,现在我们族里没一个男人,我们将来该怎么办?你知道吗,我们飞云族从前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族,可现在,现在……”又是她的号啕大哭声。青依闭上了眼,真没想到,这个族的命运居然这么坎坷,看来,想在这个世界里安心生存真不容易,各人自有各人的烦恼罢了。
在外面晃了近两个小时,她才向自己的帐子走去。达伊迎面走来,一脸焦急。
“达伊,你在这里干什么?”她问。
“青依小姐,”达伊一脸急躁,汗珠顺着脸庞滴落,“你跑哪里去了,王子吩咐我,今后我的任务就是守护您的安全。”
青依纳闷:“你怎么守我的安全?自己的伤都才刚好,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能下来,你不去养伤还要来保护我?”
“青依小姐,”达伊脸上有丝被羞辱的神情,“您怎么能这么说,我达伊也算得上是赤鹰数一数二的勇士了,这点小伤怎么能难倒我?”
她自知说错话,干脆不吱声,帐帘一掀,躲进了里面。达伊就像门神一样守候在外。
半夜时分,帕斯星才归来,青依被惊醒。
“吵到你了吗?”他爱怜地用手摸她的小脸。
“在忙什么?”她问。
“内奸的事情。他今天下午居然趁人不注意时自杀时,直接用头撞向树干,速度太快,没人拦得住,当场毙亡。”
青依微叹,“他也够忠心的了。”
“青依,这些事情你都不要太担心太关注了,我会处理的。”他说。
她露出不悦的神情,“为什么?这个世界并不真的都是男人的世界,”她说,“你别以为我没猜到,你这么热心飞云族的事,恐怕是因为你想借他们族的力量来助自己重回王位吧。”
他无奈,叹息着说道:“你这么聪明,我都不知拿你怎么办好了。”
她几乎要笑出声,“聪明?这是想想都可以猜到的事,不需要很聪明的人也能想到。”
他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跟你说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想当初白珍珠对她这么客气,且提供的吃穿物资都是上等,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啊,想必是他们族也自有他们的打算,所以才把他们当成上宾看待。这都是互为利益的事情。只是,这个世界,真的全都是利益的世界吗?她又困惑了,并为自己的结论感到不满。应该不是的,至少,帕斯星对她,完全不是的。
他微笑而略带几分宠溺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