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征战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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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携他儿子，好像还有让他捎带着“照顾”约瑟芬的意思，本来预备给斯通纳一家的地窖里头藏着一个侯爵，还有他的小姐和夫人，这点虽然让人心惊胆战，但是有的时候想起了也是很有不可言状的快感。你说，这日子就这样了不是挺美的吗。
　　　　跟那些不革命就活不下去的人不一样，虽然隆美尔也支持革命，拥护共和国政府，但是，他的日子并不难过，未来，好像还很美好呢。
　　　　但是估计那些跟着贵族们一起逃跑的和尚们看不得革命军人过上他们向往的日子。这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向他们的天上的老大祈祷，然后，或许那个可能从未被真正相信的偶像一时激动，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隆美尔参军混日子早点熬过兵役回归家乡的愿望被无情的打碎了。通过让一个贼头脑发热的形式。
　　　　他的计划被修改了。
　　　　只是如果真的在贵族那边有人希望隆美尔的计划无法完成的话，他应该即高兴又悲伤。计划确实没有按照他的构想实施，但是新的行动更加成功。那就意味着，细腿佬们更加倒霉了。
　　　　而且，这个变动把隆美尔这个铁匠推到了历史的巨大舞台上。此后，王党曾经花费巨大的代价想让他赶紧谢幕。只是，巨大的花费不一定就能有巨大的收获啊。
　　　　不过现在，艾尔文·尤金·隆美尔三世，在革命的舞台剧当中，最多不过勉强算是一个小小的龙套。
　　　　现在，就看看这个小龙套是怎么被一个冲动的盗贼推到历史的前台吧。
　　　　可怜啊，又给挤出排名了
　　　　好吧，吸收教训，不恶搞了
　　　　来，小狗狗，过来，借你的血一用……
　　　　哎呀，我的手！原来这是一只猫啊……
42爆炸
　　　　塞巴斯塔算是很幸运的了，摊上一个不错的头。这厮哼哼了一路，可是阿克苏姆支援兵团已经有二十几个人再也不能哼哼了。还有不少人还在战线上哼哼，虽然在寻找塞巴斯塔这吃货的时候几个人把找到的伤员归拢了一下，不过太多的人还沉浸在狂欢之中，亢奋的要用敌人的热血来平息心中的仇恨，所以这个巨汉是第一个给送到车队当中的。虽然很多马车都给当作工事，上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可是架不住几十个贼在军营里面顺手牵羊一番啊，那好东西还能少了？说来，这可都是普鲁东的功劳呢。经过一番沟通，隆美尔知道这普鲁东果然不止一个小偷这么简单。人家祖上也是军人当中的佼佼者，这位可是掷弹兵指挥官世家出身，本人也当过几年掷弹兵，为尊贵的国王陛下效劳。隆美尔就核计吗，看普鲁东这身板，不去当兵真是浪费啦。而且，幸好现在他已经不是国王部队中的一员了，不然对付起来肯定不是那么轻松。至于普鲁东为什么脱离国王的军队成了阿克苏姆的三只手领袖，人家含糊其词的带过去，而铁匠面皮薄，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也没好意思细问，再次施展转移话题大发含糊过去。
　　　　普鲁东在军队中生活这几年的收获之一，就是在军营之中也能够找到值钱的东西存放的地方——普通的小偷只会研究民宅，哪里会管军队的东西怎样摆放。而作为一个精锐的兵士，普鲁东对军事技术的掌握要比很多军官还要强——无论是王国军里面不学无术整日寻花问柳的贵族军官，还是共和国政府赶鸭子上架临时指派的军官——军刀、手枪玩的纯属，战马也骑得，火炮也放得，这营寨也扎得。有这么一个熟悉军队布置的人带领，三十来个小偷那搬家的效率……
　　　　可是普鲁东觉得满足了，巴库宁却不愿以放火放枪走人为目标。反正一切顺利，干嘛不去财富更多的地方呢？袭击指挥大帐，洗劫了它，在那里放火不是效果更好吗？塞巴斯塔也蠢蠢欲动，站到巴库宁一边，普鲁东倒是知道这个一起从掷弹兵出来的手下没什么别的心思，可总觉得风险有点大。可是架不住巴库宁还有一些部下的贪婪，只得先带着人赶着马车退出来，巴库宁塞巴斯塔还有几个手脚更加灵便贪心更重的继续，不管成不成，都会上报他们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而不是为了更加沉重的钱包。要说塞巴斯塔也是掷弹兵出身不是，对军营的了解也不是一般的深刻啊。
　　　　可是好运气也不是无限的。当巴库宁和塞巴斯塔见司令部的守备很严，把目标转到军官大爷们的马匹身上之后，一直很顺利的小偷们终于被发现了。或许是吃货过于祥瑞，还是他已经把那点军队的规矩都吃掉了？反正，被发现了。十来个人给大票的敌人追，好在这些家伙不少也都是刚刚惊醒，迷迷瞪瞪，武器也多是胡乱拿一个不很趁手，要不……
　　　　在那危机时刻，前掷弹兵，现盗贼工会首脑之一抽出军刀，舞动的密不透风，砍倒了几个衣冠不整的兵士作为他们军纪不严的惩罚，然后一边跑两步一边回头挡上几刀，顺便踹倒几个不开眼挡路的倒霉蛋，撞倒几个懵懵懂懂的小杂役，最后挡住了几个步兵的攻击，然后蛮性发作，找个机会将所有的装火药牛角全都点燃扔到马厩里面，接着骑上马就跑。而他的同伴在巴库宁带领下，早就揣的鼓鼓囊囊骑上骏马跑掉了。塞巴斯塔在脱离国王的部队很久之后，他又捡起了老本行，虽说这次投掷的不是榴弹而是牛角。
　　　　不过这牛角的威力也不小。塞巴斯塔差点没扔了他的马刀，就是因为那牛角丢出去之后嘭嘭炸了几下，一下子就将马厩全点着了——毕竟那牛角只是盛火药的东西不是正经武器，有的牛角点着之后炸了，也有一些没有炸，但是散落的火药在助长火势蔓延方面还是很称职的。结果那火烧的太快，一股热浪卷过去，灼烧的吃货拿手一挡，几乎忘记手上还有家伙，差点伤了自己。多亏反应快，要不不是受伤，就是丢了兵器，那也好多钱买的不是。
　　　　至于最后普鲁东和隆美尔在列号的火枪队前面焦急等待的时候，巴库宁跟他那些人马都快回来时发生的大爆炸，已经给抬到干草上面的前掷弹兵一边哼哼一边向铁匠保证，牛角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本来知道了那媲美太阳光辉的爆炸来自于牛角火药包之后隆美尔还想建立牛角掷弹兵部队呢。现在依照吃货的说法，想来那是火势蔓延，一直烧到军火库的效果啊。可怜的牛角掷弹兵部队，还没有成立就被取消了。
　　　　等等。等等。隆美尔夸张的挥舞了一下手臂。什么也别说。刚才有个挺重要的事情。静一下让我想想。千万别打扰我！对了！我知道那一道灵光是什么啦！
　　　　“塞巴斯塔，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对于这位，其实隆美尔是有一些成见的，不过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你说你把马厩点着了之后火烧得很厉害？你们快回来的时候发生的爆炸，你觉得那是不是敌人的火药炸了而不是那些牛角的缘故？”
　　　　“是的，先生。”塞巴斯塔当时只顾打马往回跑，躲避愤怒的敌人以及夺命的枪子，哪里还注意身后的事情。那时保住小命要紧，虽然感觉到那爆炸的威力，但是毕竟没有隆美尔这亲眼目睹一个小太阳升起的人那样印象深刻。是以，对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和别的询问一样平静的回答了。“我觉得那大概是火药爆炸了，但绝对不是那么一点，几个牛角的事”。
　　　　不过对于隆美尔的提问，普鲁东、巴库宁，甚至小丫头都听出门道来了。
　　　　“那么说……”“敌人的火药……”“一下子全没有啦！”
　　　　这下就连塞巴斯塔也明白过味了。顾不上再说什么，赶紧招呼人，出击！
　　　　嗯，一章顶自己过去两章……
43出击
　　　　这回再次出击用的人马也只能是那些偷儿了。整个阿克苏姆出击部队，就这些贼倒还有些军队的样子，大约跟他们的头从过军有关吧。几十号人呼啦啦把马拉来。普鲁东特地选了一匹搁敌人司令部弄来的好马给隆美尔，这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弄来的。可惜铁匠的骑术实在不咋地，最多只能说可以坐住，跑快了就危险，不要说发挥胯下骏马的实力了。今天可是发家啦，一无所有的出发，打了一仗，现在不算拉车的马，上好的战马就有五十匹左右。一定要想办法在战争结束之后搞一匹回家，隆美尔暗暗的想。他刚才死战之后夺下的那匹马，已经混入大队马群当中，无法再找出来了。
　　　　隆美尔再次感到有些好笑。民兵队伍当中抓过来就能用上的部队目前就只有普鲁东巴库宁的盗贼团了。这些家伙虽然刚从敌营逃回来，刚才就呆在战线后面拿手铳放了几枪打跑了追马匹的失主，然后就好像很累很疲乏的守住他们的战利品不在动窝，但一听说要去打不能反抗的落水狗马上战斗热情高涨——隆美尔看这是为了占便宜去吧？出击一次，逛战马就弄来五十多，其他财务无算，这还真是能够提升战斗热情啊。至于剩下的部队，压根没法用，全都放羊了。本来部队跟指挥官就不太熟悉，刚才任命的军官根本不知道谁是自己的部下，而民军士兵在这半夜想找到自己的长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志愿出击的民军都散在隆美尔的面前，有的忙着将敌人死去骑兵的装备收拾出来，有的还往已经跑没影的敌人那边追击，甚至有人在争抢战利品。现在要是王党再有一支骑兵部队来个突击，不用多想，他们死定了。
　　　　在这种状况下，如果细腿佬的指挥官有点脑子，等收拢了部队就有民兵们好看了。只有趁敌人刚刚遭受到失败没有反应过来这段时间，进攻他们还着火的营地，把已经没有火药的保王党部队击败，隆美尔他们才有活命的可能。不然，等待阿克苏姆民兵的命运，就只有死亡。
　　　　因为隆美尔既没有能力也没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把他们再组织起来。至少，在经受过军事训练的敌人杀回来之前，他不可能收拢住这些忙于瓜分骑士财产的人们。
　　　　经过训练的敌人，一定会比从无训练的民兵更先恢复。这一点，隆美尔深信不疑。
　　　　普鲁东和巴库宁也深以为然。
　　　　那就进攻吧。
　　　　“兄弟们，保王党已经完啦！我们去他们的营地报仇啊！”隆美尔扯着嗓子大声叫着。可惜喊叫不是他的长项，或者是人家压根就不理会眼前这个疑似的指挥官，在散乱的人群当中，没有几个听他的。那些跑出去追着骑兵屁股开了几枪的家伙也跑回来抢死去骑兵的财产了，但是约瑟芬的那些厨娘阿姨们占据了相当的优势，一个个裙子都鼓起好大一块。只是无论占优势还是处于劣势的，都忙于眼前的战利品，没人搭理隆美尔。转过身，铁匠让普鲁东他们赶紧也开始嚷嚷。他的同志们目前显然无法用纪律来约束，那就只有希望仇恨可以让他们前进。
　　　　不过相比隆美尔，普鲁东的方法无疑有效的多。
　　　　“听好了，哥们。”空气流过普鲁东宽广的胸膛，生成浑厚的声音，在这夜色中，穿进每个人的耳朵，让他们的脑袋一阵震荡。“看看你们在做什么？收刮死者的口袋？那是一个小偷都不屑去做的事情，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为了一个皮带扣而争夺？行行好，还不如旁边哪个把勋带藏起来的有眼力呢，那起码也是绸子，这个破扣子就是一个镀金的破烂货。嗯，那把刀倒是不错，但是我的铁匠朋友会告诉你，不好好修补一下，下次跟别人砍成一团的时候，它就会碎成几十片！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