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征战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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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不缺马匹，也不缺骑士，但是他们缺人缺地盘。
　　　　要知道马这牲口，可不是一般费钱。不说买一匹马需要多少钱，就是白给一匹马，象隆美尔那样的中等家庭，不吃不喝，赚钱全搭在马儿身上，也就勉勉强强能凑合。所以从前很多爵爷都是要打仗了被征发的时候买几匹骏马，打了仗回来，便卖掉，等到再打仗花佛罗林再买，一来一去吃亏吃的够呛。是那些老爷们人被地球砸了犯傻吗？不是，是因为即使一买一卖吃了商人的大亏，也比养在家里每天费钱，还有搭上一个壮劳力伺候，好吃好喝精料消耗着没准那天还一下子蒙主召唤合算许多。
　　　　而革命之后，一时间风起云涌，多少城市反复易手，多少城堡被陷数次，这样的条件下，国王军的骑兵部队有的逃了，有的散了，坚持的也缺给养草料，甚至还有流落山林的，就是那成建制的队伍，又有多少将宝贵的战马调拨给高贵的老爷们测试马车携带物资的极限速度……现在整个卢瓦尔的战马数量，那照革命之前是少了许多，就是军马，也不很多啊。
　　　　这种情况下，你有一匹马，一匹好马……
　　　　你预备当军官吗？据说有的营长都没有一匹真正的战马，而拿军马充数。
　　　　骑兵，好，一个人的骑兵连？一个人的骑兵小队？
　　　　所以，骑兵也不是拿一匹马过来就能当上的。
　　　　而这次，隆美尔发现自己的队伍里面还有一支拥有特殊技能的有组织配合默契技术熟练熟悉地形的小队，就有了赌一把的心态。要说还是除了事情不流他自己的血，一下子就把三十来人扔进敌军大营了。他的目标很明确，能偷就不要抢，能抢就不要打，什么贵，什么重要，就拿什么，然后，一切都随机应变，放手给两个贼头。
　　　　往好里说这是信任一线指挥官，往坏里说，就是放任不管。一个没有目标的行动转变为另外一个没有目标的行动，毫无疑问，整个队伍没有一个合格的军官。
　　　　可是幸运女神今晚住在共和国军这边。这帮小偷，在没有明确目的的情况下，做下阿克苏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案子。光是马匹，就拉来这许多……
　　　　隆美尔想象着组建好的骑兵部队，冒着炮火，将贵族一个个踩扁……
　　　　好吧，幻想是毫无用处的。就是真的组建了骑兵部队，将领也绝对不会是一个铁匠。心向革命的骑兵指挥官大把呢，为了这个骑兵连，估计会有准将啊伯爵啊什么的来抢夺。
　　　　但是就是不能指挥骑兵，这次的功劳也不小了。好吧，厚道的隆美尔会把普鲁东和巴库宁推倒前面，可是这么大的功劳今晚所有的几百名参与者都会得到很好的奖赏，更不必说名义上的组织者与指挥官了。
　　　　骑兵，骑兵！
　　　　今天剥削一个同学
　　　　吃了正宗李连贵南宗熏肉大饼
　　　　好饱啊
　　　　肚子鼓鼓的
　　　　就多敲一点，当作锻炼吧
28逃贼
　　　　圆满！伟大！胜利！完美！……以及所有的美好词汇，喷射出来吧……可惜隆美尔只知道打铁，修辞方面的素养还不如他转移话题的技术呢。而且即使他很想这么说，但是，现在还不能，还不是时候。他没有去理会那些马车，那些战马，而是迎上队伍，数了数回来的兄弟……铁匠觉得数目不对。总共才二十多人，刚才可是征集了六十来个志愿者，就是最后出发也有三十来条汉子啊。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只有普鲁东归来了，而巴库宁，哦，还有那个大个子壮汉，挺拽的那个塞巴斯塔吧，以及剩下十来个叫不上名字的弟兄，怎么他们没有一起回来？
　　　　白来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白来的马也不是那么好骑的。
　　　　没等巴库宁回话，远方保王军的营地就回答了隆美尔的疑问。
　　　　在黑暗之中，无尽的夜色里先是传来一声巨响，然后远处一团巨大的火焰慢慢的，就好象初升的太阳一般，在那寂静而黑暗的保王党军营上一点一点的爬到半空之中。那红彤彤的火球硕大无朋，橘红的火焰之间隐隐杂着黑色的烟雾，威严的君临于无边的黑暗之中。隆美尔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然后让好似数十门大炮或者上百条火枪一起开火般的声音弄得耳鸣不已，再来就是迎面吹来的一股大风，以及随风而来的巴库宁。
　　　　现在，作为阿克苏姆最大盗贼集团的头目，也就是隆美尔临时指挥官，碰上了一个小偷最不愿意碰到的情况——手艺不够好掉脚了被事主跟着屁股追。
　　　　一看那巴库宁就是个奸诈的家伙，随着风，骑着马，跑在队伍的最前面。那单薄受削的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不停起伏，好像要被折断一般，嘴里发出凄厉的声音，但是没人能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那个大饭缸塞巴斯塔好一点，不过他的坐骑可就很不好了，尽管那是一匹壮硕的挽马，与其说是一匹马，稍微修建一下皮毛当成牛更合适一些，可是就是这样的壮马，驼上那人形铁砧也累得马上就要脱力倒下了。而跑在最前的巴库宁与落在最后的塞巴斯塔之间，那十几个弟兄，已经全部转职成为骑兵，然后在第二次转职，变成逃兵。
　　　　而那铁塔一般的汉子，显然是一个好人。为了自家兄弟的安危，留在了队伍的最后——尽管隆美尔无法知道那是志愿的，还是限于可怜的倒霉的挽马已经无法再移动的更快了——用庞大的身躯挡住射向共和国军人，高尚的志愿者的罪恶子弹。当然，这么说的意思，那些铅子好像就都钻进他的身体里面了……
　　　　好像是的，就这么不大的一会功夫，隆美尔亲眼看见那汉子至少中了两枪，而且那马跑的更慢了，可能也挨上子弹了。只是塞巴斯塔，这个曾经对隆美尔很不尊重的人，真是一条好汉，不但没有摔落尘埃，反而一转身投掷了什么，然后他身后就闪现一道火光，并伴随一声巨响。这样，应该能阻挡一下追兵吧。
　　　　然后，这个英勇的人冲着隆美尔这边大喊，不过很可惜，这时马队已经很靠近铁匠了，塞巴斯塔的口音又还算标准，所以，那豪言壮语被听得清清楚楚：
　　　　“风紧！扯呼！弟兄们，给我顶住，顶住啊！看在国家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写下章节名的时候
　　　　突然想起从前一个美女同学写的作文
　　　　那是一个可以把七分文采的文章念得十二分出色的人才
　　　　不过有一次她写的作文
　　　　听了我个人感觉
　　　　那不是失恋
　　　　是走失逃奴一名……
29初战
　　　　尽管塞巴斯塔这厮更像一名土匪而不是一名小偷，但是理论上作为普鲁东的手下，他是一个技术工作人员而不是体力劳动者。现在，这个丢了手艺的倒霉盗贼，被上百名愤怒的失主尾行……
　　　　对于一个贼来讲，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虽然隆美尔在名义上是这吃货的指挥官，但是好在其实这位的本职是一个铁匠。所以尽管这次在阿克苏姆这个城市历史上发生的最大的盗窃案并没有圆满收场，但对隆美尔的职业信誉没有太大的影响。好吧，就算他承认盗窃与打铁都是一门艺术，都需要一个人用全部精力去完善，但是打铁的手艺毕竟对于偷东西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当然，隆美尔是绝对不会说铁匠与小偷只是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个骄傲的手艺人痴迷于铁器的制造，大概就像巴库宁他们醉心于货币的流通一般。而普鲁东巴库宁一伙也不会认为今天的行动砸了他们的招牌。要知道今天他们干得确实很不错，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相当于把人家的房子山墙拆了偷走了人家的看家狗——先头普鲁东带队弄回来的马车是保王军外围工事的一部分，是临时性的围墙，这帮家伙竟然在那些老爷眼皮子底下就拉到共和国军这边了，可惜现在没有吟游诗人了，要不真是骑士传奇里引人入胜惊心动魄的一个小桥段呢。而巴库宁这个损贼更大着胆子牵来了王军司令部旁边最好的二十来匹骏马，贪得无厌的家伙虽然因此被发现了，可是能在两千名军人当中全身而退，并且没有折损一个弟兄，这个成绩也足以令他骄傲的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塞巴斯塔那个家伙掩护的功劳。
　　　　何况，这么惊天动地的排场，恐怕是一个盗贼最华丽的谢幕了。
　　　　天上是媲美太阳的巨大火球，胯下是将军的坐骑，在这半夜中的白昼，前面有几百名同袍迎接，后面有数百名骑士送别，作为一个不能见光的小偷，在这一刻，处在了历史舞台的中心，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引用浮士德博士的话“你真美呀，请停留一下！”现在普鲁东巴库宁塞巴斯塔还有那些志愿者们一定想让这个瞬间成为永远。
　　　　至少，如果隆美尔是普鲁东的话，他一定会希望时间停止运转，就停留在这一瞬。
　　　　不过得到魔鬼青睐的精英终究是少数啊，很可惜追踪而来的敌人不配合，他们毫无配角与反派的自觉，很卑鄙的打断了普鲁东一伙还有隆美尔他们的喜悦。尽管黑夜之中很难看清东西，但是借助塞巴斯塔最后扔出的爆炸物残余的火焰，还是能隐约看到追击过来的敌人。不过，压垮了一批壮健挽马的那个大个子还在空地上挣命的往回跑，那些追兵更是离得很远，聚集白天也就是能看清对手面目的距离，现在就是有背后映衬的火光和路旁的余烬，也就是刚刚能看见人马的轮廓而已。你说还有这么长的距离，乱放什么枪啊？除了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人们拉回到现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隆美尔倒要看看他们在马背上怎么上子弹！这些兵，连阿克苏姆这些经历过巷战的小兵都不如，起码没有接到号令，这些自行发动攻击的真正战士没有一个匆匆忙忙开上一枪的。好吧，或许是他们沉浸于缴获敌人马匹马车给养的喜悦不能自拔，那么，下面就是指挥官的表演时刻了，不能让风头全给贼头抢光了。“全军准备！目标前方！举枪！”铁匠装模作样的喊道，也不知道声音是否嘶哑命令是否标准，当然，时机是否合适他也是不知道的。好在他还有良心，在发出命令的同时，挥舞着一把军刀，不是耍帅，是示意挡住射界的大小偷赶紧从两翼赶到队伍的后面，是他们谢幕的时刻了，下面的戏剧，就由隆美尔和他的朋友来表演吧。
　　　　杀过来的贵族军骑兵跑成了一串，一条线拉的好长，显然既没有准备也没有指挥，而且现在还得加上大部分火枪之中都没有子弹了——在他们发泄完怒火之后虽然造成了某个饭缸的流血，可是确实和某个铁匠想的一样，没有人能在马背上装填弹药。他们这些愤怒的军人刚才追赶盗马贼的时候将手中的火枪放的差不多了，在马身上奔驰的时候又根本没法装填，现在唯一还能做的只有祈祷匆忙之中还记得带马刀出来了。大概他们以为只是一些毛贼对补给造成了重创，觉得靠马队、军刀就可以夺回他们的荣耀了。倒霉孩子，光以为小偷好欺负，没想到小偷的后台这么硬实吧？
　　　　“线膛枪队！比绍的兄弟们！听我命令！瞄准！放！”敌人骑兵队的先头将将进了射程，不能放跑了他。倚仗着线膛步枪较骑枪在射程上的优势，隆美尔下令线膛枪队开了第一枪。这是他漫长的军事生涯中的第一个命令。想必那种名为“后世的历史学家”的超时空生物种族必将在此时将那永不停